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侄女不好嫁 作者:北兴(晋江vip2014-06-07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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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 作者:北兴(晋江vip2014-06-07正文完结)-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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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嫣然微微一笑,低声道:“三哥,我困了。”

    乔庭然拍拍胸口,扬眉道:“我来这里不就是跟你做牛做马么,来,三哥抱你回去。”将妹妹抱在怀中后,却眼睛微湿,室内声音虽低,他却什么都能听到。

    夜静无人,月牙儿渐渐隐没。

    次日,天气晴好。

    乔庭然为了不让乔嫣然闲得无聊,为了不让自己坐得发慌,更为了不让骆承志站成一只木雕,第一次邀请骆承志进行文斗,而非他更喜欢和擅长的武斗。

    林荫花木边,已摆好一张棋盘,两罐棋子。

    乔庭然与骆承志执棋对弈,乔嫣然在一旁观战,呃,简直是越往后看,越看不下去,乔庭然本已是棋中菜鸟,没想到,骆承志更是菜鸟群中的极品菜鸟,明明长了一张聪明人的脸,那棋艺怎么就能那么凄惨无比呢。

    输得实在是,一塌糊涂,惨不忍睹。

    乔爹的棋艺基本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盛怀泽的棋艺基本可与乔爹一较高下,乔嫣然跟这俩高手中的高高手下棋,自然次次以大败收场,而乔庭然跟她一比,那一手烂棋,让乔嫣然都不好意思欺负他。

    而经与骆承志对弈之后,乔庭然果断重拾对下棋的自信心,简直高兴到心花怒放的地步,赢完一局再一局,颇没有礼让风度,骆承志虽次次大败,却败得淡定无比,仍是一副从容淡定的姿态。

    一局又毕,毫无意外,骆承志又输了。

    乔庭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道:“承志啊,论打架,我从来没赢过你,论喝酒,我也没赢过你,论骑马,我也没赢过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下得最烂的棋,居然赢过了你,哈哈,老子可算一雪前耻了,再来,再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咳,三哥,咱要点脸成不。

    乔庭然的气焰实在太过嚣张,乔嫣然略看不过眼,于是笑道:“三哥,不如咱俩来下一局吧。”

    “不成!”乔庭然十分不赞同妹妹的提议,瞪一瞪她道:“三哥好不容易下棋能赢个人,多不容易,你不许瞎掺和。”

    乔嫣然有点忍俊不禁,确实不太容易,连乔云峥都没赢过一局,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但看到骆承志那烂到不能再烂的棋艺,终于忍不住“咳”一声,出言指点道:“往右一步。”

    骆承志正待落下棋子,听到乔嫣然的话,偏脸静静看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至棋盘,手中棋子往右挪了一格,落定。

    乔庭然大是不乐意,揪起眉头道:“嫣然,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到底懂不懂啊。”

    乔嫣然笑得温静娴和,道:“三哥,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乔庭然正待说话,却见竹雨捧了一碗汤药过来,玉碗细瓷精白,更衬其内的药汁颜色浓黑,有苦味弥散在空中。

    乔嫣然接过,秀眉已下意识的蹙起,深吸一口气后,捧碗一饮而尽,药碗刚离开嘴边,苦涩之味又翻腾涌回至口腔,头略一偏,刚喝进去的药如数倾吐在地。

    有些许药汁溅到骆承志白色的袍角,似雪白的宣纸上落了几点浓黑的墨汁,极为突显的刺眼,药汁的苦涩仍凝滞在口内,挥之不去,乔嫣然略含歉意道:“骆公子,对不住,弄脏了你的衣裳。”

    骆承志不甚在意的淡淡道:“没事。”

    竹雨忙将早准备好的蜜饯,捧到乔嫣然面前:“小姐,先吃两粒蜜饯去去苦味吧。”

    乔嫣然吃了两粒,嘴内苦味稍减,而后起身道:“三哥,外头坐得太久了,我先回屋歇着,你和骆公子继续下棋吧。”

 第76章 ——第76章 ——

     目送乔嫣然踏入房间;“吱呀”一声,雕花木门关合而上;乔庭然蹙紧眉头,将手中一粒白玉石棋用力掷出;棋落花丛;于是,无数落英缤纷;是凄零零的美丽。

    骆承志垂眸,看了片刻白色衫角的显眼乌渍,突想到那天她有许许多多的鲜血;淌在他的衣袖;殷湿湿地漫透而上他的肌肤,替她拔箭止血后,他静静聆听着她微弱渐浅的呼吸声,手臂上湿润的血迹,却一点一点在慢慢凝固干涸。

    抬起眼来,骆承志淡淡问乔庭然道:“还下棋么?”

    乔庭然突然笑得比哭还难看,低声骂道:“下个屁!”

    乔嫣然回到房间,斜躺在临窗的长榻上,低声道:“竹雨,再去端药过来,以后用药就在房内。”

    竹雨轻声应道:“是。”轻步出去。

    窗开有隙,乔嫣然顺着窗缝望出,恰好望到骆承志略垂着头,似乎在打量身上的那几点黑渍,他身后的景致,是极好的花红柳绿,乔嫣然慢慢支着头,静静瞧着,等竹雨再次端药过来。

    再一日,天气依旧晴好。

    乔庭然还是为了不让乔嫣然闲得无聊,还是为了不让自己坐得发慌,更还是为了不让骆承志站成一只木雕,总结昨日失败之经验,今日邀请了骆承志和乔嫣然二人,一起进行文斗。

    杨柳依依的一面湖边,已摆好三副鱼竿,三只木桶,三张座椅,乔庭然居中而坐,骆承志在左,乔嫣然在右。

    按照以往经验来讲,乔嫣然的钓鱼之运,格外尤其的好,次次丰收满满,三人之斗,胜算颇大。

    而乔庭然因为爱动不擅静,极少坐在岸边垂钓,他最爱脱了碍事的鞋袜,高高挽卷起裤腿,光着两只大脚丫子,下到湖里去摸鱼,虽然他的摸鱼之运,基本属于下一次手抓一个准的好身手,但是岸边钓鱼的技能,基本是块烂渣渣。

    至于骆承志的钓鱼战斗力,暂且未知。

    三人甩钩入了湖,乔庭然不安静等鱼上钩,却兴致勃勃道:“既是比斗,自然要有彩头,嗯,这彩头都要和这鱼有关,我先来,假如我钓得最少,我就烤鱼给你们吃,我的烧烤手艺,你们都尝过的,绝对一流。”

    乔庭然曾经的烤山鸡,确实美味无比,乔嫣然已亲身尝过,自然毋庸置疑的认可,想了一想笑道:“三哥,假如我钓得最少,我便画鱼给你们看,我曾经将画在沁园斋寄卖过,唔,售银十五两,两天卖出,是被刘怀庆买走的,他选画可是最挑剔的。”

    二人说毕,均望向骆承志,看他会提出什么彩头,哪知骆承志扬起鱼竿,一条鱼被钩了出来,手舞足蹈地扭啊扭啊扭,淡定无比道:“鱼上钩了。”

    乔庭然只想勒了个去。

    乔嫣然好想善了个哉。

    将活蹦乱跳的鱼取下钩,投入盛了水的木桶中,骆承志重新甩钩入湖,才慢慢道:“我若钓得最少,便刻几条木鱼给你们,我只会这个。”

    乔嫣然望着涟漪层层的湖面,想到了那十六只彩雕人像,可她十七岁的这一年,乔爹没有给她作画像,明寅四年,予她来讲,是个多事的一年。

    时间悄悄溜走。

    一个时辰后,乔嫣然无鱼咬钩,她完美的钓鱼史上,终于出现了第一次败笔,乔庭然也无鱼咬钩,嗯,他的钓鱼史一向都这么干净,而骆承志,大木桶里已经装满了鱼好么,彻彻底底地完胜!

    乔庭然忍无可忍,气呼呼地将鱼竿丢到了湖里,鱼竿落水间,几条鱼儿翻浪而跃,似乎在对乔庭然耀武扬威,你来钓我呀,来钓我呀。

    乔嫣然输得彻底,愿赌服输地放开鱼竿。

    不似乔庭然那般,赢了之后,就兴奋得手舞足蹈,狂言豪语的不羁,骆承志败亦不馁,胜更不骄,只不动如山道:“我赢了。”

    乔庭然以男子汉大丈夫自居,自然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说话算话,当即用手指勾来花小施,命他在湖边架木生火,又让竹雨去拿各味调料及蜂蜜,准备来个即兴烧烤。

    输了就是输了,乔嫣然自然不会赖账,于是站起身来,走到那一大桶鱼旁边,笑道:“让我先来看看,这鱼都长得啥模样,不然一会被剖了腹剔了鳞,他们若全面目全非了,我可就没法画出来啦。”

    花小施忙碌的开始生火,乔庭然折了一根嫩绿的柳条,席地坐在湖边,悠闲自得拨弄水玩,搅起水波层层褶皱,闻言笑道:“嫣然,就算你记性好,这鱼你总不会瞅上两眼,就能全部记下它们的模样吧。”

    乔嫣然也拿了一根柳条,入手纤纤柔软,轻轻拨拉着木桶里的鱼儿,笑语柔和道:“三哥以为呢,你忘啦,我之前只看了方小姐几眼,不也将她画了出来,那时你看了之后,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了噢。”

    乔庭然有些抑郁的闭了嘴。

    乔嫣然垂眸看着水中鱼,继续道:“岳阳城离这里不算远,三哥想去逛着玩,也是可以的。”

    乔庭然撇嘴道:“我是陪你来瞧病的,又不是专程到这游山玩水,有什么好逛。”

    乔嫣然抽回搅拨鱼的柳枝,笑道:“好啦,我都已记下,下午就能画得出来。”

    还未站起身来,却听骆承志突然开口道:“乔小姐,这桶鱼算你的,不必作画。”

    乔嫣然微愣,随即仰头抬眼看向骆承志,客气轻笑道:“骆公子,我虽是女子,却也懂认赌服输,你无需相让。”

    骆承志的脸依旧寒如冰雕,没有半丝细碎裂缝,只淡淡道:“非关相让,皇上命我保护你的安危,作画易伤神,对你养病不好。”

    乔嫣然也有些抑郁的闭了嘴。

    却有一尾精神健烁的鱼,似乎妄图重归生活许久的湖里,大力翻跳之下,溅出一大片水花,旁侧的乔嫣然自然首当其中,脸上不仅有水意微凉,雨过天青色的衣襟上,有几小处被水珠打湿,呈现出深黛之色。

    乔嫣然镇定的站起身,恰有落烟行至此地,忙走上前来,掏出柔软的手绢儿,替乔嫣然擦拭脸上的水花,待脸上水意尽去,乔嫣然静静婉笑道:“三哥,我去换件衣裳,你快点把鱼烤好,我还等着吃呢。”

    乔庭然有点无语乔嫣然的奢侈,她今天这一身衣裳,明明是今早才新换上身,这才穿了一个半时辰而已,不禁道:“嫣然,你这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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