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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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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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人生于天地间,该当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死后无愧于心。”
  
  两人一声高过一声,气息奔涌,扶摇而上,震破长空。管家的脸黯如锅底,在这八面埋伏之中,落尘也就罢了,连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也这般临危不惧,而且她还在笑,全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官兵们都面面相觑,士气有些动荡,所以在管家喝了一声“给我杀了他们”的时候,没人敢上前,而关楚墨带来的人根本不听他的。
  
  再说关楚墨,在听到云晚暗指的那个人是自己的时候,气息微微不稳,秦霜白看他腋下空虚,长剑划过一个弧线,直直刺入。关楚墨急速招架,臂上一痛,利刃嗞嗞割裂了衣袖,一股殷红的液体沿着手臂淌下来。
  
  “关楚墨,这可是君子战,你若不是君子,尽管叫援兵。”秦霜白见关楚墨眼中喷出一团怒火,一剑刺下去,开口讥讽。
  
  “呵呵。”关楚墨冷冷发笑,喉咙如滚热的烙铁烫过一般,沙哑难当,“秦霜白,我告诉你,她说得太对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他睚眦欲裂,剑招越来越快,秦霜白见他杀意浓烈,看准时机挥出一剑,身形忽然折转,直奔关楚墨伏兵的方向,关楚墨不觉有诈,紧追过来。
  
  那伏兵分作两排,前排手持盾牌,后排架起弓弩,因两人并驾齐驱,他们怕伤到了关楚墨,不敢动手。
  
  当关楚墨回过味儿来,秦霜白已到了近前,力灌于臂,气势如虹,一剑挥下,盾牌竟裂为两半,剑锋一转,直奔那人咽喉。那两排人只得散开,将秦霜白包围起来。
  
  而这时的落尘却无人防守,他抱起云晚,几乎是毫无阻拦的飞掠出去。身后,管家瞧出情势微妙,拔地而起,如一只迅猛的老鹰般追过来。
  
  落尘重伤在身,无法像先前那般迅捷,奔出这条街,到了一条小巷里,管家紧追不舍,一个纵跃揉身而上,一掌照着云晚背心拍去。
  
  落尘急速回身,与他对了一掌,顿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涌,哇的喷出一口血来,手臂仍牢牢环紧云晚的腰,蹭蹭退了几步刚稳住身形,又猛地朝地上扑去。
  
  云晚跟着扑倒,她扒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着他的身子,“落公子,你怎么样了?”凄冷的月光下,落尘的脸惨白无色,指尖的冰凉透过衣衫直传进她心里,他剧烈喘息着,腰腹间涌出的鲜血,将云晚的衣襟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殷红色。
  
  “没……事。”落尘单手撑在地上,艰难开口,嘴角挂着一抹鲜红的血。
  
  “哼哼,就要死了,还说没事。”管家挨了一掌,喉间一甜,强压下去,脚步微微踉跄着朝她们一步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得意无比的笑容,“原来你早就受了伤。“
  
  落尘咳嗽着,染血的手指紧紧握了云晚的手一下,在那一双鞋落入眼底时,一把将她推开,猛然跃起,像一只迅捷的豹子,朝管家扑去。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我实在不会写打斗的场景。。

祈祷,千万不要进小黑屋,我还有1。1万,好多啊。灵感啊灵感,快来吧。。。




两夫争妻(四)

  眼见落尘飞扑上去,云晚惊得捂住了嘴巴,清冷的月光下,那一道黑色身影,宛若暗夜里划过的一道厉电,将管家撞出几米,两个模糊的人影在地上翻滚着,扭打着,然后落尘被一脚踢了出去。
  
  “落公子。”云晚失声惊呼,颤颤巍巍奔过去,眼泪如放闸的洪水,流了出来。落尘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气,却没发出一丝呻吟,棱角分明的脸已是沉沉蔫蔫的灰白,眸子大睁着,泛着隐忍而冷厉的寒光。
  
  那管家嘴里咳着血,一张脸因痛苦而扭曲的变了形,血从胸口汩汩而下,他狞笑一声,竟然慢慢站起来,这时,有什么东西从他发顶滑落,砸在地上,骨碌碌滚到云晚脚下。
  
  云晚弯腰捡起,正是那装着解药的瓷瓶,那管家原来将它藏到了帽子里。
  
  “交出来。”管家摇摇晃晃走过来,发丝迎风乱舞,脸容狰狞,双目圆睁得看着云晚,眸子在月光下闪闪烁烁,森冷而残忍。
  
  云晚本能后退,浑身颤栗,眼角瞥到右斜方有一块石头,她拔腿跑过去。管家快步追上,十指弯如利钩,抓向云晚咽喉。
  
  他受了伤,动作大不如先前迅速,云晚闪身避开,滚落在地上,他又一扑,坚硬如铁的指爪揪住了她的衣袖,她挣,挣不开,眼见一掌当头拍下来,惊骇的睁大双眼。
  
  电光火石间,眼前一花,管家的身子已被撞飞了出去,云晚只见一轮弯月悬于空中,清辉淡淡。她翻身起来,靠一股拼尽支撑着,搬起石头,朝着压在落尘身上的管家头上砸去。
  
  脑浆迸裂,管家软软的歪向一边,云晚手一松,石头滚到地上,她的胸膛剧烈起伏着,衣衫和发丝在风中烈烈飞舞,瘦弱的身子颤了两颤,那双由于惊恐而睁大的眸子有了丝神采,恍恍惚惚中,她扑跪在地上,用力拨开管家。
  
  风好似停止了,月光轻轻勾撩出一张惨淡苍白的脸,触手冰凉,这份冰凉,叫她心头似是被剜去了一块似的,空茫茫地疼痛,耳边嗡嗡乱响。
  
  往事从眼前一一掠过,那漆黑深重的一抹,是季府中,他孑然而立在冷凄凄的夜空下,冷冷说:“跟我走。”
  
  一个不忍,他带着她这个累赘闯龙潭虎穴,一个承诺,却原来是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这个人从来冰冷坚硬,却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丝温情,似细雨绵绵,划入心襟,或许连他都诉说不清这其中的滋味。
  
  他们的命运交叠在一起,相遇,便是美丽,她一直珍惜着,把握着,只是一切变得太快,太突然。像是大风吹过,卷起尘埃,呼呼远去,而她太沉重,太笨拙,想要留下,抓住,却是力不从心。
  
  心疼痛的抽搐着,云晚费力的将落尘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却听落尘用低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你……不该……哭,别忘了,你……怀孕了,孩子……重要。”
  
  视线模糊不清,落尘只看到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到他的手背山,是滚烫的,烧得他难受,因而不愿闭上眼睛。
  
  “落公子。”云晚惊喜,颤声唤着,将他扶起来,这时却空气中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踏破黑暗朝这边滚滚而来。
  
  云晚心头一凛,落尘身子震了震,眸光陡然一亮,像是蜡烛在最后燃尽时的挣扎,火苗怦然窜起,照耀人心。
  
  “落公子。”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云晚疾呼,惶然间,那只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云晚。”他突然唤了她的名字,这一声响亮的呼唤,似乎包含了太多的情愫,云晚霍然怔楞住。
  
  落尘一字一字,叫她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声音,“往前走,不要回头,不要停下。”声音决然,不允她拒绝。风太大,他的脸容忽远忽近,仿佛漂泊在惊涛骇浪之巅,腕间的手臂一收,他将她拉进了一些,盯着她的眼睛道:“记得,你并不欠我的,我们江湖中人磊落风行,从来不需要报答。”
  
  然后他又说了什么,她在心中反反复复念着,脑中白茫茫一片,怔怔的,看着他唇角湮漫开来一抹温柔笑意,然后便被他推了一把。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她坚定的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向前。
  
  没有回头。
  
  眼前已昏花一片,她仿佛看见他在黑夜中挺立如一尊屹立不倒的雕像,冷硬的脸庞,厉睁着双眼,目光充满浓烈的肃杀。
  
  夜空中回荡着他的声音,“人生于天地间,该当顶天立地,有所为有所不为,死后无愧于心。”
  
  他说自己不欠他的,是怕自己因他而负累愧疚吧。
  
  夜凉如水,她的身心好似被浇了个透,听得背后传来一声厉喝“站住”,这声音震裂了空气,一层一层波荡开来。
  
  她心中渐渐没了悲哀,只剩下平静,还是娘说的对,他们都是男子汉,是英雄,活着是光明磊落,死,也是轰轰烈烈。
  
  无论怎样,她都要坚强的活下去,落尘最后说的就是这句话。
  
  背后传来喊杀声,越来越远,云晚穿过这条小巷,又走了一段,忽听马蹄声大作,几个人骑着马从黑色包裹中如离弦之箭般射出来。她惊骇不已,正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远远的,马上一人飞跃而起,身形如燕,轻飘飘落到她面前,刚一探手,被云晚挥开。
  
  “秦夫人,是我。”
  
  云晚茫然间抬头,望向一张银质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清寒的光,面具揭开,现出一张俊美的脸,狭长的眼眸,柔美的脸阔。
  
  她还未开口,苏暮澈已朝她肯定的点点头,“他们在哪里?”
  
  云晚伸手指了指,苏暮澈搂着她的腰飞身上马,挥动马鞭,如旋风般冲过去。马停下,她从马上向下望,地上横七竖八的全是人,鲜血染红了他们正踏着的土地。她焦急的搜寻着,很快找到了落尘。
  
  他仍然笔挺挺站立着,昂扬挺拔的身躯浓缩为这死亡地狱里最恢弘壮丽的画面,那双眼睛却是木然的,直直盯着前方,没有一丝生气。
  
  苏暮澈的手下骑着马将他捞起,他们又疾驰向前,几个身影正死死缠斗在一起,秦霜白以一人之力,挡住这许多人的进攻,那是万万不可能,只能缠住关楚墨,叫他脱不开身。
  
  关楚墨这次的目的,除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云晚带走,就是杀了秦霜白,更有可能的话,杀了落尘,除掉楚王的心腹。只是千算万算,算漏了云晚会从窗口掉下去,又被秦霜白使诈,叫落尘走了,现在只能孤注一掷,先将秦霜白解决。
  
  夜风渐紧,云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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