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淡抹浓妆(晋江vip2012-06-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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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淡抹浓妆(晋江vip2012-06-28完结)-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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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你”字还未出口,却被门外宫人的声音打断:“陛下,二皇子来了。”
  
  沈秋闻言,目光里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她立马抬眼看着段云亭,尽管没有说什么,但目光里明显的哀求意味却是过去从未有过的。
  
  段云亭明白她的意思,叹了口气,道:“你且去里室吧。”见沈秋飞也似地便躲了进去,他无奈地摇摇头,这才收拾好情绪,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冀禅已然背身立在门外,闻声回头,一拱手道:“陛下。”
  
  段云亭瞬间已然恢复了灿烂的笑容,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啊,朕还思量着王爷昨日车马劳累,今日要多休息些时候呢。”
  
  冀禅淡淡笑道:“本是习武之人,路上一点颠簸自然算不了什么。”
  
  段云亭让出门口的路,示意冀禅进屋来坐。门口侍立的宫人立刻端上茶水,替二人斟满。
  
  二人分坐在桌几的两侧,段云亭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顿了顿,抬眼望向冀禅道:“王爷这般专程前来,应是有要事相告吧。”
  
  “要事算不上,”冀禅倒也如实道,“不过本王今日来此,确是有些话,想私底下同陛下说说。”
  
  “哦?”段云亭一挑眉,随即放下手中茶杯笑道,“王爷但讲无妨。”
  
  冀禅垂眼看了看面前的茶杯,顿了顿,慢慢道:“实不相瞒,本王此行……实则是受皇兄之托。”
  
  沈秋自打飞速奔回房内之后,好些时候还没定下心神。正局促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时候,忽然听到隔墙而来的这么一句,整个人当即在原地怔了怔。
  
  回过神来之后,她轻手轻脚地朝墙边走去,听闻二人的声音在墙的另一侧变得清晰了几分,这才站定了步子。
  
  而此时那边段云亭已然开了口:“哦?不知王爷此话怎讲?”
  
  片刻之后,冀禅道:“实则得知陛下执掌大权之后,原是皇兄有意以储君的身份前来拜会一番,”刻意顿了一下,摇摇头笑道,“只是想必陛下也曾听闻准太子妃出走一事,皇兄为了此着实伤了不少脑筋。”
  
  沈秋心头一紧,又听段云亭道:“确有听闻,却不知此事现在如何?那太子妃可有消息?”
  
  “实不相瞒,纵然此事对外暂且按压下来,实则太子妃至今未归,已然不知所踪。”墙那头沉默了许久,冀禅才开口慢慢道,“皇兄犹豫了许久,终是下决心退婚,不久之后即将迎娶新的太子妃。他平素政务繁忙,此时又添这一桩,万不得已之下,才让本王代他前来。”
  
  沈秋猛然一怔,半晌竟是动弹不得。
  
  过了许久,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在墙根坐下,伸手环抱住双膝,默默地听着外面二人的对话。
  
  然而声音虽听得清明,二人话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唯有那一句“不久之后即将迎娶新的太子妃”反复不断地在脑海中萦绕着,挥之不去。
  
  她慢慢地想,如此也好,如此……自己也不必那么愧疚了吧。
  
  然而不知为何,虽然如此告诉着自己,然而心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释然。说不清是何感觉,只觉得脑中简直是一团乱麻,仿佛有什么丝丝缕缕地交织在一起,解不开,剪不断。
  
  渐渐地,自小到大近二十年的光阴之中,同冀封关联的种种回忆纷至沓来……此时此刻,她似乎才真正明白,自己到底还是辜负了他。
  
  而且这一负,便再也无法挽回。                        
作者有话要说:看在我更了13000的份上,大爷们赏朵花吧~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恍恍惚惚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掀帘而入的声音,将沈秋的思绪拉了回来。她这才意识到,一墙之外的人声早已归于平静,想来冀禅也已经离去。
  
  而只在片刻的晃神之间,那人轻而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便已然停在自己身前。
  
  沈秋仍是维持着将脸埋在膝盖中的姿势,一动不动。只觉此时此刻,房内安静得只剩下对方清晰的呼吸声,以及自己胸腔里不断撞击着的凌乱心跳。
  
  然而……这一团混乱的局面该如何收场,她着实还未做好准备。故而此时此刻,除了沉默,自己别无他法。
  
  那人待了片刻,似是隐约地笑了一声,随后开口道:“爱卿这是等得太久太困,睡着了么?”
  
  沈秋怔了怔,只能应声抬头,却见一抹明黄色的衣衫在眼前晃过,紧接着段云亭已然靠着墙壁,在她身边并肩坐了下来。
  
  突然而至的贴近,让沈秋颇有些不习惯。她下意识地往一侧躲了躲,哪怕能清楚地感觉到段云亭投来的目光,双目却是只是直直地看着脚边的地面,没有同他对视哪怕一眼。
  
  实则她是怕此时此刻,对方会太过轻易地从自己眼中看出些什么。
  
  眼见沈秋明显的退避,段云亭侧脸盯着她看了看,然而很快,却也同样挪动身子,若无其事地重新贴了过来。
  
  沈秋心里无奈,又不敢看他,只得再往旁挪开一些。然而她每挪开一寸,那厢段云亭便紧跟着靠近一分,简直可称锲而不舍。
  
  末了沈秋终于忍无可忍,只得侧过头去,皱眉瞪着他。
  
  而段云亭此时此刻反倒飞快地别过头去,仿佛事不关己地望向头顶的房梁。当然,身子该这么贴还是怎么贴着,照样不耽误。
  
  沈秋心里烦乱,无心同他计较,只得收回目光摇摇头,叹道:“陛下这是做什么?”
  
  段云亭稍稍舒展了一下|身子,望着前方笑道:“爱卿在这儿可怜兮兮地坐着,又是做什么?”
  
  沈秋语塞,怔了怔,赶紧扶着墙面站起身来,口中一面道:“臣这就告退……”
  
  然而身子还未站稳,手却被人自后一把扯住。
  
  沈秋一惊,本能地往回抽,然而对方拽得死紧死紧的,如何也抽不出。
  
  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回身看着段云亭,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一来爱卿便要走,莫非朕是什么豺狼虎豹不成?”段云亭懒懒地靠着墙壁,仰脸看着沈秋。见她回身这才松了手,往她方才所坐的地方拍了一拍,道,“爱卿且留下陪朕说说话。”
  
  沈秋迟疑了一下,却也只能再度坐了下来。她时常觉得,自己仿佛天生便缺少一种拒绝段云亭的能力。此事无关这似有若无的“君臣”关系,单是因了自身,因了某种缘由,无法拒绝他而已。
  
  至于这缘由究竟是什么,任是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原本此刻心中已是一团乱麻,此念一起,更是乱上加乱。沈秋蜷在一角,抱着自己的双膝,低低地叹出一口气。
  
  段云亭坐在一旁看得分明,顿了顿,却仿若无事地挪开目光,淡淡道:“二皇子方才同朕所言,隔着这堵墙,想必爱卿也听得足够分明了吧?”
  
  沈秋低低地“嗯”了一句,没有接话。
  
  段云亭仿佛并不意外,仍是笑道:“依朕看,男女婚嫁本应你情我愿,纵是帝王家也当如此。你看这西秦太子的婚事,男不情女不愿的,这般结果也当真是教人唏嘘慨叹。”
  
  沈秋闻言,思绪又有些恍惚,面上纵然是假笑也伪装不出一分一毫。她心里慢慢地想,实则冀封待自己着实可谓是一往情深,此事她比任何人都要明白。可她同样明白的是,自己对冀封虽有千百种的喜欢,却绝没有一种事关男女之情。
  
  赐婚的皇命虽不可违,然而于她而言,嫁或不嫁,对冀封实则都将是一种辜负。
  
  终究只能辜负。
  
  沈秋轻叹一声,事到如今……只盼他若娶了新妻,便能将自己忘得干净吧。
  
  而段云亭沉默地坐在一旁,颇为耐心地看着她沉吟间,面上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神情平静看不出心思。沉默了许久,他收回目光望向别处,口中慢慢问道:“二皇子此来之前,朕的问题,爱卿可曾想好如何回答?”
  
  问出这话的时候,段云亭的目光并没有挪开,只是定定地盯着屋子那头一缕袅袅的檀香。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正在期待着什么。
  
  沈秋闻言微微一惊,豁然回头看向段云亭,却意外地没有寻到对方的目光。
  
  她心知段云亭既又此问,心中怕是已有计较。收回视线,她沉默片刻后,呐呐道:“实则……臣原是二皇子府上家奴,惹了祸事怕受处分……这才逃出来。故而此番,自然不敢在他面前露了行踪。”
  
  开口的那一刻,她脑中只剩了一个念头:她不能回西秦。至少在冀封完婚之前,自己不能再回去扰乱他的生活。
  
  沈秋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段云亭已然侧头看向她。直至听罢了最后一个字,他眸光略略地暗了几分,片刻之后才又泛起了几分笑意,道:“原是如此。难怪……你不愿见他。”
  
  沈秋低低地“嗯”了一声,见段云亭不再发问,心底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待开口再说些什么,对方突然自后伸出手,将她往这边一揽。
  
  沈秋始料未及,整个人一下子栽到段云亭身上。只觉得对方发肤间独有的气息仿若一张大网,顷刻间便将她网罗在其中,不得脱身。她全身骤然绷紧,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便连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畅。
  
  段云亭却似毫不在意,反而伸手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微微仰起脸,轻声道:“既然你有苦衷,那余下几日,朕不让你见那冀禅便是。”
  
  沈秋在他肩头僵硬着,隐约间只觉这话音落了,似是夹杂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虽然瞬间便了无痕迹,然而那叹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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