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灵异] 失魂雪(出书版) 作者:鬼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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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灵异] 失魂雪(出书版) 作者:鬼古女-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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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立凡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我还能怎么样?是我太痴心,我不想失去她,才会在感觉到她有移情的倾向时,去跟踪观察她。你以为,我做这一切,很自豪很有快感吗?”
    我还是没能消化刚才的见闻,目光呆呆地在照片上胶着了片刻,推回给罗立凡,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如果仅仅是想告诉我这些破事儿,完全可以在电话里,或者在江京……”
    “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帮我,让成露再回到我身边。”罗立凡的眼中,是无法质疑的诚恳。“这是最好的时机。出游在外,休闲的环境,不像在北京,或者回到江京,太多世俗的干扰。你是我见过,最善解人意的女孩子,说话一直很有说服力,成露也最听你的。”
    “但你有没有想过,谷伊扬……另一个‘当事人’在场,你难道不怕越来越乱?”更不用说,谷伊扬和我之间的那段往事,乱上加乱。这样的乱,我实在无力奉陪。
    “一点也不会!我在想,谷伊扬除非脑子里进了猪油,不可能对你没有留恋,他见到你以后,一定会知道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一定会想方设法赢回你的感情。”
    原来,我是一个中介,也是一个道具。
    如果罗立凡说的一一属实,我会为他对成露的真情感动。问题是,我能不能相信他?
    仿佛看出了我的犹豫,罗立凡说:“我说的这些,你只管去问成露,或者谷伊扬,我不怕和他们对证。”
    我说:“我至少相信,你的照片应该不是假的,至于他们之间的事,机会合适的时候,是应该弄清楚。我想,最终也会有一个明确的交代。当时成露说,要我来的原因,也是希望能和你复合。你们两个想到一块儿去了,还有什么不好办的?”我只是奇怪,既然都一心想复合,为什么两个人还是一副貌不合神又离的样子?或许,只是两个人的骄傲,阻止着进一步的沟通?“我会尽力帮你们,但不能保证有效。尤其……如果别恋是真,再怎么样,都是螳臂挡车。”
    如果别恋是真,我会改变更多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罗立凡悠悠叹一声,又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如果这次不能成功,我就彻底失去她了,她就要彻底从我生活中消失了。”

    12.寻无计

    此刻,在成露消失后,当我说出罗立凡和成露之间,也许还有更多的隐情,客房中的所有目光,都盯着我,然后又都转向罗立凡。我对罗立凡说:“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罗立凡站起身,目光里闪的,竟是一种凶狠:“你是说我害了露露?”
    如果我不是头晕、头痛了数日,失去了往日的清晰思路,不会说出刚才那样的话。这是不是又一个迹象,我在失去自我?
    罗立凡的嫌疑,的确比任何人都大。他有成露“偷情”的证据,他和成露已经闹到冰火不容,一时失控不是没有可能。成露的那张被鬼化的照片,也最有可能出自他的手笔。但我这样直直地让他“招认”,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我退后一步,淡淡说:“如果我真的认为是你,会说出来吗?”
    罗立凡的脸色稍稍缓和,我又说:“你看一眼这屋里的所有人,谁是最了解表姐的?是谁和她朝夕相处了三年?所以只有你,可能猜得出,她去了哪里。”我强忍住了另一句话:还会有谁,比你的嫌疑更大呢?
    罗立凡不再作声,走到窗边,望向漫天飞雪。
    我又说:“我们也都别闲着了,一起在这木屋里,一寸一寸地找,发挥想象力,夹层、地穴……都考虑进去,任何线索都不要放过。”
    从欣宜的泪水,到黎韵枝的满面愁苦,可以看出,整个木屋里的旅伴们都没有轻视这一事件。他们开始在各个房间搜寻,但谁也不知道该找什么线索,观察什么异样,只是茫无目的地东张西望,东翻西找。
    但如果他们知道,成露的失踪,只是悲剧的开始;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也将从这个木屋消失,也许那天的搜寻,会更高效,更有紧迫感。
    我拉开走廊里的一小间壁橱走廊里的卫生间门,厕所、浴池里,空空荡荡。
    又拉开同样在走廊边的储藏室的门,微湿的地面,不足为奇,因为那里有堆雪人用的铁锨,和欣宜的那套滑雪板、滑雪杆和滑雪靴。
    木屋有间小小的阁楼,谷伊扬告诉我,那几乎是他和罗立凡第一个搜寻过的目标。我还是将它做为我搜找的一个目标。在自己客房里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下睡衣后,我来到走廊尽头,踩着木梯爬了上去。
    阁楼没有窗,里面一片漆黑。
    我拧开手电,立刻看到的是几桶洗洁精和一堆烧火用的木块。突然,我听到一阵细微的响动。
    嚓。
    我凝神听了一下,响动又消失了。
    或许是我自己脚下木板被挤压后发出的声音。
    我继续“一寸一寸”地让手电光慢慢移动:两包老鼠药、三桶清漆、一摞折叠椅,空白、空白……
    嚓。
    我猛地将手电环照,阁楼的短墙上,现出一个狰狞的人影。
    “是谁?”我惊起身。
    “那兰,是我!”
    是简自远。

    13.夜游同志

    “你干什么啊?不声不响的,存心吓人吗?”我没有丝毫心情修饰我的措辞。
    “嘘,轻声一点好不好。”简自远压低了声音。嘴里的“清香”已经近在咫尺,我向后挪了挪。
    “为什么要这么鬼鬼祟祟的?”我质问。
    简自远说:“有条重要的线索……我觉得最好先告诉你。猜你会找到这儿来,就在此等候。”
    “刚才说也没关系啊,为什么要憋到现在告诉我?”
    “你会理解的……刚才罗立凡问大家昨晚听见什么、看见什么没有,我差点儿就说出来了,但怕添乱,所以现在告诉你。”简自远停下来想了想,好像在重整思路,终于又开口的时候,我真的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昨晚,半夜里,我看见你了……”简自远缓慢地,一字一字地说,好像生怕我听错。
    “这怎么可能,我一直在睡觉……”
    “就在这里,阁楼里……你爬上了阁楼。大概半夜一点多钟。”简自远说完,长吐了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似乎突然停止了——整个世界似乎停止了,在等待着我麻木的大脑苦苦寻找一线生机。
    “你也太会胡说八道了!谁都知道,我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我抗议着。根据我对简自远的粗浅了解,胡说八道并非他的弱项。
    “我知道你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快晚饭的时候,我还试图请你起床,谈谈食物的分配问题,可是你坚持睡着,倒省心了。我们可是好一番挣扎。”简自远哼了几声,好像在抒发没有吃饱的遗憾。
    感谢他的提醒,我这才感觉到强烈的饥饿感。整整二十四个小时没有吃一点东西,难怪我的头还在痛,我的思路一团泥沼,我的四肢酸软。我问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说我梦游吗?我自己怎么一点也不记得?”
    真的吗?那我为什么会有种俯视的感觉,高高在上的感觉?为什么在“梦里”,看见成露徘徊在木屋门口。这么说来,一切似乎不是偶然,迷梦似乎也不那么离奇难解了。
    简自远显出少有的耐心:“不是你梦游,是我梦游。你难道忘了我有失眠的爱好?”
    住进木屋的头一晚,也就是罗立凡和我“推心置腹”之后,看了那几张成露和“男性友人”约会的照片后,我回到自己的那间客房,静静地享受着初次到来的晕眩和头痛的折磨。闭上眼,那些照片在眼前缤纷晃动,像个劣质的偶像剧片段。
    谷伊扬,你很让我失望。
    还有成露,我疼我爱的表姐,你也很让我失望。
    可以解释一下吗?这是为什么?
    还有秦淮。错误的历史在成功地复制着自己。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就是这样错误的历史。
    我失眠了。
    在床上辗转了不知多久,屋里奔腾的暖气令我浑身燥热,促使我彻底放弃了和清醒的搏斗。投降。我先是对着窗外伸手可及的星星发了一阵呆,被热风摧残得受不了,于是关了暖气,保温杯里的茶水尚有余温,我呷了两口,水杯几乎要见底了,便走出客房,准备去厨房续点开水。
    走在黑暗中,感觉神智清爽了许多,头痛的症状也略有减轻,大概是客房外没有那么炼狱般地干热。我悠悠荡荡,穿过客厅。
    厨房是开放式的,和客厅相连,迈出没两步,我突然听见了一阵极轻微的响动,像是从厨房里传来。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可以大致看出身边的沙发、靠椅,但还看不了远处。只依稀看见厨房灶台上,有个模糊的黑影。
    或许,只是只锅子或者水壶。
    “有人在吗?”我轻声问着,并开始在墙上摸索着电灯开关。
    那黑影消失了,像是化在了黑暗中。
    几乎同时,我觉得脚踝似乎被轻轻的撩拨了一下。仿佛有个无形的人,和我擦身而过。
    “谁?”我急转身。
    不知道是不是我产生了错觉,黑暗中,似乎有双暗绿色的眼睛,对我,只是一瞥,转瞬即逝。
    我迈步去追,却撞到了黑暗中的一个身体。
    “啊!”我轻声惊呼。
    “嘘,不要叫,是我!”一个男声,努力压低了。我仔细辨认,听出是今天刚认识的简自远的声音。
    “看见没有?”我问。
    “看见什么?”简自远显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刚才,有一个……人……或者东西,我不知道,开始是在厨房,后来从客厅消失了。”
    “你眼神不错啊,这么暗,你能看那么具体?”简自远明摆着没看见,而且不相信。
    “你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在干什么?”我不打算说服他。
    “我能不能问你同样的问题?”这是我第一次体会到,简自远嘴里会传来阵阵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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