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番外 作者:凌尘(17k2013-10-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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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番外 作者:凌尘(17k2013-10-27完结)- 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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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夜涵不动声色,最后一眼望向帘后床上的衣凰,然后目光刚一触及床畔,便又迅速收回,而后只字不言,转身大步离去。

  站在身后,苏夜洵听见他咳嗽的声音,很快便又消失在畅音阁,屋内瞬间又恢复了沉寂。

  “你方才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良久,苏夜洵打破沉默,回身走到窗前,俯视着倚栏而坐的衣凰。

  “呵!”一声轻呵,衣凰甚至都未曾抬眸看他一眼,“说什么?你认为这种时候我应该说些什么?”

  苏夜洵浓眉一拧,脸上闪过一道阴郁,他问衣凰道:“为何?你不能像待他那般待我,甚至你都不愿像待九弟和十三弟那般待我?”

  闻言,衣凰微微抬首睨了他一眼,而后低头淡笑,“你又何曾像他们那般待我?”

  苏夜洵先是一怔,而后轻声笑开。是呵,他不是苏夜涣和苏夜泽,又如何能待她只如待自己的亲姐妹一般?

  “你再休息一会儿,药效还有一个时辰就会消失……”他说着看了看衣凰的脸色,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转身大步离去。

  “你该去看看红嫣了。”衣凰忽然提醒道。苏夜洵没有应声,而是握紧拳头出了房门。

  四下里终于再无他人,衣凰淡淡扫了一眼,而后松了一口气,瘫倒在床上,可是心中的疼痛却越来越重,苏夜涵的眼神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犹如一片片刀刃划过心脏。

  虽然他衣着整洁,一丝不乱衣摆上的泥水却掩饰不了,而他的鞋子亦是早已被泥水沾湿。即便他匆匆换了衣着,却忘记了换下鞋子。她知道,他在找她,甚至不惜找到了洵王府来。

  胸口倏地一窒,一阵剧痛传遍全身……

  出了洵王府的大门,走出一段距离之后,何子几人再也忍不住,连忙上前扶住了苏夜涵,而此时苏夜涵的咳嗽已经越来越剧烈,几人都觉察到情况不妙,却又不知该当何为。

  苏夜涵却挥袖挡开了众人,自顾向前走去,蓦地一声巨咳,身形一晃,几人上前一看顿时吓得变得脸色,只见苏夜涵雪白的衣袖上一片殷红,已然咳出血来。

  自从在北疆中箭受伤,至今都未能痊愈,因为那段时间的奔波劳碌,又受雨风寒,他的伤早已落下了病根。加之昨晚他不听劝阻,在雨中淋了一夜,只怕又引得旧伤复发了。

  突然何子眼睛一亮,对邵寅道:“邵寅,药!”邵寅即刻会意,从腰间掏出一只药瓶倒出两粒药送到苏夜涵面前,“王爷,快服下……”

  因为他跟在苏夜涵身边的机会最多,所以衣凰在配药时多配了一瓶交给他保管,以备不时之需,不想今日真的派上用场了。

  然而,苏夜涵的目光甫一碰到他手中的药,骤然变得凌厉万分,深吸一口气,他忽然挥手打落了邵寅手中的药瓶,不顾身后众人,踉踉跄跄地兀自向前走去……

  
 【二百一十二】万斛离愁尽耐担 '本章字数:330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17 13:40:16。0'
  难得天未落雨,冷清了好几日的街上不禁人满为患,来来往往,吆喝声、嬉笑声、怒骂声,混成一片,辨不清哪一个声音从那里传来,耳边只留一派嘈杂。

  酒肆客栈里客人满座,楼上厢房与雅座内贵客如云,可掌柜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一楼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公子身上,心里寻思着这位公子怎么越看越眼熟,他肯定自己见过,而且绝对是位大有来头的主儿,可是一时却想不起来他究竟是何人。

  酒楼里客人进进出出,好不热闹。忽然只听二楼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接着便看到一对夫妇抱着一个年约三岁的孩子匆匆奔下楼来。

  许是哪里疼得厉害,那孩子一直哭个不停,他越哭地厉害那对夫妇便越着急。众人纷纷在问:“这孩子怎么了?怎的哭得这么凶?”

  男子答道:“就是不知道才心急,方才正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说肚子疼,这……”

  众人又道:“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东西,吃坏了肚子……”

  就在男子欲要出门之时,一道灰色身影拦在夫妇二人面前,瞥了那孩子一眼,忽而笑道:“不用担心,这孩子并无大碍。”

  闻声,夫妇俩脚步骤然停下,半信半疑地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看他神采奕奕、气势不虚,倒像个有些学识之人,便转过身去问道:“先生是大夫?”

  灰衣人不言,只是站起身兀自检查孩子的情况,“看脸色这孩子是食积腹胀,胀痛得厉害,才会哭个不停。”他顿了顿,凑上仔细闻了闻道:“这孩子今早可是吃过羊肉?”

  夫妇俩连连点头道:“是……吃了一些,可是以前也吃过,并未出现这般情况啊……”

  灰衣人微微摇了摇头,又问道:“最近可有吃过田螺?”

  “这……”夫妇俩相视一眼,点点头,“也是今早儿吃的,孩子喜欢吃,便让他多吃了些。”

  “果然。”灰衣人淡淡一笑,话音刚落便伸手在孩子肚子上来回按捏了几下,而后给孩子喂下一粒药丸,片刻之后那孩子便停止了哭声。

  夫妇俩大喜,忙欠身道谢:“先生大恩……”不了刚要俯身就被灰衣人伸手拦住了,只见他径自走到柜台前,向掌柜要了笔纸,一边写一边说道:“举手之劳本就不足挂齿,再说我只是暂时止住了他的胀痛,我给你开个方子,你们照方取药煎服两日便可。稚子幼儿饮食还须得多加小心,以后要记住,羊肉和田螺不可同食,食积腹胀是小,孩子遭罪无辜。”

  “是……”夫妇俩拿了药方,对着灰衣人千恩万谢,而后才匆匆离去。

  坐在角落里一直沉默不语的衣凰将一切尽收眼底,这本是大街小巷最寻常不过的一幕,帝都之中这类事情并不在少数,可是衣凰却总觉得这位灰衣人绝非寻常之人。这人眼熟,似是见过。

  呵!想到这里,衣凰不由低眉一笑,感觉颇为荒唐。

  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灰衣人落座之后不由投来一记目光,四目相对,衣凰反倒越发肯定自己的荒唐想法,她一定认识与这人相识的某个人。

  想到此,她一手执了酒壶,另一手执了只杯盏,缓步走过来在灰衣人一旁坐下,“先生不介意晚辈唐突吧。”

  “哈哈……”灰衣人不禁笑道:“你都已经坐下了,便是老夫想要介意又能如何?”

  衣凰嘴角挑出一抹轻笑,替他斟了酒,道:“先生真是爽快之人,既是如此晚辈就有话直说了,敢请教先生尊姓大名?”

  灰衣人摇摇头道:“小小人物,不足挂齿。”

  衣凰道:“先生说笑了,就凭着先生这一手医术,怎会是寻常人?先生推穴的指法熟稔精确,而且隔着两层衣物依旧能准确无误找到穴位并能拿捏好力道,可见先生指力非同一般,而且熟知人体经络穴位,最重要的是,如果晚辈没有看错,先生用的是陆家指法。”

  她说着微微抬眸瞥向灰衣人,只见灰衣人问得她说“陆家指法”,神色蓦地一惊,迅速恢复平静之后定定地看了衣凰半晌,而后又一次哈哈大笑开来。“你这小丫头,没事扮成男装作甚?老夫虽然未曾见过你,却是听过不少你的事情。”

  听此一言,衣凰面上的笑容稍稍一滞,虽只是一瞬间,灰衣人却看得清楚。

  被看穿身份衣凰倒不惊讶,她惊讶的是眼前这人知道她,她却对他毫无印象。她浅笑着,不动声色地将灰衣人打量了一番,蓦地,她似想起了什么,不由失声笑道:“原来先生是……”

  话未说完就被从门外闯进来的男子打断,来人直扑到二人桌前,对着灰衣人恭恭敬敬行礼道:“方才杜老走得匆忙,属下竟忘了向杜老问个明白,这药煎服是要几分水几分药,去几分留几分。”

  这灰衣人不是别人,正是常年跟在苏夜涣军中的杜老杜远。被这么一问,杜远不由轻轻皱眉道:“只要照老夫开的药方按量抓药,煎服了便是,哪来的那么多细致的讲究?”

  邵寅被杜远这一呵斥忙低下头,解释道:“杜老有所不知,之前郡主让属下等为王爷煎药时,都要交待清楚,说是这样对王爷的伤大有好处,可尽快好转,所以……”

  闻言,杜远看了对面坐着的衣凰一眼,眼中浮上一抹意味深藏地笑意,只见她虽极力隐藏自己的情绪,然听了邵寅的话,清冷的眸中却忍不住闪过一抹担忧。

  邵寅显然还未注意到坐在杜远对面的衣凰,见杜远笑得诡异,不由一愣:“杜老,有何不妥?”

  杜远微微摇摇头道:“既然之前都是郡主交待你怎么做,现在依旧问她得了。”

  邵寅不明所以,顺着杜远的目光向身后瞥了一眼,蓦地一惊,“郡……郡主怎会与杜老一同在此?”话问出口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妥了,他这么问显然是知晓她之前身在何处。

  “巧合。”衣凰勉强一笑,沉吟许久方又道:“他……情况如何?”在洵王府的时候听他的咳声衣凰便知他情况不妙,本打算回山庄去,可是心里又担忧他的伤,进退两难,这才在街上的酒楼里随便寻了个地方打发时间。邵寅犹豫了一下,道:“属下不敢有瞒郡主,王爷情况……并不好。”

  杜远接过话道:“涵王中箭穿肺而过,严重伤及肺腑,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怎奈他自己不知好好珍惜……唉,他的身体又岂能经得起这般折腾?”

  “杜老……”听杜远这么说,邵寅不由有些慌了,连连问道:“杜老医术高明,定有法子救我家王爷……”

  “呵呵……医术高明……”杜远笑了笑,指着衣凰道:“你当这丫头医术不高?她医术若是不高怎么可能把命悬一线的王爷救回?小子,你可知这丫头跟我是什么关系?”

  邵寅一时糊涂了,看了看二人,道:“属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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