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阴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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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玩,阴死你-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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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前程还是问姻缘?”

“我不要前程,就问姻缘。”

表舅仰着头,墨镜里反射过来的光,照在如梦的脸上,热辣辣的有些刺痛,如梦忙闪开,听表舅不紧不慢地说:“如字左边为女,右边为口,女不用说,自是姑娘本人,口则略有不利。如,到也,姑娘遇到了口即是如。但是,如果遇到这口比较小倒不必过于担心,若,口大至天,则姻缘被一口吞食,恐怕难以如愿。”

“什么叫口大至天啊?”如梦不解,以为表舅会说“天机不可泄漏”之类的话,但他并没有再多说。

贾明鎏用手在手心里比划了几下,很快联想到一个“吴”字,不由得暗暗惊奇,这表舅铁嘴钢牙果然名不虚传?

表舅一拍藤椅扶手,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姑娘,到此为此,老朽再送你一句话: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如梦陷入了沉思,这句话如此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在哪本书里读到过。

贾妈妈本就对表舅深信不疑,又听懂了如梦身世的苦痛,更记住了如梦能助贾明鎏一臂之力,却是欢天喜地,顾不上如梦的神色变化,就催:“表舅,那你给我家儿子再算算。”

“公子的生辰八字我铭记在心,前程似锦,吉人天相,命还用算吗?”

“那就求几支签,问问今后的运数和吉凶?”

表舅也不说话,把签筒拿过来,使劲地摇了几把,又咿里哇啦地冲天念叨了一番,一脸严肃:“贾公子,请吧。”

贾明鎏双手合十以示虔诚,缓缓从签筒中将三根竹签逐一抽出,如梦被表舅的动作吸引,也从沉思中醒过来,凑在贾明鎏身旁看签上的字。

第一支竹签上写道:“玉出昆岗石,舟离古渡滩;行藏终有望,用舍不为难。”

表舅让贾明鎏念了,开始苦思冥想,而后干咳了一下:“此为上上签,主大吉大利。公子来看,你这块玉已经从昆仑山的石头中被挑选出来,好运的小船刚离开了古老渡口的滩头,扬帆待发。”贾明鎏和如梦都连连点头,如梦更是忍不住问:“那什么叫行藏终有望,用舍不为难?”

“哈哈,姑娘比公子还急呢。”表舅脸上消退了阴沉,有了笑容。“用之则行,舍之则藏。现在正是进退取舍处境变迁之时,公子自当奋力争先,千万不可错失良机。”贾明鎏不住点头,如梦从包中掏出一个小本,把卦语记在了本上。

公子命犯桃花

贾明鎏把第一支竹签放在一旁,拿过第二支来,念道:“恐惧忧煎,皆在目前,若逢明鉴,指破空传。”

表舅似乎没听清楚,又让贾明鎏再念了一遍。

表舅又开始摇头晃脑:“恐惧忧煎,皆在目前,眼下你正处困难时期,日后怕有血光之灾啊。”

此话把贾妈妈和如梦都吓了一跳,均面露急切之色。表舅一摆手:“不妨,若逢明鉴,指破空传。公子,你要遇贵人了。”

这才说到了贾明鎏最关注的地方,就问:“那我该如何做才好?”

“后发制人,以不变应万变,静观其变,观卦中六爻卦有言,观我生,进退。只要公子舍身向前,自有贵人出手相助,确保万全,仕途有望。”

贾明鎏不再追问,把第二支竹签交给如梦,自己又拿过第三支来,念道:“临渊放钓,清绝点埃,巨鳌随得,不用疑猜。”

表舅站起来,一揖到地,慌得贾明鎏连忙扶住:“公子大喜,这可是一支上上大吉的好签。”

“临渊慕鱼不妥,而临渊放钓,两字之差,天壤之别啊。渊中有鳌,你早了然于心。而此时清绝点埃,清幽无声,万万不可引人注目,更不能口无遮拦,炫耀夸口,于事无补。切记,尘埃之上,不可留有手足痕迹,以绝后患。”

贾明鎏还在琢磨,如梦一字不落都记在了小本上。

“公子将来能钓获巨鳌,自是没有悬念,只是钓上这巨鳌,是吉是凶,公子的贵不可言,恐不是老朽力所能及,如何保得住钓得的这只巨鳌,除了要看日后的造化,还要积德行善,扶贫助弱,方得正果,世态万千,瞬息万变,公子好自为之,老朽实在不敢妄加推测。”

贾明鎏拱手抱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表舅字字珠玑,贾明鎏都牢记不忘,日后果真借表舅吉言,贾明鎏一定再来重谢。”

表舅的一番话,贾妈妈尽管听得不甚明了,但从贾明鎏和如梦的神色中看得出来,一定是大吉大利,便喜不自禁:“表舅啊,那你帮着看看我儿子的婚事会怎么样啊?”

表舅大笑:“哈哈,公子风流倜傥,命犯桃花,十天之内,定见分晓。正所谓:满园春色关不住,万紫千红总是春。”

贾明鎏和如梦见表舅把两句不相干的诗混扯到了一起,笑得不亦乐乎。

尽管如此,如梦还是细心地把表舅说的每个字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贾妈妈把带来的烟酒给表舅留下了,表舅也不推辞,趁大家没注意,如梦又掏出几张票子塞到了表舅的口袋里。

贾明鎏扶着贾妈妈在前面走,如梦回头看去,表舅站在阳光下,正蘸着口水在数几张票子,那条瘦弱的狗还在起劲地摆着尾巴……

晚上,贾明鎏和如梦还是各自躺在各自的被窝里,就这么睡了几个晚上,也就没有了前几日的尴尬,小声地探讨起表舅算命时话里的意味深长。

如梦:“明鎏,你说,那表舅是不是还有点神?”

要不你睡过来

贾明鎏:“按理说,我是不信算命的,可听他蛊惑一番,似乎又不得不信。”

“是啊,你说吧,你把吴旭的生日报上去,他吹得天花乱坠,可看了我的手相他怎么就那么肯定,就说我的生日记错了呢?”

“或许这里面还真有点蹊跷?”

“那你说,什么叫口大至天呢?”

“说了你别介意啊。”

“快说嘛,谁跟你计较过?”

“我也是瞎猜的,你想想啊,上面一个口字,下面一个天字,该念什么?”

“口?天?那不就是个吴字吗?”

“对呀。”

“好你个贾明鎏,躺在我身边居然还惦记着吴旭,是不是?”

“你看你看,你说了不计较的呢?”

“哼哼,你这个坏透了的家伙,我早就知道,你把我哄骗回来就是为了装门面。”

贾明鎏自以为得意:“好姐姐,我求你也求得很辛苦的呢。不过啊,十天之内,定见分晓,这话我也还是不懂。”

“十天之内,我看你怎么见分晓,嘿嘿。”

“假作真是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不就是他最后下的结论吗?”

“这句话很耳熟,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在哪读到过呢?”

“好像是《红楼梦》里开头什么地方有这么一句,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可不就是嘛,看来你是熟读了红楼?”

“如梦,不要趁机诬陷好青年。”贾明鎏就笑,隔着被窝捅了如梦一下。

如梦也回捅了贾明鎏一把:“怎么的,想歪心思了吧?”

贾明鎏作势就要掀被子,如梦转过身去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贾明鎏就嘟嚷:“嘿嘿,完全低估了我的思想觉悟嘛。”

过了一会儿,如梦看看真没动静了,又探出手来,捏捏贾明鎏的鼻子,柔柔地说:“要不,你钻过来吧?”

贾明鎏把如梦的手放回去,轻轻地拍了拍如梦的脸:“别闹了,睡觉吧,明天我们也该回去上班了。你听听,我妈还在外屋翻来覆去睡不着呢。”

如梦没睡着,她在琢磨着表舅的每一个字,难道自己真的命中注定要受苦?为什么自己的姻缘会被一口吞噬呢?除了自己,谁还有可能“十天之内,定有分晓”呢?

贾明鎏也没睡着,但他确实没有像如梦所说在想歪心思,至少他目前还不惦记着他的“命犯桃花”和“满园春色”,而是在盘算着返回之后,该怎么“玉出山,舟离滩”、又如何“遇贵人,钓巨鳌”,他坚信只要自己“积德行善”,“好自为之”,表舅的预言一定会成为现实。

当然,外屋的贾妈妈更没有睡着,她算计着贾明鎏和如梦这一回省城,哪一天才能再来望江县城看望自己呢?贾明鎏和如梦什么时候能让自己抱上孙子呢?

离别总是伤心时。

一早上,贾明鎏和如梦手牵手还没有出小院,贾妈妈的眼泪就下来了,让两个年轻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邻居们纷纷出来送行,就劝贾妈妈:“你家明鎏有出息了,我们都替你高兴呢。别哭了,你哭得孩子们也难过呢。你总算快熬出头了,儿子、媳妇过不了几天就会来接你去省城过好日子的。”

来到车前,贾妈妈止住泪,拉过如梦的手,把一对金耳环和一对银手镯搁在了如梦的手心,郑重其事地说:“如梦,这是明鎏的奶奶当年送给我的,现在我把这转送给你,你可一定要替我好好照看明鎏。明鎏啊,如梦是个苦命的孩子,你可要好好地待她啊,要是做了对不起如梦的事,你就没脸回来见妈了。”

如梦动了真情,流着泪抱住贾妈妈,深情地喊了一声:“妈”

贾明鎏心头一颤,眼睛就有些朦胧。

(下面该叙述贾明鎏的出差艳遇,不可不看)

明天跟我去出差

春节后上班没几天,一整套的海城工业大学函授招生报名表悄悄地搁在秦远的办公桌上,满心欢喜的秦远亲自给贾明鎏泡了杯茶,脸上的表情却在极力掩饰着:“小贾,办事效率还挺高嘛。”

“我同学说了,他们办这个班一是为了给企事业单位的领导们提供一个提高的机会,二呢,学校也指望着这块创收,算是他们的自留地吧。钱总多次说过,有效益自然就会有效率。”

“呵呵,大学也和企业一样,搞创收了?小贾,你放心,只要有正规票据,费用贵点也没关系。”

“知道,这个函授班大多是单位的头头脑脑,肯定会有票据的。”贾明鎏虽然这么说,但也弄不明白将来秦远怎么能让钱总签字报销呢?

“那好,你准备一下,钱总安排,明天让我们一起去一趟清源市,调研一下物资公司下岗分流宣传动员的情况。”

司机老刘接过贾明鎏的一个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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