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云兮+番外 作者:莎莎君(凤鸣轩2012.11.15完结,后宫江湖,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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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云兮+番外 作者:莎莎君(凤鸣轩2012.11.15完结,后宫江湖,腹黑)- 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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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双臂颤抖着接过那自半空坠下的女子,最近的距离几乎擦过彼此鼻尖。

    第一次如此近的触碰男子,风挽云顿时心惊!眉梢一跳想逃,却被他铁一般的双臂紧紧锁在怀中。

    “别动!”

    头顶传来他沉沉的低语,沙哑的男性嗓音伴着不同寻常的颤抖,风挽云的呼吸不禁也随着他的呼吸急促起来,不是别的,而是打心底的恐惧!揪着他的肩膀,她的十指狠狠剜向他的体肤——自逍遥殿而出,她虽未触碰过男子,但男女交欢之事知之甚多!她知道这样的男子意味着什么,更知道身受重伤的自己现在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要是敢碰我,今夜我们就同归于尽!”磨牙霍霍,她就像一条被逼急了眼的狼,清冷的眸子逐渐充血煞红,伏在他的耳侧凶狠而道。

    翎云不语,抱着她快步向那月色满布的床榻行去!

    “你!”

    风挽云想也不想,一偏头狠狠咬在他的左肩!不顾齿间酸涩,她拼劲全力咬下!十指亦全力地掐着他!

    对世人的不信任,对悲惨命运的怨恨伴随着她的恐惧委屈一同爆发!咬着咬着,她心口绞痛,嘴角汨汨流出腥血……

    她不哭,是因为她的眼泪早已流尽。除了用牙齿愤恨咬下她的不甘,她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

    沉吟一声,翎云吃痛地扳开她伏在自己肩上的头,不甚温柔地将她甩至床上。他站在床边,呼吸起伏间目光游曳过她因激烈挣扎而微微敞开的衣襟,那迷人的起伏与玉色肌肤刺激得他琉璃棕眸亦渐渐血红。

    胸口急促起伏,翎云深深凝着她,双手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淡蓝外袍。

    风挽云见状,眼瞳一缩就要翻身而起,却被他用外袍罩住死死按下。

    “混蛋!”忍着剧痛,风挽云还要挣扎,翎云却俯身而下,压着她在她耳侧颤颤道,“不要再动了,我不会碰你。你若再动,我怕自己真的会控制不住……”

    他的气息急喘,声音颤抖不成字,压在她身上的躯体滚烫似火,这话换做谁都不会信。

    可不知为何,风挽云却信了。

    她怔了怔,不再挣扎,喘息着看这压制着自己的男子颤栗着从她身上爬起,跌撞地滚下床去,覆在面上的精致面具也狼狈掉落,露出他俊朗的五官和颤抖的长睫,那血红眸底不曾动摇的坚毅却看得她浑身过电般一颤!

    为什么?

    披着他的外袍,嗅着袍上残留的淡淡龙诞香,风挽云第一次觉得她有些看不懂这古怪的世事。

    他明明那么痛苦,为何不对她用强?以他的身手,应该不存在惧怕她的可能,尤其是她现在还浑身是伤毫无反击之力。

    为什么?

    翎云盘膝而坐,颤抖着不断运行体内真气,雾白袅袅在他头顶蒸发。

    抱紧了双臂,任由宽大淡蓝衣袍包裹住自己,风挽云下床,踩着银色月光蹲在他的身侧。

    他的眉头紧锁,额上尽是豆大汗珠,真力的不断流转导致他唇色惨白,若在这样下去,只怕会走火入魔!

    静静凝视着他,抱膝的挽云忽然觉得好温暖。

    说不上是为什么,许是披在身上的外袍,许是他固执的坚持,这样的感觉,突然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傻的人?

    宁可自我折磨,可要坚守自己的底线……

    恍惚间,风挽云做出了一个她自己都难以相信的决定。

    关上敞开的木门,她将僵直得几乎不能动弹的男子抱上床榻,月色银辉中,她咬牙,剥去自己的衣衫,又除去他的衣衫,两抹玉色躯体交叠而拥。

    橙红真气注入他的体内,与那雾白真气交缠相扰,在他激烈灼烫的体内一遍又一遍流转。她练的是纯阴真气,他练的是纯阳真气,至阴真气有如冰刀利刃,将他体内那被抑制的灼热冰封瓦解,一点点驱除干净……

    意识从混沌逐渐转为迷离,翎云半睁开眼,怔怔看着与自己赤/裸相拥的女子。她眸底清明,如不急不缓的清风拂进,抱着他后背的纤手却在微微颤抖。

    “姑娘……你……”

    翎云霎时又清醒了几分!突然发觉体内的热浪已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绵长的疲乏与困顿。

    “不过是真气流转,别的什么也没有。”风挽云难得也红了颊,颔首闷闷道,“我是见你为人君子,才……”

    呼吸一滞,翎云只觉心底难以言喻的感动,只是意识又开始被疲累填充,强打起精神,他抱紧了她光华的背,“姑娘,我必须对你负责……我是……”

    “我知道。”

    听得“负责”二字,风挽云心尖一跳!她垂下头低低道,“我知道,你是无名公子。”

    武功高强,正直温柔,除了他,还能有谁?

    “姑娘……我……落霞山……”

    声音越来越低,翎云半睁的眼渐渐阖上,“一定……记得……”

    还有半截话没有说完,他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一定记得什么?

    风挽云红着脸起身,穿好自己衣裳又替他穿好。

    是想说……他一定记得她吗?

    黑暗散去,东方天际已泛白,呼吸着特属于清晨的清新空气,风挽云觉得前所未有的精神充沛——阴阳真气交汇流转,对两人的功力都有促进,只是功成之后男子的精力耗尽,女子却精力十足,大抵是耗阳补阴的缘故吧。

    她转头,看着床上沉沉而睡的淡蓝衣袍男子。

    半响,淡淡而笑。

    原来,相信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

    很温暖,很安心。

    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感觉很奇特,奇特到她也说不清那是种怎样的感觉……她知晓,他说会对她负责,便一定会对她负责。只是在此之前,她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做!

    推开屋门,沐浴在晨曦第一抹光亮之中。风挽云回首再看了眼翎云,收回眼,她滕然跃起,冲向那一片光亮的苍穹。

    无极门右使,那个红纱女子,她风挽云决不能放过!

    ++++++

    数十里外,驿站窗前,红纱女子裹着信报的手握得几近痉挛!

    跪在她身前的黑衣人头也不抬,“右使,风挽云已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是不要与她硬碰硬的好。”

    “没用的东西!”

    一脚踹向黑衣人,言七七五官狰狞地挤压着,“他们睡了一夜?恩?他们在一起了?那个男人是我的!我的男人她也敢抢?”

    “右使息怒!”

    黑衣人挨着她的踹还不敢躲,捂着脸道,“属下还有一法能替您出气!”

    “快说!”言七七不耐烦的瞪眼。

    阴笑着凑上前,黑衣人低低而语。须臾,言七七眸底一凉,仰头哈哈大笑,“还不快去?”

    “是!”

    难道得到主子的肯定,黑衣人仓惶爬起身,扑向那大亮的天色之中。

    张家口一家九口,除了起大早溜出门玩耍的小胖,全部惨死。

    淡蓝衣袍的男子醒来,面对一地血腥的尸首,记忆却像被谁生生剜去一般,昨夜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

    白衣女子寻遍陆州城内外,依旧寻不着那可恨的红纱蒙面女子。

    因师门要事,淡蓝衣袍男子不得不掷下重金托人厚葬了张家之人,匆匆离去。

    白衣女子回到张家口,推开木门,留给她的只是空无一人的大屋和空空如也的床榻。

    多么像一个故事,他们就这样擦身而过,那未出口的诺言,那写在秋风瑟瑟里的温暖,那一段即将展开的爱恋,全然消逝不见。

    抚着木门,风挽云头脑一片空白。她强撑着精神调转头去,望向苍穹那轮无关人间冷暖的明黄圆月。

    难道,那一霎的温暖,只是一场甜蜜而又残忍的梦?

    命运,为何总是对她如此残忍?

    既然给了她一线希望,为何又要将这希望生生剥夺!

    无名,无名……

    踉跄着倒地,那多年未再流泪的女子,刹那泪水滂沱。

    +++++

    有人总是感慨命运的不公,有人总是抱怨上天的残忍,却鲜少能有人跳脱出这纠结世事,用清明的心态看待人生起落得失。

    多年之后,当挽云倚在翎云的怀中仰头看月时,她忽然读懂了多年前那个命运的答案。

    如果没有一再的错过,也不会有此刻相守的珍惜。

    如果没有那些磨难与艰辛,也不会懂得此刻的幸福究竟有多甜蜜。

    有些擦肩而过,注定还会重逢。没有写定的命运,只有坚定的信念和至死不渝的爱情。

    原来,命运从不曾残忍,它就如那亘古月亮,照得亮世间万物,却无法改变人间冷暖。

    原来,命运,从来都裹在自己的手底。

    “有你,真好。”

    蹭了蹭翎云的脖颈,挽云心满意足而笑。

    深深看着怀中女子的眼眸,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翎云亦微笑。

    “有你,真好。”

    亘古圆月,斜挂天际,拓下这对相拥之人的动人身影。

    关于当初他为何离去的疑问,挽云从未问过。她相信他,便已足够……只是想起当初自己痴痴傻傻以为他慻心四令,甚至混迹晋王府三番两次引诱晋王只为取得狴犴令引起他的注意,便觉得女人一旦爱了,真是傻得可以。

    爱情确实使人盲目,但为了爱情,疯狂一把又有何不好?

    挽云起身,冲翎云挑衅一笑,拔出长剑在他们身后的大石上刻下一行狂草。

    ——心之所属,命之所嘱,步步相依,十指紧扣,走到尽头,已是爱得浓烈。

    翎云目光滑过,觉得夫人今日狂草有所长进,微笑间接过长剑,手腕翻动紧随其后落下一纵狂草。

    ——权力,地位,不过过眼云烟。穷极所有,只为相守此生。
248。生死轩辕…番外二 
    近日,梁叶很郁闷。

    作为魁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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