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权皇后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2-08-0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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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权皇后 作者:秋李子(晋江vip2012-08-01完结)-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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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不利?”

    陈樾用手遮一下脸,原本是来阻止清瑜往前面去,但现在陈樾觉得还是直说比较好:“大哥方才回来了。”

    丈夫回来了,这是清瑜听到最好的消息,她面上有惊喜闪现,算起来他正好去了五个月,若不是自己早产,的确他会回来瞧着自己生产。丈夫还记得自己说的话,欢喜中的清瑜根本没有注意陈樾的脸色就要往前面走,陈樾拉住她:“嫂嫂,你刚出月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样的吞吞吐吐让清瑜的欢喜敛去:“你大哥出什么事了?”难道说不在了,回来的是灵柩?想到这个可能清瑜顿时觉得浑身冰冷,陈樾拉住清瑜的胳膊没有放开,心里暗自骂自己怎么把事情越做越糟,清瑜干脆不管她就要往前面去,陈樾怎么肯放:“嫂嫂,大哥还活着,只是……”

    方才陈樾看见大哥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比起五个月前,已经瘦了很多,那一脸大胡子更是乱如杂草,眼窝深陷,胳膊处还带着伤,更别提身后的那具棺木,陈樾已觉受不了,心里却还记得清瑜今日出月子,该来阻止清瑜往前面去。

    清瑜把陈樾的手掰开:“只要你大哥有一口气,他都是我的丈夫,变成什么样子都不怕。”说着清瑜就往前面奔去,她跑的那样快,快的陈樾都追不上她。

    还没跑到前面大厅就能听到传来压抑的哭声,听这声音像是纯溪的哭声,清瑜的心越跳越快,几乎是飞奔进了大厅,一眼就看见站在大厅中央的陈枚,而他的脚边是具棺木,纯溪正抚着棺木痛哭。

    清瑜看见丈夫的喜悦还没散去,又被这个事实打击到,纯溪在痛哭,纯炎他们还在,那么死去的就是小陈将军?

    可就在士兵哗变那一日,小陈将军都还是好好的,怎么自己坐个月子出来就变成这样?陈枚已经看见妻子,清瑜和他离去那日没有多少区别,有变化的只是那个肚子变小一些,陈枚想对妻子说话,但一张嘴就泪流满面。

    他的泪一落下来,站在旁边的纯炎受不了了,拔出剑就道:“大伯,我要去宰了那个阉人。”说着纯炎就往外冲,陈枫喝住侄子:“站住,哪有你这么鲁莽去的。”说着陈枫看向陈枚:“大哥,你说怎么办吧?二哥不能白死。”

    陈枚缓缓蹲下|身,看着痛哭的纯溪,喉咙哽咽那话都已不成句,用手轻轻拍一下棺木陈枚才站起身,看着妻子的眼,陈枚的唇张一张又环视厅中站着的所有人,终于跨出一步:“血债血偿,君既视我为仇,我不能再事君如父。”

    陈枫手中的剑已拔出,挥剑往桌上放着的笔洗劈去:“血债血偿,这口窝囊气,我再不肯受了。”清瑜知道说出这话意味着什么,腿竟然有些发软,但还是支撑着向丈夫走去,陈枚握住妻子的手,轻声道:“从此,就不太平了,若你怕……”清瑜不等丈夫说完就紧紧地反握住丈夫的手:“我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和你在一起。”

    平县君的声音也响起:“是,血债血偿,炎儿,你先去把那个阉人的首级取来。”纯炎高声应是就往外面跑,李先生已经到来,听到陈枚的话,叹一声就高声道:“清君侧、除奸邪,从今日始。”

    清君侧除奸邪,进退皆宜的话,陈枚已经放开妻子的手走上前对李先生躬身一拜:“全赖先生。”

准备

    

    这个时刻终于还是来了,李先生回拜回去:“将军以天下苍生为念,大业请从今日始。”此话出口,厅内所有人都觉得浑身一振,院子里尚有一些跟着陈枚回来的亲兵,虽没有个个带伤也是浑身疲倦。方才纯炎跑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双眼发亮,听到李先生这话更感热血沸腾,已有人喊起来:“将军,我们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一个站在最前面的人大喊出来:“拼了,也能博个封妻荫子。”这话立即让亲兵们大笑起来:“哈哈,就你小子,还想博个封妻荫子?”取笑声四起,李先生眼里添上一丝笑意,他看向陈枚。陈枚觉得胳膊上的伤跳了一下,扯的心也有些发疼,低头看着自己弟弟的棺木,抬头时候陈枚已经目光坚定看着厅内厅外众人。

    众人的嬉笑声已经停止,都双眼发亮地在静静等候,等的越久心越激荡。陈枚挥起一支手:“好,博一个封妻荫子,将士们跟我来。”亲兵们发出一声欢呼。仿佛有回应一样,外面突然传来排山倒海样的喊声,这喊叫声让人的心更加激荡。

    已有人跑进来:“将军,外面士兵听说您回来,嚷着要见您,要不要……”话没说完这人看着陈枚的眼,把后面的话吞进去。陈枚用手按一下受伤的胳膊,拍了拍小陈将军的棺木就往外走,清瑜跟上扶住他,陈枚看一眼妻子,从妻子眼里能看到的同样也是坚定。陈枚握一下妻子的手,任由她扶着自己往外走,李先生落后一步跟在后面,杜桉紧接着跟上。

    陈枫原本想跟上去,猛地叫住杜桉:“三哥,我们把二哥的棺木抬出去。”杜桉停下脚步,陈枫已经弯下腰预备把棺木扛上肩头。杜桉愣了一下也到了另一边,余达翰见状上前帮忙他们两个。

    棺木并不沉重,但要靠他们三个人抬出去还是有些困难,已有亲兵跑上前帮忙,棺木离开地面,压上了陈枫的肩头,陈枫觉得肩头一疼,在京城这几年,兄弟们经常见面,不知不觉间,小陈将军和陈枫之间的兄弟情分竟觉比起陈枚还要厚了几分。

    陈枫用手擦一把眼里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二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早已停止哭泣的纯溪看着面前发生的这一切,有些惊恐地依偎到平县君怀里,平县君把女儿搂紧,用手抚着她的发:“溪儿,从此后你就是大人了。”

    纯溪睁大眼睛,平县君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外面,外面传来的声浪越来越大,此次起事,若能成功自是从此荣极,一旦失败?平县君没有去想失败会如何,纵不起事从此也只会任人宰割,既如此,何不奋起一搏,博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

    纯溪似乎能感到母亲的心声,挺直脊背站起来:“娘的意思,女儿明白了。”平县君甚至连欣慰的笑都没有笑一笑,侧耳听着外面的声浪,声浪声渐渐停了,但平县君知道,这种停止只是暂时的。

    陈枚一步步往外走,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异常坚定。节度使府邸的大门已经全部打开,能看到门外的士兵们,当看见陈枚夫妻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声浪更大一些。

    陈枚走到台阶上站定,虽然连日赶路已经极其疲惫,但此时陈枚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一团火在烧,在满脸大胡子映衬下,双眼显得特别明亮,看着众士兵陈枚抬起一支手。

    当陈枚抬手时候,众人齐齐望向陈枚声浪也停了下来,府门前虽然无数的人,但静的如同没有一个人般。陈枚微微低头接着就抬头看向众人:“诸位想必已经知道,在京城时候,陛下听信谗言,意欲毒杀我,此计被我识破连夜出京之后,陛下遣侍卫一路追杀,这一路如同逃命一样。五天前眼看快到凉州,他们全力出击,我的弟弟,为了救我被一箭穿心,而我……”

    陈枚微顿一下才伸手拍一下受伤的胳膊:“我的胳膊也受了伤,亲兵们不但折损大半也个个带伤。”说着陈枚已经让开一步,让抬着小陈将军的众人上前,方才静听陈枚说话的众人突然爆发出一股声浪:“将军,将军。”

    清瑜虽然知道丈夫这一路定是十分艰难,可听到丈夫竟然被下令毒杀时候,心还是紧抽一下,扶住丈夫的手陡然收紧,陈枚轻轻拍一下妻子的手又转头看着面前众人,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陈枚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若我陈枚确做了背君勾结外敌的事,则我万死无辞。可我陈枚,从无一丝半点对天子不敬,对社稷不平,更没有什么勾结外敌之事。可陛下仅凭谗言就欲毒杀我,甚至还要把凉州军队全部解散。诸位也知道,我陈枚死不足惜,但往北就是党夏,党夏旁边既是青唐,它们早已虎视眈眈。陛下仅凭谗言就要放弃这个地方。诸位,男儿当为社稷死,我陈枚不才,愿清君侧除奸邪,永保我社稷安康。”

    众人久久不言,突然人群中分开一条路,纯炎一步步走上前,手里还提着马离的人头,人头处还有血在滴滴答答往下掉。纯炎走到小陈将军棺木前面才单膝跪下,把这颗人头放在棺木上,接着起身,把那把还染着血的剑往天上一指,大吼道:“清君侧除奸邪。”

    少年的袍子上还沾着血,这样一吼众人竟如见到战神一样,不知是谁先开口,接着所有的声音都变成,清君侧、除奸邪。

    群情激奋之下,清瑜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心里有的竟是无比的骄傲,陈枚已经放开清瑜的手走上前,大喊道:“众将士听我号令,十日之后,出发。”

    又要分别了,但这次分别没有前几次的那么难受,清瑜抬头,从今日起,自己要做的,绝不仅仅是主妇们该做的事了。

    李先生笔下很好,到下午时候就已写出讨贼檄文,节度使府的记室们把这些檄文抄写出来,到处张贴,不愿跟随陈枚的人也全都被软禁起来。这里面态度最耐人寻味的是范良,这个在凉州数十年的官员直接找到陈枚。

    此时的陈枚只是稍微梳洗过,换了身上的衣衫,那部大胡子都没来得及剃掉,至于胳膊上的伤,在陈枚瞧来也没大碍,换过药就和众人商议要怎么走,怎么募军,粮草这些的调配。听到人报范良来了,陈枚眉一皱就请他进来。

    今日的范良却没有穿官服而是青衣小帽,这样的打扮让陈枚眉头皱的更紧,拱手道:“范副使久违了。”范良并没还礼,而是开口问道:“在下想问将军,此去仅仅只是清君侧吗?”

    陈枫听到范良这样问,剑就要出鞘,范良并没被宝剑出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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