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欲望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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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欲望录-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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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便常来图书馆,你知道,女生都挺迷聊天的。隔得远了,我才有胆量和她在网上聊一些正经话题,这样大概有一个星期吧,有一天晚上,突然跑来一个年轻男的,个子高高的,长得挺威猛,拉起她劈头就骂,用方言,好像是嫌她玩不学习吧。她乖乖地就走了,很沮丧。我感到又恐惧又失望。第二天中午,她给我宿舍打来了电话,她问我,你知道昨天那是谁?我说不知道,她说那你想知道吗?我说不想知道。她笑了笑,又聊了些别的就挂了。

她再也没去图书馆上网了,我想想觉得自己挺过分,那个男的是她的哥哥也说不定,终于有一次在路上碰到了她,她很高兴的和我说,我新买的裙子,好看吗?我仔细一看,她穿了件紫罗兰长裙,真的很漂亮,我有点慌张的说,恩,好,好看。我这人就这样,和女孩在网上聊天还可以,到了现实中真的是见光死。而且碰到自己喜欢的就会不自觉的口吃。

我请她在许西一家苍蝇乱飞的馆子里吃了一顿,这是我第一次请女孩吃饭,很紧张,握筷子的手有点抖,好像得了帕金森综合症。在交谈中我略微有点口吃,不过我用咀嚼饭菜的分解动作将口吃灵巧的掩饰了。她临末了说,不能再沉迷网络了,应该好好上学了。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我说。我无言置喙,对学习我已经感到异常的陌生了。

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而我后来你们也知道了,并没有戒掉网络,而是变本加厉,加入到滚滚的游戏浪潮中。

张慧的再次出现当头泼了我一盆冷水,我问自己,值得吗?为了个烂游戏,又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事业,只是些虚拟的东西,说没了就没了,难道我真要从青春年少玩到耄耋之年吗?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其实这个问题我以前也考虑过,有一次通宵时出来小便,大约凌晨3点左右,夜风习习,阒寂无声,我一边掏出小dd信马由缰地挥洒,一边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只有一注尿的功夫,等回到人声鼎沸的网吧,一看到精力充沛的战友,我早把一切都抛之脑后了。

这一次之所以这么让我感伤,主要还是张慧的缘故。这是个多么好的女孩啊,青春,漂亮,像个刚刚成熟的果实。坦白说,如果在游戏和她之间让我选择的话,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游戏算什么,让我唾弃它一百次都可以,我也正值血气方刚啊,女人的一个眼神也许就可以把我勾引。

一觉醒来,下午2点35,大家都上课去了,桃子也已经消失不见,不用说,又去网吧了,我坐在毛巾被上思索了一会,下床打开铁皮柜,从后侧翻出一块小布包,打开后取出一张100元的崭新票子,又包好原封不动的放回去了。

我进了许西一家卖体育服装类的商店,老板是个微胖的中年人,赤膊,摇一把古典扇子,我问,这件T恤怎么卖啊,老板说40块,我摸了摸衣服的质料,假装很懂的样子,问,是真的吗?老板说,阿迪达斯耶,真的得100多块呢,我说假的还40块?老板很骄傲的说,这是高级仿真的,跟真的质量一样,你看看,美得硬起来。我说,啊?他把领子翻起来让我看,哦,原来是madeinchina。我说便宜点吧,我是学生,没什么钱,老板鄙夷得上下瞅了瞅我,说,最低35块,不买就算了。最后我花了70块买了这件T恤和一件七分裤。

我洗了个澡,刮了络腮胡,换上了簇新的衣服,对着镜子我破天荒地吹起了口哨,瞧,多棒的小伙子。我要是女生也会被他迷住的。翻了半天电话本没有找到她的联系方式,不过没事,我知道她是中文系的。

下午3点40分左右,正当烈日高照,校园里所有的树都病恹恹的,感觉水分都被晒干了。一个人手搭凉棚站在中文系前的一棵泡桐下东张西望,似乎想找个没人的机会将这棵桐树偷走,这个人就是我。等了足足1个多小时后,目标终于出现了,不过令我失望的是,她跟一个男的走在一起,更令我难以接受的是,他们看起来很登对,那是个小白脸,穿着时髦,长相酷似毛宁,不过脸小,两个人个子一般高,说说笑笑走了过来,我忙转过身子,用手指抠桐树的皮肤。

他们进了一间教室,我从窗户里看到他们挨着坐下,那个男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女的就用拳头捅了他胸脯一下,不过显然没用多少内力。两个人就都笑了,我看到了她看他的眼神,一下子就慌张起来,这可怎么办,怎么办,我一路呢呢喃喃地往回走。

第六章 迎接考试

第六章 迎接考试

桃子说,陈晖,真的。我不耐烦地说,真的什么?

他说,人生就如一场游戏,那我们何不直接玩游戏呢?

温涛说,确切地说,我们是在一场游戏中玩着游戏。

王华说,你这句话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电视,恰好电视里的人也在看电视,我就想,要是就这么无穷无尽的演绎下去,该多有意思啊。

听完他们的胡说八道后,我说,反正我以后是戒网了,你们还不去通宵吗?都10点半了。王华说,那这样吧,反正你也决定不玩了,把你的装备都给我吧,省得浪费。这家伙终于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想得美,说不定我过两天又想玩了呢。”说真的,我还真不忍心那些装备。

温涛说,你看你看,你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说说,到底是什么刺激你拉,早上通宵完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就糊涂了?

我平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两只手十指交叉,捧着放在枕头上的脑袋,就像捧着个西瓜,悠悠地说,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

桃子说,好了好了,不就是退出江湖吗?用得着吟诗作对吗,可你也得举行个金盆洗手的仪式啊,要我看,就今天晚上,今晚再和弟兄们一块通个宵,就当是最后的晚餐吧。

我想,反正白天睡了那么长时间,晚上肯定要失眠,不如就和他们一块狂欢吧。

想不到通宵完第二天上海服务器就给关了,他们都骂桃子乌鸦嘴,说什么最后的晚餐,好的不灵坏的灵。中午我还在睡觉就被他们给吵醒了,这样正好,省得我老操心那些装备,现在都没了,一了百了。

下午我们四个无所事事就去上课,有了上次第一排遭口水泛滥的教训,我们就尽量往后排坐,讲数学物理方程的是王教授,头发很少,据说是太刻苦,不是营养不良。他讲完一道题后,擦擦头上亮晶晶的汗说,其实这道题不看答案我也不一定会做的。这要用到很复杂很高深的数学分析的知识。我对桃子说,哦,怪不得我都听不懂呢。他骂我,靠,你说你能听懂什么吧。王教授继续说,你们的基础肯定也没打好,华东师范大学的那两本数学分析,北大学生要学三年呢,可你们才一年半。我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比北大那些精英们还厉害吗?老王的话马上否定了我的猜想,他说,主要是你们要学的课程太多了,无法求精,只能让你们学一点皮毛,但是数分和高代是所有课程的基础,这样做未免有点得不偿失了。

听完他的话,我彻底失望了,对这儿学校,这个系。接下来就玩开了,我写了首小令,昨夜陶志洞房,不见yu体横陈,**不尽兴,挥泪引刀自宫,幸甚,幸甚,练得盖世神功。广为传阅,大家都在窃笑。

我们不去上课了,每天窝在宿舍里拱猪,我不太会玩,经常输,够了1000分,只得推开窗户,对楼下经过的女生喊,美女,我是猪,她们大都不理会,有的装作没听见,一般都走得更快了,好像是遇到了神经病,有一次那个美女竟然回头说,哦,知道了,然后转身笑得弯腰离去。

渐渐得,大家觉得这也太弱了,这个世界的人越来越不要脸,喊我是猪也太平常了,不够新鲜刺激,桃子就出了个点子,换成了:美女小心,**易躲,意yin难防啊。这招有够损的,太丢脸了,有时碰到保守的美女会翻脸骂人。我开始努力记牌,玩得也越来越好,桃子就倒霉了,改成换他喊,他中气很足,肺活量比钟还大,声音粗犷,宏亮。一般喊美女小心时,女生都会吓一跳往上看,以为有人要泼水扔东西之类的,到喊下面两句他就把头躲窗户底下了。

每天大家玩得都很开心,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不知道他们内心是怎么想,我却是无法尽兴,有一种疼痛隐藏在心里的某个部位。我高兴的时候,它就会探出头来,对我发出警告。我越高兴它就越猖狂,就好像穿了双新鞋在跑步,跑得越快,里面的小石头硌得人越难受。

这块石头就是考试,我总在想,这样下去纵然痛快,考试肯定又是不及格,虽说我已打算明年直接考研,但这还是有点大姑娘盼儿子——想得太早,而且若是考不上怎么办,挂了这么多课肯定毕不了业,这么早便把自己置之死地想后生,是不是不太明智。

我这样想的时候,考试已经临近了,没有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些,所有的人都在忙着复习,我也不例外,拿了几本书去图书馆,找了个空座位,对面是个男生,我不禁颇感抱歉,因为我也常希望自己对面能坐个巧笑倩兮的美女。

翻了几页都看不懂。我又想到那位王教授的话,所有的课程都是以数分和高代为基础的,最少得学三年啊,我却只上了几堂课,怎么能行。我去请教坐在旁座的马国华,他是个尖子生,数学专业考试经常得满分。他说,你不知道吗?每个老师都划题了,要是真做谁会啊,大家现在都忙着背答案呢。我不知趣的问,你也是?他并没有脸红,当然了,你以为我是天才啊。

我也复印了份答案,上高中那会我背书最溜了,一般三五遍就会了,可没背过数学啊,这到底在考我们的逻辑能力还是记忆能力呢,我困惑了。头疼的时候我找了本《挪威的森林》,一看就是一上午,关馆的时候我还意犹未尽,把它藏在数学类书柜的角落里,准备下午来接着看。我想,要是什么时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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