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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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浪子-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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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够?笑话!等一下我们夫妻先进去,那几只狗跟我们很熟,不会叫的,我带狗来认识你。你的朋友一定是在左边的楼房里,我先去放火,趁他们救火,你就混进去。把这个药给他们喝下去,等他们醒了,马上就逃……” 
  “为什么要喝药?”衣红不懂。 
  “啊!你大概不知道,他们捉了人以后,一定会先迷昏的,这是解药。”那人把墙壁上的一块石头搬开,伸手从里面取出一瓶药水。 
  “假如没有被迷昏呢?” 
  “XXX!你罗唆什么!”那人又发火了,衣红只好闭口不言。深碧色的药水看来非常黏稠,怒汉就着墙边的灯光,用滴管仔细滴了数滴到一个空瓶里,交给衣红说:“就这么多!冲水给他们喝!” 
  “这样够吗?” 
  “XXX,当然够!好心帮你的忙!还要听你唠叨!” 
  “请问您尊姓大名?” 
  “XXX!”那人暴跳起来:“你管我是谁?XXX,不去拉倒!你滚吧!” 
  衣红急了,说:“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呀,总不能喂呀喂的吧!” 
  “叫我大爷!XXX!”那人还要发火,他老婆连忙过来,扶着那人坐下,对衣红说:“我先生就是这个毛病,所以到处得罪人。” 
  衣红说:“我只是想表示感激。” 
  那人怒道:“谁要你感激!XXX,老实说,我只是贪图那些宝贝!” 
  他老婆说:“好啦!现在就走吧!他们大概正在用餐。” 
  怒汉收拾了火种等引火工具,三个人便向陶庄走去。在离庄门不远处,怒汉要两个女人等一等,他自个儿走到大门口,立刻有五六只狗围了过来,见到他,只只都兴奋欢跃不已。那人打开门,把狗儿带出来,狗儿乍见衣红,还来不及吠叫,就被那人止住。衣红早已吓得全身发抖,狗儿在衣红身上闻了半天,这才簇拥着怒汉,一起进入庄内。 
  那人领着衣红,蹑手蹑脚地走到左侧一栋楼房边,先叫衣红躲好,悄声说:“我去放火了,这里面大概有三四个看守的,等他们都出来了,你就进去。这些药足够他们用,加点水灌下去,顶多两三分钟就醒了。一醒就逃,千万不要再走大门口!记住!一定要穿过院子,大概跑上一百多公尺,从对面那道矮墙出去!” 
  衣红点头应了,那对夫妻便绕向楼后,消失在黑暗中。 
  衣红心跳得很厉害,一直在盘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那人怎么知道裤白等就在这栋房子里?万一错了呢?她忍不住偷偷掩到窗下,探头一看。里面显然是一间客厅,裤白等七个人果然如那怒汉所说,整整齐齐地躺在雪白的牀垫上,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迷了,奇的是四周并没有人看管。 
  就在此时,后院传来劈劈啪啪的响声,楼上一阵混乱,有人大叫:“失火了!草料失火了!”随见两人跑下楼来,直奔后院。衣红怕还有人,等了一会,未见有人再出来,她既怕延误时机,又怕撞见庄人,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再看后院,果然火势熊熊,火苗向上窜升了数丈,有十几个人纷纷拎着水,由各方赶来。 
  衣红等不及了,赶忙冲到房内,杯子、清水就在桌上。她把药水倒进杯子,再用水一冲,药水淡成草绿色,闻闻略带腥味。她怕有毒,每个人先只喂了一点。喂完一圈,发觉并无异状,再喂第二圈,一共喂了五圈才把药水用完。果然,希来第一个先醒过来了。 
  衣红再看后院,火势并没有蔓延,她又紧张起来了,再一看除了裤白外,其余六人都醒了,她轻声说:“千万注意!大家不要作声!等一下听我口令,先别多问,出险后再解释!”她刚说完,裤白也醒了。 
  裤白一看是衣红,彷佛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搂着她的脖子,痛哭出声。衣红忙安慰他说:“白弟!乖,不要怕,我们马上脱险了!”她急问众人:“你们先活动一下筋骨,看还能跑吗?” 
  大家动了一下,都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衣红便要背裤白,他有气无力地说:“我不是小孩子,我可以走。” 
  “白弟!听话!我们要跑一百公尺!你受不了的!” 
  “要跑一百公尺?跟谁比赛?” 
  裤白这句话把她问倒了,为什么要跑一百公尺?此刻危在眉睫,哪有时间解释?她正要发号司令,又听到那个低沉的风声:“为什么?” 
  他们几个人不像受到囚禁,为什么要逃?为什么又不许走大门,而要穿过那空旷的院子?那样不是更容易被发现吗?为什么要相信那怒汉的话?再说,那人怎么知道他们昏迷不醒?捆绑不是比迷昏更省事?再说那人倒药时非常谨慎,自己还怕不够,现在七人都醒了,证明药量恰当,他怎么能未卜先知? 
  衣红脑筋一转,向众人说:“没事了,大家好好休息吧!你们刚才是不是在气垫车上昏倒的?” 
  希来问:“你怎么知道?” 
  衣红说:“我就是不知道,差一点冤枉了好人!” 
  衣红便把刚才的情况对大家说了。 
  金大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被迷昏的呢?” 
  衣红说:“那人给我解药,当然知道你们被迷昏了。来路上脚印虽然不多,却踩得很深,足见你们是被抬来的。他没有人手,也不像好心人,没有理由救我们,除非另有目的!我猜他让我们逃走只是为了制造混乱,藉此混水摸鱼!” 
  正说着,一个老年人走进来,诧道:“你们都醒了?我请的医生还没有来呢!” 
  衣红立刻向那老人说:“现在来不及解释,那火是从你们庄子离开的一对夫妻放的!他们要来抢你们刚才抬回来的东西!” 
  老头点点头说:“有理!可是,小姑娘,你是谁?” 
  衣红一挺胸膛,说:“我不是小姑娘,我是衣红!” 
  那老头走到门口,向外招招手,便来了几个人,他吩咐了几句话,又回到屋中。这时已有人送上茶水,收去被褥牀垫。老头请大家坐下,先自我介绍。 
  原来老头姓陶,自称朱公,在此地隐居已有多年。他正说着,见裤白不停地搔着那本已红肿的脸颊,便问裤白:“那是被虫咬的吗?” 
  衣红说:“是的,就在右江那边一个红砂地上。” 
  朱公说:“糟了!”说时一拍掌,进来一个人,朱公低声向他说了几句,那人点点头,立刻快步离去。朱公继续说:“我们这里是八宝墟,在云南与广西交界处。前面不是右江,我们管它叫死河,你们一定是在谷拉河附近走岔了。在上个世纪末,这一带水土保持很差,人民滥垦滥耕,以致年年发大水,如今河道全变了。” 
  希来不信,说:“沿路都有标志,一直指向这边!” 
  朱公说:“不可能,你们一定看错了,这一带有十几种害虫毒物,难得有人来,哪有人去立什么路标?四十年前,附近曾有一个生物高科技公司,因为太赚钱了,有人看得眼红,放火把实验室烧了,结果一大半实验用的生物逃了出去,把这附近的生态环境都给破坏了。”陶朱公说话时,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在他肩上,头渐渐垂了下去。 
  衣红猜想他一定是当年的科学家之一,便问:“陶先生,这十种害人的毒虫难道不能除尽吗?” 
  “唉!哪有那么简单?以往人太过狂妄无知,自以为征服了自然。哪知完全被自然愚弄了,真是潘朵拉的盒子,害死人!” 
  “什么盒子?” 
  “啊,一个希腊神话故事,传说有一个叫潘朵拉的女人,长得非常美丽,连天神宙斯都爱上她。有一天,潘朵拉看到宙斯拿着一个非常精美的盒子,她便问宙斯盒子里装了什么?宙斯警告她那个盒子绝对不能碰,因为里面装的是最坏的东西。潘朵拉自恃受天神宠爱,有什么她不能做的?于是她偷偷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都放出来了!”陶朱公感慨万分,他翻翻手掌,好像自己就是那个恃宠开盒的潘朵拉! 
  衣红最喜欢听故事,急问道:“里面是什么?” 
  “是什么?是邪恶,是痛苦,是悲哀,是疾病,是憎恨,是妒嫉……是所有人能想到的负面的因子!是天神宙斯禁锢的罪恶之源!” 
  “宙斯既然是天神,祂为什么不制止呢?”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谁知道呢?也许是天意吧!千年万载,总有疏忽的一刹!善与恶原是一体的两面,只怪人好奇心太盛,名利欲太重!” 
  “您有没有答案呢?” 
  “有,就是活该!自作自受!” 
  大厅中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众人也许不能全然体会陶朱公的深意与悔意。但是种子已入土,只要机缘和合,总有破土发芽的一日。 
  这时,门外一阵喧扰,几个人把那对夫妻绑了进来,那人一见衣红端坐在厅内,立刻破口大骂:“XXX!早知道老子把你给X了!” 
  陶朱公眉头一皱,手一挥:“绑到后面去,绑紧一点,免得污了我们的耳根!” 
  那人还不断叫骂,声音渐渐远去,朱公说:“庄子里有这等粗暴卑鄙的人,我先向各位道歉!只怪我一直认为以身作则,潜移默化,再恶的人也能改过,没想到他是改了,改得更偏激了!据我个人猜测,他发现各位大概已有大半天了。最近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故,我们一直怀疑是他,傍晚时听到河边有人喊叫,等我们赶到,几位都已昏倒了。那时他正在分解那部气垫车,我们只好把他击昏,将各位抬到蔽庄来。怎么都想不到,各位乘船而来,还会遭到铁甲虫的攻击!” 
  说时,只见另一位老者提着一个箱子,急急走进来。陶朱公起立迎接,说:“之淳!这些都是我们的受害人!”又向大家介绍说:“这位是王之淳博士,四十年前一起工作的老伙伴,今天同留在此地赎罪。” 
  众人早立起相迎,王之淳向大家鞠躬说:“请坐,各位请坐,过去太年轻,太骄狂,二十多年来我们想尽方法补救。只是这些不是东西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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