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殇+番外 作者:凌尘(17k2013-10-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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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番外 作者:凌尘(17k2013-10-27完结)-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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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非但刀枪不入,且仅百十人就破了本王的五万守兵?”

  “有可能。”卢恒比他冷静很多,沉沉道来。

  闻言,九陵王又是一愣,噤声,以疑问的目光看着卢恒,只听卢恒缓缓道:“王可知道洵王的龙武十八卫?”

  “自是知晓,上一次在小镇上救走慕衣凰的人就是他们。”

  “那,章州夏长空的无影队呢?”

  “无影队乃是夏长空的亲卫队,擅长用剑,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直接听命于夏长空一人,听说只有特殊任务才会交由他们……”蓦地,他话音一顿,似是想明白了什么,摇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就算他们是苏夜涵专门训练出来的高手,就算他们当真有飞檐走壁、上天入地之能,可是,他们身不披甲,又是如何能躲得过本王的弓箭手,如何能刀枪不入?”

  卢恒思索片刻,沉吟道:“也许,他们并非身不披甲,极有可能他们身上穿了盔甲,只是我们……我们看不到。”

  九陵王愣了愣,怔问道:“将军此言何意?”

  卢恒叹了叹气,肃然道:“末将尚且不能确定,请王给末将一些时间,末将一定将此事查清楚。”

  九陵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似是无声默认。

  卢恒却一副心事重重的神情,凝眉嘀咕道:“难怪银甲军会不急不忙应战,原来这一切他们早已都知晓。如果本将猜得没错,苏夜涵定是在我军中安插了眼线!”

  “竟有此事!”一言出,九陵王不由怒吼出声,用力将手中断开的羽箭狠狠摔在地上,满眼杀意凛凛,喝道:“传令下去,清查全军,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不知死活,竟敢混在本王的军中做鬼!”

  闻言,身旁一众将士皆心下一寒,连忙垂首应声道:“是——”

  看着众将士离去的身影,九陵王不由阴冷一笑,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苏夜涵,既然你跟本王玩阴的,本王便奉陪到底!琅峫说的对,现在不是与你正面相碰之时,既是如此,本王就之能迂回取胜了,届时,你不要悔不当初才好!”

  ……

  “嘤——”

  一声怪异鸟叫,宫人只觉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的空中一闪而过,可是再抬头仔细去看,整个天空空荡一片,哪里见半点影子。

  含象殿花园内,玄音华服玉立,微微抬起手,远远地看见一只黑点向着几人飞来,转瞬便到了跟前,乖乖落在玄音的手上。

  玄音熟练地从流星鸟的翅膀下取出一封信函交到衣凰手中,清泠一笑道:“看这信札的手法,想是有好消息传来。”

  衣凰坐在圆桌旁,神情有些懒散,听得玄音所言,却还是忍不住满意一笑,打开信函看了看,点点头道:“我为他们准备的东西他们总算派上用场了。”

  “什么东西?”

  衣凰将信函交给玄音,站起身道:“在战场上,出了将帅要懂得如何布阵用兵之外,将士本身的反应灵敏与否也很重要,这就如同两位高手对决,谁快一步,谁赢的胜算就更大些。之前娘亲避居北疆深山,独守白玉真衣,那个深山附近便是皑皑白雪堆积不化的雪山,山里生存者一种和灵影一样的灵物,冰蚕。”

  “冰蚕?”闻言,玄音顿然一喜,像是想到什么,惊喜问道:“难道衣主已经用这些冰蚕……”

  衣凰笑而不语,已然默认。

  玄音下意识地舒了口气,道:“这样一来,解除大宣之难就更加容易了。想来,倒是多亏了夙瑶衣主的英明,也多亏了衣主心思细腻缜密。”

  衣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哪里来的心思缜密,我现在每天说话做事丢三落四,白芙哪一天不要唠唠叨叨个没完?”

  玄音轻笑出声,看了看衣凰有些臃肿的身体,叹道:“将为人母,都是这般。前些天听说红座主一时大意,忘记了换茶水,竟将隔夜剩下的茶水当做新茶,洵王喝了只觉味道不对,又不便与红座主明说,结果闹了一夜肚子……”

  闻言,衣凰顿然笑出声。

  玄音继续道:“后来,洵王殿下找来了伺候红座主的几个下人,挨个狠狠训斥了一番,将他们全都遣散去了,给红座主换了一批新的下人,并再三叮嘱王妃生产在即,一定要照顾好王妃,谁若做的不好,定要种种责罚……”

  衣凰原本笑得欢,却在听到玄音说红嫣身边换了一批下人时,笑容蓦地一滞,继而收住。

  “倒是怪了,红嫣的孩子眼看就要出生,不是应该把照顾她最久的下人留在身边细心照料着吗?怎么会突然换成新的下人?”

  玄音笑容也突然一顿,似是明白了衣凰话中之意,不由与衣凰一起蹙起眉头,“衣主的意思是……”

  “呵呵……”衣凰笑了笑,微微摇头,“许是我多心了,不管怎么说,红嫣与洵王成婚已三载,就算洵王有什么事,防着谁也不会防着红嫣。”

  “但愿如此。”玄音点点头,道:“衣主放心,红座主那边玄音会让人小心留意着,一有情况便通知衣主……不过,衣主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现在是特殊时期,切不可出一丝岔子。”

  衣凰无奈地摆摆手,叹道:“知道,知道了……现在整天就是你和白芙在我耳边嗡嗡嗡地念叨着,我这脑袋都要炸开了……”

  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色不早了,过了今晚,明天便是十五。”

  玄音明白她话中之意,小声问道:“我知道你想回山庄,可是如今你为一朝之后,团圆节时不在宫中,怕是……”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嗯。”玄音点点头,突然笑了笑道:“弗如,派人把老国公接进宫来,与衣主好好聚一聚。一直以来衣主与镇国公都是聚少离多,如今好不容易衣主有了些清闲日子,何不让镇国公多陪陪?”

  衣凰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必了。这种时候爹爹应该更想一个人待在夙瑶阁陪着娘亲。”

  玄音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继而又皱起眉头,问道:“只是……洵王所提之事当真可行吗?好好的团圆节,非清明亦非中元,为何要……”

  “你也说了,是团圆节,既是团圆节,自然该请回所有亲人一起聚一聚。”衣凰说着不由得挑起嘴角,却笑得不深,笑意很淡,“请来所有祖先以及一众已故亲人,祈求他们在天有灵,保我天朝国泰民安,保皇上在北方能得胜而归,倒也真难为了他能想到这些。”

  听她这么一说,玄音原本凝起的淡眉终于缓缓舒展开来,心中只盼一切都能安安稳稳,顺顺利利,最重要的是,苏夜涵能一举夺回大宣,打败九陵王与琅峫,今早归来。

  那样,她对自己、对大宣王、对大宣的百姓,也算有个交代。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入秋之后,夜间气候不免有些清凉。

  遣散一众人,包括明康和清姰,陌缙痕一人独自立于船尾甲板上,任夜风一丝丝一缕缕吹在身上,撩动他衣角翻飞,可他却浑然不知,冰冷双眸紧盯着无际苍穹。

  群星已隐,明月将圆。

  月圆,本该人团圆。可是今世今朝,皆已不可能。

  他记得,往日里的团圆节,每一年他都有两场晚宴,一场是睿晟帝的家宴,一场是东宫里的小宴,而那个小宴只属于两个人,他和他两个人。

  陌均,与君分别已久,汝可安好?

  仰头,饮尽杯中酒,却散不尽胸口的压抑与悲痛,这一个角落此生再也装不下别的人、别的事、别的情绪,独独只能容他一人,任他放肆地噬咬着,张狂起舞,每到这个时候,就越发不安宁,越发地折磨着他。

  他曾经试想过千万种他与楼陌均的结局,却惟独没想过会是这一种——

  天人永隔。

  白日里,那两个路过游人的谈话还在他耳边不停回响,其中一人道:“听闻皇上不在京中,,今年的团圆节之宴由洵王殿下主持。”

  另一人道:“这有何不妥?皇上临行前曾有交代,让洵王监国,由洵王主持本就是情理之中。”

  “关键不是这个。洵王已经决定,明日一早领朝中诸位大臣前往请灵,祭拜已故先人,据说……”顿了顿,那人压低了声音,道:“据说洵王还打算将几位王爷、公主以及重臣、功臣的灵位也请来,听我那位在泽王府当差的表兄说,澄太子、洛王殿下、涣王殿下、六公主、和十公主的都要请,还有……还有已故前老国公和澄太子的太子幕僚楼大人……”

  闻得“楼大人”三字,陌缙痕顿然僵住。

  他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然,这个称呼无疑会狠狠刺痛他的神经。

  陌均,当年一别,时已数载,吾,心中念君甚深!

  心头的酸涩越发浓重,他盯着泛起微波的河面怔怔看了半晌,蓦地神色一定,足下轻点,跃过水面,向对岸掠去,速度奇快。

  天朝,以北为上,以右为尊。

  是以,右相为尊,且功臣、重臣之墓,皆在北方,于皇陵附近。

  崇仁二十三年的那场东宫大火,让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尤其是看到被活活烧死的楼陌均,所见之人无人不觉触目惊心。睿晟帝心中亦是怔愕,他自是知道楼陌均与苏夜澄的关系,生前他为他二人之事伤尽心,然今人已死,再计较此多又有何用?是以,经过一番思量之后,他毅然下旨将“苏夜澄”安葬于皇陵,而楼陌均,则取了一处与“苏夜澄”之墓最相近之地下葬。

  四下里一片死寂,凉风吹来,竟有些阴森之感,然陌缙痕却浑然不觉。

  借着月光,隐约可见那碑上所刻下的“楼陌均”三个字,即便没有靠得很近,他一样看得清楚。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在楼陌均的碑上划过,每一下都如同有一只铁锤重重敲打在心上。

  蓦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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