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是沾不得的东西……
她本来是清清白白的童女身,少女~体态,被俞殷尚伺弄了这些日子,身体居然有了女人的味道和丰姿,腰变细了,胸变大了,屁屁更是嘟嘟地翘,看得她脸红。
经验丰富的色鬼最讨厌,晚晴暗呸。
唉,她真的是冤枉他了……
晚晴身体渐好,人有精力,不时去俞殷尚的书房转转,要么看书,要么温习功课,要么上网,几日下来,书房被她摸得差不多,倒是书桌上方一块悬挂的半月形树脂玻璃,让她研究了许久。
经过仔细观察,晚晴发现那块玻璃的作用是吸纳声音。
某次,她以为书房里面没有人,便推门而入,谁知,俞殷尚当时正坐在书桌下方讲电话,她站在门口半个字都听不清,非常含糊,等她走到书桌跟前,才听见他讲话的声音不小。
俞殷尚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到位了,晚晴不免想起初入别墅,俞皓叮嘱过她的那些话,他说俞殷尚喜清静,不喜欢别人乱动他的东西,东西放在什么地方,是怎么摆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好几次,她故意把东西放错位置,隔一小段时间,东西总会物归原位,不论她把东西随意摆在哪里。
由此,晚晴留了心,凡是动过的东西,一定归回原位。
晚晴的小体贴,俞殷尚注意到了,他表面无感,实际上很喜欢,一连几天晚上故意在晚晴耳边说些下~流趣话,逗到她像只炸毛的猫,他方才住嘴。
他处理公事从不避讳她,而且时不时地教她点东西,晚晴自然受教,悉心学习。
书房里有许多机要文件,他也不避讳,打乱了,随意扔给她一堆,让她学着分类归档整理,看到感兴趣的东西,可以问他。
学生学得快,人又聪明,老师教得舒心,甚有成就感,教得舒心的那个,教着教着,经常就搂着学的那个东啃一口,西摸一下,偏偏表情还挺正经,弄得小猫仔炸毛,挠他一爪子。
晚晴整理文件的时候,发现有些是个人调查报告,上面事无巨细,大到恶事,小到健康状况,一一详列,像人物生平表。
时间最近的个人调查报告和她有关,姐姐案子里牵涉的人,全部都被调查,连她自己在内。
晚晴最担心报仇的事情被人勘破,因而急切翻看自己的调查报告,在确定报告调查不出身世后,她大大松了口气。
其他人的调查报告,她看得津津有味,有种偷~窥别人秘密的刺~激感觉,知道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比如段乔的生父是谁,比如武元宏的发家史。
这天,晚晴经过医生检查,确定完全好了之后,终于得到俞殷尚首肯,允许她出门探望姐姐。
俞殷尚本有一个视讯会议,但是为了陪她出门,他推迟了。
晚晴出门,哪能少得了俞皓的跟随,因而,俞殷尚把俞皓当司机使用,他自己和晚晴坐后座。
俞皓看不见的后座下方,俞殷尚时而把~玩玉器似地把~玩晚晴的手,时而钻到裙子里摸一把,时而捏小~腰肉儿,反正,怎么高兴怎么来,不管晚晴有多么羞怒无言,他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在俞皓背后,用行动宣告对晚晴的主~权。
到了公众场合医院,晚晴以为终于摆脱俞殷尚鬼影般的咸猪手,喘口气的时候,谁知,姐姐姜暮雨窥见端倪的问话,差点害晚晴削平果削到自己的手。
三人进了病房,晚晴见了姐姐,首先扑到姐姐床跟前,握住她的手,俩姐妹激动了好一会。
等姜暮雨情绪稳定,她先向俞殷尚打招呼,并且道谢,感谢他对姐妹二人的帮助。
俞殷尚面色清冷,他淡淡点头,算是回应。
等姜暮雨说得差不多,俞殷尚开口了,却不是回应她的话,“她病刚好,不能在医院久待。”继而,深茶色镜片后的目光对准晚晴,“我们去楼下走走,你差不多了,给我打电话。”
交代完毕,他不管姜暮雨呆掉的反应,带着毫无觉察的俞皓出了门,把空间留给俩姐妹。
晚晴自觉尴尬,拿了苹果来削,想要转移注意力,但姜暮雨也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你是不是和俞先生……发生了什么……”,凭女性的第六感,姜暮雨迟疑地问。
晚晴一抖,差点削到手,幸好,从姜暮雨的角度看不到她刚才的动作,否则什么都瞒不了。
晚晴否认,用一种好笑的语气说话,“怎么可能。”
“那就好,”姜暮雨放心,“他们那种人,不是咱们可以想的……”
“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像你长得那么漂亮,俞先生怎么可能和我发生什么,哦,对了,俞皓难道没告诉你,俞先生已经认我做了他的义女和女弟子吗?”讨厌,还是削到一小块皮,晚晴将食指含在嘴里吸吮。
“啊?真的吗?俞皓没告诉我呀,哎呀,那真的是太好了,难怪俞先生会把我们迁去北京。”姜暮雨恍然大悟,由衷为晚晴高兴,“晚晴,以后你的生活肯定会比我好。”
“我们会一起好的。”晚晴纠正姜暮雨的说法,要让她看见新生活的希望,“读最好的大学,过最好的生活!”
姜暮雨果然受到鼓舞,“对,一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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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晚晴下楼找俞家叔侄,却在转角处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对……唔……”,晚晴正要抬头道歉,冷不丁那人用手帕捂住她口鼻,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昏迷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了那人浅灰色的眼眸和他棕亚麻色的头发。
段乔……
他破相了……
一道刚刚结痂的疤,丑陋得蜈蚣爬在脸上。
他阴狠暴戾地盯着她,像毒蛇丝丝地吐信,又好似地狱里爬出来的人……
昏迷,再无知觉。
第二十八章:智取
【她能骗他一次,就能骗他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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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晴是被一盆凉水泼醒的。
“别装死,把眼睛睁开!”男声低沉阴厉,随即,晚晴的下巴被狠狠捏住,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
晚晴吃痛不过,本打算多装睡一会的,被迫睁开了眼,面对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夜叉。
是的,他是恶鬼夜叉,美丽与狰狞同时呈现于一张脸,左脸张扬美貌,右脸阴戾丑陋,像神话经传中所云具有各种形状的恶鬼夜叉。
假如那是一道斜线直下的刀疤,晚晴可能会说真漂亮、真有男人气概云云,但是,很不幸,它的形状不好看。
宽约一寸的刀伤,从右脸眼角处,呈弧形下划至嘴角,以非自然的手段,将眼角和嘴角连成肉红色的弧形,好像是打算剜下一块肉。
刀伤中部鲜肉翻扭,眼角和嘴角两端延伸的伤处被缝合,尚未拆线,能够想象当时刀势所指,如何把眼角和嘴角划拉开一个大口子,继而连成一线,仿佛撕裂的娃娃被针线缝合的破败感觉。
他的声音那么低沉,恐怕,每讲一个字,对他来说皆是折磨,是锥心的痛苦,他不得不把嘴的张合动作减到最小。
尽管晚晴自认无错,问心无愧,是他应当承受的罪愆,但是,但她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看见这么可怖的刀伤毁了那张异常漂亮的脸时,她的眼泪滚珠般坠下。
“这样就怕了?”捏住下颌的力道忽紧,段乔阴森地盯着晚晴,目光像毒蛇吐信,丝丝阴冷地点在晚晴脸上,“想不到吧,我还活着。”
是啊,想不到你还活着……
晚晴心念电转,泪眼婆娑,纤柔的小手轻轻抚上段乔完好的左脸,心痛不已地说:“乔乔,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段乔本想冷笑,无奈刀伤严重,一个肌肉轻微的拉动就能让他痛半天,现在对着晚晴说话亦是吃力得很,这种吃力,使得他的语调更显狠戾。
因而他嫌恶挥开晚晴的手,忿恨欲绝的目光似要穿透她,“这个样子,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吗?你装什么装?!”
“乔乔……你……误会……我了……”
好疼……
晚晴柔弱的双手攀住劲腕,试图缓解下颌的疼痛,“你……误会我了……”
“误会?”浅灰色的眸子覆着冰,透出阴郁的笑意,曾经拥有的美好追求和向往消失殆尽,“你偷了我的万~能~钥~匙,偷了武哥的钱,把偷钱的事情栽赃到我头上,让我百口莫辩,害我被泉少划烂了脸,如果不是我必须时常去警局报到,协助调查,我这会已经死了,这就是误会!”
“知不知道泉少怎么划烂我的脸?他用笔勾出线,顺着线,一刀一刀割开我的眼角和嘴角,把它们连成一条线,然后他亲手缝上,等过了两天,又划开,再继续缝好,我被他缝了三次脸。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眨一次眼,每讲一句话,是什么样的痛苦?”
他语意讥讽,“我受苦的时候,你却住到了有钱人家里享福,如果今天不是去警局报到,甩掉那帮狗~日的杂碎,我还见不到你,继续被带回去划脸。”
说着,一把弹簧刀噌地亮开,抵上晚晴细嫩的左边脸蛋,浅灰色的眼眸俱是决绝,“说,为什么背叛我,你把钱藏到哪里去了,不说的话,我把你左边脸划开,和我的右脸做个伴,让你知道我痛苦的滋味!”
极度的愤怒令缝合的嘴角轻微裂开,渗出屡屡鲜血,斜拉延伸,恍惚是夜叉歪了一边嘴角,在狰狞邪笑。
段乔深陷愤怒当中,浑然不觉疼痛,他只想知道两件事,一是晚晴为什么背叛陷害他,二是晚晴把钱藏在什么地方。
段乔的两个问题,晚晴很容易回答,甚至那笔钱就他的眼皮子底下,系在她的腰间,但是,她不能回答。
或者说,她能回答第二个,不能回答第一个。
第一个的真实答案,会令两人真正的撕破脸,使段乔陷入更深的愤怒和绝望,并且激怒他,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晚晴无来由地有种自信,她信俞殷尚一定会救她。
可是,什么时候被救,谁也无法计算得出。
惟一减小伤害的最好办法是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