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淡抹浓妆(晋江vip2012-06-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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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将军解战袍 作者:淡抹浓妆(晋江vip2012-06-28完结)-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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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仓皇之中,沈秋脚下还没站稳,后背就已经被抵上了门框,紧接着一人也跟着逼近过来。
  
  段云亭夺了她手中的夜明珠,放在二人之间,面上的笑容逐渐荡漾开来。
  
  “那个,陛下……”两人的距离实在太紧了,几乎要气息相接。沈秋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赶紧试图说些什么,打破这种微妙且诡异的气氛。
  
  段云亭轻轻打断道:“沈爱卿好大的主张,出兵一次屡屡置朕的意思不顾,擅自作决定,此番……拿区区一颗夜明珠便想来将功补过,打发朕了?”话中隐隐有些责怪的意思,但听起来并无不悦。
  
  沈秋一时间没太明白段云亭话中的意思,还在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对方的动作却已经表明了一切。
  
  段云亭将夜明珠握在手中,遮掩住了这略显刺目的光芒。在这瞬间,沈秋看见他面上那抹玩味的笑虽然变得模糊,可那笑意却分外明显起来。
  
  再然后,她看见段云亭歪过脸,慢慢地朝自己倾身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下一章陛下估计很有把我凌迟的冲动……
P。S。小修一下。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明白了对方要干什么之后,沈秋脑中“轰”地一声,霎时一片空白。她一边胡乱挣扎了几下,一边脱口而出道:“陛下,臣、臣不是断袖啊!”
  
  “你不是断袖,朕是的总可以了吧?!”段云亭毫不客气地将人死死按住,咬牙切齿道,“混蛋,到这个时候了还装……”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得一个嘹亮的声音划破夜空而来:“陛下!陛下!”随着声音落下,那叫唤的主儿也小跑着到了近前,不用看也知道乃是成渝。
  
  这个时候,段云亭真是把他阉了充成太监的心都有了。他带着这种残余的怨念回过头,一记眼刀飞得成渝霎然一愣。
  
  “陛……陛下……”不过跟这眼刀相比,更诡异的是二人此刻的姿势——一个把另一个压在门框上,一个欲擒故纵啊一个欲拒还休……联想到陛下平素里对沈大人的宠信,简直、简直教人无法不想歪啊……成渝怔怔地看着,话音到了末尾都变调了也没觉察到。
  
  沈秋被他看得一惊,赶紧趁着这空当飞身跳出门框,远远地站住了步子。
  
  “那个……”惊魂未定地清了清嗓子,想要解释一下,开了口发现脑子根本跟不上情势,这……能怎么解释啊……难不成要说我和陛下真的没什么,虽然陛下有可能是断袖但我绝对不是啊,成将军可千万别想歪了?
  
  结果这时候段云亭云淡风轻地接了口,竟全然不解释,只是摆出一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表情道:“成爱卿如此急迫,所为何事啊?”他说着还伸手正了正衣领,象征性地弹了弹上面的灰尘。
  
  眼看成渝眼睛都直了,沈秋在一旁咬牙切齿:混蛋,衣服根本没乱你拉个什么啊,生怕别人想不歪么……
  
  成渝估计是沉浸在浮想联翩之中,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暗道呸呸呸我都在乱想些什么啊。草草收敛了心神,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便赶紧道:“对了!陛下,那个……西秦使者来访!”
  
  这着实是一件天大的事了,也不枉他方才老远地便嚷嚷着“陛下”了。段云亭闻言面色一霎肃然了几分,竟是立刻回头看向沈秋,狐疑地挑了挑眉。
  
  沈秋心知他明白这事跟自己脱不了干系,便只能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容臣日后慢慢禀明吧。”
  
  “无妨。你该跟朕说的太多了,朕等等也不迟。”段云亭扔下这么一句意味复杂的话,便收回目光,转向成渝道,“这西秦使者在此当口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成渝回道:“来者乃是西秦一名将军,名唤楚丰,此番封太子冀封之命秘密前来,只说有要事一定要亲自面见陛下。”
  
  听闻这消息,沈秋当即面露喜色,暗叹自己的一番努力大概便要有结果了。既然来的是楚丰,又是奉冀封的密令,那么一切或许当真还有转圜之机。
  
  正想着,一抬眼发现段云亭不知何时又瞅向了自己,便赶紧低咳几声,收了笑。
  
  “既然如此,”段云亭看着沈秋慢慢地挑了嘴角,口中的话却是冲着成渝说的,“朕先去会会那使者再说。”说罢一拂衣袖,转身就要走。
  
  沈秋在后面迟疑着不知该不该跟上去,便低低地唤道:“陛下,那臣……”
  
  “沈爱卿不必去了,就留在这里。”段云亭忽然顿住步子,扬声唤来了宫人道,“把房内的灯点上!”
  
  宫人急急赶来,听闻吩咐一愣道:“陛下方才不是才吩咐将灯熄了,怎么又……”
  
  “朕什么时候吩咐熄灯了,废话少说,赶紧点灯去!”段云亭及时打断,恶狠狠地将宫人轰走了,然后转向沈秋,忽然绽放出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沈爱卿不是有话要对朕说么?那便在此等朕回来吧。”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或者……朕晚些再传你过来……”说罢拖着低沉的尾音,潇洒而去。
  
  听到他话里厚颜无耻且赤|□骨暧昧的语气,沈秋顿时怔住: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然而待到看见成渝那顿时复杂了几分的眼神,她真是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段云亭那混蛋……绝对是故意打击报复的吧……
  
  正站在原地愤愤然的时候,刚才被轰过去点灯的宫人已然完成任务,走她面前道:“夜里风凉,既然陛下吩咐了,大人便且去房内等候吧。”
  
  沈秋颔首,正待走进去,却被那宫人怯怯唤住:“大人……”
  
  “何事?”沈秋奇怪地回头。
  
  那宫人上下打量着她,神情十分窘迫,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自己身上做了个拉衣领的动作。
  
  沈秋会意狐疑地低头,结果一看自己衣领,差点没昏过去……自己外袍的衣襟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拉下来的啊?!由于衣衫厚实,那宽大的外袍一直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她一时紧张竟然全无觉察!
  
  沈秋眼看着连那宫人的目光也复杂了几分,脑中一晕,心想完了完了……自己这次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
  
  段云亭回来的时候,沈秋正歪在椅子上打瞌睡。经过白天一整日的鏖战,又加上刚才段云亭给一惊一乍的刺激,她只觉得困到不行。
  
  起初还暗自琢磨着冀封会如何决断,满怀期待地等待着,然而几个时辰过去了,段云亭还没回来,便觉有些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过到底是心里藏着事,“吱呀”一声的开门声传来的时候,沈秋便立刻醒了。一看段云亭举步走了进来,她连忙收起瞌睡站起身来行礼。
  
  段云亭几步走到书案后坐下,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方才那番插科打诨耍无赖的样子已经荡然无存,面上神情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少有的肃然。
  
  沈秋见状当即便意识到有要事发生,于是她徐徐走上前,道:“陛下,不知东齐太子此番秘传使者而来……乃是所为何事?”
  
  段云亭拿起桌上已凉了的茶啜了一口,难得地竟是直言道:“那冀封托使者送来亲笔书信一封,说要亲自见朕,”抬眼见沈秋一怔,又徐徐添上半句,“以及军中……一名名为沈丘的将军。”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物,放在桌案上。
  
  竟是那金玉牌。
  
  沈秋见了这独一无二的信物,便知此事不会有假了。心内一喜,当即脱口而出道:“时间地点可已然约定?”
  
  “有是有,只是……”段云亭闻言挑眉看向她,唇边忽然添上几分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爱卿何以如此笃定,此事不会有诈?”
  
  沈秋闻言一怔,一时竟无法作答。她知道自己之所以没有任何怀疑,不过因为……对方是冀封而已。十余年的相处,让她深知冀封为人,即便不需任何理由,也能全然托信。
  
  只是她也明白,于段云亭而言,对于冀封甚至是对于自己,都始终存折几番防范之意的。
  
  段云亭见她半晌不说话,复又问道:“朕方才召集几名将领商讨半晌,尚无定论,却不知沈爱卿以为,朕此番该不该去?”
  
  沈秋沉吟片刻,回道:“臣以为……不该。”
  
  “哦?”此番段云亭倒是当真有些讶异了,他扬了扬眉,笑道,“若朕没有猜错,此事……不是爱卿一手促成的么?”
  
  “诚如陛下所言,沈秋自视别无所能,唯有不择手段冒险一试,以求让西秦明白我东齐并无为战之心,其中多有自作主张之处,愿凭陛下治罪。”沈秋顿了顿,见段云亭没有说话,又接着道,“而此番冀封既然私下约见陛下及臣,其求和之意便可见一斑。如此良机,诚然其中可能有诈,我等却不可错失。毕竟如若事情有转圜之机,便能免去一场战火,得救的乃是黎民百姓,天下苍生。”
  
  段云亭闻言皱了眉,道:“你起初说朕不该去,方才又说机不可失,究竟是何意思?”
  
  “陛下不该去,”沈秋对他拱手一揖,一字一句道,“臣愿代劳。”
  
  “你一人去?”段云亭闻言坐正了身子。
  
  “是,”沈秋慢慢道,“纵然冀封为人坦荡宽仁,理当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但我等却不可不防。此行陛下若去,便是拿整个东齐作赌,这赌注太重,臣亦不敢下注;若只臣换了一人前去,纵然东齐有加害之心,擒了区区一个将领,对陛下的大局也无足重轻。权衡利弊,此乃代价最小的做法,还望陛下三思。”
  
  沈秋说罢再度作揖,垂首等待着段云亭的回答。然而段云亭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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