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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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祭梦殇 作者:孤星泪舞(起点2013.6.27完结)-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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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红衣凤冠霞披的段悠柒无力的坐在镜子前看着小蝶为她梳妆打扮,突然她在镜子中看到了他们,便兴奋的喊道,“寒衣哥哥!”亲昵的挽住他的手臂。
  顾寒衣显得有些忸怩和羞涩,“今日是小柒大喜的日子,我特地过来看看你。不日我也该启程回天山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有缘重逢。”
  段悠柒错愕的看向段煜,又看看顾寒衣,突然觉得好陌生,兀自哭了起来,她的悲喜总是变幻莫测的,独自蹲在地上旁若无人的嚎啕,“你们都不要小柒了,都不要小柒了……”
  段煜哭笑不得的蹲下去安慰那个小孩子天性的妹妹,“傻瓜,哥永远都会在你身边的。”她靠在他的肩膀,破涕为笑,“寒衣哥哥,不要走好不好,要是你走了,以后小柒再生病了怎么办?”
  顾寒衣笑笑,“哪有人天天盼着自己生病的,你看看,妆都哭花了,等下新郎来看到要笑话了。”他的笑,总有那意味深长的悲戚,段悠柒也是因为那眸子里的沧桑而对他格外的亲切。她靠近他,想要给他温暖。
  扯着他的衣角,“要是我天天生病,寒衣哥哥就会一直在么”,装作要晕倒的样子,“我现在头痛、肚子痛、全身都痛,我快要死掉了,寒衣哥哥舍得走么?”
  说的段煜和顾寒衣都放声大笑起来,段悠柒也随着爆笑一番。所有的烦恼似乎都在那一娇一嗔中烟消云散,看似险象环生,又谁知柳暗花明,看似风平浪静,又谁知汹涌暗积。
  迎亲的吹拉弹唱越来越紧凑,声音洪亮而高亢,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踏入繁星山庄的大门,红衣如泣血,泪染霜华下,都终究逃不过。
  她是他的劫,他是她的命。
  
        
三 “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出来啊……”
  明镜高堂笑吟吟,朱衣新人面无色。被控制的木景歌,想法设法逃离不得的段悠柒,就这样被乱点鸳鸯谱。错,错,错,谁能识得旧时堂前燕,今日枝头凤。
  鲜红色绳结连接着彼此,在那一刻,段悠柒突然再次闻到那熟悉的味道,那日陌生的白衣男子的味道,那沉睡在记忆中的味道。她的心蓦地一惊,“他也在这里?来参加婚礼的?他是谁?木家的宾客?”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间辗转不休,忐忑不安。
  “一拜天地……”观礼人高声的喊道,一些宾客起哄的叫嚣着。新人在随从和婢女的搀扶下木讷的跪下,朝着众宾客的方向拜了三次。
  “二拜高堂……”
  木景歌的脸色惨白,“小默姐姐,再见了”,他在心底最后一次呼唤着她的名字,从今以后,你在天涯,我在海角,相忘于江湖。千万次的对不起,千万遍的呼唤,终究逃不过责任的驱使。他不能让封清一家人因为他的逃婚而遭罪。他怨恨父亲,却无恶奈何。她许给了他一个十年,而距离十年还差不到一个月的时候他已经背叛了她,又有什么资格祈望那奇迹的降落。
  隔着珠帘盖头的段悠柒看都懒得看和她拜堂的新郎一眼,只是低着头沉默的思索着,那个挥之不去的身影和味道,瞬间占据了她全部的心扉。她用眼角的余光四处搜寻,却始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段煜说不出是喜是忧,傻傻的笑着,便也顾不得看旁边的顾寒衣拧成一团的眉宇和快要流泪的红眼睛。在人群中,顾寒衣的青衣显得那么落寞。他看着一对新人跪拜,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成为夫妻,说不出的落寞,道不明的悲戚,可却要假装微笑着祝福。这些年来,一切的假装他都该学会了,可是为何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汹涌。原来,曾经的心,真的动过,只是被自己硬生生的关回去了而已。
  “夫妻对拜……”
  小蝶挽着小柒转向景歌,封清也搀着景歌转向小柒。景歌第一次有了活动,他抬了抬眼,目光在小柒的盖头上掠过,转瞬即逝,便又悻悻的拜了下去。一切都结束了吧。他似乎可以预见以后的生活,没有生气,犹如荒城般的清冷。他又负了一位无辜的女子,他的心不在这里,怎么能不负。时间在他那里凝固,等待岁月的凌迟。
  “一拜,二拜……”
  突然间几声巨响,整个礼堂笼罩在一片烟雾朦胧之中。俄倾,一柄寒冷的剑就那么直直的刺了过来,在众人都还沉浸在新婚的愉悦之中,在毫无防护和准备的时候,那黑衣的影子毅然的闯入,不问来由的冲上了礼堂。
  惊讶片刻的顾寒衣不顾一切的飞身护在段悠柒和木景歌的身前,两指夹住剑尖。他明显的感觉到那黑衣人迟疑了,他的目的似乎不是段悠柒,而是坐在高堂之上的人。他的目光在瞥向木仇封的时候,与景歌短暂的交错,不敢相视便立刻移开。
  黑衣人似乎并未善罢甘休,继续进攻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打开那些护卫的阻挡,逼近了高堂之处。段煜、顾寒衣站成一条线把新人和两位家长护在身后,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了顾寒衣身上。
  出掌,挥剑,一招一式都那么熟悉。除了他还会有谁?顾寒衣突然觉得不知所措。眼角的余光瞥了下慌乱中的段悠柒,却在黑衣人运气之间移身到小柒面前,那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右肩,飞出去数丈远,口吐鲜血。
  也在那一霎那,木景歌发现那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玉佩,怔怔的看着它,无动于衷。段悠柒不顾礼仪便自行揭开了盖头冲到顾寒衣身边,哭腔喊道“寒衣哥哥”,段煜听到小柒的哭声一个分心便被黑衣人趁机逃脱,他只能回到小柒身边扶起顾寒衣。
  前后不到一瞬,那黑衣人矫健的身姿便消失在千家府高墙堆砌的琉璃瓦上。“木仇封,段天成,血债血偿,我定会再来取狗贼的项上人头。”在他背影消失之后,这个声音久久回荡。
  木仇封调动千家府全部的护卫全城搜捕,清韵城的府衙也立刻响应起来。破坏了段木两家婚事,这罪名木仇封要是怪罪下来,他们可承担不起。
  一些受惊的宾客陆陆续续的离去,一场欢天喜地的婚礼瞬间被破坏殆尽。或许它本身就不该发生,只是回归到它的本真罢了。
  段悠柒焦急的看着为顾寒衣运气疗伤的段煜,“哥,寒衣哥哥不会有事吧?”那般的小心呵护,拿手帕抹去他嘴角的鲜血,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不顾段天成在一旁的咳嗽不止,更不顾在一旁发呆的新郎。
  “傻丫头,我不会有事的。”顾寒衣勉强的笑着说,他的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木景歌一刻,现在多看他一眼都是奢侈吧。这就是他的命,从小便背负起来的命。
  流着眼泪哭着笑的段悠柒听他那么说,乐呵呵的展开笑颜,却在回头的那一刹那惊呆。那穿红衣的新郎,不正是魂牵梦萦的那白衣公子么?那空旷的寂寞,那冷清的悲戚,那说不清的味道,那笑着的伤。“他,原来就是木景歌。”不相信的看着他,一直的寻寻觅觅,却是注定的良人。该怎么感谢命运的捉弄呢?
  木景歌并没有注意到段悠柒,他的全部集中在顾寒衣掉落的那东西上。终是忍不住走过去拾起来,在手中细细的端详,在经过进一步的确认之后他便像疯了似得摇晃着顾寒衣的身子,“告诉我,小默姐姐在哪?……为什么轻寒在你身上?……”他一定是太过激动了,因为段悠柒看见他脸上明显的痉挛。
  受伤的顾寒衣被他摇晃的几欲昏厥,还是段煜拉开了景歌,可是他依旧不依不饶的反复问着一个问题,“小默姐姐在哪?小默姐姐在哪?……”
  他从他的腰间扯下一块相似的玉佩,“醉舞和轻寒,他们又回到一起了?是不是代表奇迹真的出现了?小默姐姐,你究竟在哪?”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顾寒衣的诘问。那悲伤的样子,绝望到让人心疼。
  段悠柒便在那一刻握住了他的手,实现了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想那么做的冲动。“有个人握着,他总该不会那么伤心吧。”她总是那么傻傻的天真,自以为是的博爱全世界。
  可是,木景歌却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他不顾一切甩开她的手奔跑到庭院中,对着黑夜大声的吼叫到,“小默姐姐,我知道是你回来了,你出来啊,景歌真的很想念你。真的……”说到最后,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落下,沾满了红色的喜服。段悠柒静静的看着他跪在庭院里,不知该做些什么。“那个叫小默的一定对他很重要吧。”她那么想着,却看见顾寒衣撑着段煜的胳膊站了起来,步履蹒跚的朝景歌走去。
  黑色的苍穹覆盖着他们渺小的身躯,所有的悲伤和痛苦全部都凝固,一直在等待的彼此,一直错失的遇见,一直守护的承诺,原来可以瞬间坍圮。我们太卑微,卑微到不敢选择和接受,甚至连被打乱的人生不能有半句的怨言。
  段悠柒不知道顾寒衣究竟对景歌说了什么,只是在他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她觉得她一定在以前的某个时刻见到过他,那是一份不可名状的熟稔,就如那个味道一般的熟稔。
  
        
四 如果就这样陪着他,他也不会那么孤单
  木仇封终究是没有抓住婚礼上的黑衣刺客,于是下令全城封锁,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清韵城,必须要经过严格的检查或他的特批方可进出。他似乎知道来者是何人,他和段天成都没有就那黑衣人最后的一句话做出任何的解释。而他们小一辈的也谁都没有过问。似乎在他们的眼里,段天成和木仇封都是顶好的父亲。善良慈爱,和蔼可亲。
  婚礼之后,顾寒衣便住在客栈中养伤,段煜整日的去照顾他,而木景歌便从那晚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无声无息,只剩下段悠柒一个人百无聊奈的待在千家府,陪着她的是小蝶和冷封清。
  她很好奇他究竟是一位什么样的男子,她想要走近他,还未迈步就已被他拒之千里。他的世界仅容得下那名唤“小默”的女子吗?她一直在书房外的梨树下徘徊张望,她希望得到他的只言片语,知道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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