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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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染帝业(出书版) 作者:端木摇-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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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红?”我惊诧不已,“见红非同小可,将军快去瞧瞧如珠妹妹。王大夫恰好也在,让他给如珠妹妹瞧瞧。”
  “王大夫,跟我来。”刘曜匆匆离去,王大夫也跟着去了。
  “碧浅,我们也去瞧瞧。”
  我起身,让她给我穿丝履,然后赶往如珠的寝房。
  来到如珠的寝房外,就听见她惊怕的声音,“王大夫,为什么会见红?胎儿有没有事?”
  刘曜安慰道:“你别急,先让王大夫好好把脉。”
  我踏入卧寝,他见我也来了,连忙让我坐下来,陪在我身边。如珠见着了,眉心紧蹙,生气地撅着嘴。
  我淡笑宽慰,“妹妹且放宽心,胎儿不会有事,王大夫医术高明,一定会为妹妹安胎的。”
  王大夫凝神细听,面色宁和,把脉后,后退三步,对将军道:“将军,小夫人……”
  闻言,如珠忧心、急切地问:“我腹中的孩儿怎么了?你快说呀……”
  “王大夫有话直说。”刘曜眉宇间的忧色只是少许罢了。
  “恕在下直言,小夫人没有怀孕,今日见红,是月信来了。”王大夫言辞郑重。
  对如珠来说,此言便是晴天霹雳!
  她无法相信他的说辞,惊急、惶恐地反驳:“你胡说!我怎么会没有怀孕?张大夫明明说我有了身孕,你是不看错了?”
  王大夫直言道:“小夫人,在下行医数十年,女子是否有孕,一搭脉便知,怎么会断错?”
  刘曜那少许的忧色顿时消失,脸孔冷了三分,“你真的没有断错?她真的没有怀孕?”
  王大夫断然道:“在下以项上人头与行医数十年的清誉担保,小夫人没有身孕。”
  “将军,他胡说!”如珠着急了,怨恨的眼风横扫而来,剜我一眼,便看向刘曜,“他一向为夫人诊病、安胎,一定是夫人收买了他,让他说如珠没有怀孕,以此陷害如珠……将军不要信他的话,张大夫呢?去找张大夫来……”
  “将军,我没有。有没有怀孕,每个大夫一把脉便知真假,我怎么这么做?”我惊惶地解释,“如珠妹妹的胎儿一向是张大夫照料的,就去请张大夫来吧。”
  “你别慌,我自有决断。”刘曜安抚地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吩咐安管家,“去请张大夫,再多请一个大夫来。”
  “是,小人这就去。”安管家立即去了。
  如珠看见刘曜待我这么好,丝毫不疑心我,气得咬唇,向他哭诉道:“将军,张大夫诊断出如珠有孕,如珠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再者,近来如珠总是犯困,早间总是恶心、想呕,还喜欢吃酸的,这些不都是有孕、害喜的症状吗?”
  刘曜冷冷道:“你先好好歇着,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他对我温柔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歇着。”
  我笑了笑,“我不累,如珠妹妹出了这事,还疑心我,我自然要在这里,看别的大夫怎么说。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做出那种不堪的事,但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我必须在这里。”
  他拗不过我,只好让我留下来。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两个大夫匆匆赶来。张大夫眼见刘曜和王大夫也在,便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烁。
  刘曜发话,张大夫先把脉,接着是刘大夫把脉。
  如珠眨着美眸,忧色重重,想必心提到了嗓子眼吧。
  二人把脉后,刘曜郑重其事地问:“张大夫,你先说,如珠的胎儿如何?可安好?”
  张大夫正要回答,他开口强调:“你最好小心说话,否则,你这行医的名誉便毁了。”
  “小夫人……”张大夫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忽然跪地,哭丧着脸,“将军,在下的诊断与王大夫、刘大夫一样……”
  “张大夫,你说什么?”如珠惊得睁大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吗?”刘曜冷哼,“刘大夫,小夫人是否有孕?”
  “禀将军,小夫人并无身孕。”刘大夫正直地回道。
  如珠震惊地呆住,目光涣散,须臾才回过神,大声嚷道:“你们胡说……你们医术低劣,诊断不出我有孕,竟然说我没怀孕……将军,如珠真的怀孕了,是张大夫说如珠有孕了……”
  刘曜看向张大夫,喝道:“你说,小夫人究竟有没有怀孕?”
  张大夫俯首如捣,惶恐道:“将军,小夫人根本没有身孕……在下断断不敢欺瞒将军,只是小夫人威逼利诱,要在下诊断她有孕……在下一时起了贪念,就收了小夫人二百两,谎报小夫人有了身孕……将军,在下错了,但凭将军处置,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军不要迁怒于家人……”
  “张大夫,我什么时候对你威逼利诱了?我根本没有给你二百两,让你谎称我有孕,你不要血口喷人!”如珠悲愤地骂道,转而对刘曜哭道,“将军,他诬陷如珠,如珠没有让他这么做……如珠真的以为自己怀了将军的孩子……”
  “三位大夫,请随我来。”安管家请三人出了寝房。
  房中只剩下我、碧浅、刘曜、如珠和她的侍女,刘曜问那侍女,“小夫人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胭脂染帝业【三十一】
  那侍女回道:“大约是四十五日前,小夫人的信期一向不太准。”
  如珠那张妩媚的脸庞尤为苍白,泪水涟涟,“将军,如珠真的没有欺骗您……如珠是冤枉的……那张大夫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故意说如珠有了身孕,待如珠来了月信,便说是如珠逼他说的……将军,这分明是有人诬陷如珠……”
  我道:“将军,如珠妹妹性情率真,想必不会做出假孕争宠的事,不如再查查吧。”
  刘曜扶我起身,转身离开,丢下一句话“你好生歇着。”
  “将军……将军……”如珠哭道,语声嘶哑,凄惨得令人心怜。
  ——
  回到寝房,刘曜沉默不语,我也静静地陪着他,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着,不多说什么。
  不由得揣测,如珠假孕争宠,他是否相信?还是他认为有人诬陷如珠?
  这个时候,我不能说什么,只能保持缄默。
  过了半个时辰,他忽然问我:“容儿,你还记得如珠是哪天诊断出有孕的?”
  我歪头想了想,道:“好像是下雷雨的那日,她求见将军,在雨中跪了许久,染了风寒,张大夫诊断出如珠妹妹有孕。”
  刘曜的眸色越来越冰寒,静了片刻,道:“你先歇着,我去书房。”
  目送他离去,我不由自主地淡淡一笑。
  这夜,他定了如珠假孕争宠的罪名,命安管家赶她出府,她死也不走,抓住房门紧紧不放。无奈之下,安管家命人强拉着她到柴房,关在那里。
  次日一早,碧浅对我说,刘曜再次审问张大夫,张大夫一口咬定是如珠给他二百两,要他谎称她有孕。他还交出那二百两,以示此事绝非虚假。
  如此,刘曜便定了如珠的罪。
  碧浅在门槛处望了两眼,关上门,笑眯眯道:“姐姐好计谋,这招假孕争宠让大夫人和如珠狗咬狗,一箭双雕。先让大夫人因谋害子嗣而被废,再揭穿如珠那贱人假怀孕,一计扳倒两人,妙!妙!妙!”
  “小声点,怕别人都不知道?”我斜睨她。
  “是是是。”她吐吐舌头,“将军没怀疑到姐姐吧。”
  “暂时应该没有。”我在想,以刘曜的睿智,会猜到卜清柔和如珠接连获罪是我的计谋吗?
  “姐姐还是先想好,假若将军知道了这事,如何应付。”碧浅凝眸道,“对了,如珠只是被关在柴房,姐姐就这么放过她?我担心死灰复燃。”
  “虽然将军对如珠没什么情义,但是她实在太能闹了,会闹得整个将军府鸡犬不宁,为了将军的清静,我就勉为其难地手沾血腥吧。”我清冷地笑。
  “就是!如珠那贱人,先是让姐姐踩碎片,接着诬陷姐姐撞她、诬陷姐姐和别的男人私通,然后教唆大公子谋害姐姐的孩儿。她一再地害姐姐,怎么能让她再留在世上?”她眸光阴沉。
  我压低声音问:“那个张大夫已经离开平阳了?”
  碧浅道:“已经离开了,我对他说,越远越好,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杀身之祸。”
  我在她耳畔低声说了两句,恰时,安管家在外面道:“夫人,小的有事禀报。”
  碧浅一惊,我示意她淡定点,她才去开门,“姐姐正要更衣歇下,安管家有什么事?”
  我扬声道:“让安管家进来吧。”
  安管家屈身下礼,赔笑道:“小夫人……哦,小的说错话了,如珠姑娘在柴房大喊大叫,扬言要见夫人。”
  “姐姐,眼下如珠必定激愤,万一冲撞了姐姐,伤了腹中的孩儿,那如何是好?”碧浅蹙眉寻思道,“还是不要去见她了。”
  “小的也觉得夫人不该去见如珠,不过如珠闹得阖府不得安宁,小的也没法子,这才来禀报夫人。夫人,如珠成天哭闹也不是法子,不如夫人向将军探探口风,如何处置如珠才恰当。夫人就当体恤小的吧,小的感激不尽。”安管家说得头头是道,好像我不拿个主意就不成似的。
  “好吧,我去见见她。”
  “好嘞,夫人心慈仁厚,这将军府有夫人当家,全府上下都有福。”安管家笑道,奉承的话一溜溜地出口。
  ——
  站在柴房外,碧浅对安管家道:“倘若如珠发疯、发癫,冲撞了姐姐,动了胎气,将军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安管家连连点头,想了想道:“那不如把如珠绑起来?”
  碧浅“嗯”了一声,待他和两个侍卫将如珠绑好,才扶着我进了柴房。
  如珠坐在地上,双手双足被粗绳绑着,动弹不得,看见我进来,便怨毒地瞪着我,恨不得一口吞了我,将我嚼碎、撕烂在腹中。
  碧浅笑道:“安管家且先忙去吧,这里有我陪着姐姐便好。”
  安管家退下了,碧浅虚掩着柴房的门,站在门口望风,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你想说什么?”我盯着她,心中不免有点欣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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