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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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脉相思 作者:醉酒微酣(晋江vip2014-04-24完结)-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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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走出去,脉脉发觉这里是连翘苑,司瑜言坐在藤苗泛黄的葡萄架下,面前摆着碟盏粥点,好像在用朝食。
  他见到脉脉招手:“醒了?过来用膳。”
  脉脉还有些困,揉着眼睛打哈欠:“还没有、洗脸。”
  司瑜言立即一副嫌弃她邋遢的表情,努嘴一指:“浴房有水,快去洗了来。”
  脉脉钻进去洗脸漱口之后出来,瞌睡彻底跑走了,整个人神清气爽。她坐下动筷,因为饿极了所以吃得狼吞虎咽,司瑜言又是一脸肝疼。
  “你、怎么不吃?”脉脉咬着小笼包问司瑜言,司瑜言没好气道:“吃过了。”
  他先在膝头展开一张棉布,然后从篮子里把滚滚抱出来放在上面,开始喂小家伙牛乳。牛乳是装在一个酒葫芦里的,葫芦嘴上有个口,可以直接把乳汁倒出来让它吮吸。只见滚滚又长大许多,身形愈发圆润笨拙,吃奶的时候两只爪子想去抢葫芦,被司瑜言按下去。
  他一本正经地训斥:“规矩点,否则不喂你了!”
  滚滚仿佛听得懂他说话似的,嘴里发出两声唧唧表达不满,随后乖巧地仰面躺在他腿上,大口吃奶。司瑜言眼含笑意,轻轻抚摸小家伙肚皮上的软毛,滚滚愈发舒坦,吃得眼睛都眯起了。瞧他做起这些事极为熟稔,直把脉脉惊得目瞪口呆。
  脉脉问道:“平时都是、你喂滚滚?”
  司瑜言没好气哼道:“你说呢?”
  “我以为、是宋西。”脉脉很意外司瑜言竟然如此喜欢驺虞,也为他如此尽心照料而感动,“我还以为、你讨厌滚滚呢。”
  司瑜言大言不惭道:“我这是爱屋及乌,小怪兽是你送给我的,我当然要喜欢了。”
  自从表露过心意以后,司瑜言就常常把“我喜欢你”挂在嘴边,故意提醒脉脉不要忘记。
  脉脉一见又是羞赧脸红:“你能不能、不要……经常这样说,我不好意思。”
  “为什么不能?难道你觉得我喜欢你很让你丢人?”
  “不是啦,就是、我会难为情。”
  “是我在向你求爱,我都没难为情你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嘁,你都还没有说过喜欢我,你凭什么不好意思?哼!”
  “那个……我会努力的。”
  司瑜言一头雾水:“唔?努力什么?”
  脉脉捏着衣角羞羞涩涩:“我会努力……努力喜欢你,从现在、开始。”
  她过去的暗恋还有怅惘情愫仿佛被泉水冲走了,辛复终究只是那个可望不可及的人,他大概都不知道她喜欢他吧。究竟因为什么会喜欢呢?脉脉好像有些记不起来了,大概是因为他温柔、体贴、儒雅……但是这些都不应该是给她的,而是属于施灵药的。
  但司瑜言是第一个对她说喜欢的人,尽管他傲慢、自大、脾气古怪,可他说喜欢她啊。脉脉内心还是有些小小欢喜的,原来被人喜欢着的滋味是这样啊。
  辛复让她知道了爱恋一个人的感觉,而司瑜言却让她尝到了被人爱恋的味道。两种不同的滋味,暗恋是酸的,被爱却是甜的,像是被捧在手心的明珠,备受呵护。
  尝过了单恋的苦涩,脉脉自觉不该让司瑜言也同样痛苦,所以就试着喜欢他一下吧?其实跟他相处久了,他好像也没那么讨厌……
  司瑜言油然升起一股得意,他想开怀大笑又硬生生忍住了,嘴角微扬道:“你不需要努力,我就是你喜欢的那个人。”
  他握住了脉脉的手。脉脉没有反抗,抿嘴朝他笑了。
  “公子,东西搬来了。”
  这时宋西带着仆人进来,身后是一大堆箱子杂物,脉脉定睛一看,竟然都是她小木屋里的玩意儿。
  她好奇瞪大眼:“宋西,你搬我的、东西,作甚么?”
  宋西瞥见二人握在一起的双手,嘿嘿笑道:“是公子吩咐的。”
  脉脉询问地望向司瑜言,司瑜言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口气光明磊落:“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搬来跟我一起住?”
  脉脉不解:我们这样……是哪样啊?
  宋西一听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
  他们都这样了……
  脉脉姑娘果然是有喜了吗?!


☆、24、鹤虱
  脉脉搬入连翘苑的消息当天就在药王谷传开了;山庄一下炸了锅。头一个打上门来反对的人就是施回春。
  他手持一把大斧头;噼里啪啦把大门砸得稀巴烂,然后一脚踹开。
  “小淫贼;把脉脉给老子交出来!”
  待到木屑与尘埃落定,施回春看着眼前的景象,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为什么小师妹正趴在那个家伙身上摸来摸去?
  关键是,他居然没有穿衣服!
  脉脉正在检查司瑜言的身体;从胸腔长出异物的地方沿着筋络向外扩展,一寸寸地摸,希望能找出症结所在。她自是听不见施回春砸门的动静,而且也因为太过专心而没有发现二师哥已经破门而入,站在门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司瑜言是故意装聋作哑的,他搂住脉脉的脑袋往下一按,让她伏在自己耳畔遮挡了视线,这才转过脸朝前来兴师问罪的施回春挑挑眉毛。
  “我请你进来了么?出去。”
  那傲慢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没看见我们正在卿卿我我吗?滚!
  施回春陡然惊醒,怒气冲冲地扬了扬手中斧头:“老子敲过门了!”
  脉脉不懂司瑜言怎么就把她按下去了,脸埋在他颈窝只能看见他白皙的皮肤,她想抬头可他的手还搭在她后脑,按着她不让她看。
  司瑜言淡淡瞥了眼地上的残渣木屑,目光鄙夷。这表情换来施回春的另一声咆哮:“老子手劲大,不行啊?!“
  司瑜言幽幽开口:“行,敢问回春先生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施回春再次威胁地晃了晃斧头:“放了脉脉。”
  不然老子劈了你!就像劈门一样!
  “我又没抓她,何来放了她一说?”司瑜言轻描淡写两句话就能把人气得半死,“你也看到了,她是自愿和我在一起的。我们亲热,完全是两厢情愿。”
  “……”
  “胡说!虽然老子不晓得你耍了什么花招,但脉脉肯定不会喜欢你。你一定是用花言巧语欺骗她!总之快给老子放开脉脉!”
  司瑜言瞭他一眼,那意思是“你说放我就放?你算老几?”。只见他勾勾唇:“我就让你看看她有多喜欢我。”
  说罢,他双手捧起脉脉的脸,恰好遮住她眼角的区域,不让她看见门口的施回春。他蹙着眉动了动唇,没有出声儿:“胸口疼……”
  脉脉一看顿时紧张,张嘴正要说话,这时司瑜言的嘴皮子又动了:“如果你亲我,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脉脉深谙此道,受伤的小动物一开始总是焦躁又防备,而适当的抚摸和亲吻能安抚它们,等到它们情绪稳定下来,也就温顺地由她医治了。于是脉脉点点头,摸着司瑜言的额头,嘴唇贴上去亲了亲。
  司瑜言得逞的笑容转瞬即逝,立即又无声地说:“不能光亲那里,还有脸颊、鼻子……嘴巴,最好像滚滚那样用舌头舔,很舒服。”
  施妙手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最疼爱的小师妹毫不避讳地抱着个男人又亲又啃,最过分的是她还舔他!而且是嘴巴!
  为什么……
  为什么两人一言不发就亲热起来?为什么她对旁人视若无睹?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改变了?那个纯洁的小师妹呢?
  脉脉堕落了!
  施回春还不知道被司瑜言戏弄了,悲愤地把斧头一扔,抱头逃走。
  司瑜言嗤笑。哼,跟他斗?不自量力。
  “好点了吗?”脉脉用司瑜言希望的方式安抚了他一会儿,满眼忧心忡忡,“要不、我去配药?止痛的。”
  “不用,好了,果然你亲我就能止痛。”司瑜言立即生龙活虎,拉着脉脉的手摸啊摸,“我们出去透透气。”
  “好啊。”脉脉一口答应,转过脸便看见满地狼藉,惊讶得张大嘴:“咦?门怎么、坏了?”
  司瑜言把衣裳穿好,牵起她就走,装得好像一点都不知情:“大概是被缕螘蛀的。”
  脉脉严肃地点头:“我找三师哥、拿药。”
  “拿什么药?”
  “毒药。”脉脉指着破破烂烂的大门说,“洒在周围,蚂蚁就不敢、来了。”
  司瑜言想象了一下施回春被药粉弄得满脸红疹抓耳挠腮上蹿下跳的样子,感觉一定十分美好,遂十分赞同:“多拿一些,毒死他最好。”
  脉脉口中的三师哥就是施悬壶,他与施济世自打游历归来,便一直住在山庄里面,看样子短时期内不打算出谷。脉脉带着司瑜言找上门,进去便看见身穿鸦青袍衫的苍白男子倚在廊下,手拿一本医书,凳子上一杯茶热雾袅袅。
  司瑜言率先与他打招呼,比起对待施回春实在是有礼多了,甚至还微微躬□躯:“见过悬壶先生。”
  看书的男子闻声,略有诧异地抬起头来,眼里闪过疑惑。
  身旁的脉脉一下就笑了:“错了错了,他是、四师哥。”
  司瑜言稍微愕然,愣了愣才又问:“他不是施悬壶?”
  “不是啊,四师哥、是济世。”脉脉有些小小的得意和骄傲,“只有我、分得清他们,连师父也认错。”
  “是是是,只有小师妹是最聪明的,比师父他老人家还厉害!”
  济世和悬壶虽是双生子,但性格迥异一静一动,不说话时难以分辨,但一说话就很容易分清二人。悬壶较为严肃沉稳,济世却是活泼开朗。
  施济世好奇地把俩人打量一番,狐疑问道:“你们是来专程找哥哥的?”
  脉脉道:“也不是……”
  “我和脉脉有要事找悬壶先生,不知先生可在?”司瑜言突然出言打断了脉脉,抢白询问施悬壶的下落。
  施济世道:“他不在,一早便走了,大概是往后山采药去了。你们找他什么事?”
  司瑜言若有所思的样子:“出去了啊……其实也没什么要事,是脉脉说想来讨一些药。”
  这时脉脉才说:“蚂蚁吃木头,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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