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雁 作者:留白一阕(晋江2013-01-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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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雁 作者:留白一阕(晋江2013-01-24完结)-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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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接这一掌,直接就坐倒在冉漱瞳身边,吐出血来。
  “遗辛!”冉漱瞳赶紧扶着宛遗辛。
  花非花阴恻恻地笑着,飘然落在宛遗辛面前,伸手就抓向宛遗辛胸口。冉漱瞳听得风声,想要去挡。宛遗辛已一把推开冉漱瞳,袖子一挥,辛夷花瓣疾飞而出,直取花非花的面门。但一洒出花瓣,他依靠的一口真气涣散,眼前一黑。
  花非花也不顾那些暗器花瓣,他知道宛遗辛内力消耗过多,花瓣已经难以伤到自己。但是就在他将
  抓到宛遗辛胸口的时候,手腕上一阵剧痛,忙缩手来看,却见自己小臂上被一枝羽箭洞穿,羽箭直没至羽!
  花非花痛得撕心裂肺,娃娃脸都扭曲了,大喝一声:“谁?”
  话音刚落,方才落下的花瓣连同地上的散沙一起纷纷扬起,罩向花非花等五人。花非花连忙后退,甩袖挥散面前尘土,依稀只见一个背着雕弓箭袋的人影倏忽飘过,似乎手上抓了一人。未及他辨认,已经听到玉筚庄中庄丁们前来寻人的呼喊声。
  花非花扭曲的脸上愤恨不已,沉声道:“出师不利,撤!”
  原来杨彻只是以为两人出外说话,未加理会。但是后来听人来报称庄外树林有打斗声响,便派人前来寻找。然而当他们发现靠在树边惊呆了的冉漱瞳时,花非花已经走了,而宛遗辛不知所踪。只有树上用羽箭钉着一张纸条:吾为公子疗伤,一月后相见。
  众人再看落款,却只有一个字:人。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才更。。。复习好纠结。。。


☆、黄泉阙影芙蕖淡

  “咳咳咳。”宛遗辛从昏迷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吐出一口血。但让他称奇的是那口血没有落在身上,而是被一个碗接去了。宛遗辛的眼睛随着碗向上移,看见拿碗的那只手白皙如玉,而手的主人更是面如冠玉风流倜傥,即使光线昏暗,宛遗辛也看见了他完美的下巴弧线。然后他闭上眼,过了一会又睁开看看,最后叹了一口气,“怎么又是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我?”那人嘴角噙着狡黠而妩媚的笑,自然是萧倾了。
  “为什么我要死了的最后一眼还要看到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宛遗辛□道。
  萧倾“啪”一声挥开他那把描金扇子,对着宛遗辛额头一敲,“死?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一点像是要死的人?”
  宛遗辛闻言,瞪着眼把全身上下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果然身上伤口都上了上好的金创药,什么胸闷难受全都没了,连衣服都换了,只是右手还有点麻,应该是那天和花非花对掌的时候用力过度了。只是,只是似乎还有一点不对劲!
  “啊啊喂老萧啊你把我手脚都锁在床上干什么!”
  萧倾显然是第一次被人叫作“老萧”,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收折扇转过头来,看着宛遗辛一脸郁闷的挣动手脚上的铁链,不禁想到了待宰的田鸡,忍不住就想开玩笑,“锁着比较好办事啊。”
  宛遗辛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再死一回,心道这个人妖男女通杀自己处境真是危险至极危险至极啊!
  萧倾不禁又笑出声,“骗你的,这个可不是我锁的,这里可不是我说了算。锁着你的那位不想你手脚乱动妨碍给你疗伤,所以就固定着你算了。”
  “喂那我现在好了,总该找把钥匙来吧,哪个人这么无聊……”宛遗辛翻了个大白眼。
  “问你要钥匙哦……”萧倾微微侧脸,一串钥匙从暗中飞出,稳当当地落在萧倾伸出的折扇上。宛遗辛看着那串钥匙表情更加郁闷,又看着钥匙的主人一闪消失在门边,只留下一个轮廓不清的背影。
  萧倾笑着打开了宛遗辛手脚上的锁链。宛遗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坐起来,“我在这里呆了多久了?瞳儿呢?”
  “半个月了吧。你的小美人被杨彻救回去了。”萧倾挥着扇子。其实天气一点都不热,但是他仍然挥着扇子,扇得他的话都显得飘渺。
  “半个月了!”宛遗辛瞪眼,又看看萧倾,“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吧……”
  萧倾一挥折扇,一阵风扇到宛遗辛脸上,“人家哪里有那么空闲?不过是刚好路过刚好进来刚好见你醒了刚好伸手拿了个碗而已,给你
  疗伤照顾你的是刚才出去的那一只。”
  “他是谁?”宛遗辛刚刚只看见了背影,“好像上次树林里那个人。”
  “好眼力。”萧倾侧脸一笑,“那是林钟。”
  林林林林林林钟!宛遗辛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怎么会是……林钟不是芙蕖舫第一杀手吗?等等,这里是芙蕖舫?”
  “不错,这里是芙蕖舫总部。”萧倾笑得很温柔,“翠菂园。”
  “什么?你不早说?”宛遗辛跳起来。
  萧倾折扇一伸把他推回床上,“明明是你不早问,还怪别人。不过要提醒你,在这个听竹小筑里你可以随便走动,只是不能走过分花小廊,走过去了我们可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而且还会连累林钟。”
  “啊?”宛遗辛还未反应过来,萧倾一挥折扇,施施然走出去了。
  “怎么不点灯呢?好黑……”宛遗辛郁闷了一会儿,决定要出去看看,嘀咕着去摸床边桌子上的灯台。他虽然在黑暗中也能视物,但总不如点灯的时候好。但是他却摸不到烛台,只好失望地借着外头微弱的月光在床上摸到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慢吞吞地走出门。
  屋外一片寂静,银月如钩,竹影摇曳。没想到翠菂园里还会种这么多的竹子,把这间小屋层层地包围起来。他忽然想到这里会是谁的住所了。
  他再向前走了几步,目光落在了竹子间夹杂的几株辛夷花木上,树上已经有了花苞,粉粉的,很清新,在一众的竹子间显得格外突出。宛遗辛不禁伸手入怀,忽而莞尔,自己仅剩的花瓣已经用来对付花非花了。记得玉筚庄大战前的一晚,他还和阿尘用花瓣来打架,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
  但是再也不会有那样的时光了。
  宛遗辛黯然地叹了一口气。他最近酒喝得多了,叹息也多了不少。
  “木末芙蓉花,山中发红萼。”宛遗辛低低吟道,拨竹而出。这个小园子里似乎没有路,花草随意生长蔓延。一路上看见的都是植物,没有一个人影。宛遗辛慢慢地闲适地走着,终于看见了另一处房屋。这处房屋比方才的小屋大了许多,但是也是朴素得似乎没有上漆,也没有灯光。宛遗辛走近了看,原来是屋上的漆早已剥落,屋檐上结满蜘蛛网,应该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只有门前的一盆兰花开得灿烂,说明还是有人在打理此处。
  宛遗辛无心进内探看,转身想回去,走了一阵,却发现身旁都是竹子、柏树与花草,处处相似,竟难觅来时的路。夜里的水汽泛在花草之间,更是一片的朦胧。
  抬头看着天空,月色也渐渐隐去,只余了酿成了
  幽蓝的天空,沉沉地俯在竹林之上。
  恍惚间微有器物相碰的声音飘至耳际。宛遗辛循声而去,水汽愈浓,烟气迷离,竹林的尽头,一泓绛色沉翠湖。
  翠菂园的中心,是一个大湖。而这个听竹小筑,处于翠菂园的僻静一隅,在湖的一个拐角处,不易为人所发现。
  宛遗辛又向前数步,只听得那声音是玉石相碰之声,轻微,却清脆。
  他微微探头,只见临湖柏树下一个女子坐在石几边上,只露出一张侧脸对着宛遗辛,修长的手指拈着一个玉杯放到唇边,细细品着杯中的佳酿。她的乌发垂及腰际,连着她的一身黑衣,一起融入无尽的黑暗中,只有发上簪着的青玉簪在幽幽地泛着微弱的光。
  宛遗辛脑中只剩了四个字:清淡出尘。
  不知是仙还是鬼一般,尽管一身的黑衣,却掩不住那种淡然而带着一点忧伤的气质。那忧伤的侧脸,似乎与落尘忧伤的时候有点相似。她是这里的侍女吗?
  “姑娘……”宛遗辛犹疑着唤了一声。
  黑衣的女子轻轻转过头,目光像是月光,注在宛遗辛身上。她的样子真的很普通很平凡。阿尘一向是明艳的,就如她的生母一般,尽管宛遗辛从未夸过她的容貌。这个女子的容貌甚至比不上冉漱瞳或者木如兮,就像是那种在杭州城里一抓一大把的女子。但是在这样黑的夜里,这样暗的湖边,此情此景此人,显得分外的和谐,安详,与宁静。
  “公子迷路了吗?”黑衣女子开口了,语气也淡得像她这个人,只是声音微微沙哑。
  宛遗辛被她一眼看穿,不禁有点尴尬,“是……”
  “既然到了湖边,不妨一坐,欣赏湖景。”女子淡淡道,“待会儿我带公子认路。”
  宛遗辛于是讷讷地坐在女子对面。女子仍然拈着那只玉杯,“只有一只酒杯。”
  “只有一只酒杯。”宛遗辛茫然地重复一遍。
  “病人是不能喝酒的。”女子的目光仍是淡淡。
  “呃,那个没什么……”宛遗辛慢慢地说,又看了女子一眼,再看一眼,然后忽然发现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了,这个女子的眼睛,竟然和郁落尘的很相似,除了眼神更冰一些。宛遗辛与郁落尘吵架的时候经常互相瞪着对方,对郁落尘的眼睛再熟悉不过了。“那个……我……我有个朋友和姑娘很像,但又有点不太像……”
  “哦?”
  “呃,冒昧了……我……”
  “是落尘吧?”女子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不只是你一个人这样说。我习惯了。”
  “啊?”宛遗辛吃了一惊,
  “还有谁?”
  “夫人。”
  “夫人?莫非真是当年的江湖第一美人江浸月?”
  “嗯。”
  “阿尘和夫人……算了,我还是别说了。”宛遗辛苦笑。
  “你是想说他们是母女吧?我可以告诉你,”女子一撩耳际的发丝,“他们是。”
  宛遗辛愣愣,“啊,呃……我无心去探看别人的隐私……我……”
  “足够了。”女子又慢慢地斟了一杯酒。
  “啊?”宛遗辛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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