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贵女+番外 作者:十三酥(晋江14.03.2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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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为贵女+番外 作者:十三酥(晋江14.03.29正文完结)-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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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福夫人给书湘盘好了头发,后面就有丫头拿着凤冠戴在书湘头上,她觉得自己的脖子是不是立时被压得短了几寸,成亲其实真挺琐碎麻烦的,书湘闭着眼睛任周围人在自己脸上又涂又抹,左右腕上也套了一双新镯子,她横竖是什么脾气也没有了,就是一早起来什么都没有吃,肚子里叽里咕噜饿得慌。
    在那块四边各长三尺的喜帕盖在头上之前,书湘看见镜子里涂了厚厚一层粉的自己,嘴唇更是血血红,整张脸只有眼睛和嘴唇最鲜明。
    看到这样的自己她心情糟糕透了,怀疑赫梓言揭开盖头后认不认得出自己?偏生全福夫人和几个丫头都一个劲儿说着吉祥话,书湘强忍着嘴角抽动的**,怕脸上的粉扑簌簌掉下来,上好了妆她连饭也不能吃了,一会儿只能偷吃一点糕点垫吧垫吧五脏庙了。
    大太太和二太太忙着在内院里招待来吃喜酒的夫人们,书湘这里不多时几个妹妹也来了,她还当自己是哥哥呢,心里记挂着没出门的妹妹,端坐在那里说自己以后出嫁了帮着相看相看,她情绪不稳定,什么话都说出来了,闹得三姑娘红着脸就跑走了。
    宁馥馨笑了笑,突然道:“… …二哥哥就这么离京了,连姐姐成亲都不回来,不知道太太会不会生气?姐姐最是大度人,可别记在心上。”
    宁馥雅兀自想着自己日后远嫁的薛家的境况,倒没注意到她们之间的对话,书湘面色微微一僵,她总觉得宁馥馨话里有话,也怕是自己多心了,随口搪塞回去,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指尖。
    宁馥馨潜意识里总觉得哥哥离开和宁书湘脱不开干系,却想不通缘故,今日是试探她一下,如今倒没瞧出什么来,略略有些丧气。
    她们都走光后,书湘叹了一口气,不多时外头噼里啪啦响起鞭炮声,想来是极为热闹的,她紧张的情绪很快飞回来,忙放下红盖头立起身,屋外喜娘面容满面的进来,扶着她一路走到正厅里。
    大太太嫁女儿,哭得一双眼睛核桃儿也似,大老爷看着不像,连连给她使眼色,大太太却不管,接过书湘敬的茶就抱着哭起来,“到婆家事事都要周到,在姑爷跟前切记要乖顺,别拧巴,记住了?”说着忽的放轻了声音,“我嘱咐的没忘记罢?姑爷房里的几个丫头一个也不要留,寻着机会统统打发了,若是你婆婆的人就更不能轻忽了,没有错处创造错处也把那起狐媚子打发出去… …”
    这些话大太太几个月来反复念叨,书湘都听出了茧子,其实她是见过赫梓言那两个丫头的,是不是婆婆给的她不知道,不过那两个生得倒果真十分清秀,这么一想,临到这个时候书湘才真正当一回事,只是万一人家没有攀龙附凤的心,她也不能去害人家呀,想来只有等观察观察再做决定了。
    杂七杂八交待过一遍,大太太又抽噎着哭起来,书湘听母亲哭自己也难过,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大老爷看她们娘儿俩哭得稀里哗啦的,揉了揉眉心拉开了,自己在女儿肩上拍了拍,转头对大太太道:“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误了吉时却不好。”
    喜娘从门边走过来搀新娘,新娘脚沾地就不吉利了,因此上,书湘到了正厅门首上宁书汉就把她背起来往宁府大门口走,一路上铺了红红厚厚的毛毡,仿佛满世界热闹得嘈嘈杂杂。
    国公府门首,迎亲的队伍早就到了,赫梓言身着红色喜服骑坐在高头白马上,马儿昂着脖子威风凛凛,是他昔日打仗时的坐骑,不是一般的白马,如今马脖子上扎了个大红花球,周围鞭炮声络绎不绝却吓不到它,怪神气的。
    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突然有人拔嗓子大喊一声“新娘出来了!”,宁府门前的小厮就开始大把大把地往围观人群里洒铜钱,迎亲队伍的锣鼓声就没停过,人语喧嚣,赫梓言提了提缰绳,凝眸瞧见了书湘,虽说是盖着盖头,但是看到她被宁书汉安然放进自己身后的八抬花轿里,他心里无端松了一口气。
    娶回了家,生生世世,她就是自己的人了。这条路走得辛苦,幸而今后没有什么再能将他们分开。
    宁书汉也翻身坐上马,迎亲队伍动起来,书湘不是远嫁,宁家到赫家其实并没有多么遥远的路程,因而没什么颠簸的罪要受。
    她在花轿里掀起盖头,整个喜轿都红艳艳一片,书湘咬着下唇,偷偷摸摸把轿帘子挑开一道细缝儿,摇曳的视线里,熟悉的背影跃入眼帘,她心口怦怦直跳,白马上的人似有所觉,慢慢转头向身后的花轿看过去。
    只看到轿帘动了动,倒没什么异样,赫梓言撇撇嘴,转过头目视前方。
    风轻云淡,一缕一缕柔风拂在面庞上,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兀自启唇笑开来,本就是极为英俊的面容,这样穿街过巷漾着一脸如沐春风的笑靥,眉眼弯弯像含了星子,直叫路边瞧热闹的年轻小姑娘都看痴迷了。
    等到了侯府大门首,轿子放下来,喜娘笑盈盈地掀开轿帘子,书湘迟疑了一下,忽的忘记了自己应该怎么做,是要走出去还是——?
    没成过亲就是这点吃亏,不熟悉流程,她正发着愣,赫梓言已翻身下马走到轿前。
    他弯下腰探了半边身子进去,开口就道:“闹别扭么,我写信怎的不回?”
    冷不丁这么一句把书湘吓得一抖,她隔着喜帕什么也看不真切,只知道是赫梓言在眼前,便伸出手在前头空茫茫地摸了摸,他把手放在她能够到的地方,书湘果然摸过去,碰到他的衣角好似安下心了,却仿佛没听见他前头说了什么,小着声儿却急切地问道:“完了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我全忘了… …!”
    他仰着脖子一叹,将握着的红绸另一端放进她手里,只说了一句“抓着”,因不便在轿子里停留太久,所以很快就退出去了。
    赫梓言在外有牵了牵红绸,轿子里的书湘一个激灵,赶忙走出来,那喜娘笑着来搀扶新娘子,门口礼炮声声,书湘一路跨火盆,终于在正堂停下来,她累得吁吁地喘气,手上紧紧抓着红绸,知道另一端在赫梓言手里拽着。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写不到洞房、、、、

☆、第八十二回

喜堂早便布置好了;孩儿臂粗的龙凤烛燃得火热,赫钦和赫夫人坐在主座上;面上端着适宜的笑容;看着堂中一对新人。
    喜娘搀扶着书湘站定,周遭霎时安静下来;这是要拜堂了。婚礼司仪在一边清了清嗓子;扬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书湘就跟牵线木偶似的被带引着;面上覆着大红盖头;从头至尾只能瞧见自己脚下那一块地面。她可能是怯场;整个思维都处在神游天外的地步;只有夫妻对拜的时候醒了魂儿,想到两人走到今日的不易;不由满心虔诚;盖头里的唇角带了笑。
    行礼已毕,喜娘搀扶着新娘子往新房中去,茗渠几个丫头此时都在新房里候着,书湘在床沿坐下,听到房里有许多人说话的声音,知道是侯府的女眷亲友,于是再不敢浑浑噩噩的,抿了抿唇坐得笔直。
    过不多时赫梓言就从外头进来,几个丫头站了一排,手上捧着托盘,他将揭盖头用的玉如意拿在手里,由于太久没有见到书湘了,此时竟有些迟疑,后头等着瞧新娘子的亲友们伸着脖子催新郎官,赫梓言摇头一笑,正了正面色,走到书湘跟前。
    书湘看到赫梓言的靴子心里一紧,须臾玉如意的半截出现在视线里,她心里突然打起了鼓,带着新妇固有的羞涩,当红盖头被他挑得飞出去时书湘微微仰起了脸,凤冠霞披,良辰美景,小新娘一双眸子灿若星河,映衬着跳动的烛火,悄悄对他扬唇轻笑。
    赫梓言只觉得今日的书湘是他见过的最最好看的一日,心里激动开来,愣在那里只是盯住她,喜娘都喊了第二遭儿“请新人对饮合卺酒”,他却还是立着,仿佛没听见似的。
    书湘被赫梓言看得面色通红,低下脸瞧着自己的袖子,那头响起个年轻妇人的声音,“你们瞧瞧,小叔把弟妹脸都看红了,这日后有的是日子,要看等晚上尽可看个底细的,你们说是不是?”
    她这话里带了打趣的口吻,书湘好奇这话是谁说的,寻着声音看过去,那边二奶奶熊氏注意到宁书湘的目光扫过来了,眯着眼睛冲她一笑,书湘虽不知道这位妇人是谁,却不敢失了礼节,忙也在唇边微微堆起个笑回应。
    赫梓言走到书湘身畔坐下,有丫鬟端着合卺酒呈上,两人便各执一杯,手臂环绕交叉着把酒水送进嘴里。书湘把酒杯放回去,余光里见赫梓言笑得意味深长,她今日很奇怪,总觉得自己往日也没有这么羞涩的,今儿却做什么都磕磕巴巴,完全说是紧张似乎也不是那样一种情绪,仿佛打从大清早起整颗心就浸泡在酒水里,她不用饮酒心已经是醉的。
    想到母亲的话,书湘还有一点儿忐忑,成了亲就不能惹赫梓言不高兴了,她得哄着他,顺着他,叫他高兴,这样他就不会像大老爷似的在外头另置外室了罢。
    具体怎么实施书湘还没有想好,赫梓言这会子要上外头招呼来吃喜酒的宾客,他起身,背着人在她下巴上轻佻地一挑,看她面色一变他心里舒坦,转过身时变回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背着手就出了新房。
    新郎官走后女眷们也没有再多留,也上外头女眷的席面上去了,书湘注意到先头说话的那个年轻妇人是最后一个出去的,走时目光还若有似无地在自己脸上流连了一下。
    人走近后,书湘见新房里都是自己的人就放松地把歪了身子,但是没有躺下,慈平过来给她摘凤冠,嘴里却轻声地道:“才茗渠扫听过了,那个妆花褙子的妇人是这府里头的二奶奶,熊氏。”
    茗渠走过来接过话茬儿,“二奶奶家里并不显赫,她掌家能捞的油水多,您是世子夫人,是未来的侯府当家人,她对您诸多留意是正常的。”
    原来茗渠她们也注意到熊氏了,只不过书湘这会儿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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