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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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几--弃妻成凰_派派小说-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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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大娘还是沉吟了片刻,最后一拍大腿,“好,我这就跟老爷说去,要是事儿办成了的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好。”张婶眉开眼笑,将莫大娘送出了小院这才回来,却见屋门口衣角一闪,心道不好,走到窗下,试探着唤了一声,“阿圆。”
  
  “张婶我睡下了。”里面传来的声音柔柔弱弱弱,微微发颤。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将鸡和肉做了,给你补身子。”张婶说着,已不动声色的将门上了锁。
  
  额头手心上全是汗,阿圆听着张婶走了,这才轻轻下了床,开门,门却打不开,急得团团转,门外传来张婶的冷笑,“不要白费力气了,你个死妮子敢骗你张婶子,算你瞎了眼了。阿圆,我告诉你,你跟了那秦家大少爷那可是一步登天了,秦家家大业大,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享福。你说我救了你,这几天伺候你,还为你找了这么一户好人家,你也该谢谢我吧。”
  
  “口是心非,你还不是为了钱。”阿圆根本不买她的账,一边说着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外并排着几口养鱼的大缸,爬窗走的话肯定会掉进水里。
  
  “人活着就是为了钱,没钱你吃什么,你喝什么,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张婶口若悬河,却听屋内传来东西碎裂的清脆声响,忙将湿手往衣服上蹭了蹭,挽起袖子来,“反了你了,敢砸老娘的东西。”气势汹汹的开了门,正要发威,身子却被一股大力推得朝后仰去,跌坐到地上。
  
  阿圆飞奔出屋,刚跑到院中,头上传来一丝锐痛,便再也前进不得半分,耳边是张婶老羞成怒的声音,“我叫你跑,叫你跑。”
  
  张婶凶狠的猛拉她的长发,将她的脸扯了过来,手指扬起“啪啪”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她人虽长得瘦,手上力气着实不小,阿圆的脸颊登时红肿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张老栓刚好打渔回来,见到院中情景将鱼丢了小跑过来。
  
  “这妮子想跑。”张婶死死抓住阿圆的手腕,似要将她的骨头给捏碎了,另一只手兀自朝她身上抽打。
  
  “好了,好了,别打了,将人打坏了怎么办?”张老栓在一边苦劝,却不敢上来阻止妻子的恶行。
  
  “怎么,你心疼了呀。”张婶挑起眉毛来,冷冷倪了丈夫一眼。
  
  “不是,不是,打伤了,秦府不要了该怎么办?”
  
  被他这一提点,张婶这才停了手,转而朝云晚讥笑道:“哼哼,就算是秦府不要了,老娘也要将你卖到青楼里去,这些天的银子不能白……啊……”
  
  这一声尖叫在黄昏时分响起,颇有几分惊悚的意味,但是更可怕的却是咬住她手臂的女子,尖牙俐齿,仿佛深深嵌进了肉里,任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阿圆记得李大娘曾骂她“疯狗”,关楚墨踢了她一脚,说她是“疯子”,在这些狼心狗肺之人面前,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她就是一个疯子,她要打,要拼,要逃,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
  
  阿圆正是云晚,那一日她跳江之后浮在了水面上,被捕鱼的张姓夫妻给救了,原以为大难不死,改了姓名,重新过活,待日后为家人报仇,却没想到遇到这样的小人,表面花言巧语抚慰她,转头却将她给卖了。
  
  张老栓慌里慌张,本要拍阿圆一掌,却又不忍,只得从后面抱住她往外拉,阿圆松开嘴,手往前一送,“扑通”,张婶嚎叫着栽进了水缸里。
  
  ×××××××××××
  
  冷夜凄迷,苍穹如墨,一轮弦月悬在树梢,透过破旧的门扉流泻进来缕缕月光。
  
  被捆了手脚,连嘴也给堵上了,云晚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嘴角淌着血,瞪大一双眼睛扫视一圈,眼前影影绰绰,有的只是木柴。
  
  若是她会武功该有多好,就不会受人欺负。那年,爹说让她习武,娘偏不让,“晚儿她一个女儿家还练什么武,动什么粗,她有三个哥哥保护她,以后嫁了人还有夫君疼着她,哪里会受什么委屈。”
  
  可是现在爹在哪里,娘在哪里,哥哥们又在哪里?
  
  此刻,她恨极了自己,恨自己懦弱,恨自己无能,恨这不公的命运。她受了关楚墨那么多侮辱难道还不够么,苟延残喘的活着,却还要受这些市井小人的欺负。滚热的眼泪流出来,淌过脸颊就已变得冰冷,寒风透过门缝打在她的身上,晶莹如玉的肌肤白如透明。
  
  秦府的人已经来过,抬了三厢子聘礼,要她明天嫁过去。张婶乐得合不拢嘴,笑声隔着薄薄的门板听来分外刺耳。
  
  门“吱呀”一声开了,云晚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阿圆,你想的怎么样了?”尖刻的声音带了得意之色,张婶手中捧了一块金元宝在她面前炫耀,“看到了吧,秦家是真的有钱有势,我可没有骗你。”
  
  云晚冷嗤一声,微微挺起,身上刺痛传来,疼得她咬紧牙齿,抬起头直视张婶,水汪汪的眸子里那股怨恨像是积聚多时的洪水,轰然决堤。
  
  张婶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厉害,这小妮子的眼神怎会如此吓人。眼瞄到捆住她的绳索,瞬时又觉得是自己多虑了,窜上来揪住云晚的头发,迫使她往后仰去,“你个死妮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栓你去把那王二霸叫过来,这妮子不省心,先叫他破了她的身,咱也开个张,反正秦大少爷他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这样好么?”张老栓支支吾吾,露出为难之色。
  
  “快去。”
  
  听妻子一声厉喝,张老栓憋了口气,刚走到门口,又猛然顿住。
  
  “哈哈哈哈”
  
  一连串阴寒晦涩的笑声骤然响起,如暗夜中前来索命的厉鬼,吓得张婶松了云晚,连滚带爬,待听清声音的来源后,又恼羞成怒骂道:“你笑什么?”不看倒好,一看之下整张脸全白了。
  
  月光流泻,照出一张披散着发丝的脸,嘴角一点鲜红,衬着苍白的脸孔,越显恐怖,低沉的桀笑在喉咙里咯咯发出,便如同冤死的鬼魂在哭泣。
  
  “放了她算了。”张老栓搀起软倒在地上的妻子,张婶却一把推开他,臂上剧痛传来,嗷嗷乱叫,“休想。”她指着云晚叫嚣,却再不敢上前,“明天就是绑,也要将你绑到秦府去。”又喘着粗气,愤愤瞪了丈夫一眼,“将她给我看好了。”
  
  “我嫁便是…。。”沙哑虚弱的声音在刹那的寂静中听来分外清晰,张婶前进的步子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望向云晚,“你说什么?”
  
  “我嫁。”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掷地有声。云晚平静的望着窗外,风吹进来,好凉。
  
  “怕了吧,算你识相。”张婶得意的拍拍手,对张老栓吩咐一声,“去,买点金创药去,要是这个样子,秦府要才怪。”
  
  手里端着香喷喷的鸡块,云晚吃得津津有味,张婶夫妻的目光时刻不离的盯着她,嘴角流露出一丝讥笑。
  
  怕?她当然怕,怕自己撑不下去,可是又有什么比死还难受呢,那种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一寸寸下坠的感觉,她都熬过来了,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世道不济,她便如那网中的鱼,怎么挣扎都是逃不脱的,挣到最后只有鱼死网破。但她要活着。云晚勾了勾唇角,“关楚墨,你不是叫我死么,我就偏偏不死,我要活的好好的,活给你看,我还要你血债血偿。”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女主是速嫁,下面等着看她的相公吧,大白公子,觉得这个称谓很亲切,哈哈




病弱夫君

  三千青丝挽就成一个漂亮的髻子,涂了胭脂的脸越显粉红娇白,樱唇开启,露出雪白贝齿,如火的嫁衣迎风吹起,裙裾褶皱细碎如湖水涟漪,在光影下一波波荡漾,更显体态婀娜。
  
  这西城与燕邱隔着一条润江,地广民富,风景秀丽。秦家不愧是这一带的首富,碧玉凤钗,翡翠簪子,丝绣嫁衣,样样精致,还特意遣了两个丫鬟过来替云晚梳妆打扮。
  
  “阿圆,准备出门了。”张婶粉黛饰过的眉眼更显市侩,云晚没有理睬她伸过来的手,走到喜娘旁,由她搀着出了门。
  
  晚风熙暖,破竹冲天,喜乐声声,云晚脑中却是一片空白,那大片大片的火红已一种别样的姿态呈现在眼前,如血般刺目。那一日也是这般热闹,也是这般喜气,也就是那一日,她失去了家人,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在遥远的京都,应该是娇妻在侧,高官厚禄,富贵荣华吧。
  
  “晚儿,这辈子你休想,你生是我关楚墨的人,死是我关楚墨的鬼。”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迈出了这一步,三月不到,再次出嫁,这一次连自己都要赔上了。
  
  周遭的一切都叫她眩晕,自喜帕里扯出一抹苦笑,干脆闭上了眼睛,摸了摸胸口,凉的。喜娘的步子停下,她便也跟着顿住,睁开眼,花轿旁站了一个男子,依稀可见他身材伟岸,面容端正。
  
  云晚想他应该就是自己的夫君了吧,他正对着自己笑,可是热闹欢腾喜气洋溢中,他的笑容却很冷,云晚的心上一痛,好似被蜜蜂的刺扎了一下,身边疾风掠过,眼前光亮一闪,竟是喜帕被人掀去了。
  
  迎亲和送亲的队伍突然静下来,无不目瞪口呆。云晚怔了怔,脸上的羞愤悠然散去,抬起头看向面前不懂礼数的男子,眉目倒清秀,只是有几分跋扈嚣张之态,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眸子微微收缩,暴戾之色更浓,不屑而又愤恨的冷哼一声。
  
  心中诧异:若是不满意,为何还要娶我?却见一个下人打扮的人匆匆走过来,低声下气道:“二少爷,老爷和大少爷还在家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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