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邪真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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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邪真传说-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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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邪真道:“难道我刚才那场大醉,祢竟没有看到吗?醒来再喝,岂不是还魂酒?”
  胡老者笑道:“不错,那可是天下第一醉,世间无双。”
  傅邪真举杯欲饮,忽见胡老者站在一边,毫无同饮之意,心中明白他对自己已有敬畏之意,于是笑道:“胡老哥,你刚才给我灌七鸩八毒酒的,可是好大的胆子,为何现在连与我对饮都不敢,莫非怕我灌醉你吗。”
  胡老者一怔,哈哈笑道:“既然小兄弟有邀,老哥怎敢不从。”
  二人推杯换盏,眨眼间将一坛杏花春喝得干干净净,玉芙蓉无力劝阻,只有大皱眉头而已。
  谈话间,傅邪真已知胡老者是毒帝祖嗜的弟子,名叫胡怀古,这壶七鸩八毒酒是圣教的祖传圣酒,配料繁琐之极,胡怀古配此一壶,足足花了数十年的光阴。
  柳飘飘找到任教主的转世灵童之事,圣教上下,早已尽知,今日胡怀古瞧见镇上墙头的标记,知道必是教主亲来,于是挖空心思,将此酒献于教主,一来可令教主百毒不侵,二来,也可试试教主的本性如何。
  酒酣之余,胡怀古道:“教主现在欲往何处?”
  傅邪真道:“我想去圣宫一趟,花宫主为我出力极多,我想当面谢她。”
  胡怀古皱了皱眉头,道:“教主难道不知圣宫与圣教的过节吗?你现在是圣教教主,怎能轻身前往圣宫。”
  玉芙蓉听到此话,竟是默然无语,眉头紧锁。
  傅邪真道:“我早已听柳飘飘说过,圣宫与圣教的确有些过节,不过那只是意气之争,无伤两家和气。”
  胡怀古道:“风帝此言虽是有理,可是圣宫叛离圣教,自成一统却是事实,花问奴野心极大,妄想借教主之名,挟天子以令诸侯,一统圣教圣宫,教主不能不防。”
  傅邪真望了玉芙蓉一眼,见她并无反驳之意,暗道:“芙蓉妹子也劝我不要去圣宫,看来花问奴的确难缠,不过,我既为圣教教主,若连内部都难以统一,又怎能为天下人谋福。”
  他沉吟道:“胡老哥,花问奴是什么样的人,我早有耳闻,她欲挟制我而号令圣教,我也心知肚明,只是圣宫毕竟是圣教一体,若是能令两家合二为一,岂不更妙。”
  胡怀古神情越加恭敬,傅邪真话语中流露出的雄心壮志,更令人热血沸腾。
  他一拍桌子,大声道:“教主既然有此志向,属下还能再说什么,大家早就盼着圣宫与圣教能合为一体了,到那时,白道贼子岂不望风披糜,教主就真的可以君临天下了。”
  傅邪真皱了皱眉头,道:“君临天下?难道只有如此,才能证明圣教成功了吗?”
  胡怀古一愕,道:“教主难道认为不妥?”
  傅邪真道:“我年幼识浅,实在说不好,不过,我总觉得,一个人也好,一个教派也罢,若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打算,路会越走越窄,朋友会越来越少。胡老哥,我只是胡思乱想罢了,也不知对不对。”
  胡怀古沉吟道:“教主所言,似乎极有道理,与本派历代教主的想法,的确大不相同,可是这个题目太大,属下也的确说不明白。”
  玉芙蓉暗暗点头,瞧向傅邪真的目光中,已不仅仅是仰幕之情,她忽地觉得,面前这位少年,将是圣教史上,独一无二的教主。
  傅邪真举起酒杯,道:“胡老哥,饮尽此杯,我就要上路了,等我从圣宫回来,再来与老哥哥痛饮。”
  胡怀古奇道:“小兄弟,圣宫之行极为危险,难道你竟不带老哥去吗?”
  傅邪真笑道:“圣宫之行有芙蓉妹子陪我已经足够,如今圣宫圣教尚不和睦,老哥若去,只怕反而惹花问奴不快。”
  胡怀古道:“小兄弟此言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放心前去,我去将风帝等人找到,齐到圣宫外等着,花问奴若敢对教主不恭,就莫怪我们翻脸无情了。”
  傅邪真道:“这可不行,那样一来,双方的怨仇越积越深,再也难以化解了。”
  胡怀古道:“怕她怎的,难道没有圣宫的帮助,圣教就难以复兴不成?”
  傅邪真暗道:“这些圣教教徒虽是热心,可是向来自由散漫惯了,他们对我尊重,也只是看在任教主的面子上,只怕内心并没将我这个教主放在眼中,看来,我以后也不能一味地一团和气,古人云,恩威并施,说不得,只好拿胡老哥开刀了。”
  他将脸色一沉,道:“胡老哥,你对我的话竟然这样不放在心上吗?”
  胡怀古大惊,慌忙跪伏于地,道:“属下不敢。”
  傅邪真叹道:“你一片护主之心,本教主岂能不知,只是我圣教教徒众多,极难管束,像老哥这种老前辈,还望体谅我的苦处才好。”
  胡怀古汗如雨下,颤声道:“属下以后再也不敢自专,一切唯教主马首是瞻。”
  玉芙蓉看在眼中,喜在心头,暗道:“傅大哥摆起教主的威仪来,倒还真有一点样子,圣教十多年无主,正该这样恩威并施,才能约束教徒。”
  傅邪真又堆起笑容,将胡怀古扶起,道:“胡老哥,我一时言重,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其实,我另有要事相求。”
  胡怀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道:“真把小老儿吓死了,小教主生起气来,似乎比任教主还要可怕。”
  他忙道:“教主有令,属下定当效劳。”
  傅邪真道:“本教的高手,当以三皇五帝为首,我欲重兴圣教,第一步就是要找到这些人,你通知柳飘飘后速去打听其他人的下落,前来与我见面。”
  胡怀古道:“属下遵令。”
  傅邪真瞧了瞧天色,道:“胡老哥,我可真要走了,只盼我再来之时,院中又可酒香四溢才好。”
  胡怀古笑道:“此事何需吩咐,属下定当竭尽所能,为教主弄来美酒。”
  傅邪真一笑而别,又推辞了胡怀古相送之意,胡怀古已深知他的脾气,竟已不敢勉强。
  回到酒楼,两匹马已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地打着响鼻,傅邪真扶着玉芙蓉先上了那匹青马,自己才上了红马。
  两人打马出镇,眨眼间已远离小镇,两匹马的确是百中选一,脚程快速,坐在马上,颇有御风而行之感。
  玉芙蓉笑道:“傅大哥,我可真服了你了,胡怀古是药帝的徒弟,在圣教中地位不低,可是你三言两语,就令他俯首贴耳了。”
  傅邪真叹道:“胡怀古又算什么,圣教中不服我的人多着呢,我这个教主能不能做下去,实是个未知之数。”
  玉芙蓉道:“傅大哥,我对你有信心的,我见过的男子虽多,可是像傅大哥这样刚柔并济,胸怀宽广的人可并不多。”
  傅邪真笑道:“祢不要抬举我了,我只是希望,祢以后无论何事,都能与我站在一起,那我就别提多开心了。”
  玉芙蓉柔声道:“你放心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的一边。”
  傅邪真本是随口说说,想不到玉芙蓉竟正色以答,心中大为感动,暗道:“虽说重建圣教阻力重重,可是像芙蓉妹子这种诚心助我的人必定不少,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一想到此,胸中豪气充溢,扬鞭指向前面的一株柳树,大声道:“芙蓉妹子,我们就来比比骑术,看谁能先到那里。”
  玉芙蓉笑道:“好啊。”
  忽地一夹马身,青马如飞而去,傅邪真并不在意,轻轻一鞭抽向红马,红马立刻紧追不舍。
  眼看两马就要并行,玉芙蓉忽地格格一笑,扬手打出一根细针,正中马的胸口,红马忽地暴跳起来,差点将傅邪真掀在地上。
  傅邪真大惊,道:“妹子,这是做什么?”
  玉芙蓉格格笑道:“你若连一匹马都驯服不了,又怎能做圣教教主。”说话间,青马已去在三丈开望。
  傅邪真微微一笑,道:“原来又是考验我来了。”
  他知道马身中针,性子必定暴躁不安,难以驾控,然而玉芙蓉说的不错,若是自己连一匹马都无法驾御,又怎能指挥圣教万名教众。
  此时红马仍是暴跳不已,在原地打着圈子。
  傅邪真暗道:“我若是替马取下细针,它自然就会安静下来,可是若是那样,岂不就等于向芙蓉妹子认输。”
  他心中一静,内力急沉,身子顿时变得有千斤之重,红马被此一压,差点立足不定,不由安静下来。
  傅邪真轻抚马脖,道:“马儿啊,你若是连这点痛苦都忍受不了,岂能配做我的坐骑。”他说话时,将精神力极为集中,只盼老天能体谅他的苦心,将自己的心意告知马儿。
  红马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意,扭头望了他一眼,神情已渐趋平和。
  傅邪真暗喜道:“想不到精神凝聚,竟有这种妙用,看来,一个人是否强大,并不在他的武功多高,权势多大,而是看他是否有强大的精神力。”
  他扬鞭虚击一声,红马会意,立刻扬蹄疾奔,四蹄几乎已腾空而起。
  此时玉芙蓉的青马离那株柳树只有数丈之遥,呼吸之间,就能到达目地的。
  傅邪真并不心急,暗暗道:“马儿,马儿,再助我一臂之力。”
  轻轻一拍马背,红马竟已明白其意,一声暴叫,身子已飞到空中,从柳树边一掠而过。
  与此同时,青马也同时赶到,两马几乎同时掠过柳树。
  傅邪真一勒马缰,为红马取下细针,仔细望去,只是一根普通的缝衣针。
  他随手将针收起,哈哈笑道:“妹子,还是祢厉害,大哥输了。”
  玉芙蓉惊奇不已,道:“你究竟是怎样将红马制服的?两马明明相距很远,可是你竟神奇般地缩短了距离,小妹实在想不通。”
  傅邪真爱怜地拍了拍马背,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将我的意思传给了马儿,天幸它竟然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才发足狂奔。”
  玉芙蓉更加惊奇,道:“你懂得马语吗?”
  傅邪真道:“不知。”
  玉芙蓉道:“那可奇怪了,你既不知马语,又怎能令马儿听话?”
  傅邪真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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