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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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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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容一惊,站了起来,看着他半晌,才喃喃的吐出一句话来。
  “爹爹,你们要离开京都?”
  秋鸿亭轻叹了口气,也慢慢的站起身来,上前一步握住了锦容的手,轻轻的拍着:“爹爹知道放你一人在京都实不应该,只是,京都与溪平想比,我更放心不下宛音啊,虽说现下与汉陵国互嫁公主和亲,看似相安无事,但两国边境仍是形势严峻,稍有不甚,或许就会引发两方交战,如此情形之下,你让爹爹如何放心安享的呆在京都呢。”
  锦容张口欲言,却又无话可说。
  爹爹字字句句说的都在理,与姐姐相比,她的确安逸的很,只是,爹和姐姐都离开京都之后,她在此处便无亲人在旁了。
  “锦容啊,让你一人留在京都爹爹也是于心不忍啊,但我想王爷会善待于你的,你好生呆在王府,日后相夫教子,终有一日,爹爹会回来看你的。”
  “可是爹爹……”她开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秋鸿亭使得眼色止了下话。
  “四王爷机智过人,有勇有谋,有他僻护,朝中的风波应该不会波及至你,爹爹也放心留你在此。锦容啊,莫让爹爹为难啊。”
  “是,女儿明白了。”
  任是心中再不安,再有不甘,她亦不能多说些什么,只能在许久之后轻声应下了。
  秋鸿亭于她有再生之恩,犹记得战乱不平的年代,她孤身被弃于边境之地,若不是被那时身为瞿云国将军的秋鸿亭所救,而后带回了秋府,她不是饿死,也会死于战火,即便侥幸存活下来,也定是个心有残缺之人。
  也罢,今后就算爹爹和姐姐不在京都,但她还是有家人的。
  “爹爹,那宛音姐姐的婚事准备的如何了?”扶着秋鸿亭转身,她问着。
  “事出突然,这日子定的也急了些,一切都从简吧。”秋鸿亭走了两三步又停了下来,“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若是可以,就回来一趟吧,你姐姐出嫁,最想见的便是你了。”
  他的视线停留在锦容白皙的脸上,心中隐隐有些不舍。
  虽说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但从他牵着她稚嫩小手进入秋府开始,她比宛音还容易逗他开怀大笑,若不是刻意提及,他完全忘了他们并无血缘之事。
  如今要弃她而去,他心中实在有些不忍,但现下所面临的困境已容不得他再犹豫不决下去。
  “姐姐大婚之日,做妹妹的自然要回去祝贺一番。”她露出明朗的笑容说着,那笑容到是让秋鸿亭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
  “那就是再好不过了。”他笑言道,“四王爷已回京都,想必也快回府了,你身为□□的,也该准备些美酒佳肴替他接风洗尘才是,我先走了。”
  “女儿送爹爹。”一想他的话也在理,锦容便也不多作挽留,扶着秋鸿亭的臂弯走到花厅门口。
  原本站于门外回廊下的紫儿见到二人,忙上前几步福了福身说道,“老爷可是要回去了?“
  “是啊。紫儿,这王府可不同于自家府内,你可要好生照看小姐啊。“
  秋鸿亭看了她一眼,心知这丫头和锦容打小便亲如姐妹,故而时常一起疯闹,在府里时便闯了不少祸,虽说她也是看主子眼色行事,但却也有督导不利之责,这两人入了王府,还真是让他心中惶恐不安,生怕哪日闯出什么惊天大祸来,累及秋家。
  “紫儿明白。”转头看向自家小姐,看着她笑靥如花的秀脸挤出一个鬼脸,只能无奈的回答着,“紫儿送老爷。”
  “好,我先走了。”
  像是犹豫,又像是不舍,秋鸿亭再回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脸上划过丝丝缕缕难言的情素。
  他实在是愧对这个口口声声喊着他爹爹的女儿啊。
  心中长叹了一口气,终于像是下了决心,他转身,跟在紫儿的身后,未曾回头的扬长而去。
  秋风卷起残叶呼呼的刮过耳畔,那深灰色的背景渐行渐远,锦容上前两步倚在了栏柱旁,伸手轻触着那份冰凉,久久不愿将投向远方的视线收回。
  宛音姐姐大婚,这本该是件令人高兴之事,只是为何她心中却有着难言的失落与惆怅。
  大婚之后,爹爹他们便远离京都,去往边陲溪平,不知那是个怎样的险山恶水之地,更不知年迈的父亲如何适应,或许她该稍稍打听一些溪平的风土人情才是,也不知书册上可有记载。
  想到此处,她收回了倚着柱子的手,稍整了衣衫,匆匆的向寝房而去。
  
        
第二十八章、质问(一)
  书籍记载,溪平镇,瞿云与汉陵两国交汇之地。
  一山为障,山两侧则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居民以放牧为生者居多,也有以砍柴打猎、上山采药为生者。
  溪平民风纯朴,但因时局动荡,常有两国小规模交战,更有匪贼肆意横行,故而那里的人们基本只能求得温饱,倘若两国一旦开战,只怕在倾刻间,溪平便会变成一座荒城。
  锦容合上书册,坐在软榻之上,倚着窗畔看着房外的枯枝出神,原本清澈见底的风眸,此刻变得深不可测。
  孟大哥怎舍得让姐姐和家中长辈陪他去这种凶险的地方,而姐姐又怎会同意让爹爹与她同去,想来种种一切皆令她费解,偏偏又抛不下。
  “小姐。”
  紫儿从门外进来,手中端着一壶香茗,淡淡的茶香飘荡出来,看来泡得正是时候。
  她将茶壶搁下,然后拿起倒扣在茶盘里的杯子,倒了一杯清茶送到她的手中。
  “可是将老爷送到府门口?”单手端着茶盏,一手提着茶盖轻轻的划开浮于面上的零星几片茶叶,她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小口。
  “是,看着老爷的轿子走远我才回来的。”伸手接过她递回来的茶杯,紫儿将之搁回桌上,转身看到又出了神的清丽佳人,不禁开口问道:“小姐可是在想送给大小姐的贺礼?”
  锦容回过神来,看着紫儿浅浅一笑,“你听到了。”
  她并未因与父亲的交淡被听而发怒,即便紫儿未曾听到这些,她也打算将一切都告之于她。待爹爹他们离开之后,便真的只有她和紫儿相依为命了,她又怎会对她有所隐瞒呢。
  “紫儿并非有意为之,小姐可别生气啊。”她猛然回神,一时间竟脱口而出,忘了自己不该窃听主子间谈话才是。只是站在门外,门内的声音不停的飘入她的耳中,她不想听都难。
  “无妨,”锦容站起身来,双手捧着书册走到一旁的书架前,将书放了上去,背对着紫儿在众多的书籍间搜寻着什么,“反正这些事儿我晚些也会同你说,现下还省得我花费口舌了。”
  划过书册的纤纤玉指一顿,将一册书拿了出来,再走回到窗前坐下,顾自埋头翻阅着,一边像是不经意的问着,“你说宛音姐姐大婚,我送什么贺礼好?”
  紫儿闻言,双手交握于身前,慢慢悠悠的向她走来,“小姐嫁人的时候,大小姐将夫人祖传的玉镯送了一只给小姐,这礼说重不重,可说轻也不轻啊,现下小姐的这份礼可就难挑了。”
  “是啊,所以你要替我想想,送什么才是最合适的?”连头都未抬的回着,她知道紫儿就如往常一般站在她的身侧。
  房内无声了许久,紫儿才挫败的哀叹了一声,扰了一室的清静。
  “哎哟小姐,紫儿想不出来啦。”
  耗了半晌,末了,她噘着嘴只回了她这么一句话。
  “也罢,就慢慢想吧,还有几日呢,看哪天得闲,我们出府去找。”
  锦容终于从书册中抬起头来,看着她说道,“到是现下,你去趟膳房,让厨娘备些酒菜好替王爷接风,至于菜色,我也不知王爷爱吃些什么,就挑平日里他常吃的便可。”
  “还是小组细心周到,紫儿都没想到这些,紫儿立刻就去。”
  她转身,兴冲冲的奔出了门外,忽然又听闻她弱弱的一声惊呼。
  锦容还道是她又莽撞的撞上了什么,无奈的轻笑了一下,再次埋首于书籍之中。
  只是,未看上两三行,手中的书平空里飞了出去,错愕的抬头,便见冰玄卿一脸怒气的站在她的面前。
  她只是稍作迟疑,便立刻起身,近似陪着笑脸说话。
  “王爷回来了,妾身未曾远迎,还请王爷毋怪。”
  曲膝行礼,低垂的头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厚底马靴,久久未能听到他的声响。
  微曲的双膝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为何他都不吭一声,难道他气的并不是她未出府相迎。
  如此说来,他应该是已经知晓她遣了他侍妾一事,也莫怪乎他会如此气愤。
  “毋怪?你还怕本王怪罪于你吗?”
  她正思索着要如何打破沉局呢,不想他到是先沉不住气开口了,如此甚好,也免了她再这般委屈自己。
  轻呼了一口气,她直起身来,抬头对上了那张满布怒意的刚毅脸庞。
  “原来王爷是怪妾身将那几位夫人赶出了府去。”她淡淡的说着,像是云淡风轻的说着一件不关她的事情。而冰玄卿看着她不温不火的神情,心中的怒火更盛。
  还没有任何人敢干涉他的事情,如今到好,他只不过是出府数日,一回来李罕便禀报了他的这个新王妃所做的种种恶行,若不是那日在宫门外亲眼见秋鸿亭千叮咛万嘱咐的疼惜样,他定会以为她是哪个不懂规矩的丫头冒名顶替的。
  “你知晓便好。”
  他轻哼了一声,旋身走到桌旁的红木凳上坐下,等着她的辩解。
  他到要听听她的理由。
  “妾身以为王爷不该因此事生气才是。”
  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板得直直的背,是那么的有张力,只是,她却不能靠近,只能隔着几步之远,像是隔着一条大河一般对着他说话。
  “你——”一听她的话,顿时令他气得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明明是她将人赶出去的,为何原本可以光明正大生气的他,反到成了她口中不明事理之人。
  “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原由来,便同她们一道滚出王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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