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认识的。”
“哦，这样也无碍，你尽管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不过，为何你戴着面纱呢？”方木恒一脸慈祥的问。
李牧回答说“实不相瞒，因为我脸上纹了一些图纹，戴着面纱会方便一点。”
“在脸上纹图？”方木恒笑笑，也不再问李牧，然后又与方宁说了许多，直到有人叫他，他才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不情愿的离开。
方木恒走了，方宁把方木恒拉皱的衣服扯了扯，然后一脸呆样的做到椅子上继续发呆。
已经见识过方宁发呆功力的李牧也不指望方宁能主动说什么，于是他干脆自己问“方少侠……”
“我不是方少侠，我是福县的知府。叫我方宁就可以了。”李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方宁出其不意的打断了。
李牧还真没想到方宁这么坦诚，“方宁，你和方盟主是……”
方宁无神的大眼睛瞅着李牧“他说他是我老子。那我应该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
李牧从心里觉得方宁真是神人，让他无语。
随后，李牧的房间也整理出来了，李牧在回自己房间之前，留下五十两银子，而方宁也痛痛快快的手下了。
李牧也没什么行礼，他去看了一下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出门了，他不知道夜姬现在在哪里，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并不容易，他迫切的想要见到夜姬的心情在这时却变得有些复杂了，他既期待又害怕。
再过三日就是武林大会举办的日子了，街上现在晃着的基本上都市武林人士，打扮也是千奇百怪的，所以李牧戴个面纱倒是也没有人觉得好奇。
李牧在街上转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觉得有点累了，他才在一个酒楼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然而酒菜喝了几口，李牧就看见了两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家里的酒没有了，肖盈在黑鹰的陪伴下来到了溢香楼来买点，观月镇最好的桃花酒只有溢香楼有卖，本来这事只要黑鹰一个人来就可以了，但是肖盈别在院子里也有段时间了，早就耐不住了，所以也趁此出来透透气。
夜姬第三卷第十二章旧情难提
肖盈和黑鹰买好了酒就往家走，走了一段路之后，黑鹰忽然把肖盈拉进了一个小胡同。
“怎么了？”肖盈不解的问。
“有人跟着我们。”黑鹰小声的解释，然后把肖盈护在身后，自己全身戒备着。
果然下一秒，一个人影就紧随而来，黑鹰想也没想就一掌击出。
李牧赶忙侧身避开，若不是他轻功不错，身形灵活，恐怕这一掌根本逃不了的了。
李牧刚刚站定，还没来得及说话，黑鹰已经缠了上来，袖子中隐约有刀刃的亮光。
李牧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轻功之外，他可是绝对比不过黑鹰的，于是他趁着黑鹰还没来得及再出手，赶紧出声制止“是我！”
黑鹰的动作瞬间就停住了，下一秒，他就“噗咚”一声跪下了。
而肖盈也是惊呆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本来应该远在京城的李牧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这声音，她怎么可能会认错！
“李牧！”肖盈脱口而出。
李牧终于松了口气，稍稍拉远了他和黑鹰之间的距离。
但是下一刻却见本该惊到发呆的肖盈拿着匕首就刺了过来，李牧完全没料到肖盈还有这一招，一时没有闪开，但是跪在他面前的黑鹰却立即有了动作，他马上站起来架住了肖盈的刀。
“你在做什么？”黑鹰低声问肖盈。
肖盈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吓吓他，他声音虽然是李牧的，可是他带着面纱还不知道是不是李牧呢，李牧怎么可能从京城里跑出来？”
李牧听了她的理由，心里觉得有点安慰，肖盈还是长大了，不再像以前一样傻傻的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了。
黑鹰听了肖盈的话，眼里也冒出一点疑惑。
李牧干脆自己把面纱拿了下来，不出所料的，两个人看到李牧的脸眼睛睁得更大了！
“你你你你你你……”肖盈一连说了好几个“你”也没“你”出什么东西来。
“肖盈你怎么还口吃了，你不是四岁就把这毛病治好了吗？”李牧调侃道。
肖盈嘴巴大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了，这真的是李牧。她的这点糗事之和李牧讲过！
“你的脸怎么这么……妖娆？”肖盈别扭纠结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汇来形容李牧了。
李牧更郁闷了，被人说是漂亮他就已经够郁闷了，现在居然被人形容成妖娆，他是不是真的选错了图案了？
“真的很怪吗？”李牧苦笑，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脸上已经摸不出什么了，平滑细腻。
“不是怪，很好看把……”肖盈眼睛发亮，“不对，先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李牧看了看肖盈又看了看沉默寡言的黑鹰，叹了口气，“一言难尽，总之现在我不是李牧，现在我只是穆里，至于那个‘李牧’，过几天应该就驾崩了吧。”
“主子！”黑鹰面瘫的脸难得也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喂喂！你早就不是他属下了！”肖盈掐了一把黑鹰，有点不乐意，顺带着还瞪了李牧一眼，她可记得当年的三剑之仇。
李牧浅笑，“确实，肖盈说的没错，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人，你们唤我穆里即可。”
肖盈适应的很快，一半打趣，一般嘲讽的问“那穆里，你怎么忽然不做皇帝了？该不会是腻了吧？”
李牧沉默了片刻，却点了点头，“是腻了。”
“你！”肖盈无语了，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那你怎么会来这里？”肖盈问，眼睛一转，又问“是为了夜姬吧？”
李牧嘴边的笑容没了，脸上带着淡淡的愁绪，脸上的蔷薇似乎也透着淡淡的悲哀。
黑鹰拽了一下肖盈的袖子，示意她收敛一下。
肖盈虽然也不愿意自己一起长大的李牧这么难过，可是当初李牧的言行她都亲眼目睹了，他生生的把夜姬逼疯了，还有夜琦，也被他打死了，这些都成为了她人生中的一段噩梦。虽然这些都不是发生在她身上，可是无论是夜姬还是夜琦都是自己的朋友，她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们身上。
肖盈看着沉默的李牧，继续说“你既然当年已经做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来找她你觉得还有意义吗？还是你觉得她会原谅你？”
肖盈的话让她成功的在一向坚不可摧的李牧脸上看到了脆弱的痕迹，可是她心里却没有快感，只有酸涩的感觉，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鼻头也有些发酸。
李牧微微低着头，他没有看着肖盈，却缓缓的笑了，只是笑里全是痛和连肖盈都无法明白的黑色情绪，他沉默了好一会，舔了舔嘴唇，“我……没想过要复合，我和她……中间隔了太多……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我只是……想来看一眼。”
肖盈的眼泪不期然的落下了，哭起来，她依旧像当年那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你这个笨蛋！”
李牧没有反驳，他也觉得自己是个笨蛋，什么都做不好。
黑鹰把肖盈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不断的给她擦眼泪，肖盈哭的打嗝，黑鹰都无奈了。
李牧在一边安静的站着，浅浅的笑着。看着黑鹰和肖盈，李牧心里涨起一种名为羡慕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肖盈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她看着李牧，板起脸，细声说“看一眼还是多看几眼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不管，不过我跟你说，夜姬身边已经有照顾她的人了，你就算是想要和她和好也已经不可能了。”
李牧的心已经快要痛到麻木了，可是听到夜姬身边已经有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时候，他还是感到自己伤痕累累的心似乎又被撕扯了一番。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能笑出来，可是他还是笑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他笑得有多么惨白，“嗯，这样也好，你能不能告诉我她住在哪里？”
肖盈带着怒意看着李牧，似乎是怒其不争一般，“她和我住在一起，不过你最好别让她看见你，我怕她看见你会气得发病？”
李牧皱眉，“她怎么了？”
“怎么了？”肖盈气笑了，“她怎么了，你这个始作俑者不是应该最清楚吗？她疯了，当年被你逼疯了，五年过去了，她现在肃然大部分时间都可以保持清明，但是还是间隔性的晖失去理智，怎么样，听了什么感觉？”
李牧的脸色越发的苍白，而黑色蔷薇也越发的显眼。
肖盈似乎还不解气，“怎么，别告诉我你没想到，还是你一直觉得当年是她装的？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因为当年你对她的囚禁和流产，她现在最多只能再活十几年，还是要在每天吃药的情况下，怎么样，你开心吗？”
李牧如遭雷击，嘴巴颤抖，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蔷薇似乎也活了一般在不断的颤抖。
“够了！”黑鹰出声制止，把肖盈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恭敬的对李牧说“主子，我先带她回去，改天再聊。”
“我还没说完呢！”肖盈有些不愿意。
黑鹰没有废话，直接把肖盈打横抱起来往肩上一扛，然后飞身离开。
肖盈不断的捶打黑鹰的后背“你这人怎么这样呢，还叫他主子，你已经离开他了，他不是你主子了！”
肖盈很不喜欢黑鹰再这么叫李明，她喜欢黑鹰，也心疼他过去的生活。
黑鹰皱了皱眉，“你不该这么说，明明事实不是那样的。”
肖盈送了他一个白眼，“我只是隐瞒了部分事实。”
黑鹰还是有些不开心“你这样说，他会不好受的。”
肖盈完全无法理解，“喂喂！当年是谁捅了你三剑，你怎么还替他说话？”
黑鹰一边稳稳的抱着她以轻功往回飞，一边说“当年，主子他的三剑都是刺在不致命的地方，其实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