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威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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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威闯江湖-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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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叹着、喘着,像是热极。又见他在雪地兜了一圈,忽得一计似的,双手一阵乱挖,三两下便挖出一个冰坑。 
  随后见他盘膝坐在坑中,又扒些冰雪埋在四周,瞑目凝神,调息运气。片刻之后,少年周身散发阵阵热气烟雾,而笼罩在他顶门上的雾气,非但不散,且渐似有质之体,泛出了桃红色光霞! 
  而埋在身外的冰雪,不一会逐渐消融,化成清水,再过盏茶功夫,清水滚滚沸腾气化,腾空飘散,只是周遭气温太低,水气飘出数尺,又都冻成了冰珠,纷纷落回地面,堆在少年五尺之外。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盘坐之处已见水气蒸乾,石地现出,而五尺之外却已堆砌了一圈冰墙,而他身上肤色赤红,桃红色雾气缭绕,更罩住他的全身。 
  少年似乎耐不住热,暴叱一声,双掌一抵,只见面前冰墙倒塌,雪地上也被挖了个大坑。 
  他迅速地移形换位,又以冰雪埋起身体,即使不移动,他附近的冰雪也一样被他散发的热力蒸乾。 
  不过有了前次经验,他如法泡制,连换了四次坐处,那股奇异的热力绝对被他吸收消化,肤色也变成浅红色,不再像初时那般吓人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心头大石才一放下,正待起身,低头忽见那原本缩在体内只有“落花生”一般大小的“命根子”,此刻竟又长成一条“虎鞭”,不由大大吃了一惊!。 
  少年大叹一口气,暗叫“要命!”一晃身,即跃登广场边上一株巨松,随手拉过横枝上一条透明晶亮的软索,熟练的打个活结,套在“虎鞭”及阴囊根部,随即上身一仰,翻下横枝,全身平平的悬在半空中,扭腰摆荡,竟像荡“秋千” 
  一般摆个不停。 
  摆荡一阵之后,他忽觉烦燥之极,忍不住扬声长啸起来! 
  这啸声清彻悠扬,气劲四射,足以穿云裂石,远远传扬开去,直上峰顶,不仅他周遭树木受震,枝上冰雪纷纷落下,连山顶的积雪也受到这阵声波的震动,“轰隆轰隆”的崩塌下来! 
  少年本想以啸声呼唤谷中的师父前来助他练功,哪知自顺食“血鳗”胆血之后,功力突然大增,只一阵长啸,竟引起雪崩,不由得吓了一跳,口中直叫着:“糟糕!”一翻身上了横枝,解开细索,匆匆在树洞中摸出一条黑短裤套在身上,以掩住那条尚未缩退的“虎鞭”,撑身跃登枝颠,向所在的石峰窄谷扑去。 
  这次他全力施为,身形如流星赶月,在冰雪枝头,星跳丸掷的一阵疾驰,转瞬已扑登瀑布之顶,窜入谷去。 
  不多时,“隆隆”声响渐大,大片冰雪滚滚而下,将少年方才练功的地方顿时掩埋了起来! 
  少年在谷中飞奔,口中大叫着“师父!”却未像往常一般有人应声。 
  少年心知有异,闪电般掠进潭边另一石洞,转过一块石壁,俊目疾扫,即望见洞后云床上端坐着一名道士打扮的老人,重髻高绾,须发如雪,面目清瘦,似仍入定未醒。 
  少年剑眉微蹙,悄声蹑脚走近,闪目瞧见道人身前放着一张白纸,甚觉诧异,取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字付吾徙玉虎知悉:余中年入道,道基不纯,终难大成。 
  因见汝异材夭生,元阳纯绝,根骨秀奇,乃向汝母索来为徙,欲以大清两仪降魔玄功,及少林外家秘典洗髓易筋经,内外兼施,复助之灵药,及余苦练近甲子之功力,为道家造就一金刚不坏之地仙也。 
  故六年以还,汝日受悬阴、鞭苔之苦,亦欣见玉杵日短,精关永固,还虚有日也!然此举究非吾徙精诚之志,亦有违汝李氏人子之道,背勃命,奈何! 
  近者,余功力锐减,道行大进,静中参悟,知余寿元即尽,仙辽匪遥,而汝命另有合遇,实非余所能左右矣!故余虽甚惜功散于重成之顷,未能助汝飞升紫府,然能为人间留一奇伟丈夫,亦足慰矣! 
  柜中古籍均道家宝典,盼汝熟渎!返家探母行道,当宜多积善功,少造杀孽,则他年龙华会上,或有相见之日矣!是嘱! 
  玄阳子道成绝笔原来这少年名李,名玉虎,与这榻上老道乃是师徒。 
  他此时展读遗书,看到“寿元即尽”一句,已不由双膝跪落,星目早滚滚流下两行热泪,及儿“绝笔”两字,更是大惊失色,如遭雷击。 
  他犹存万一之想,于是伸出颤抖的右手,去探他师父的鼻息及脉门,证实果如所言,师父已经“仙逝”,忍不住悲悲切切大喊一声“师父……”后嚎啕大哭起来,而胸中一股激动,脑中“轰”的一响,突然俯伏地上,昏绝过去。 
  按说以这少年李玉虎的修为,遽经丧师之痛,悲伤难抑,尚不至于晕厥,只不过今晨机缘巧合,他趁着其师尚未起身之顷,一时兴起顽皮之心,忘却告诫,不仅入潭玩水,更潜入水底,因而触怒了一条在潭底潜修的“千年血鳗”。那血鳗秉地热生成,性属纯阳,存活在热水潭底,皮质坚巩,刀剑难伤;加以生长环境艰困,百年才能长大半尺,如今这五尺多长的血鳗,最少也有上千年。 
  它居处一时遭侵,以为是口中美味,立即暴起发难,一口咬住李玉虎的胸口,想吸吮他的鲜血为食。熟料李玉虎身世奇特,也是秉纯阳之体,并经他师父玄阳子授以“太清两仪降魔玄功”,辅之佛门“洗髓易筋经神功”,日日悬阴鞭身,早是一身铜筋铁骨了! 
  血鳗一时性发,咬住玉虎胸肌,却不料偷鸡不着,反被李玉虎“以牙还牙”,咬破血鳗唯一致命的七寸要害,吞食了它的血、胆。 
  若是换了别人,一时吞下这么多“至阳、至热”的精英,必然内火焚身,早已化成一堆焦炭;但偏偏李玉虎所习的“太清两仪降魔玄功”,乃是道教仙人吕洞宾所创的秘艺,功夫练到火候,可神分阴、阳。“阳神”主外,管理一切动静一言行,“阴神”主内,管理一切内息衍化运行,端的神妙之极。 
  如在平时,李玉虎认出“血鳗”之后,凝神结合阴阳,全力运功,到了一定时候,不仅可将过热的阳气排出体外,而且可把血鳗之精华尽数吸收,使功力增加数倍;只可惜调息时间不够,又心念师父已过了督导他练功的时辰而迟迟未至,乃急于回谷探视,才使那至热之气,尚有小半未曾消化排除。 
  此时骤然发生这等意外变故,悲恸积激心神,致阴神也一时失去控制,导致热毒趁隙入脑,将他击昏倒地。 
  就在此时,洞外突然传进一阵娇声,道:“有人在吗?”片刻之后,一位貌美如花、颜容似玉的少女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少女年约十六、七岁,黛眉、杏眼、瑶鼻、菱唇,体态小巧玲珑,头戴红凤帽,身着一套火红劲装,背插宝剑,腰挂锦囊,左臂弯还披着一件火狐皮的披风。 
  她灵活的杏眼一抹,瞧见洞中情景,惊“咦”地扬声道:“大师姊、二师姊,这里有人……“话声未落,风声飒飒,少女身畔已多出两人。 
  右边一个年纪较长,大约是大师姊,着一身银灰劲装,同色风帽、披风,右手提着一柄连鞘宝剑,身材修长,眉目面容清丽绝俗,尤其一双凤目,在斜飞的柳眉下威棱闪射,颇有威仪,只可惜年华渐老,眼角已现细纹,发中已有花白。 
  左边一位,应该是二师姊,年华双十,青春正盛,面目身材与大师姊有几分酷似,只是在一身鹅黄劲装的衬托下,娇艳中透着一股秀逸脱俗的气息,恍似是临尘仙子。 
  那大师姊凤目如电,一瞥之间,看清榻上端坐的玄阳子,躬身一礼,道。! 
  “原来是玄阳子前辈,玉女宫宫主张出尘,率师妹张出云、朱如丹,啊……”一语未完,察觉玄阳子已然物化,而有一少年俯卧在地,赤裸的背部、颈项,色若桃红,以为他中了毒,立即伸手拉住李玉虎手臂,为他把脉。 
  李玉虎吃她一拉,前伏的身子斜转过来,张出尘等人瞧见他玉面朱唇、俊逸绝世的容颜,均不由芳心狂震,大感惊奇,目闪异采,暗暗赞忖:“世上怎地有这般美男子?”尤其张出尘,握住李玉虎腕脉,感觉入手火烫,心脉强而有力,不似中毒迹象,而目光一扫,发现他下身短裤鼓起如篷,不由羞红双颊,大感踟踌! 
  朱如丹亦一步跨到李玉虎身边,俯身拾起地上的白纸,递给大师姊,道:“大师姊您瞧……”张出尘接过细读,了解内容之后,忍不住向榻上再次行礼,道:“前辈功德圆满,归返瑶台,本宫恭送鹤驾。”另位两少女亦在道门习艺,见状也随同行礼。 
  站在洞口的张出云只觉得一阵轻风拂过,不由吓了一跳道:“大师姊……” 
  张出尘亦有所感,闻言望她一眼,微微摇头。张出云会意,立即改口道:“他怎么了?”张出尘低叹一声,道:“你两个先把他抬到隔壁……”二女上前,挽住李玉虎两臂,将他拉起,心正讶异他身上为何如此火烫,目光一触那如篷短裤,均不禁芳心如撞,羞染两颊,怔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张出尘电目一闪,道:“快啊:你们想不想救人哪!”二女暗一咬牙,双双相对托起李玉虎,疾步向外走去,张出尘随后而出,又道:“先抬到那个洞中,把他平平放在床上……”她信步而行,心中苦思李玉虎昏迷之因,目光无意间扫见浅溪中伏着一条血红的影子,心中一动,掠过去一手捞起细瞧,暗惊忖道:“这果是“千年血鳗” 
  吗?看这裂口,若真是李玉虎咬的,必已吞了它的血、胆,那么,他怎未被内火所焚呢?“原来这三人远从黄山玉女宫来此采药,而张出尘正是玉女宫宫主,她们早晨原在附近“林海”中搜寻奇药,突被李玉虎啸声及雪崩声所惊,乃跃登林梢查看光景,这时,正巧看见李玉虎飞射而过,便随后跟踪而入,发现了这一片洞天福地,不由动了一探究竟的念头,想深入寻找李玉虎的踪迹。 
  安徽玉女宫在江湖道上威名甚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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