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1之远东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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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1之远东风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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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这些人面前,他一个小水手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传说中的童子军三巨头庄、赵、罗就不必说了,不仅南征北战,而且各领一方战绩显赫,庄立忠更是他的老上级了;比他年纪小的,不少战功也比他牛多了,更别说很多人倒背圣经如流,他不过粗识几个字而已。

赵阔对于刘永福地使用,连刘永福本人都知道:是二踢脚般地超升提拔。

“我觉的,一个人地基因决定他的行为,你既然往来做过,那么现在你也能做到。”赵阔第一次见面凝视他良久,说了一番他根本听不懂的话,接着赵阔哈哈大笑起来:“不错,面相好,会是个勇将的。”

全家身荷赵阔公私两面大恩,刘永福自然把命卖给赵阔了,小伙子训练的不错,赵阔最后把一个新编营的指挥权给他了,和庄立忠平级!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赵阔做这个决定的时候,也是很犹豫,自言自语道:“虽然刘永福就是未来黑旗军猛将,老子是不是太迷信了点?”犹豫好久,还是签字了,喃喃道:“算了,黑旗军是干过法国佬的。用他起码很吉利。”

在赵阔来的那个平行空间里,这个小子很厉害:刘永福(1837年1917年)。字渊亭,广东钦州(今属广西)人。早年当过水手。咸丰七年(1857年)后,先后参加郑三、吴亚忠领导的反清起义军,以七星黑旗为军旗,称黑旗军。同治六年(1867年),清军进攻吴亚忠的黑旗军,次年刘永福率余部三百余人进驻保胜(今越南老街)。屯垦安民。队伍很快发展到两千余人,由于军纪严明,深受当地群众拥护。同治十二年,法国侵略军进攻越南河内等地。他应越方要求,率黑旗军与越军联合作战,在河内西郊大败法军,斩法军首领安邺上尉等数百人,乘胜收复河内。次年,越南国王授予他三宣副提督之职,让他管理宣化、兴化、山西三省。

但此刻这个时点,刘永福很沮丧。刚刚一次溃败,他的士兵就减员了100人:这群该死的畜生竟然看见清妖就跑了!

看看庄大哥地兵!

刚刚站在庄立忠面前。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着眼前的正和日月军死战地清兵群里,塔奇布的帅旗鳝鱼一样在朝他大营溜着,刘永福鼻子的气都粗了:什么能让一个军官洗刷耻辱?只有彻底毁灭掉给你羞辱的那个混蛋!

要洗刷塔奇布带来的耻辱的,并不是十字军刘永福一人。

他前面不远,玩命打得湘赣联军不停后退的李文茂看着塔奇布那军旗溜过战团,逃向大营,一样地怒不可遏,他甚至都忘了他来是只是救出身后十字军的。

他大吼着,马枪粗暴的挑着面前的任何辫子兵。在日月军地疯狂攻击下。在主帅奇袭失败败回大营的打击下,清军再也抵不住了。士兵纷纷脸色煞白的扔了兵器朝大营溃败而去。

而李文茂不依不饶的领着日月军跟着他们狂杀狂砍。

塔奇布抱着断指的手,脸色铁青的在营里下马,在伤者遍地人人浑身是血的部下中走着,他看着外边的战局,猛地狠狠一跺脚,大吼:“收兵!闭营!准备坚守营寨!”

听背后传来收兵地命令,李明昌和三叔抱了赵文鸾的尸体,跟着败兵疯狂朝营里冲去,前面地李明昌甚至想哭终于不用再打了。

而他对面宋军望楼上,朱清正一样下达了命令,不过他的表情是极其愉快的,他叫过传令兵道:“收兵,塔奇布已经气颓,让各个军团整军休息,明日再战。”

但面对自家主帅的命令,战场里起码两个军官大声咆哮起来:“收兵?为什么!”

一个杀红了眼的日月军李文茂,而另一个则是十字军营长刘永福。

难以置信的扭头看了看后面大营,又看了看前面旗帜歪倒后撤的清军,刘永福朝着自己的方阵狂吼起来:“他妈的!我地脸都丢光了啊!为什么收兵啊!”

在恼羞成怒地年轻连长面前,海字营人人低头沮气,没人敢去看他。

而庄立忠的方阵在向后转地口令下,已经开始准备回去休整,他从来不质疑上司命令。

李文茂和刘永福尽管暴跳如雷,但一样整军朝营后撤,军人服从命令乃是天职。

湘军大营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抬枪、鸟枪、火炮、弓箭,拿着这几样的士兵在命令仓皇的跑到自己营垒木栅后,满脸紧张的注视着缓缓撤向自己大营的广东长毛军队,营寨外面,胜利者日月军正搬运着自己的死伤士兵,同时冷酷的抢劫和杀死躺在战场上活着或者死了的敌人,并用最刻毒的话狂骂着躲进营寨后的湘军们,他们对湘军和咸丰、曾国藩、塔奇布的肆无忌惮叫骂在木栅后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事本来是昨天湘军对吓破胆的宋军做的,谁也想不到仅仅一天,两边就倒了个个。

李明昌在营里傻傻的站着,他面前自己队的长官兄弟一天间差不多死光了,死不瞑目的赵文鸾躺在一个架子上,满脸都还是瞪眼咬牙的狰狞模样;他旁边的是大李,昨天他亲弟弟被火枪打死了,今天他也被火枪近距离打中大腿,整条腿软塔塔的,好像连骨头都被打碎了。李明昌他们撤回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伤员已经死了,竟然是疼死地。

三叔和其他人蹲在傻站着的李明昌旁边。哭得泣不成声,静静一听,整个湘军军营竟然弥漫着一片哭泣之声。

李明昌呆呆上前一步,手掌慢慢覆盖上他地好友、他的上司赵文鸾怒睁的双眼,轻轻的合上了他的眼皮,一时间眼泪滚滚而下。

而身边的三叔这时候猛地扑到了赵文鸾身上吼着:“大侄儿,你可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啊!”

“三叔…。”李明昌哽咽着去拉三叔。但三叔猛地自己站起来,对着头上翻滚的乌云仰面大吼道:“老天,你怎么不开眼啊!”

李明昌叹了口气,也抬起头来。那铅块一般沉沉压在头顶地乌云简直让他窒息,他喃喃问道:“原来你真是瞎的吗……”

但他还没发泄完,眼睛猛地一闭,一颗大大水滴落在了他脸上。

接着是另外一滴,几乎是眨眼间,这老天好像发怒了,把积攒了一天的雨水一次全倾倒下来,瓢泼大雨当头而下。湘军营里的地上、尸体上、伤员身上,甚至是疾跑躲雨地仆役身上同时爆射出白雾般的水花。

就在同时。呆呆坐在营里大道中一把交椅上,听着外面宋军叫骂声音里传来的那只僵尸军队隐约怪异军乐声,塔奇布好像傻了,残废右手虽然包上了伤布,但还在渗血,他毫无知觉一般让它在扶手外晃荡着,动也不动,任凭第一滴雨水落在剃得溜光的前额上,也无意去擦一下。

塔奇布他朝着面前伸出了那只残废的手去接雨水。他瞪大了眼睛:“下雨了?”

而远方。心情轻松正和窦文建、教官聊天的朱清正,突然咦了一声。他把手伸到望楼的塔檐,说道:“下雨了?”

战场上一直负责给正在撤离的十字军断后地李文茂,正赤膊骑在马上,抱着满是血的马枪,他看着湘军大营紧闭地营门和营垒上影影绰绰的人头,听着身边亲兵对塔奇布女性祖先的问候,这时,一滴水顺着他肩膀划过破了满身的敌人血痕流了下来,李文茂伸出手,仰面看了看,喃喃道:“下雨了?”

“嘭”高帽上发出一声响,正带着士兵方阵朝远处大营行进的庄立忠,抬起头,缩紧了眼睛:“下雨了?”

一分钟后,倾盆大雨覆盖战场和两军营垒。

塔奇布在雨里怔怔的看着满地的白色水花,他猛然大叫道:“下雨了!”接着他把头转向营门外面,敌军的旗帜在雨里隐约浮现着。

“下雨了!”朱清正看着那突如其来的暴雨,浑身一颤,扭头问洋人教官道:“下雨了!”

李文茂正在暴雨里伸开手,洗刷着自己身上地血和自己地耻辱,但突然他一个激灵,看向后面不远的洋枪队,他大叫道:“下雨了!”

庄立忠浑身军服立刻湿透,他猛地扭过脸看向后面敌人大营,嘴里却咬着牙说道:“下雨了!”

而刘永福立刻原地停止,他地士兵在他身边一排排过去,他慢慢的转身看向敌人大营,长出了口气,说道:“下雨了!”

暴雨!

那种滑膛枪,塔奇布认识!

塔奇布看着没撤多远的洋枪队,立刻连珠炮般的下达了命令:“暴雨如注!他们的枪必受影响!立刻全军整队,擂响战鼓,立刻出寨和敌军一决胜负!”

“大人,我们现在死伤惨重,士兵士气大受影响,明天再出击可否更好?”他的副将在雨里单膝跪地回道。

“明天?明天我们就完蛋了!”塔奇布大吼着:“现在暴雨是得胜唯一机会!告诉士兵,长毛火器已经无法发射!胜负在此一举,立刻准备出击!”

外面的李文茂在暴雨如注里大吼道:“洋枪队打不了了!全军立刻整队,掩护洋枪队撤离!准备和湘军一决胜负!”

而庄立忠和刘永福同时下达立正,全体向后转的命令,在他们面前是沸腾起来的湘军大营,里面人叫马嘶,战鼓山响!

朱清正看向窦文建说道:“窦大帅,你认为十字军要撤回吗?”然后又说道:“我认为不应该撤回,湘军已经是困兽犹斗了。就算我们人数和对方相拟,火枪不能发射。我认为仍可一搏,我赌我们赢。”

“没有人压我们输。”窦文建笑了。

很快天字营和海字营传令兵骑着马赶到,请战。

李文茂的传令兵骑着马赶到,请战。

“准!”朱清正猛地一挥手。

看着湘军再次出营布阵准备厮杀,李文茂拍马赶到十字军营长庄立忠面前,对方正在大雨里解开自己军服上的风纪扣,在漫天大雨里。他大声问这个年轻人:“庄营长,你的火器还能发射吗?”

“不能。”庄立忠笑了笑,但是接着说道:“但我们不是靠火器的。我们想战斗。”

“很好!我们兄弟军团一起作战吧。”李文茂拍马跑回自己阵前,在湘军和自己这些手持刀枪剑戟的手下面前骑马游走着。在几乎喘不过气的大雨里,他地声音飘荡在这些用战火证明自己一样优秀的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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