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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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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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摇了摇头,道:“老夫的武功才德,实不堪盟主之职,大家另选高明吧。”
  莫老六笑道:“天道大师不必推辞,若论武林盟主,才德固然重要,武功之道更需服人才行,莫老六便有自知之明,老子的德行才智,那是不用说了,可是论起武功,则是贻笑大方了。”
  有人立刻叫道:“对,比武夺帅,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盟主。”
  群情沸腾,再难控制,看来比武夺帅之事已成定论了。
  傅邪真暗道:“在江湖之中,谁能真正服人,武功的确是极为重要的,若是武功不能服众,德行再高,又有何用,看来这场大戏是不得不演了的。”
  雄极摆了摆手,渐渐止住喧哗,道:“莫兄说的是,我等江湖好汉,自然以武功论高低,武林盟主,必定是武功高强,才算名副其实,这比武夺帅之论,说的极当。”
  他心知若论声望,自己自然比不上天痴大师,是以,只有将选举武林盟主的方法定在武功上,自己才有机会。
  天痴大师道:“比武夺帅,也未尝不可,只是我等今日聚在这里,只是为了选出盟主,却非生死相拚,是以比武之时,必须点到为止才是。”
  一直不曾开口的凌傲道:“那是当然,大家既同是武林盟中的人,就该相互敬爱。本座提议,比武之时,不能动用暗器,否则便以弃权论。”
  天痴大师道:“凌城主说的有理,在座的都是江湖中的高明人士,胜负一望即见,若有人明明落败,偏偏还死缠不休,亦可做弃权论。”
  雄极道:“现在大伙儿一共推出七名候选人来,是不是可以定论,武林盟主,就在这七人中选出。”
  忽见柳飘飘身边的那位妖艳女子站了起来,道:“雄城主,我也有个人选,可以说出来吗。”
  此话娇滴滴的甚是动听,群豪顿时转过脸来,瞧着这名女子。
  雄极道:“既是武林大会,众人皆可说话,白三娘有话不妨直言。”
  白三娘道:“我听说昨夜西域武林中的银刀法王前来捣乱,是以暴露出李正源勾结西域武林之事,大家都该记得,将李正源击败的,可是丁开山的徒儿陆飞熊,像他这样的武功,难道不能当武林盟主吗。”
  傅邪真心中大奇,暗道:“这定是柳飘飘的意思了,只是我身为圣教教主,又怎能做什么盟主,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雄极道:“陆兄的武功虽然惊人,只是他出身来历不明,只怕众人不服。”
  白三娘道:“陆飞熊是丁开山的徒儿,丁开山是江湖名人,又怎能说陆飞熊出身来历不明,何况英雄莫问出处,雄城主在做城主之前,似乎在江湖上也是默默无闻。”
  雄极本非雄辩之士,此时已是无话可说,本次大会既是武林大会,人人皆可参加,人人皆可成为盟主,白三娘此言,实是无从辩驳。
  虽说众人皆知,傅邪真并非丁开山的徒儿,而是其请来对付李正源的高手,可是若想喝破傅邪真的身份,昨晚就该行动才是,拖到今日,此事断不能再提起,否则李正源被逐,似乎就成了某种阴谋。
  其实众人无法接受陆飞熊参加盟主争夺,实因此人无名无望,更无实权,然而天道老人岂非也是无权之士,他既能参加,何人不能。
  雄极沉吟再三,无法决定,只得向玄武瞧了一眼。
  玄武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陆兄也想做盟主吗,这有何不可。只是既是武林盟主,必定要武功高强,陆兄还得证明自己的武功才是。”
  涤尘道长绝想不到竟有人提议傅邪真为盟主,此人剑法虽高,可是若与雄极等七大高手相比,只怕相差甚远,他忙站起来,道:“傲先生是否想做盟主,还需他自己同意才对。”
  他低声对傅邪真道:“陆兄,这争夺盟主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若有差池,小命只怕也要送去了。”
  傅邪真见他神情真切,知道他的确是为自己着想,本无争夺盟主之心,自己若做了盟主,那可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然而他忽地看见玉芙蓉脸上期盼的神情,心中一热,暗道:“天下七大高手皆在这里,这是何等难得的历练机会,再者,师父也是候选人之一,我若参加争夺,必定可为他除去些对手,大不了与师父交手时,我故意认输就是。”
  想到这里,他傲然一笑,道:“玄武兄何以认为我没有资格,难道击败李正源还不能证明一切吗。”
  玄武身形微怔,想不到陆飞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虽说这次对盟主的人选没有什么资格限制,不过绝大多数人自知绝非雄极等人对手,上了台去,只是徒增耻辱而已,是以人人皆是闭口不语。
  想不到这个叫陆飞熊的人竟仍有此心,看来此人是想借此成名了。
  玄武笑道:“既是如此,陆兄敢上台去接受天下人的挑战吗。”
  傅邪真雄心大起,哈哈大笑道:“那有何不可。”
  足尖点地,身子如轻云般飘上土台,他虽没有动用风身云体之术,不过内力高深者,轻功必然高明。
  众人中大多见过他昨夜与李正源交手,只是认为此人剑法出众罢了,想不他的轻功也如此高明,是以无不大声喝采。
  玄武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暗道:“此人既敢上台来,必是对自己极具信心了,想不到这种时刻,城主又增大敌。”
  不过他向来机谋百出,沉吟片刻,就笑道:“陆兄已在台下,有不服者,尽管向他挑战。”
  说罢,以目光向白松子示意。
  白松子本是刀神城的盟友,自然会意,他站起身来,笑道:“贫道本无争夺盟主之心,不过陆兄一个人在台上未免寂寞,贫道陪你过几招如何?”
  他见刚才傅邪真施展上乘轻功,赢得了满堂喝采,自己也绝不能弱于他。
  是以,白松子用力猛点地面,身子斜斜地冲天而起,等身子升到五丈的高度时,已到了土台的上空。
  却见他身子急沉而下,好像失去控制一般,眼瞧着他的脑袋就要接触地面,已有人惊呼失声时,白松子轻轻一个翻身,轻轻落在台上。
  这个身法自是比傅邪真的轻功更具观赏性,赤虚子与青虚子首先站起来大声喝采,众人自也是采声雷动。
  白松子向众人做了个揖,以示感谢,抽出腰间长剑,转向傅邪真道:“还请陆兄不吝赐教。”
  傅邪真暗道:“此人急于表现,性子必定急躁,这样说来,此人的剑法再好也是有限。”
  他也抽出与铁蝠娘交换来的长剑,道:“既是如此,请恕在下无礼了。”
  他抬剑就刺,使的却是武当派的太极剑法。
  涤尘道长见他使出这套剑法对敌,心中自是得意,若是能赢了白松子,那更是武当派的风光。
  白松子昨夜见识过傅邪真的剑法,又怎敢大意,心中早已想好破解之策,抖手刺出七剑,速度快极,打的是快打慢的念头。
  傅邪真暗笑道:“此人性子急躁,剑法果然也欠缺大气。”
  虽说对方剑影如潮,以他此时的造诣,却早已瞧出数个破绽,然而白松子毕竟成名以久,若只是一招就将其击败,此人颜面何存?
  想到这里,只是抬剑破了白松子的剑招,却并没有趁机反击。
  白松子见他轻描淡写地就破了自己的剑招,心中大是愤怒,断喝声中,龙门派的剑法如滔滔之水,滚滚而来。
  傅邪真早在飞龙居上,已学过龙门派剑法,对其中的精妙之处,自是成竹在胸,而白松子所用的招式,绝无一招半式超过公子我所著的剑谱的范围,心中大定。
  他见招拆招,却并无进逼之意,其悠然自得与白松子的急攻猛进形成强烈的对比。
  只听到台上“叮叮”声不绝,战况似乎极为激烈,然而像天道老人、天痴大师等人,则已是轻摇其首了。
  眼看数十招已过,白松子想尽办法,仍是无法攻进傅邪真的剑网,忽听他大喝一声,剑光顿敛,众人正以为他要弃剑认输,忽见白松子的长剑中宫直刺,大有一往无前、舍我其谁之式。
  傅邪真凝剑不发,知道白松子必有后招,果然,白松子剑到中途之时,长剑忽地自剑柄而断,剑身受内力所逼,速度何止快了数倍,如闪电般刺向傅邪真的胸口。
  只是这断剑求胜的一招,虽是出人意料,却是龙门派的剑法之一,傅邪真熟知龙门派剑法,又怎能中招,长剑绞动,已将断剑拢在其中,“嗖”地一声,断剑受两人内力所逼,直飞入天空,不知到哪里去了。
  白松子脸色苍白,一言不发,他忽地发现傅邪真仍站在自己刚上台时的位置,脑中顿时回想起刚才的一招一式,蓦地发现,傅邪真自始自终,都不曾移动脚步。
  他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自知与傅邪真的武功实在差得太远,对方容自己使到数十招,完全是有意相让了。
  他虽是沮丧万分,不过玄门清修之士,气度毕竟不同,长叹道:“陆兄剑法绝伦,贫道实非对手。”
  傅邪真连忙揖手道:“承让。”
  白松子大步走下台去,神色反而渐渐恢复正常,不复有惭愧之色了。
  傅邪真衷心叹服,暗道:“此人胸襟磊落,实非常人,剑法人人可练,这份气度,却非人人皆有。”
  正在沉吟,忽听一人喝道:“陆兄好剑法,贫尼也有些手痒了,可愿赐教吗。”
  傅邪真抬头望去,台上已多了一人,正是峨嵋掌门白眉神尼。
  傅邪真暗道:“昔日在洛阳时,这个贼老尼击了我一掌,今日正好报那一掌之仇。”
  他哈哈笑道:“白眉神尼,祢不参与盟主之争,也算识时务者,现在又来争斗,所为何事。”
  白眉神尼大怒道:“陆飞熊,不要口出狂言,武林盟主可是你做的吗,接我一剑。”
  一剑分心刺来,端得快捷异常,傅邪真深知此尼武功极高,绝不亚于李正源,不敢大意,避身闪过长剑,一招刺向白眉神尼的右肩头。
  白眉神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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