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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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红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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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怨王爷?”
  
  我淡漠着口吻,“怨过、恨过,深深地被他所伤都是无关紧要的曾经。”无论他是不是故意羞辱,伤害我,我已经无力再爱他,也无力再恨他了。
  
  只有欺骗自己,我和他是镜花水月,梦一场,否则我会丧失生存下去的力量。
  
  “小星,谢谢你为我所担的忧,也谢谢你过来看我。”
  
  面对这完全不一样的我,小星心恸的嚎哭着,“白姑娘你别吓我啊,你别、别心死埃”
  
  “心死了。不就不痛了吗?”
  
  “不要不要!小星等着再伺候你啊!白姑娘,你要坚强,我会想办法找出……”可是这证据如何寻觅她着实没有主意。
  
  我摇摇头,绝美的神色不透喜悲,像是无情无绪的泥人偶。
  
  这宿命的孽爱或许就是她的劫……夜,如果早知道事情会这样,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苦役
时值初冬,崂山已是白雪皑皑。

这对于被锁住穴道没有武功的我来说是一项考验,然而最难熬的是不堪负荷的体力。

“走快点!”监工的官员拿着树枝,威胁地吆喝。其中一官员挥动着的刺树枝挥到了我的手背,立即划出一道血口细痕。不疼,但是冷风袭袭,那血口子便像被酷刑伺候过似的。

“快!走慢点的人晚上就挨饿吧。”另一监工小兵大叫。

这儿深山野岭,天荒荒,地茫茫,不见牛羊,只有烟尘灰屑。我被押解至此方知被罚为苦役的女子竟然都是叛臣之女眷或犯了皇家规矩的侧主儿。

好几名女子因为捺不住皮肉的折腾咬舌自尽,也有的是感染风寒而香消玉殒,也有的是被活活饿死的。

难怪小星与她道别的时候满脸的哀戚,仿佛此生已是天上人间,再无相见之日。

而我,恐怕也和萧若断绝彻底了吧,他,可能思念她吗?夜,你是不是怪我不告而别,怎么都不救我?

噢!我太天真了,萧若对我只有恨,我在他的心中已无立足之地,甚至于他连恨我的情绪也觉枉费。

他已认定了我是背离他、侮辱他的浪荡淫娃。他,唾弃我的是不?

一鞭子挥上我的身,我滑了一跤,怔怔的不知所以。

监工的官员狰狞着脸,叫嚣着,“死蹄子!发啥愣!二担子的石块必须搬上老半天吗?”

“我……”

“敢顶嘴?呵!”

猛地一鞭又往她挥下,我咬牙,忍住那火焚似的灼痛,踉跄地站起,重新再担上石块跟着前头的苦役的步子走。峻崖的高顶上有一抹白色的暗影飘动着,深深的、无言的悲痛化为几万枝利箭直直刺入早已淌血的心口。

一声压抑至极的低吼仿佛是狼啸似地震动了层层冰霜,然而冷冽割人似的强风将那声音咬卷了去。我拧锁娥眉,突如其来的心悸强烈得使我想哭,但是我应该是无泪可流了。

“主子,怎么还不救出白姑娘,一个弱女子这样,属下看了都心疼!”
“我又何尝不想快点救出她呢,我真想把这里移为平地!可是那个王爷就在这附近,我们如果出去那计划不就功亏一篑了!凝儿的苦也白受了。等他走了,我们在行动!” 
 
身世之迷
苦役们都是十人一组,窝着石屋睡,狭小的空间无法翻身;但由于天冷,大伙全是挨得很紧,相互取暖。
  
  我却是如何也入不了眠,不知是伤口的疼痛或是怎地,我披上破烂的布袄子走出石屋外。四周一片漆黑,连满地的厚雪也看不见发亮的银白,我拢了拢布袄子,心想,倘若我就这样冷成冰柱,或许便可以停止非人的折磨了吧。身心俱创之下我和这个身体主人的记忆竟然合到了一块。原来这个身体的主人也叫白冰凝,是天雄医馆的小姐,因为不想和她爹的义子丁玉龙结婚而逃跑出来,却不幸跌入山崖送了命,而我却穿越的灵魂副在了她的身上。冰凝你放心如果我能逃出去,我一定去你家替你好好孝敬的爹!把他当做自己的爹!
  
  “夜想念这个不告而别逃婚的我吗?”
  
  “如果我仍待在‘冷月教’,我会是你疼爱的妻子!如果我没有和爸妈吵架而离家出走,也不会穿越到这~仍是人人喜欢的白家千金。”
  
  是苦笑了下,我幽幽地忖思,无论是好、是坏,我总不会落了个终生苦役的罪罚吧。
  
  
  “萧若,你是我的魔!”我恨你!
  
  我好想念嗅惯了的药草清香,好想念学医、诊脉的岁月,好想念夜,他总是邪肆绝寒的叫人心迷,她好想念他对她慵懒的似笑非笑。但极悲哀的是我时常梦见依偎在萧若怀里的温存幸福。
  
  蓦地,我猛摇着头,嘤泣似的告诫自己——
  
  “不要再想他了!你得恨他,恨他的无情寡恩,恨他的残忍呵!”我冲进石屋,将木门栓上,飘雪的深夜令人多愁善感。雪花继续洒下,一抹白色的影子始终没有移动,仿佛是不畏霜雪的侵袭,傲然而止。一向阴鸷嗜血的眸中泛逸出闪闪泪光和浓浓的心疼神采。是他将她逼到这境地,是他疯狂的想要折磨她的身心,但是为什么他还要千里赶来,只为见她一跟为什么他竟然没有勇气面对她?他是威震塞北西荒的战神,是皇帝那家伙最想巴结的天之骄子。
  
  “小凝儿,你赢了。”他输了。最初悸动的心和不容抵损半分的尊严。
  
  这将是一生一世的折磨,对于她和他…
   

见到她的亲人
“少爷,咱们要见的人就在前头了。”
  
  英姿飒飒,落拓中自有豪贵朗气,他笑了。
  
  
  “杨奕是监工官员,送给他大参最受用了,毕竟那一处苦役是出了名的严寒。”随从的马队副首领频频点头,“听说那里的女苦力许多是冻死的,也对,一般的汉子都难受得了何况是弱女子。”
  
  “饥寒交迫之下还得做苦役,非常的不仁.走吧,毕竟杨奕是东北的地头蛇,这一趟拜访是免不了的礼数。”脚下一踢,黑马长嘶厉厉,丁玉龙带着他所领导的天家马队往苦役区行去。由于我是最年幼的女苦力,所以除了搬运大石块之外我还必须端茶奉食,奴仆的差事全由我一手包办。
  
  今日监工大官宴客,我负责端上热毛巾,好让贵客驱寒,这也是我惟一的舒坦时刻。跨进大石屋,喧哗的笑语一如往常,可是一声内敛,却颇具威严的男音使她一凛,猛地抬眼。
  
  “喀喀!”我手的托盘和毛巾全摔下地。那不是冰凝她的爹收的义子丁玉龙吗?那男子有着行若流水的眼;柔顺而岱的眉;高贵优美的鼻子。挂着笑意的菱形美唇。青丝飘飘。云袖浮动;有股无法染指的飘渺气质。他一身浅清衣袍。行云流水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扬。一拢云袖随风轻摆。冰凝呀!如果我是你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监工大官冲地一上前便是几巴掌摔下,我一反往日的默默承受,我激动的瞠大双眸,泪雾早已弥漫。
  
  “呆蹄子!哭啥啊!再敢哭,本大官爷罚你饿个三夜四天。”眼见咆哮的监工大官举起手,抓住我的头发,当他意图让我的脑袋瓜和石墙亲吻的紧急片刻,一支小利扁尖刺上他的臂膀子。
  
  “丁爷?你?”傻、眼、了。
  
  席上的丁玉龙虎虎生气地站起,气势骇人地挥掉他的右手,将我揽进怀里。忍耐许久的泪水如决堤的坝子,汹涌泛滥的不可收拾,丁玉龙轻柔地拍抚我的背脊,任由我哭尽心酸的痛楚。冰凝我已经把他也当我义兄了,你不会怪我吧。
  
  骤地,怀中人儿不再啜泣,我的身子一软,昏厥了。
  
  丁玉龙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像是盗寇头子似的神色狰狞。监工大官没敢质询自己莫名挨了一刃的账,他好奇地问:“丁爷,这位女苦力可是你的同乡,或是旧识?”
  “她是我的妹妹。”
  
  “嗄!‘天雄医馆’的白千金!”白家可是全国各省都县的药材大商贾埃
  
  “为什么她在这个鬼地方?”而且竟然历经沧桑,憔悴不已!
  
  “我只知道她是战神王爷的侍妾,触怒了主了所以被惩罪!”
  
  听见我的叙述,丁玉龙已经击碎好几块大石,然而他的右掌也已血淋淋。
  
  “萧若!可恶的男人!竟敢玩弄你!”民不与官争,但是他吞不下这口气。看着他从小呵护长大的妹妹居然受了这么多折磨。
  
  “大哥。”我摇摇头,意在无言中。有亲人的感觉还真好!
  
  丁玉龙咬紧牙龈,久久才平复心绪。
  
  我哀哀微笑。“是我自己献上身体和灵魂。如果我的爱少一点,也许痛苦也就不那么的深刻。大哥,对不起,我不应该离家的。”冰凝我替你道歉了,你九泉之下也应该会好受一点吧!
  
  “你才十五岁埃!”
  
  “可是爱令人苍老,令人脆弱。”原以为怨恨能有力量,但我却连恨他的时候也觉心疼。
  
  “不行!大哥一定要带你走!不管使用多少钼两,多少人力,任何手段都得用上!凝儿,老爹只有你这一滴血缘,倘若他知悉他的掌上明珠被迫成为苦役女,他绝对受不住的!”
  
  “是我不肖……”呵呵,有了亲人心情好多了,我的演技就是好!
  
  “白家对我有恩,若不是老爹收养我,恐怕我早已饿死街头。凝儿,你是我的妹妹,拚得一死我也要救你。”
  
  “救?”喉头涌上苦涩的味道,这个时候想起了夜,他忘了我吗?
  
  石屋的木门开启,副首领端着补汤进屋,“大小姐,快喝了这汤,你太瘦了,风一吹便会倒。”
  
  我捧过盅碗,熟悉的大参香气使她眼眶一红。冰凝那个大小姐居然是吃着大参长大的,还真奢侈哦!虽然我在现代也天天喝燕窝粥,可比起这时代大参的价格真是不值一提。
  
  “傅羽,谢谢你,这大参价值白银上千。”
  
  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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