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郡主误终生 作者:悠雨(晋江2013.7.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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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郡主误终生 作者:悠雨(晋江2013.7.01完结)-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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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但是徐泽涵的话却令华年意识到,哪怕一切表面上恢复如常,但是暗中依旧留下一个巨大的变化,那便是乌兰静不仅无缘皇位,甚至就连封王的资格都没有了。
  皇后会拉拢乌兰静的意图已经显而易见,因为他绝对不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而且还能帮助巩固太子的地位。
  排除了宁妃的干扰后,从此以后,宫中阵营便是泾渭分明——皇后对兰妃,太子对大皇子。
  从徐泽涵的口气中,华年隐约感受到,未来似乎还有更大的风波。如今双方都在平静水面下慢慢汇聚势力,一旦遇到机会变回涌起滔天巨浪、悍然波涛。
  这看似平静的宫廷,何时不是激流暗涌?
  #
  重返御书院后,乌兰静变得比从前更加刻苦认真。他经常独自在课堂中学习到深夜,就连徐泽涵都离开了,他依然还在秉烛夜读。从前华年会伺候徐泽涵读书,但是后来乌兰静滞留御书院的时间渐渐变长后,放心不下的徐泽涵便让华年却服侍乌兰静了。
  于是夜晚的御书院,便成了华年与乌兰静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
  他写字,她磨墨;他背书,她作伴;天暗了,她为他点灯;起风了,她为他关窗。两人涓涓细流般的感情在长久的朝夕相处间越来越牢固,俨然已是一对相濡以沫的恩爱眷侣。在乌兰静身边,华年耳濡目染地学到了不少知识,从诗词歌赋到国家律法。虽然远远谈不上精通,但却都略晓一二。
  就这样,三年时光匆匆流逝,华年已是十六韶华。她出落得无比清秀动人,仿佛一株亭亭玉立的雪莲,透出一股仙女般纤尘不染的气质。
  然而就在这一年,北燕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皇上驾崩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皇上戏份不重吧,看,这就驾崩了,于是以后就是太子的天下啦。其实乌兰静的心情嘛,大概就像秦始皇一样,秦始皇估计也觉得自己大概是吕不韦生的。


☆、021 改朝换代

  先帝驾崩,太子乌兰宜登基。乌兰宜本已年满十八,但是心智尚不成熟,整日喜好游玩享乐,不要说处理奏折了,就连上朝都呵欠连天。满朝文武嘴上虽然不敢明言,但是心中都公认乌兰宜尚无治国之力,仍需多加历练才能成大器。最后在满朝文武的一致赞同下,由暗中针锋相对的太后和丞相范宇共同辅政,协助新帝处理各种事物。有了两人的帮助后,乌兰宜更是落得清闲,常常好几日不去御书房,待处理的奏折都快堆成小山了他也不知道着急。
  太后丞相辅政之后,原本太后只在后宫提点乌兰宜,督促这名缺乏紧张感的皇上奋发图强,但是乌兰宜经常在太后面前抱怨说再也不想上朝了,因为丞相范宇经常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他毫无帝王威仪,整日只知浑浑噩噩度日,没有把社稷百姓放在心上。
  太后听后表面上站在丞相一方,批评乌兰宜过于闲散,丞相责备得对,他应该好好改进,但是心底终究隐藏不悦。心想,自己的儿子就算有诸多不是,也不应该由一个外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责骂。更何况君臣之礼不得不尊,丞相就算恨铁不成钢也该给皇上留几分薄面,不该当面斥责。
  最令太后耿耿于怀的就是,丞相范宇就是兰妃的兄长,而兰妃一直想让自己的儿子乌兰辰取乌兰宜而代之,费尽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皇上驾崩之前,兰妃在宫中就已是飞扬跋扈,皇上驾崩之后她便更加有恃无恐,四处拉拢自己的势力,处处与太后作对。碍于她范家在朝野内外的雄厚势力,太后一直对她处处忍让,但是久而久之,依旧忍成了心中的毒瘤,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如今,范宇之所以对乌兰宜种种不满,是否正是为日后废除君王做准备?太后越想越愤愤,最终还是护子心切,联合自己的亲信提出要垂帘听政。表面上说是为了更好地辅佐新帝,其实是为了向范宇一派发出警告:新帝虽然年轻,但是有我太后背后撑腰,也不是好欺负的!
  经过三年时间的沉淀和酝酿,太后与范宇双方旗鼓相当,难分上下。在太后的一再坚持之下,范宇只得妥协退让。但是「垂帘听政」无论在何朝代都是颇遭微词的行为,懂得恪守本分的太后哪怕坐在珠帘之后也不常发话。说到底,太后此举的初衷只是为了帮儿子壮胆、维护儿子的皇威罢了。
  太后的出现,的确令范宇有所收敛。不再挨骂的乌兰宜自然十分欢迎太后来为自己助阵,在朝堂上发话的声音也比从前更加响亮。可以说,太后的垂帘听政,令乌兰宜真正尝到君临天下、指点江山的快感。
  但是,现在这一切才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
  乌兰宜登基后,从前御书院的学生们全部肄业。该封王的封王,该出世入仕的入仕。唯独乌兰静,正如徐泽涵三年前所预见到的那样,他名义上虽然是「二皇子」,但最后却没有得到王爵之位甚至正式的官职。
  他本应该离开皇宫,去宫外享受米虫般纨绔子弟的生活,但是在徐泽涵的大力举荐之下,他留在御书院中担任辅助的文职。他做的虽然是侍读学士的工作,但是却没有正式的官品,大家依旧称呼他为「二皇子」或者「静王爷」,平时主要工作就是为宫廷撰文修史。
  作为一名曾经备受尊崇的皇子来说,如今的境遇算是凄凉至极,但是他自己心中却十分坦然,安于现状,不求显达。其实入仕为官本就不是他的追究,他更宁愿安安静静待在御书院中向徐泽涵请教知识,终日与文史为伴。只要可以继续留在皇宫,经常与华年见面,他就心满意足了。
  虽然他现在已由长乐宫搬到御书院,但是乌兰宜有时候受了委屈,还会跑来御书院找他诉苦,依旧还像从前那般对他依赖无比。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是御书院最繁忙的时期,不仅有功德碑文、祭祀祝词、封王封侯的诏书需要撰写,而且还要重新修编史书,为先帝的政绩做出完整的总结——乌兰静负责的正是这一部分。从先帝驾崩后一个月就开始,但是一直绵延到乌兰宜登基后半年,史书修撰依旧没有完成。这不仅是因为需要整理的资料驳杂浩瀚,更因为字字句句都要接受严格的重重审核,一般需要耗费三四年时间才能完成。也就是说,乌兰静未来三四年都不会闲着了。
  新帝登基后,华年依旧留在御书院伺候徐泽涵。虽然当初的课堂中已经很久没有朗朗的读书声传来,但是徐泽涵每月都要在御书院的大堂中为天子讲学。除了天子之外,当初同窗共读的权贵子弟们都会聚集大半,仿佛又回到从前那段少年时光。
  华年依旧来往于冷宫和御书院之间。徐泽涵没有吩咐的时候,她便会去探望乌兰静。两人独处的时光无论多短暂都是美好的。
  就在乌兰宜登基后半年,时节转入冬季,冷宫外面的小树林再次变成雪原。积雪高的时候,偶尔还有雪团从靴筒边缘钻进华年的袜子里,传来淡淡的凉意。每当这个时节,华年就会想起她第一次遇见乌兰静的情景。眨眼之间已经五年,而她进入北燕皇宫已经十年了。
  她生命中最美好的年华全都消磨在异国冷清的深宫之中。前五年,她就像寂寞的雪花一样绽放在寒冷的冬季,寂寞地飘落,再寂寞地融化,平淡的生活就像雪景一般苍白乏味;但是后五年,乌兰静的出现让她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他们一起骑马奔驰在茫茫的风雪之中,也曾一起吟诵诗文,相视而笑,还曾共度患难,彼此安慰。哪怕不全是开心的回忆,但是与他相伴的每一刻,都令生命有了不同的意义。
  华年不知道自己还会在这遥遥异乡待多久,不知道是否有一天可以重归故里,不知道是否可以与乌兰静结为连理。
  她曾经那么渴望报仇雪恨,但现在复仇之心却正在一点点地消融。即便偶尔想起十年前那一幕幕血腥的画面,似乎也不像从前那么刻骨铭心了。
  崔心莲安慰她说:「这是好事呀,你终于长大了,不要再用曾经的苦难折磨自己了,未来还有新的生活。」华年点点头,勉强露出笑容,但是心中总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真的是好事么?忘却仇恨,活在血雨腥风之后的宁静之中,真的是好事么?
  她偶尔会想起曾经偷看过的□,忍不住设想:那个被斩首的文人,经过十年的时光之后,是否还会如当初那般激愤?
  失去的国土明明还没有收回,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也没有人再替他们报仇,真的应该淡忘那份仇恨么?
  华年无比清晰地发现,自己已经改变了。但是她不知道,改变自己的到底是慢慢流逝的时间,还是乌兰静的爱情。如果是前者,她只能感到无奈,但如果是后者,死去的父亲和母亲,是否会原谅她的情不自禁呢?她没有答案。
  雪路难行,华年来到御书院的时间比平时迟了一刻钟。问过相熟的一名宫人后得知,徐泽涵今天有事外出。华年仔细为徐泽涵打扫好书房和院子后,已经临近中午。华年顾不上休息,从厨房取了午膳向乌兰静的书房走去——这已是她的例行工作了。
  乌兰静的书房临近藏书阁,与徐泽涵的院子大约相隔一刻钟的路程。
  书房的门开着,华年已经走到门口了,但乌兰静依旧还在奋笔疾书,全然没有发现华年的到来。直到华年轻轻敲了敲门,他才蓦然抬起头来。
  蜕去稚气的脸上比从前更加成熟,轮廓分明的五官中透出一股英气,但是目光却稍显浑浊,显得十分疲惫。如果不是整日埋没在浩瀚无边的书海之中,他应该更加神采飞扬才对。
  华年把热腾腾的饭菜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窗口一张长几上说:「这些都是刚出锅的,我专挑了几盘你喜欢的菜肴,赶紧趁热吃吧。」
  长几上放置了一叠刚刚整理好的文书,上面的字连墨迹都还未干,一看就知道是乌兰静刚刚写上去的。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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