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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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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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晚的身子瑟缩一下,因为关楚墨轻舔了一下她的耳垂,低语:“晚儿,你长得这么漂亮,怎能叫我不喜欢呢。还有,你现在既然已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能舍得杀了你呢?”温柔如情人般的话语,却如鸩酒般剧毒攻心。
  
  沉闷的空气里骤然响起雨点般的马蹄声,关楚墨毫不犹豫,一手钳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连马都来不及牵,退到了阴暗的角落里。
  
  很快,马蹄声,口哨声,女人的哭声,呼喝声,交织成恐怖的曲子,震破夜空,席卷而来。
  
  他们围着那死去的山贼转了一圈,大骂两声,连尸体都没捡,哗啦啦的奔出了城,消失在夜色中。
  
  在一闪而逝的纷乱中,云晚好像看到了巧云,她想大叫,然而关楚墨不给她任何机会,也不愿再与她这么僵持下去,手重重拍向她的肩,她就瘫软下去。
  ********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洞房里,红烛轻曳,华帐低垂,沉浸在温醇香气的氤氲中,云晚却觉得冷,蜷缩着单薄的身子,目光低垂,凝注身上的火红嫁衣,那一抹如火的鲜艳好似凤凰涅磐,在烛光下忽明忽暗,跳跃出毁灭的痕迹。
  
  “晚儿,醒了。”
  
  关楚墨的声音低低的,仿佛在耳边呢喃,那么轻柔,叫她脑海里一时间闪过一个错觉,难道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在做梦?
  
  可是手腕上的伤和肩上的疼痛无一不在说明着这一切是真的。
  
  她抬头看向关楚墨,他已脱去了喜服,只穿了一件中衣,坐在桌前喝酒。从这个角度,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爹,哥哥…。。”想到她的家人,云晚脑子一片轰然,大叫着要跑出去,刚站起来,头便是一阵眩晕。她一天没吃饭,加上这一番折腾,已是心困体乏。
  
  “不用去看了,全死了。”风轻云淡的吐出这一句,关楚墨始终没有看她。
  
  “我不信,我要去看看。”艰难的站起来,她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关楚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床上,猛地欺上身来。
  
  “晚儿,现在可是咱们洞房的时候。”他提醒她,钳子般的大手压住她的双肩。见她木然睁着眼,好像没有听清楚,他恶意的轻舔她柔软的耳垂,声音更加低沉下去,“晚儿你不是也很想要么?”
  
  他的呼吸灼热,染了酒意的眸子更加透亮,直直逼着她。她无处可逃,心一下一下被扎的刺痛,他竟然把她看得如青楼女子般不堪。
  
  如剥落新鲜的笋壳一样,他毫不费力的撕开她的嫁衣,白皙的肌肤趁着艳丽的红在跳跃的烛光下泛出潋滟的色泽。
  
  “不要,别碰我。”出于本能,她挣扎了起来,而这无异于在干柴上加了一把烈火,关楚墨的眸子里卷起无边的狂躁,他的腿压着她的双腿,大手钳制住她乱挥的双手,俯下身吻她,声音浑重而急躁,“你已经嫁给了我,我是你的夫君,为什么不能碰?”
  
  他的动作很凶猛,在她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个个暗红的小点。云晚挣脱不了,突然疯了一般尖叫,用尽所有力气。
  
  哥哥的头,娘的死,关楚墨的背叛,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模糊的,清晰的,熟悉的,陌生的,在眼前乱晃。胸腔里积了太多的悲伤,太多的不解,太多的委屈,如滔天的洪水,一下子释放,干涩的眼角涌出两行泪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嗓子发疼,没了力气,尖叫转为呜咽,她轻轻抽泣着,剧烈喘息着,如孩子一般。
  
  关楚墨的动作停下,头埋在她的劲窝。周围死一样的安静,可以听到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甚至可以闻到不远处喜堂里散发出的血腥味。
  
  良久,他抬起头来,对上她死灰一片的眸子,手指轻柔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擦去又流出来,好似源源不断。
  
  是谁说:“晚儿,不哭,不哭。”一遍一遍心疼的替她擦着眼泪,急得团团转,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胸膛上,“晚儿,以后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我不会再叫你哭。”
  
  可是现在是谁将她弄哭了呢?是他!
  又是谁将她从深渊里救出来,却推向了更深的地狱呢?是他!
  是他,关楚墨。
  
  她没了力气,没了思维,就像是一个木偶,空洞而迷茫。
  
  眼角骤然跳了几下,关楚墨焦躁的攥起拳头来。良久,他俯身看她,如一只受了伤的野兽,眸子泛着残忍、痛苦、忍耐,直直望进她的眼里。
  
  被她这样一闹,他好像没了兴致,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扯过被子为她盖上,仍旧穿上那件喜服,重重的摔开门,来到花园里。
  
  冷风吹起,更添了一份郁闷,他抬头望望凄清的夜空,有些怅然的吐出一口气来,目光转向凉亭方向悠悠道:“阁下是谁,还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天开文,好冷清,牙齿都打颤了。

估计大家都出去度假去了,我还埋在电脑上。




情字是毒(下)

  “真是大煞风景啊,好好一个美人,啧啧。”
  
  一声轻微的叹息后,从凉亭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来,一袭紫色锦服,华丽的金丝绣边在风中翩跹,浮华奢迷,翩然生姿。精致的檀香木扇面遮挡住下半边脸,微眯的眸子在月光下隐约着猫一样慵懒的弧度。
  
  扇子“啪”的一声合上,柳暗花明,柔美的线条勾勒出一张略显妖艳的脸,白净如瓷的皮肤,俊逸的眉,挺秀的鼻,一头青丝由一个碧玉环系着,却也不失倜傥风流。
  
  手中把玩着折扇,他懒懒的斜靠在凉亭木柱上,斜睨了关楚墨一眼,笑道:“怎么样,关兄,要不要我教你一些叫女人服帖的法子?”
  
  关楚墨虽在笑,眼睛里却没有一丝温度,“苏兄盛情,只是拙妻虽悍,关某却偏偏喜欢她这一点,自是比不得苏兄有福,侍婢个个都是貌美如花,温柔乖巧。”闲定自若的抚平袖口的皱褶,那里依稀露出了几道鲜红的抓痕。
  
  “奥?”苏暮澈好像听到了讽刺的意味,打开扇子闲闲的扇了起来,嘴角讥诮的扬起,“关兄口味真是独特,原来喜欢生吃美人,不过,美人若是长了爪子,可是会要命的。”
  
  关楚墨的目光不可察觉的晃动了一下,云淡风轻的笑,“多谢苏兄提醒,区区一个女人,关某自有分寸,而且我也明白晋王爷的意思。”
  
  “那就好。还是你有自知之明,不像云潭老顽固斗胆跟晋王爷对着干,结果只有死路一条。”苏暮澈闲庭信步,慢悠悠参观着花园。牡丹花开得正盛,繁缛,富贵,丰满的花朵,半透明的瓣与蕊,在轻阴半笼的天空下显得越发娇美。
  
  苏暮澈的神色微微一敛:只是可惜了那么个美人,喂给了一头野狼。
  
  “好了,关兄,你对王爷的忠心,苏某会如实禀报王爷。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他背对着关楚墨摇摇扇子,头也不回,慢悠悠的踱开步子。
  
  “不送。”关楚墨说着,脸上蒙上了一层散不开的阴霾。
  
  *******
  夜色更深,斑驳的树影投在窗子上,风一吹,便如活了一般,张牙舞爪扑过来。泪水濡湿了头发,粘在脸上,新制的锦被盖在身上,身子却如结了冰,一寸寸冷下去。
  
  没了没了,一切都没了,爹没了,娘没了,三个哥哥没了,参加婚宴的她的亲人都没了。心痛到了极点便是麻木,云晚像个残留在世上的鬼魂,被太阳一照,就会散去。
  
  门“吱呀”一声开了,月光划进一道剪影,又很快被关在了门外。
  
  关楚墨没有走过来,而是在桌边坐下,一连灌了三杯酒,又望着屋子一角定定出神,良久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将酒杯重重敦在桌子上。
  片刻,他端了一杯茶过来,小心的扶起云晚,叫她斜躺在自己怀里,“晚儿,渴了吧,来,喝点水。”声音温和,仿佛是在照顾病人。
  
  云晚动不了,任由他掰开嘴,慢慢灌下去。关楚墨放下茶杯,极为细心的擦去她嘴角的水渍,手指轻柔的抚顺她额前的乱发,在她耳边轻轻说:“晚儿,无论你怎么想,咱们现在都已是夫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不想看你受苦。以后,乖乖听我的话好么,我会对你像先前一样好。”
  
  关楚墨的话很委婉,却如磨石般在云晚心口来回挤压,到血肉模糊。
  
  她没有反应,感觉到他试探的目光扫在脸上,手在自己的腰际流连,隔着被子,传来阵阵酥麻。
  
  他想要她妥协,想要她浑浑噩噩,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他过下去。
  
  可是她能么?
  
  她知道了关楚墨的秘密,等待她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死,要么是迎合他,苟且偷生,那她不就成了杀死自己父母的帮凶了么?
  
  云晚闭上了酸涩的眼睛,在心里提醒自己,她可以取悦他,等到齐叔叔来。
  
  齐叔叔也就是带兵出城剿匪的将军,他说了,今天无论如何也会赶回来向他们道贺。
  
  可是,她不能平静,不能从容,她比不得他笑里藏刀冷血无情。尖牙利嘴的二嫂就说她缺心眼,什么事情全写在脸上,早晚要吃亏。
  
  她扁着嘴问关楚墨,“我很缺心眼么?”关楚墨则在她烧得通红的脸颊边吃吃发笑,“我喜欢的就是你这个缺心眼的傻妞呀。”
  
  原来只因为她缺心眼,不会算计人,好骗,他才喜欢呀。
  
  她猛的睁开眼,关楚墨的眼瞳被她盯得瑟缩了一下,那目光不是惊恐,也不是妥协,更不是祈求,而是直逼的人眼睛发痛的冰冷。
  
  眉心皱皱,他忽然伸手扼住她的下巴,眼里蒸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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