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夫老鸨油菜花_派派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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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老鸨油菜花_派派小说-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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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莫豫挫败:“其实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结论,我也花了不少力气用了不少时间。你与我一向所欣赏的女子简直毫无相似之处,不会琴棋书画也就罢了,言行粗鲁举止无度,而且还一点儿都不温柔。后来我想,大约是因为习惯了吧!习惯有你这个假小子跟我拌嘴打架偷酒喝,习惯有你这个野丫头总是对我横眉怒目却又在爹责罚我的时候哭得涕泪交流像只丑丑的小脏猫……”
  华采幽怒:“我怎么听着你像是在骂我?”
  萧莫豫笑:“看来我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表达,准确的说,这个问题只有在面对你的时候才会发生。否则,我们又怎会兜这么大的一个弯。”
  华采幽咬咬牙:“我回去,那你表妹怎么办?”
  萧莫豫点点头:“终于问出口了?她是我的表妹,如此而已。”
  “可是你们……你们情投意合两情相悦,而且……还私定了终身。”
  萧莫豫显得很惊讶:“她居然跟你这样说?”
  “难道你占了便宜就想跑?”
  “什么都是她说的,你为什么也不问问我就自己做了决定?”
  “这种话,她一个大家闺秀怎能信口胡言?”
  “我也的确没想到她竟到了完全不顾惜自己名节的地步。”萧莫豫眸色深了深:“我虽然猜到你的离开与她有关,但无凭无据又不好当面去问。况且,刚开始我真的很恼火,你仅凭旁人的三言两语和一些捕风捉影的谣传便决然离开,我在你心里竟丝毫也不值得信任。既如此,又何必勉强去做一对互相怀疑的怨偶。”
  华采幽撇撇嘴死硬到底:“那你干嘛还找我?”
  “公堂上还许犯人申冤呢!”
  
  两人的鼻尖此刻只有毫厘的距离,温热的气息相互纠缠着没入彼此体内。
  华采幽咽下已经蹦达到了嗓子眼的心脏,用一种令人蛋疼的镇定语气说道:“你可以申冤,是否平反,还要看取证结果。”
  萧莫豫于是很配合地给脸涂上了一层蛋疼的黑线:“你走后我便将她安置到了一处老宅,年前已经订下了一门亲事,预备开春完婚。男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商贾,必不容妇德有亏的女子为媳。所以我与她是否清白,到时自然便知。”
  华采幽咂咂嘴让圣母的光辉在头顶上发光发热:“痴心女子负心汉,你还真是郎心如铁呀……”
  萧莫豫冷冷一哼便让所有的光热结成了惹人爱的塞北的雪:“这样处心积虑搬弄是非,若不是看在她孤苦伶仃又是女流之辈的份儿上,我岂能轻易相饶?!”
  
  那个跪在自己面前含羞带怯同时又坚韧清冷的娇弱女子,不惜自损名节说出被世人所不耻的话,为的只是以妾室的身份留在心仪之人的身边。
  或许,她早就算准了以华采幽的脾气秉性乍闻之下必会大怒离去,也早就算准了以萧莫豫的骄傲定然不愿去解释去挽回。到时候,她一腔柔情满腹才学自然可以得到想要的名分和地位,得到想要的人。
  只可惜,她错算了萧莫豫的心。
  事实上,恐怕除了萧沛之外,没有人看得出那份连当事人都刻意忽视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然而,那样不顾一切近乎疯狂的执着,竟真的会轻易放弃?
  还是,其中另有什么隐情……
  
  萧莫豫见华采幽沉默不语,眼神黯了黯,旋即轻轻一叹:“我知道你此时还不能完全相信,无妨,我们有时间。”抬手理了理她散乱的发鬓:“不过,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忍耐力,否则,我将很乐意去求教那二位高人,如何才能长命百岁的,霸王了你。”
  正欲起身,想了想,复又倾过来:“守了那么多年,什么也没吃到,好像不合适吧?”
  华采幽下意识张了嘴,那声‘啊?’还在喉咙里,便被两片猛然压上的唇给彻底封了回去。
  萧莫豫尚没来得及品味,小腹便是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飞出,狠狠撞上了案桌的尖角。
  于是,才好了没几天的后腰,再次宣告阵亡……
  完全靠着本能反应踹了那一脚的华采幽,见状也有些傻眼:“小墨鱼,看来,这辈子只有我霸王你的可能性了……”
  
  打不过别人不是你的错,打不过自己想要霸王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练武中去!
  萧莫豫泪奔。
  
作者有话要说:胆敢霸王妖怪的,通通踹飞!撞桌脚!打入六道轮回投胎成墨鱼!!~~~ 
                  第十九章 记住还是忘却
  翌日,天高云淡阳光灿烂。
  华采幽一大早便乐颠颠晃了出去,本想找裘先生问件事情,却在半路碰见了正千娇百媚坐在扶栏上嗑瓜子的风艳。
  柔若无骨的手,红润丰盈的唇,慵懒似猫的神态。华采幽相信,绝对有无数的男人愿意前赴后继死而后已的成为她脚下的那堆瓜子壳……
  “花老板,早啊!”
  “你也起得这么早。”
  “我是还没睡,刚舒爽完。”风艳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味:“那男人的功夫真是不错……”
  华采幽想起昨天那对相逢恨晚的知己,说不定还真碰撞出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功’,不禁干咳一声:“乱来……走了?”
  “什么乱来?”
  “……哦,就是那个峦来。”
  风艳继续疑惑:“峦来是谁?”
  “……那天在林子里……大师……长得挺好看的……穿白色僧袍……没钱付账……”
  华采幽吭哧瘪肚一通比划,风艳才总算恍然大悟:“噢!原来是那个和尚呀,有一阵子没来找我了!花老板怎么会忽然提起他来?”
  “没……就是当时印象挺深的,随口提提……”华采幽尴尬:“没想到你已经不记得了。”
  “我为什么要记得呢?别说他那事都过去好些天了,就算刚刚才伺候得我很满意的男人,我也已经忘记了长什么模样。”风艳跳下扶栏,将半把瓜子随手一洒:“过去了就是消失了,消失了就不该再留下任何痕迹。女人之所以比男人弱,就是因为总要记住一些男人弃之如敝屣的东西,自欺欺人在无影无踪的记忆里找寻安慰。花老板,你说这样是不是很可悲?”
  风艳丢下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并没有等到回答便袅袅婷婷去了。
  华采幽挠了挠头,看了看天,发了会儿呆,最终改变方向转而去了云舒的住处。
  
  简单干净的小屋里,忆儿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小脚丫啃啊啃,云舒坐在旁边微低着头专心做针线。
  晨光下的母子,宁静而美好,带着平淡却又真实的幸福和满足。
  看到华采幽进来,云舒忙笑着招呼,起身去外间倒茶。一段时间没见的忆儿好像又长大了些,扎煞着小手笑得甚是‘无齿’。
  华采幽一把抱起小肉团子,左亲一下右亲一下,恨不能在那粉嘟嘟的小脸上咬两口。
  
  “花老板,请用茶。”
  “先放那儿吧,都跟你说多少次了,不用这么客气。”
  “应该的。”
  云舒把华采幽当恩人般看待,回回见面皆是礼数周全半点也不愿怠慢。她虽看上去温婉柔顺,内里却极是坚韧,一旦拿定了主意便再也不会动摇。华采幽知她性子,故而每次也只是说说不曾当真勉强。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本就是相互理解相互妥协,做好自己所当做的,尊重别人所坚持的。
  
  华采幽举着忆儿在屋子里走了几个来回,逗得小家伙笑得口水哒哒滴,沾得她衣服湿了好大一片。
  云舒忙从床头拿了手巾过来,却不慎将旁边的一个大布包带翻,露出好多件孩子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皆有,款式各异大小不一。
  “你在外面接活了?”忆儿是楼里唯一的幼童,而这些又分明不是他这个年纪穿的。
  “不是。”云舒显得很慌乱,但只低低答了这两个字便再没了下文。
  “那么,是给忆儿做的了?”
  云舒咬了唇不作声,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
  “你从来不撒谎,这便是默认了。”华采幽比她要高出大半个头,此时看她垂了螓首的样子越觉纤弱无依:“我一进来就发现你眼睛红红的,定是刚刚哭过。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是有人欺负你,还是,和忆儿有关?”
  “花老板,你多虑了。”云舒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神情平静:“我只是想帮忆儿多做点事,你知道的,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哪天我不在……不再能陪着他,至少也有这些我亲手缝制的衣服鞋袜,能让他记得,还有我这个娘亲……”
  华采幽越听越心惊:“大清早的干吗说这种不吉利的丧气话?你年纪轻轻无病无灾的,能有什么旦夕祸福?”
  
  大约是被她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到,忆儿小嘴一瘪,说变脸就变脸哭了个气壮山河。云舒看着忙不迭哄娃娃的华采幽,轻轻说了句:“花老板,忆儿有你这个干娘,是他的福气。”
  “干娘再怎么样也比不过亲娘!我将来还要嫁人生孩子呢,到时候哪里还有空理你儿子?”华采幽心中烦乱,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肉团团往云舒怀里一塞:“忆儿就只有你这么一个亲人,就算是为了他,你也不能让自己有任何意外。否则,我就把他卖给夏先生做小倌去!”
  云舒用手巾细细擦拭儿子的小脸,莞尔一笑:“你才不会。放心,我不过闲来无事随手做些放在那里罢了。我还要看我的忆儿锦衣玉带万民景仰,所以一定会好好活着的。”
  “就是嘛,忆儿这么聪明,将来肯定金榜题名中状元,再给你娶个公主做媳妇儿!”
  对于华采幽的这个假设,云舒未置可否。
  几句话的工夫,忆儿的脸上已是风云变幻,眨眼又笑了个灿烂花开。
  两个大人受了感染,不自禁随着展颜,适才的压抑似乎也一起烟消云散。
  
  离开时,华采幽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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