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事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03-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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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事 作者:阿昧(起点vip2012-03-28完结)-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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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指了那满屋的扇子,请她帮忙给刘士衡挑一把扇子。苏静姗看着他,奇道:“你家少爷的扇子, 何时轮到我来挑?”
  松烟拱手央道:“小人也是没办法,连着给我家少爷挑了好几把,他都不满意,这回若是再挑不好,小人大概就要卷铺盖回家了。”
  苏静姗见他说得可怜,便只得转向柜台,随手指了一把扇柄看似檀木,扇面镶金边的的扇子,心想,这般看着既贵又张扬的扇子,正好配 那只常常打扮得犹如开屏孔雀一样的刘士衡。
  苏静姗选定了扇子,松烟还没细看就一个劲儿地赞好,然后价也不还就掏钱买下了,行径颇有其主之风。
  苏静姗见他难题解决,便转身就走,道:“扇子我帮你选了,若他还是不满意,可别怪到我头上。”
  哪知松烟还是不让她走,口中道:“苏姑娘,求您帮忙帮到底,帮我在这扇子上画一副画,或是题一副字罢,您瞧这扇子光秃秃的,我拿 回去还是交不了差呀”
  这下苏静姗可为难了,她穿越前,只是小学时练过几天毛笔,穿越后虽说也跟着先生学了一年的字,但到底学的时日不多,平日里也少练 ,因此一笔字写出来顶多算个端正,若是搬上扇面,可就贻笑大方了;至于画么,她漫画画得倒是不错,可这个世界的人,能看懂漫画?她很 怀疑。
  再说这是刘士衡的扇子,让她去画画题字,好像也不太妥当,因此苏静姗很果断地拒绝了松烟的请求,转身出了扇子铺,开始朝自家铺子 的方向走。
  然而松烟却紧跟着追了出来,软磨硬泡,非要她在扇子上画幅画不可,还说,只画画,不题字,谁知道是她画的?
  苏静姗被他缠到无法脱身,心想他这话也有道理,便只得带他回到店中,钻进里面的帐房,取出笔墨,刷刷几笔画了幅刘士衡打算盘图, 然后吹干墨迹,拿出来递给松烟。
  松烟先是没头没脑地一个劲儿赞好,但等扇子拿到手展开一看,就傻眼了,但他求人在先,而且夸人的话也已经说了一箩筐,这时就算嫌 难看,又还能说甚么?只能硬挤出一个笑容来,勉强谢了几句,合拢扇子走了。
  他回到刘宅,犹豫了好久才把扇子呈上,结果刘士衡展开一看就直接去敲他脑袋,骂他:“好好的,你去招惹她作甚么?”
  松烟嘿嘿地傻笑一气,道:“小人这不是怕您没趁手的扇子使用么?”
  “那你就准备让爷拿着这把出去见人?”刘士衡气得连敲他脑袋好几下,还是不解恨。
  松烟脑袋吃痛,赶紧马屁奉上,极尽讨好地道:“在苏州谁人不知刘家七少,只要是您使用的物件儿,哪怕是把破蒲扇,也会有人大声赞 好,然后跟着学的。再说了,咱们七少爷向来特立独行,又岂是个怕人说的……”
  他在说前面一席话时,头上又挨了刘士衡一下,但难得最后一句话却合了刘士衡的心意,得他赞许道:“算你小子说对了,这世上,还真 没有甚么能束缚住本少爷的,罢,今儿就饶了你这遭。”
  松烟喜不自禁,赶紧奉承送上,先夸刘士衡无拘无束最是潇洒惹人羡慕,后夸这把扇子犹如他的为人一般不羁同他最是相配,直把个刘士 衡夸到头昏脑胀又赏了他几下才住口。
  虽说刘士衡觉得松烟奉承他的话有些道理,但究竟用不用这把合拢华贵,展开不文不类的扇子,他还真的很犹豫。。。。
  第六十三章 谋划
  整理行装,奔赴码头,犹豫中的刘士衡,直到登船启程,也没得出个定论,于是只得把那扇子用个无比华美的扇袋儿装起,挂在了腰间。 等他回到苏州,见到席夫人,尚未开口,却听得席夫人问道:“路上可曾碰见我们家遣去东亭田家的媒人?”
  是代表刘家去退亲的媒人罢,刘士衡摇了摇头,将自东亭带回的礼物奉上,想先讨席夫人一个欢心,再同她提自己的亲事。
  但没想到,一向稀罕他的席夫人却满面忧色,对他奉上的礼物也只是略略看了一眼,道:“你祖父称,人不可言而无信,何况田知县还是 他的门生,因而他坚持不肯退亲,而且,不但如此,他还让我马上遣媒人前去东亭,与田知县商议婚期,要趁早把你十三妹嫁过去……”
  看着席夫人的满面愁容,刘士衡却没来由地心头一松,脸上不知不觉地带出笑来。
  席夫人见了奇怪,便问道:“怎么,是田知县家的公子病好了么?”
  刘士衡这才意识到自己反应的不妥,连忙收敛笑容,道:“孙儿这次去东亭,不曾见到他,因此不知他病情如何。”他想了想,觉着反正 田悦江的病是装的,迟早都要痊愈,还不如就此顺着席夫人的话朝下讲,也好解释为何他十三妹即将嫁给一个病人,而他却还面露微笑,于是 便补充了一句:“不过听说有起色,兴许马上就要好了。”
  “当真?”席夫人听后很是欣喜,一叠声地唤身边的妈妈们,叫她们赶紧备一份厚礼,请那位常到家里走动的丁太医去东亭走一趟,替田 悦江瞧瞧病,好让他早些康复。这位丁太医,乃是一位告老还乡的老太医,医术深得席夫人信赖,每月的平安脉都离不得他的,若非田悦江即 将成为她的孙女婿,她还舍不得让他去东亭奔波呢。
  刘士衡瞧着席夫人心情挺好,就清了清嗓子,准备开腔,但哪知席夫人却突然嘴角下垂,抚着荷叶边袖子上绣的**叹道:“要不是你爹耳 根子软,听了你母亲的话,也不会就答应了田知县的提亲;要不是同他家结了亲,也不会闹出如今这许多事来,害我一把年纪了还整天提心吊 胆地担心着你十三妹。”
  刘士衡听着觉得不对劲,朝门口一看,果然是他娘来了,这番话明着是对他讲,其实是说给她娘听的。
  他的娘亲甄氏脚步一顿,随即面带微笑地走了进来,仪态万方地向席夫人行礼问安,随后站到了席夫人身侧,问她午觉睡得可好,想不想 吃甚么。
  席夫人不高兴了,道:“去和田家议婚期的媒人只怕都到东亭了,你还只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难不成家里的人都得**心不可……”
  甄氏静静地立着,不论是从身形还是从表情,都看不出一丝不满。但面对此情此景,刘士衡还怎么把向苏静姗提亲的事说出口,只得把心 事暂且压下,挖空心思地搜罗出些奇闻趣事来转移席夫人的注意力,好叫他的娘亲早点脱身。
  好容易哄得席夫人面露笑意,刘士衡也失了最佳的游说时机,只好闲话三两句后行礼回房,另想办法。
  本来没能达成目的,他是满心烦恼,但双手枕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后,他却开始庆幸没有草率地把心事讲出来,不然真是打草惊蛇了。… …此事若就这样贸贸然然地讲出来,别说席夫人,恐怕就连他那好脾气的父亲都不会同意的,还是使个计策,从长计议的好……刘士衡想着想 着,一个计划在脑中渐渐成形,唇边露出微笑来,仿佛现在就已能预见自己将来的胜利……
  没过会子,已近饭时,席夫人房里的大丫鬟来请,刘士衡想着甄氏也是要去席夫人那里伺候的,便打发了那丫鬟先回去,自己则去了甄氏 处,趁着与她同行,打探口风:“娘,咱们家就数你最累,最能干,却受的委屈最多了。”
  甄氏脸上的一抹难过之色一闪而过,嘴上却道:“休要胡说,我能受甚么委屈。”
  刘士衡扶了她的胳膊,嬉皮笑脸地道:“不如孩儿给您娶个厉害的媳妇回来,教她给你作个帮手……”
  “胡说些甚么”不曾想,一向和风细雨的甄氏此时却是柳眉倒竖,喝斥刘士衡道,“你平日里油腔滑调也就算了,但自家亲事,岂能挂在 自己嘴上,没得让人笑话”
  刘士衡不满地嘀咕道:“我又不是养在闺阁里的大姑娘,怎么就不能自己提了?”
  甄氏正色道:“你是刘家的嫡孙,多少人瞧着呢,怎能叫人抓了把柄去,就算不是闺阁中的大姑娘,也不可把这样的事挂在嘴边,凡事有 你祖父祖母作主呢,再不济,还有你爹和我,赶紧给我把这样的话收回去,以后休要让我听见你再提,不然家法伺候。”
  甄氏这样斩钉截铁,刘士衡哪里还敢再提,只暗自庆幸,幸亏没直接把想法说出来,不然这事儿一准儿得吹。不过他究竟是个胆大的,挨 了训斥,仍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拉着甄氏道:“娘,我这不是看着十三妹就要嫁了,自己却还没个着落,心里着急么?”
  甄氏撑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谁叫你惹得周家不高兴,赶着来苏州退了亲,不然也不至于没了着落。”说着拿手指戳了他的额头,笑骂 :“打量你母亲不出门,就不晓得你在东亭作出的那些事呢?”
  “到底还是娘疼我,晓得我不喜那周家小姐,才任由我折腾……”刘士衡说着说着,发现已至席夫人房前,连忙打住了话题,把手从甄氏 的胳膊上拿开,然后率先进了屋——席夫人见不得他和他父亲同甄氏太过亲近,他为了甄氏着想,也只能刻意装个样子了。
  在席夫人处吃完饭,同兄弟姐妹们逗逗乐子,再哄哄席夫人开心,刘士衡的生活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但还没过三天,他就病倒了,因他 平日里身子壮实,所以席夫人和甄氏都没当回事,只请了个普通郎中来瞧了瞧,开了几剂汤药熬着喝,然而他这病却越吃药越糟糕,渐渐地竟 连饭也吃不下,只能靠喝点米汤度日。
  席夫人和甄氏都是心焦,急得团团转,而那开药的郎中却跑得不见了踪影,再也不敢登刘府的门。相比远在东亭的准孙婿,显然是嫡亲的 孙子更为重要,席夫人没有过多的犹豫,当机立断地把丁太医又请了回来,与丁太医同行的,还有已经“痊愈”,一心上门找刘士衡算账的田 悦江。
  席夫人见到精神尚佳的田悦江,很是高兴,心想田悦江病入膏肓都能被丁太医医好,那刘士衡的病离好转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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