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二很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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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二很江湖-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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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小五说话声音不大,却刚刚让好整个晚宴,每个角落,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她说:“我和小雷,终究是要走到一起的。”
  
  “大哥……”小姝半夜听到隔壁房内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担心他半夜又犯病,起身披了衣服过去。
  “大哥?”大哥他没有歇息,而是在桌前忙碌着,不断摆弄着几个瓶瓶罐罐。她仔细闻了闻,说不出那是什么味道,依稀是甘草味。
  甘草?她心中疑惑,大哥他的房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难道大哥他懂医理?不对啊,自己大哥不是平日里最讨厌这些草药了么?
  “谁?”那边传来的声音残破嘶哑,像是风中破裂的皮鼓,教人听了心里发酸。
  “大哥,是我。”小姝努力吸回方才流出的泪水,“你怎么还没休息?”
  大哥见来的是自己,便再也不出声。他的声音实在难以入耳,一来二去,大哥他便不再常说话。所以常常被人误会为不能说话,而他自己也不急于澄清这个事实,像是巴不得自己真是一个口不能言的哑巴;而小姝也不得不为他圆谎。久而久之,似乎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忘了,其实他是会说好的。
  “这是……”小姝走上前,桌案上零零散散摆了几个罐子,罐子的周围有几颗蜜饯一样的东西散落。小姝捡了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梅子?”她随即将那颗蜜饯都进嘴里,却又立刻吐了出来,“苦!”
  “苦?”他闻言也丢了颗进嘴里,才嚼了一下,大哥的眉毛立即扭成一团。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蜜饯了!”小姝拿起罐子上下瞧着,“该不会都坏了吧?”
  说着,不留神她手里一滑,盛满蜜饯的陶罐摔碎在地,里面的梅子撒了一地。
  “苦了,坏了。”大哥的满是伤痕的脸上弥漫着化不开的忧伤,“五年了,是该坏了啊。”  他抓起一把已经掉在地上的梅子,不由分说全部塞进嘴里,边嚼,边流着泪,“我却又为何要一厢情愿做着痴梦?”
  “她本就是那万人之上,天地精华。我本就配不起她,如今与她更是有着云泥之别。”
  “她身边的那人,才是值得她托付终身的好儿郎。”
  “我算得了什么?我什么也不是……”最后,他索性坐在地上埋头大哭起来,边哭边不断地往嘴里塞着梅子,“苦……真苦。”
  他流着泪嚼完了地上的最后一刻梅子,“哭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她又怎么会受得了?这般,便叫我一个人将这苦都尝尽了吧!”
  他仰头靠在桌腿上,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下来,顺着脸上交错的疤痕滚落,打湿了衣襟。“得之吾幸,失之吾命。吾命,吾命……桓阳,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啊,你还能怨谁?”
  小姝沉默地立在一边。桓阳,她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与大哥相处至今,自己还是到今天才知道他的名字。
  桓阳,你的名字里带着阳光,你本该有着光辉灿烂的人生;却又是谁,毁了你?
  是她么?
  小姝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人倨傲冷漠的脸庞,右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
  
  桓阳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地道中。昏迷时最后的记忆是刺耳的爆炸声,还有那阵阵袭来的热浪。
  他以为自己死了,但是身上的刺痛不断一阵阵袭来,提醒着自己还活着。刺痛以脸上的为甚。桓阳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这张脸是毁了。
  他挣扎地想要出声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已是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这便是,天要亡我么?”他在心中苦笑,自己身上的骨头已经被砸碎地七七八八,完全不能动弹,又无法呼救,剩下的,便只能是等死了么?
  “死吧!”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对自己说,“反正你现在这副模样,即便是活下来,也是人不人,鬼不鬼。倒不如死了干净!”
  “不能死!”又有一个声音这样对自己说,“你还要很多事情没有做,你还有心愿,你还有在乎的人。”
  “那人是谁呢?她么?”那个声音是这样讥笑着自己,“你在乎又如何,凭你现在这样,她还能一样在乎你?死心吧,她不会再看你一眼。”
  陷入绝境的桓阳逐渐失去知觉,恍惚中,他听到一个人甜甜的呼唤,“大叔。”她笑得比她的声音还要甜上好多倍,“你在做什么呢?”
  “等……”他本想说“等死。”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了心意,“我在找一个能去你那里的地方。”
  “好呀!那我着你。”她如花的笑靥逐渐在眼前消散。
  “好,你等我。”他咬牙,奋力地朝外面爬出第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老鼠一天不灭,我一天就不会不虐… = 
要怪,怪老鼠去。
PS:怎么办,我发现我爱上小雷了……




第三十九章 踩踩更健康

  深夜,本该安歇的慕容小五却被楼下一阵吵闹声吵醒。她本就眠浅,平日里但凡有一点动静本会惊醒。
  “慕容旦!你给我出来!”楼下喊声凄厉刺耳,慕容小五只觉得脑内被搅成一团,额上冷汗不断冒出。
  “阿鲁!”她这么一吼,听声音便知俨然已经动了真火,“何人喧哗!”
  “少主。”阿鲁在门外低声道,“是峨眉派的少英。”
  “她?”听到“峨眉”二字,慕容小五心中一沉,方才的怒火消散了半,“唉,这却叫我难做了。”
  “慕容旦,你给我滚出来。难道堂堂慕容家的少主便是如你这般畏畏缩缩的么?”
  “可你总得容我穿身衣服。”慕容小五懒洋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字句间俨然透着无奈,房门随之“吱嘎”一声打开,慕容小五披着件外衣,头发还是散着的,脸色有些苍白。
  少英见她手中空空如也,她来见自己,竟然连剑都不拿。真不知这人是太愚钝,还是太狂妄。
  “若你现在再来找我比武,那你便可回去了,我认输。”慕容小五托着下巴强打着精神道,  “少英姐姐,这样可能满意了?”
  “谁是你姐姐!”慕容小五睡眼惺忪,举手投足间竟然多了几分慵懒妖冶之气,较之往日可谓更是撩人。任凭少英是个女子,也被她看得面红耳赤。“二十五年前,我雪师叔自武林大会之后便再无音讯。定是被你们慕容城的妖孽害了去!我技不如人输你,但是雪师叔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为她讨个公道!”
  “师叔?”慕容小五转头认真地问阿鲁道,“师叔不是男的么?怎么峨眉派也能有难的?爹爹不是说了,那里只有一群姑子和一群……”她转头看了一眼少英,终是将那半句,“虽做不了姑子但胜似姑子的男人婆咽回了肚里。”
  “少主……”阿鲁绞尽脑汁,总算想出一句解释的话来,“师叔便说的是师傅的师弟,也可以是师妹。”
  “师妹,那不是女的么?叫师婶不行么?”
  “……这般说法,甚是拗口。”
  “这般啊……”
  “够了!”被晾在一边的少英终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慕容旦,你还要装傻到什么时候?”
  “诶?”慕容小五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少英,似乎在说,“我不是装,我是真傻。”
  “少废话,快把我雪师叔的下落交出来!不然,便是拼个玉石俱焚,我也不罢休!”
  慕容小五不断用眼睛偷瞄少英,看她模样也近三十了,凶悍如斯,难怪到现在也没能嫁出去。当然这话只能放在她自己心里说说,是断然不能讲出去的。于是她只得笑道,“可我真的不是认识你的雪师叔啊。”这是实话,她真不知道那少英的“雪师叔”还是“冰师叔”在什么地方。再说了,自己家里没事藏个大活人做什么,还一藏就是二十多年,慕容城里的人是做事不爱合乎常理,可他们家的又不是怪胎。
  “你还装模作样!”少英恨得咬牙切齿,“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二十多年来踪影难寻。这天下间除了你们慕容家,谁还有这么大能耐?
  “这……”慕容小五欲哭无泪,老爹,我能说你名声实在太好了点么?
  “而且你还熟知我峨眉派的剑法路数,不是你们逼迫雪师叔透露的又是什么?”
  “我哪知道你们峨眉派的剑法,不过……”慕容小五脑内突然飞快地扫过了几个片段,心下顿时明了了。
  “不过什么?”
  “你的雪师叔,是姓萧的吧?”
  “嗯。”
  “萧雪溪?”
  “对!”
  “那是我娘亲。”
  “……”少英默了。
  “……”慕容小五叹息了。
  慕容小五,少英:作者,你还能再狗血点么?
  某人:= =你们就当驱邪好了。
  
  原来,当年名镇江湖的峨眉女侠,雪女萧雪溪,不是被慕容晨暗害,而是被他骗回家做了夫人;原来号称天下无敌的慕容晨,其实早就被人打败,且一生都不得翻身;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功,叫婚姻。
  
  送走了少英,已是第二天清晨。慕容小五连打了几个哈欠,却怎么也再睡不着了。索性穿戴好,想着这几天都忙着武林大会,自己都没能好好走走逛逛,不如趁着此次机会,好好游玩一番。
  “若是小雷来了,你便叫他自己先去会场,我稍后便到。”慕容小五拒绝了阿鲁等人的跟随,独自抱着剑逛市集。早上的市集还有些冷清,风凉刺骨。慕容小五空着肚子,连连打了几个寒噤。突然,她看见不远处有个馄饨摊,便兴冲冲地跑到馄饨摊上要了碗馄饨吃,热乎乎的馄饨连着汤一块吃到腹里,慕容小五总算觉得找回了点阳气。
  “老板,要一碗馄饨。”她突然觉得身后的声音有些耳熟。回头一看,是小姝扶着她那哑巴大哥也来这个摊上吃馄饨。小姝转身正看到慕容小五,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却扶着自己大哥往别处坐去了。
  慕容小五无奈地耸了耸肩,想着方才那碗馄饨吃得太急,都没品出什么味道。于是便就又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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