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 作者:灵罗(晋江vip2014.5.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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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 作者:灵罗(晋江vip2014.5.8完结)-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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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闹得沸沸扬扬,连续几天占了娱乐、商业报纸的头版头条,加上陈晓飞那位能言善辩的闺蜜,我难免会耳濡目染,随口说出一些。
  我皱眉,佯作沉思状:“那个模特叫什么名字来着,长得挺漂亮嘛,身材也不错,可惜蓝色的比基尼不适合她,绛红色倒是不错。”
  这些天大报小报没少挖他的绯闻,徐大总裁的风流史公之于众,最吸引人眼球的,无非是去年夏天与美女模特在夏威夷度假的那张。阳光、沙滩、衣着暴露的美女、深情激吻……啧啧啧,止不住让人浮想联翩。为此我被陈晓飞盘问了许久,讽刺的意味颇浓。其实看到那则消息时,我也格外震惊,那次旅行我虽不是如影随形,但大部分时间两人都是在一起的,唯独那晚徐朗没回酒店。我打电话过去,他只说见个朋友,敷衍几句便挂了。估摸着他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在异国找到床伴,我也就没多想。现在回想起来,胃里倒真有些抽搐。
  见他不答话,我也懒得再给自己添堵,拿食指抵着他的胸膛,使两人保持适当的距离。“麻烦让一下,谢谢。”
  眨眼间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待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痛意袭来,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闷哼一声。由不得我挣扎,徐朗似乎早就料到我接下来的动作,弯起膝盖抵住我的腿,一手擒住我的胳膊,一手撑着墙面,以最危险的姿势将我禁锢住。我苦笑,抬眼迎上他深不可测的眼眸,古井般沉静幽深的眼中,似有怒火燃起,又很快被克制住。他眯眼看我,似笑非笑,眼角却仿佛结上一层薄冰。他一向擅长掩饰,总是让人难以揣测。
  看到那张熟悉英俊的脸逐渐靠近,我不由得偏过脸,躲开他的吻。只可惜,下一秒又被他掐住下巴。温润的嘴唇压过来,霸道,肆虐,丝毫不打算温柔地待我。牙关被他的舌尖抵着,我亦恼,就是不让他得逞。他也失了耐心,伸手抚着我的脸,哄道:“乖,张嘴。”
  我的胆量当然不及他大,若是被人看到,我可承担不起后果。趁着他放松戒备,抬脚踩上去。不得不承认,高跟鞋不单单能够帮助女性提升气质,偶尔也会起到防身的效果。可我忘了,他是徐朗,即便是真痛着,也绝对不会放手。
  两人这样僵持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我不得不软下声音央求:“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好不好。我现在不大舒服。”
  我并没有说谎,这样一闹腾,小腹隐隐有些疼。
  许是我脸色着实难看,他皱眉,看我的眼神也不似方才冷漠中夹杂着戏谑。
  半晌,他终于将我松开,见我沿着墙壁下滑又伸手扶住。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飘入耳中,仿佛透着暖意。“怎么回事?上次致远配的药没吃?”我体寒,高医生上次连带着配了些调理的中药,不过那药着实苦得厉害,吃了几剂便断了。我眼睛一热,摇头,转念一想这着实是个装柔弱的好机会,便软软蠕蠕地说道:“快点让我走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你这样一个人可以?”
  我轻挑眉梢:“难不成徐总裁要屈尊开车送我?”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警惕地看着他,这样被人撞见着实不好看。但见他松开我的胳膊,整了整自己的袖扣,“呵”了一声,说:“不会。”继而转身离开。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
  这次竞标大获全胜,我当天便搬进了行政部总监的办公室,紧接着还收到带薪休假的通知。
  下班时,我将这件事告知陈晓飞。她分外眼红,阴阳怪气地说道:“情场失意,职场得意,现在看来,也不无道理。不过女人哪,还是找个好点的归宿靠谱。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何美人再接再厉啊。”真酸。我拍开她不安分的手,白了她一眼,本不想搭理她,可又不愿输了气势,于是郑重其事地拍拍她的肩膀。笑:“陈子,作为多年来的姐们儿,老娘奉劝你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说话万万不可这么毒。老得快。”
  陈晓飞可不显老,皮肤嫩滑宛若玉脂,身材亦是凹凸有致,加上数百年来不变的齐刘海,看起来年轻而富有朝气。可女人的虚荣心不允许,尤其是三十岁的女人,对于“老”这个字厌恶至极。爱美的陈晓飞自然容不得别人这么损她,霎时间暴跳如雷,握拳警告:“再敢在老娘面前出言不逊,小心……”
  “小心什么?”我扬眉。
  语言细胞发达如陈晓飞,她当然不会词穷,摆了个极为□的表情:“小心被人算计,拖进小巷毒打一顿,再,嘿嘿,你懂的!”
  索性不理她,加快脚步拦了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
  我打算明天去看高晨,于是顺道在商城买了些他喜欢吃的东西。上次初二老何去探监,忘了买冻疮膏。这些天温度一直上不去,我想想,还是折到药店买了支他常用的冻疮膏。
  。
  宁海要比江城冷些。在宁海读大学的第一个冬天,我便生了冻疮。双手红肿不堪,还真像是胡萝卜。后来每次回家,高晨都会对我冷嘲热讽一番,那时我们之间的关系已极为亲密,打闹的次数并不少。
  记得有一天晚上,他忽然间跑到我房里,扔给我一个塑料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冻疮膏。只觉得眼睛涨的疼,明明很感动,却愣是冷言冷语地责怪他浪费,因为声音很轻,他一只耳朵又不好使,似乎并没有听清。只是傻傻地笑,拿过我的手,帮我擦药。他的手指长得格外好看,修长均匀,白皙细腻,若不是因为经常打架受伤留有伤疤,倒真像是女孩子的手。两双截然不同的手放在一起倒成了鲜明的对比。我叹了口气,开玩笑:“这手护养得不错嘛。”他扬眉:“那是,我一直都有抹东西。”
  男孩子臭美并不奇怪,尤其是他那种敏感的年纪,总爱博人眼球。高晨似乎是从十六岁起开始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的。其实,他虽不及孟初寒那般张扬的让人过目难忘的帅气,却也十分清秀英俊。尤其是笑的时候,眼角微微上翘,看得人心中一暖。
  他十六岁的时候便比我高出大半个头,喜欢穿格子衬衫,配深色牛仔裤。后来他跟着孟初寒出去和人打架,渐渐喜欢上香港的黑道电影,那时黑帮老大似乎都喜欢在扎着一撮小辫子,带个墨镜,抽着雪茄。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将其认为帅,我放假回家时看到他那乱糟糟的头发,哭笑不得。只可惜头发还未续长,就被我拉进理发店剃了个平头。为此他叫苦连连,非说那发型像蹲号子的。我心中一怵,恼怒地扬起巴掌在他脑门上重重一拍。
  其实那时候我就有些害怕,格外忌讳那种玩笑。好几个跟着孟初寒混的人,不是进了少管所,就是进了监狱。打架,偷窃,抢劫……有些人混黑道,是因为缺钱。可孟初寒不是,他爱寻求刺激,在他看来,那些事无非是用以排遣。高晨跟着他混,我很不安。我不止一次提醒过孟初寒,让他远离高晨。他也知道我在担心什么,只是将我揽在怀里安慰:“放心,我会护着他,不会让他出事的。”
  我的安全感几乎全部源自孟初寒,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会护着高晨,保证不让他出事,我便相信。我相信孟初寒,他会守护好我的弟弟,就如同那么多年来,守护我一样。
  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高晨终究还是进去了,进去的原因竟然是他捅了孟初寒。多么可笑,多么讽刺。可这怨不得别人,孟初寒没有义务救高晨,毕竟他挨了高晨的刀子,毕竟那时的我对他来说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我不再是他最宠爱的人,准确地说,我从来就不是。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温暖如斯,醒后却是彻骨的寒意。只能怪我自己。如果不是我,高晨便不会接触到那些,他理应阳光快乐地生活,他值得。
  出租车音响中播放着张国荣的经典老歌,独特歌喉之中的粤语仿佛镀上岁月的味道,温婉柔和,牵引着我的思绪。
  。
  巷子里的路不方便开车,我每每都是到了巷口就下。
  付完车费,我拿着一堆东西下车。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很朴素的一个人,他望了眼黑漆漆的巷子,说:“妹子,要不你上车,我再送你一程,这大晚上的,不安全。”我笑着答谢,解释说家离这里不远,几分钟就到,况且车开进去也不方便。中年司机点头,让我当心点。
  巷口有家卖夜宵的小店,每天很晚才关门。大概是因为正月,最近都关得极早。一经提醒,我还真有几分忌惮。想起下班时陈晓飞说的话,只觉得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我咒骂一声,几分钟的路程还用得着怕成这样?为了给自己壮胆,索性哼了支小曲,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到了拐角处,警觉性地停下来。前方地上有一团人影,似乎是个男人,一直站在那边不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我眼皮直跳,顿觉不妙,转身撒腿就跑,只是没几步就被两个黑影拦住。是两个男人,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脸,只觉得狰狞无比。
  我知道遇到这样的状况万万不能硬拼,将钱包拿在手上,说:“钱和卡都在里面,我不会报警的。”说完就往旁边一扔,打算逮着机会就逃跑。偏偏那人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钱包,我苦笑,没想到自己竟如此大牌,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身后马路上的行人不少,只要我一喊,就立马有人听见,只可惜不及我开口,嘴巴就被其中一个男人用手捂住,紧接着塞了一团东西,除了“唔唔”,就再也发不出别的声响。
  到底还只是个女人,毫无反抗能力。短短的时间内,便被人捆住双手,一巴掌甩在地上,拳打脚踢起来。
  我疼得叫苦不迭,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无奈根本就无法求救。
  好在没多久听见有人喊:“是谁!”那些人才止住动作,一个人蹲下,单手揪住我的头发,贴着我的耳朵说:“今天算是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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