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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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相+番外 作者:轻微崽子(晋江2014-09-03完结)-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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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云华殿戒严,反倒引起了东宫的注意。

  ☆、风寒

  端木朝华一醒来就听见外间隐约有说话声,声音却很小,听不清楚。殿内微火闪烁,他浑身酸痛,手臂刚抬起来,一旁侍立的婢女就发觉他醒了。
  这一下进来的人不少,他一眼就看到阮千千从谢非青身后匆忙走过来,眼神很是担忧,又坐到床前来握他的手,问他,“想喝水吗?”
  端木朝华本来只是口渴,被一屋子的人守着,阮千千的师姐弟都在,还有她师父,和那个说不上敌友的国师,弄得他喝水也喝得十分局促。只两口就不再喝,舒服地靠在阮千千怀里,闭着眼问,“怎么都来了,你们都在这儿,朕还怎么安睡。”
  闻言屋里一阵静默,不一会儿听见人都出去了,端木朝华才睁眼,看到阮千千担心地看他,伸手摸摸她的脸,问道,“怎么了?谢非青怎么说?”
  “风寒。”
  “嗯。”风寒不是大事,端木朝华立刻松懈地闭上眼,还想睡。
  阮千千却不让他睡,拉着让他喝完药,又喂给他蜜饯,才让他躺着。端木朝华见她脱鞋要上来,摆摆手坚持道,“别和我一块儿睡,待会儿你也染病,两个小东西又要哭了。”
  阮千千再不多说什么,等端木朝华睡着,就立刻退出屋去,直奔谢非青的药庐。
  药庐里的灯都没熄,谢非青显然在等她来,刚才话说到一半,只说端木朝华确实是风寒,但身上好像中毒……
  阮千千一进屋就抽了抽鼻子,“你在煎药?”
  “嗯,宝云的药,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谢非青正低着头,拣选竹筐里的药材,一边挑一边嗅。
  “这些事让小童去做就好,你是太医了,一点架子都没有怎么成。”
  谢非青只是点头没多说什么,等把手里头那点药挑完,他才坐下来,给阮千千倒茶。
  阮千千急得不行,顾不上喝,直接问,“不用茶,你就说,他中的什么毒?有解药吗?下次毒发在什么时候?”
  谢非青安抚她道,“毒发也要下个月满月去了,望月销魂散,我在师父那儿问过,也自己研制过解药。此前在安亲王府给皇上治腿,也已经在让他试药。”谢非青垂目。
  阮千千登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有用吗?”
  “望月销魂散是可以克制的……只是皇上现在中了别的毒,一时半会儿光切脉也判断不出是中了什么毒。加上他还没有毒发,也无法判断症状。”
  “毒发就完了!”阮千千一时坐都坐不住了,在屋里来回走动,谢非青也不说话,等她平静稍许才说,“师姐让我替皇上请平安脉,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阮千千回头看他一眼,额头上冷汗涔涔,嘴唇略发白。
  “我告诉你,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师父也不能说?”
  “先别告诉师父,实在没办法再……离下个月中还有点时间。”
  于是阮千千将两个孩儿被人掳去的事情略过不说,只说是在白云寺药王仙露面了,警告她不可与皇甫倩争宠,拿端木朝华的性命要挟她。
  “她下的毒,与望月销魂散互相牵制,只是下次望月销魂散发作时,就会加剧发作,令端木朝华神志不清,被下毒之人操控。药王仙的独门毒药,太医请脉请不出来,要是端木朝华到时候真的成了傀儡……”阮千千深吸一口气,只看谢非青一眼,他便心底里明白了。
  “朝中就要大乱。”
  阮千千摇摇头,“不会那么快,药王仙想让皇甫倩生下太子,只是她是江湖人,不懂朝廷倾轧,这宫中到处都是耳目,我今晚来过你这儿,不到天亮,皇后就会知道,说不定晋王也会知道。只要晋王或是他的党羽知道皇帝只是被药物操纵的傀儡,立刻就能拥立新君。”
  可这些都不是阮千千担心的,她坐立不安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搓着手,半晌才心思烦乱地说,“端木朝华本就是要传位给晋王的,晋王得了天下也没什么。我只是担心……”
  “我明白了。”谢非青站起身,拍了拍阮千千的肩,这一时之间让她心里有了点谱。
  “我相信你,一定能替他解毒,师弟,要尽快,有什么需要的药材立刻告诉我,我派人去找。你也不要出药庐了,我会派几个高手过来把守,他们隐于暗处,不会被人发觉。”
  谢非青嗯了声,阮千千离开前,他才忽然出声问了她一句话。
  “师姐,如果不是皇上中毒,你对皇后之位,会不会在乎?”
  阮千千一愣,旋即笑道,“当然在乎。”
  谢非青正不知在想什么。
  阮千千又道,“没有女人会不在乎自己心爱之人的正妻之位。”
  满院子里都是药煮沸之后的苦味,谢非青在椅子里坐下,也忘记要继续碾药,从一旁高耸的书帙中抽出一张信纸,上面是宝云不甚好看的字。
  她已于前日午后离宫,让谢非青替她遮掩几日。
  最后八个字,让谢非青即便此刻再看,仍觉十分沮丧。
  她说,“江湖深远,惟愿不见。”
  ☆☆☆
  只是区区风寒,端木朝华依旧上朝下朝,按时吃药,除去每日困顿的时间比平日里多,别的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于是在阮千千拿手试他额头时一把抓住,将唇贴在她的掌心,弄得阮千千又急又羞,还有点恼,正把另一只手食中二指屈起想打他,端木朝华却眼睛一眨不眨地专注凝望她。
  阮千千心头一软,声也放得软了,“你别闹,让我看看发烧没。”
  “没有发烧,就是上朝这一会儿,就想你了。”
  “……才分开了一个时辰。”
  “唉,就想看着你,我让宫侍把折子搬来了。总归你也是无聊……”
  “谁说我无聊,我攒了千万卷史书要看,没空理你。”
  说着阮千千就将一本风物志丢在他眼前,端木朝华又抓住她没来得及撤走的手,吻过她的指甲。
  阮千千一时间哑口无言,“你是变成狗了么这么黏。”
  “你想养只狗吗?”
  阮千千哭笑不得,这是哪儿跟哪儿,抽回手来把风物志捡到自己面前,盘腿与端木朝华坐在一张席上,装模作样挺直腰,翻开书页,慢条斯理道,“我这不是已经养了么,一大两小。”
  话音没落,端木朝华扑过来就在她鼻子上啃了口,阮千千怒目皱眉眼鼓起,正要说话,端木朝华按着膝坐回原处,目不转睛看折子,一本正经的脸却忽然学了声狗叫。
  阮千千深吸一口气……又听见两声“汪汪”。
  “狗王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一时失言。”
  端木朝华瞟她一眼,朱笔在折子上勾画,无可奈何长叹出一口气,“那便今日入夜后,替为夫捏捏肩,成日对着这么多折子,这肩膀早晚得废……”
  他话还没说完,阮千千已乖觉地趴在他背后替他捏发酸的肩膀,端木朝华对着折子,一时间眼眶都有点热。
  阮千千一个没留神,被拉入他怀中,嗯嗯唔唔一阵,再被放开时,脸快赶上嘴巴红了,仍旧替他捏肩,耳根子却很烫。
  端木朝华说,“等把江山坐稳了,咱们就换个地方坐。”
  阮千千,“坐哪儿都不打紧,只要我们还在一张席上。”
  方寸之间,唯余墨香。
  转眼二月,宫中的梅花开了最后一波,端木朝华的风寒见天的好起来,身体一如从前,面色看着也是康健。阮千千不禁怀疑起来是自己多心,然而谢非青却愁眉不展,直至二月初十,他才对阮千千说出实话。
  “不知道所中何毒,药也不敢用得重了,怕只怕要是我开的药都不管用,若是第一次毒发就中了招,到时候恐怕就难办了。”
  “什么难办?”
  正说着话,从外头传进来花山公的声音,阮千千与谢非青俱是一惊,回过神恭敬低头道,“师父。”
  花山公一个人,穿着身素衣,神情随和,进来便坐下问他们,“怎么回事?你们师姐弟两个连日来总是关在一处嘀咕,有什么事情是师父都不能知道的?”
  阮千千正在为难,谢非青干脆不看花山公,直直盯着地面。
  “千千?”花山公询问地看向阮千千,她嘴唇嗫嚅半晌,倒了杯茶端给花山公,“师父用茶。”
  茶杯在花山公指尖里打转,他却没有喝,只是看着阮千千。
  她为难地蹙眉,嘴唇动了动,终是叹了口气,“本来这事不想让师父知道……”
  可看花山公已经听到一半,若是不说,反倒不知要猜到何处去。谢非青的药已经不抵事,她师父精通药理,兴许能有更好的方子。这么一想,阮千千话里也多了三分底气,只把端木朝华怎么中毒的像同谢非青说的那样又说一遍。谢非青就在旁边连连点头,说着是是是,对对对。
  阮千千说完,花山公才端起茶杯喝了口,抬眼问她,放下杯子,“这事你告诉皇上了吗?”
  阮千千为难地摇头,“宫中只有师弟知道,我谁也没敢说。”
  花山公袖起手,眉宇间若有所思,他想了会儿才说,“非青把你的脉案拿来我看看,明日我去给皇上请平安脉。”他朝阮千千道,“今晚你先告诉他,说我不放心他的身体,风寒初愈,怕会有什么不妥,加上我对望月销魂散有法子,免得端木朝华生疑。”
  阮千千点头应了,心底里却还是十分不安。端木朝华为人心思细腻,加上夫妻二人默契已久,她还是怕自己的一点小心思会被端木朝华看出破绽来。但好在那天晚上端木朝华回到云华殿已疲惫得很,只想快点睡觉。
  阮千千就在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凑到他耳畔跟他一说花山公要替他看看望月销魂散的毒清了没。
  端木朝华懒得睁眼,让阮千千趴在他的心口,含糊道,“嗯。”
  “明日早朝后,师父就会过来请脉。”
  “好。”
  “朝华……”
  “嗯?”端木朝华睁开眼看她。
  阮千千与他视线一接触就飞快避开,手指抓着他的亵衣,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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