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残拾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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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拾芳录-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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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席台上,坐着仍然是学校领导和裁判,学校领导在开始的时候还能看一会,到了后来就会因事轮流地走了,今天也不例外,一部分领导的坐位是空的,如周校长就没有到场,只有一些副级的校长在座。当然,主持人归主任还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牢牢霸住麦克风不放,很快就宣布比赛的开始。   
  在主席台的下方的跑道上,摆着两张大型桌子,看来就是文比的场地,主席台两旁坐的是高二高三级的学生、主席台上方的则是高一的学生,整个学校不足两千人还坐不满体育场的一边,对面和两旁弧形的坐台则是空荡荡的,突显这个运动场的商业功能。   
  今天要比赛的是文比三场:书法、画画、围棋,武比一场:足球赛。   
  因为文比的场地很小,所以坐在远处的同学们一拥而下,走下了看台,而是选择了站在最近的地方观看,除了主席台的老师有空位外,两张桌子的周围是围了一圈圈的同学,有些同学则是选择站在看台居高临下观看,归主任拼命叫嚷的遵守秩序在同学们就近观看的欲望下无济于事。   
  当宣布第一场比赛就是书法比赛的时候,郑士本惊讶地发现学校请来了几个老头子做裁判,其中一个似曾相识的老学究,他穿着一身的唐装,头发胡子花白,气定神闲,悠然安坐于中间的裁判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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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快乐时光 第四十五章 境界 下                
  呵呵,有点班门弄斧,书法专家们敬请略过! 
  ××××××   
  正想着这个老头子是谁的时候?啦啦队的郑敏已经跑上去主席台去和那个老头子打招呼了。那个老头子打量了郑敏半天,才惊喜地和郑敏说话。   
  郑士本这时也想起了这个老头是谁了:当时被郑家请来当了一段时间的书法老师,结果不巧的是因为家里被雷击烧毁导致搬家了,所以家教也自动终止,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见到了,想不到几年之后还能再看到这个老古董。   
  说他是老古董,不是说他的脾气,而是他那对于各种书法、古文、历史的深厚研究,事隔几年已经当上了G市书法协会的荣誉会长了,不过因为年事已高就不理具体事务了。今天他是受到一中周校长的邀请来到担任主裁判的,同时来的还有俩个书法协会的副会长-实际的理事人。只是俩个理事长来的是为了和一中领导打好关系,顺便可以在一中收徒教书法,挖掘一下好苗子。   
  只见从一堆高二的学生中步出一个瘦高的带眼镜的男生,大概有178公分,带着一副高度的近视镜,有点书呆子气,在众人面前紧张得有点脸色苍白,特别是在高一啦啦队的美眉注视他的时候,本来是平视的眼睛走着走着就望向地下了。   
  郑士本有点好笑,这个就是著名书法大家颜兴的孙子颜尹?好象心理素质不是太稳定哦,这样的话能够平稳写好书法吗?因为他知道书法要写得好,心理一定要稳定,不受外界的影响,这样的话才能写得流畅,表现个人风格。   
  当郑士本站出来出战的时候,很多高年级的同学都诧异:不会吧?这个‘真是笨’除了体育好之外,还能写得好书法?   
  颜尹看到郑士本出来,不禁有些瞧不起,眼光流露出轻蔑的眼光,郑士本看到他的反应不禁好笑,颜尹的情绪这么容易波动,就算得到他爷爷的真传看来也是悟性有限。   
  两张宣纸平整地铺在桌子上,俩人拿起墨砚慢慢地研磨起来,通过研磨来调整心态和考虑怎么写字,郑士本闭上眼睛,呼吸与磨墨的速度同步,从而酝酿写字境界。这是主席台上那个老头教他的,他在浸吟许多年才有点心得。而他旁边的颜尹已经唰唰地写开了。   
  我国的书法是一门很独特的艺术,其特点是应用与艺术相融,故习而会的社会人群面广。自古几乎所有的士大夫、知识分子都有对书法艺术的爱好,或者至少有书法的功底。   
  我国的书法还有一个功能,即常习常练,可以修身养性,陶冶性情。反过来,从一个人的书法的特点,如间架、点画、布白、肥瘦,流畅还是滞浊、飘逸还是凝重,骨力洞达还是内力软弱,气象森严还是儒雅柔和等,即可以看出这个人的艺术修养、性格特征和思想品味。正所谓“字如其人,立品为先”。    
  要说到书法,当推大师王羲之、颜真卿为最,后来的书法大家众多皆无出其右,不知道颜尹与颜真卿大师五百年前是否一家呢?众人在静静地看着俩人书写的时候忍不住这样想着。   
  不用二十分钟,颜尹已经顿笔,心满意足地收笔,写了一篇颜体的《郭虚己碑》,虽然几位超级美女注视之下难免有些心猿意马,可是凭着自己平时的功底应该稳赢的。他转头看郑士本的时候,发觉他早已写好,并且收好了墨,不禁大吃一惊:不可能,看他写的那篇篇幅明显比自己要长得多,怎么会速度这么快?除非是乱写的。   
  这个时候三个裁判已经下来观摩了,俩个副会长连忙走前一步先看颜尹的书法,脸上不露任何神色,对望一眼,然后才双双微笑称赞有“立坚实骨体,求雄媚书风”的境界,郑士本却从他们的眼睛那里感觉不到任何的赞赏。   
  凡是有些书法常识的人听到肯定会嗤之以鼻,这可是颜真卿写了三四十年才有的第一重境界,就凭颜尹的稚嫩笔力有这个境界,那不是吹吗?果然是理事长,马屁功力不断增长。   
  反而是中间的主裁判即曾经教过郑士本兄妹的白发老头看了一眼就大皱眉头离开,然后移步到了郑士本那里观望,看着看着脸上的讶色愈现,最后是半弯着腰在研究。   
  俩个副会长也过来观摩,眼中露出的震惊神色,都使得大家以为这书法出了问题,不会是写错字吧?因为很多古字都是繁体字,写错字真是很尴尬的哦。   
  郑士本摹仿的是王羲之的《丧乱帖》,此帖的文字悲情四溢,痛心疾首,但其笔划之间哀而不伤,依然不失洒脱而流畅的神韵!这就不仅只以书法的功力来论,而是在心性修养上显出不凡的思想品格。需要摹仿者其笔力遒劲而流畅,点划之间相互照应十分默契,通篇文字的布白,亦草亦行,间或一两个楷字,看似随手写来,但又需十分精熟。   
  看了足足有十分钟,就象是在逐字研究一样,那主裁判才抬着老花镜直起腰,然后口中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俩个副会长趁机却说:“颜会长,此贴虽好,可是哪象您的孙子写得好啊,他已经尽得您颜家的真传啊!”颜尹瘦削的脸上一片得色,眼尾却往郑敏、曾茗处撇去,希望博取美人欢心。   
  众围观者一听, 猛吃一惊:这个老者就是G市最有名的颜氏派书法大师颜兴?还是颜尹的爷爷,乖乖,这次颜尹不赢才怪呢。   
  郑士本也是非常意外,原来这个老头就是颜兴啊,当年请的家教老师已经是小有名气了,不过没有象近几年般声名大振,特别是当了书法协会长后,开了多个成功的展览,使得收藏家疯狂抢购。虽然对自己作品有信心,现在就是不知道他是否会护短了,如果是这样子,那胜负又是当另论了。   
  不料颜兴一捋花白胡子,摇头说:“两位此言差已,若是书法之境如此随便,我劝二位还是投笔从贾吧!”他的言语暗讽俩个人口不对心,象个生意人,做事圆滑而光考虑最有利的利益。   
  听得俩个副会长脸上阵红阵白,蠕蠕不语。周围能听懂者甚少,郑士本就是能理解的人之一,不禁心里暗乐:真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颜兴脸上一整,招手让颜尹过来,颜尹脸露笑容,亲切地叫:“爷爷!”   
  颜兴严肃地说:“你跟我学字多年,应该记得我教了你多少次了吧,落笔时候切诫心浮气燥、心猿意马,你看你写的那篇碑记,落笔的力度、角度和形态千疮百孔,错漏百出,整篇看起来就象一堆杂碎混在一起。”   
  颜尹的脸色顿时一片发白,然后是变成一片酱红色,估计如果地下有个洞他会立刻钻进去。   
  颜兴不理继续说:“反过来,你看看这篇,就全幅看,好比一个温良谦恭的君子。不卑不亢,和颜悦色,在那里从容论道。就一个字看,疏处不嫌其疏,密处不嫌其密,只觉得每一笔都落在最适当的位置上,不容移动一丝一毫。再就一笔一画看,无不使人起充实之感,立体之感,有时候有点儿像小孩子所写那样天真。但是一面是原始的,一面是成熟的,那分别又显然可见。总而言之,就是所谓蕴藉,毫不矜才使气。功夫在笔墨之外,所以越看越有味道。”   
  能够得到此老这么高的评价,郑士本感到非常地惭愧,虽然他在学到书法的那天起,就无时无刻地在练习写字,就算在写字板上也是运用了书法的笔法,所以从功力来说比颜尹要深厚得多了。   
  不过刚才写字的时候,他突然运转了逆天心法,逆天心法就是二十四字真言,既是练功的导引方式,同时也是写书法的最佳指引。他运行真气的时候突发灵感,于是将平时练习得最多的王羲之大家的作品运用而写,每写一个字就象吐纳了一次真气似的,这个作品是属于悲情的,所以郑士本回忆起自己悲惨的雷劈经验,在孤儿院几个月感受到的人情冷暖,被郑家收养后遭到邻居歧视讨厌的苍凉,以及偶尔一个人面对空房子时的孤独。感情贯注之下,落笔如有神,唰唰地连写,一笔直下而没有丝毫的停顿。执笔收官,签下了自己的落笔之时,自己的真气运行也随之收工。头顶百会穴突然散发出一股清凉,使得郑士本顿时神清目朗,自知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   
  周围的学生听到后,虽不太明白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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