《昔 我 往 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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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 我 往 矣-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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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警车鸣近工地。 
叶之原转头看向男孩:“你要去哪?”车灯下男孩的脸色很差,他虚脱地摇摇头。走投无路了吗?也罢,四海之内皆兄弟,权且让他歇歇脚,那一身硬骨也算是难得了。 
扶男孩坐上自己的车,叶之原发现他好象是低血糖的症状,掏了掏兜拿出块巧克力塞进他嘴里,这还是前两日参加之延那对双胞胎宝贝的周岁庆时剩下的。车到家时,男孩缓过点劲来,叶之原领他进门,这里是二姐替他置下的一座独立式平房,好处是独门独户,坏处是一切得自己动手,他喜欢美食,可是痛恨煮饭。 
在厨房笨手笨脚煮了碗面,自己都觉得惨不忍睹,男孩却吃得狼吞虎咽,混到要饿晕的份上也真是够衰了。叶之原什么都没问,这种事在大都会天天有发生,情节都差不多,他没兴趣理:“浴室在左边,你可以睡右手那间房,东西随便用。晚安。” 
是夜肖遥例行造访,这次是在大田里劳作,烈日当空,汗出如浆,但脸容依然沉静清冷。叶之原惊醒过来,天已放亮。 
他萎靡地起身冲了个凉水浴,总算精神了点,到厨房泡了杯即溶咖啡,昨夜的碗筷已经清洗整洁。人呢?走了还是没起?正在想就看见他走进来。 
“谢谢你,我走了。” 
真干脆,叶之原点点头:“去哪儿?我正好要出门,可以载你一程。” 
“不用。我在车行租了车,这就去取。” 
“那我送你去车行。你叫什么?” 
“Cary。”他没再坚持。 
车开到一半叶之原就发现有人跟踪,他在下一个红绿灯口突然转弯,Cary提醒他:“去车行应该直行。” 
叶之原没理他,接着又转了两个路口,却碰上塞车,他冲一边并行的空计程车司机打了个手势,然后对Cary说:“快过去,我引开他们。” 
Cary闻言立刻打开车门换了过去。叶之原又绕了几条街后才停下车招来警察,后面那辆车立刻掉头急驰,街上一时警笛大作。 
这天叶之原一直心情愉快,想起过几天要做老友的婚礼傧相,便上门帮忙打理。 

婚礼如期举行,热闹繁荣,身为伴郎,叶之原尽职地替新郎挡酒,纵是千杯不醉的量到后来也不免头晕脑胀,回到家中 
已经很晚了。他吹着口哨脚步不稳地踩上台阶,门廊处差点踏在一个人身上,是Cary,一身出门打扮,身边放着行囊,已经睡着了。 
被口哨声惊动,他眨眨眼清醒过来:“我明天要出远门,今晚可否再借住一宿?”说完冲叶之原甜甜地笑,一边脸上酒窝深深。 
哇塞,难怪会被人强抢,原来真是有本钱,他笑起来的媚态让叶之原好一阵才想起要开门。 '墨' 













13 
两人进屋,叶之原上厨房冲了壶咖啡,他得醒醒酒。Cary放下背包跟进来坐下,叶之原给他斟杯咖啡,发现他的头发变了黑色,身上那些个夸张的指环挂饰统统不见了。 
见他盯着自己,Cary又冲他笑笑:“我看出你不喜欢,所以染回黑色了。” 
“噢?你还看出什么?” 
“我还看出你在想念一个人,这个人是不是和我长得有点象?” 
叶之原不响,Cary也不追问,低头喝咖啡,屋里静下来。 
半晌,叶之原回过神来:“你刚刚问我什么?” 
“你不喜欢染头发?” 
“啊,这个,也不是,我只是觉得黑眼睛顶着头浅发有点泥汤兮兮的脏象,尤其是男孩子。”他停了停又说,“你们是有点象,但不是五官而是某种神情。” 
Cary点点头不再说话,只陪他坐着。 
“挺晚了,睡吧,你不是明天还要出门。对了,够钱不够?” 
“够。” 

躺在床上,叶之原第一次主动面对那段回忆,原来这就是思念。接下来该怎么做,掘地三尺把他找到,然后呢,对他说自己已经爱上他?太搞笑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房门被轻轻推开,借着月色看清是Cary走进来,穿了件浴衣,有种铅华洗尽的清爽,却,更见魅惑。他慢慢走到床前蹲下身:“我有点冷,可否一起睡?” 
叶之原看着他,有点神思不属,把他的浴衣往下撸撸,伸手摸索他裸露的肩头,滑腻的肌肤有些骨感,没有肖遥的骨肉均匀富于张力:“饿得这样瘦?” 
Cary仰头轻笑,神色娇俏:“抱歉,我最近两个月减了十多磅。但是你放心,我很注意卫生,从不嗑药,身体健康,而且,你可以用这个。”他给他看手里的保险套。 
原来是要报恩。或许是为了成全他,或许是想以他的专业技巧试试自己是否仅仅惑于肉欲,叶之原拉他入怀。 

Cary送上唇舌,手熟练地动作着。如果是女人叶之原就比较喜欢主动些的,但是男人,肖遥那晚的被动与温顺留给他太深的印象。于是Cary微凉的身子在他的手中一寸寸燃烧起来,很快便在嘤咛娇喘中拱手让出主动权。他的后庭弹性不错,但没有肖遥的紧窒,叶之原下意识地比较着,一边开始了深刻的进攻。Cary的呻吟声在克制不住地喷发了三回以后带上了些微凄楚。 
叶之原在他耳际调侃:“这么快就不行了?你以往怎么满足客人的?上环?” 
Cary媚眼如丝腻声说道:“我还没碰到有客人象你这样能挺,嗯,啊,…,好人,慢一点,别只顾自己。啊……” 
叶之原不听他的,仍旧势若奔马。经过第四次悠长深远的颤栗,Cary已喘得说不出话,可是叶之原还是完全没有解脱的迹象,实在顶不住劲了,他流着泪开口求饶:“停,求你停、停一下,让我休,休息一会儿,好吗?啊,求求你,我真的不、不行了,你要做死我了。啊,求你…,啊…”叶之原皱了皱眉,这般叫床也太夸张了吧,他想起肖遥,那晚自始自终没听到他发出一点声音,除了急促粗重的喘息。Cary的呼叫始终带些女气,有职业色彩,看来还做得不够劲,他要听到他真实的嗓音。 
叶之原俯身覆上Cary的口唇封住了他的声音,接着又在他的耳际颈间一顿猛啮,在听到他喉际发出断续的呜咽声以后将他翻伏在床上,沉气入骶从后位再次挺进,双手环在他腰际反复摩挠。Cary不住颤动的身子已浮出一层油状的汗,呻吟声渐渐低沉,随着后庭再一次猛烈痉挛,他发出了属于男性原始的嘶叫哭喊。这还差不多,在极度的征服感中叶之原总算攀上顶峰。 
待喘息渐定,叶之原轻拍Cary的后背:“要不要喝点水?嘿,别装死,今晚你睡不成的。”说着将他身子扳转过来,一看见他的脸,叶之原大吃一惊,Cary紧闭的眼下唇周泛着一圈蓝影,脉息已是一片零乱。上帝啊!心衰! 
即便被枪指住头,叶之原也没试过这么害怕,他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脑中第一个出现的是之曼的电话,五姊夫夏阳是独立开业的西医。 
送到医院的时候,Cary的心脏已经停跳。 

强心针、电击器轮番上阵,经过数小时急救Cary终于醒过来,看着他苍白的脸、黯淡的眸,叶之原长长出了口气,直觉自己才是被救活的那个。若他真以这种方式杀了他,只好剖腹谢罪了。 
之曼一直在边上陪着他,见他慌得象个做错事的孩子倒也不忍苛责,这会子看他又活了过来才压了压火气避重就轻地开口:“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了性向?” 
“不是,我只是……”叶之原否认得很无力。 
之曼语带讥讽:“你只是要做双向插座?” 
“五姊,我不是故意的,这是个意外,我只是……”叶之原不知该如何辩白,说自己因为恋上了一个不认识的男孩所以找人代替以解相思之苦?太荒唐了吧,他说不出口。 
“还只是!只是什么?!只是顺从本能,不想压抑自己?只是那小子太挼,没福气承受你叶少爷的恩泽?”之曼右眉扬起,那是怒气勃发的前兆。 
“别把我说得那么不堪,五姊,你知道我没有强暴他。”叶之原有些委屈。 
“可是你趁人之危!”叶之曼厉喝。 
叶之原吓得低下头,之曼发起火来最好不要驳嘴,他嗫嚅:“我知道我错了。” 
“你不知道!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之曼打算切入正题。 
“之曼!别那么性急,”插话的是姊夫,“之原也累了,先让他回去休息一下,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等等,你们说的我怎么听不懂,五姊你刚刚说我趁人之危,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叶之原意识到事情不简单。 
“人救过来了吗?”进来的是四哥之延。 
“刚脱离危险期,但情况还不是很稳定。”夏阳约略说了说情况,“他的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超负荷运转太长时间,得调养一阵。” 
“那就拜托你了。我带来几个人,都很有经验,不会妨碍你做事。”之延说着指指门口,那里有几个劲装结束的人,“来,之原,我送你回去,这里有阿夏看着不会有事。我们需要谈谈。” 

14 
叶之原跟四哥回了大宅,双胞胎侄儿正由祖母陪着在草坪上晒太阳,看到爸爸和小叔立刻咯咯笑着蹒跚过来,水晶梨样的脸蛋粉嫩嫩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啃一口。 
之延结婚略晚,他学的是石油物探,毕业后受雇一家美国公司长年在海上石油平台工作,有次回家休假认识了四嫂翁美和。两人年纪差了十多岁,但却一见钟情,一个假期下来四哥便将人追到手。翁家做的是石油贸易,规模庞大,见之延这等人材自然力邀他加盟,经不住娇妻缠绕,之延婚后便辞了职进入翁氏效力,帮助岳父攘外安内立下赫赫战功,职责日重一日。两人结婚数年,美和多次流产,终于在去年保住一胎,健康生下允文、允理一对孪生子。一见到婴儿,祖母柯逸当下提出要接他们回大宅抚养。为着方便工作,之延夫妻一直住在岳家,他试着与母亲商量自己养育儿子,并且保证会时时带了孩子去看她,谁知一向温婉谦和的柯逸这次极端坚持,甚至说出“儿子已被人强了去做长工,还想抢了孙子去不成”这样的话,而且声色俱厉,摆明要寻翁氏晦气。莫说之延,连叶承宽也吓了一跳,结果自然是之延夫妻投降,一并搬回大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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