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子第05部两把剑,四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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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第05部两把剑,四个名-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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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斯弗伊娜祭司拄着权杖站立在那里,光芒是从权杖顶端镶着的那个大弯月水晶里投射出来的。 
  “会议开始。今日我们的言行举止都将在月女王的见证之下,今日我们所做的结论也将被月女王置于秤台上予以秤量做取舍。对错只由她亲手决定,我们皆是真理世界里的瞎子与聋子,我们所能做的,乃是跟随在她毫无私心的脚步之后,走向启发我们的大门。赞美月女王。 ”
  “赞美月女王。”
  跟着重复念诵的声音虽然小,但语调却相当一致,仿佛像是由同一个人的嘴里所念出来的。 
  “摄政阁下今日并未出席。由一名少女来替代他的耳,并且替代他的口。”
  众人全都抬眼一望。在戴斯弗伊娜的正后方,放着一张稍微高一些的椅子,而莉莉欧佩正坐在那上面。因为她的年纪还未到可以宣布为摄政正式继承人,所以只被称之为一名“少女” 。可是她面无表情的脸孔,连点头也不点一下的模样,令众人觉得她早已充分知觉到自己的身分是“摄政的女儿”。
  “今日我们在此开会的目的,是要为一个少年的不幸失踪寻求对策,并找出原因做出正确方案。想必各位都已知道目前的状况,足以无需再做赘述。首先,在此集合各位意见,讨论是否再继续搜索,如果是,则讨论应当用何种方式搜索。”
  在月岛,地位在祭司之下就是修道士,共有十七名,其中有九名是在岛上山峰各处观察天地变化的隐居者。代表他们几位的人开口说道:
  “我们无法在全岛各处一一细查,此乃勿用置疑之事。权杖之祭司您可以用魔法察看整个月岛的各角落,为何您不这么做呢?”
  戴斯弗伊娜坦白地点了点头,答道:
  “当然,本祭司已经使用魔法察看过。不过,因为有某种未知力量或物质将他阻隔开来,使我无法看出他的所在。”
  “岛上竟有权杖之祭司不知道的力量存在?这倒是前所未闻之事。”
  此时,从他旁边插进来一个说话声:
  “怎么会没有?听说那孩子进到月岛时带的那把怪剑,拥有某种特异的力量。”
  戴斯弗伊娜转过头去。声音是从修道士之中传出来的。这个人嘴角似笑非笑的,正在等着听回答。戴斯弗伊娜看着他,沉着地问道:
  “斐尔勒仕修道士,请问你是从何处听到有这种事?”
  斐尔勒仕慢慢地从位子上站起来。他有一头和他长子一模一样的红色长发,身材非常地高大 。与他那下半身已快全废的亲哥哥比起来,简直就是强烈的对比。他的名字就是“巨人”的意思。
  “我儿子和他打斗过好几次。他说那孩子的剑拥有非常特殊的力量,所以他才无法打赢。” 原本身体稍微前倾、低着头坐着的奈武普利温猛然抬起头来,将目光投向这个人。贺托勒和达夫南之间的事早已在去年夏天就协议好要三缄其口。那时候贺托勒的父亲斐尔勒仕当时也在场。而且……达夫南一次也不曾使用冬霜剑和贺托勒对打过。如今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却趁着对达夫南不利的情况下,故意违反约定,在众人面前说这种话,他究竟想做什么?这样下去不行。
  “本祭司从未听过此种传闻。斐尔勒仕修道士,你相信孩子之间打斗时在气愤之下说出的言语吗?”
  戴斯弗伊娜的声音如同大理石般冰冷僵硬,有几个人知道她用这种语气就是在责备对方。斐尔勒仕也因而提高了他的语调,说道:
  “呵,您这是什么意思?虽然贺托勒是我儿子,但他不是那种会为了掩饰自己的错误而胡言乱语的人。就我所听到的,那把剑发出像冰一样的气息,把周围四处都变成冬天景象……而且听说那把剑还会自己变换形体!”
  戴斯弗伊娜只动了动嘴唇,露出微笑,说道:“看来斐尔勒仕修道士你从儿子那里听到太多奇奇怪怪的事。本祭司原本以为贺托勒只对剑术感兴趣而已。”
  周围的人觉得啼笑皆非,有些骚动了起来。因为至今发生的事全都被视为秘密,所以在他们看来,斐尔勒仕修道士的这番话等于像是儿子作梦的内容。
  “哼,您的意思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么现在发生的事您做何解释?达夫南那小子拿着剑消失了,连权杖之祭司您也无法用魔法找到他?他会不会是避开守林者们的视线,越过森林到达乘船码头,连驾船也不会就逃出岛外去了?还是他又像上次那样,跑到全是峭壁的北海岸, 掉到水里去了?”
  最后那句话分明就是把伊索蕾也扯进来一起指责。可是伊索蕾不带任何表情地坐着,纹丝不动。
  只有斐尔勒仕的宏亮声音继续响着:
  “所以我想要问您,为何事情都已经传到我耳中了,掌管视察岛上所有事务的权杖之祭司您会不知道呢?是不是因为年迈,就怠忽祭司职守?还是因为私情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不要随便胡言乱语!”
  说这句话的人是在另一边突然举起左手的衣袖之祭司培特莱。戴在她手腕上的一圈宽臂套上的大颗银色宝石闪烁了一下。
  “明知侮辱祭司是重罪,还如此出言不逊?请不要讲一些废话扯开话题。我们现在失去了巡礼者之子。如果那孩子犯了什么罪,等他活着回来之后再行追究。”
  衣袖之祭司负责照顾岛上巡礼者们的饮食、睡眠、工作,使巡礼者拥有幸福生活,并掌管出生、婚姻、葬礼等生活礼仪的职位。因此,即使和达夫南没什么交情,也对他的不幸十分敏感。
  “哈,万一不回来,那该如何是好?请不要单纯以为那小子是失踪。说不定他是发现自己的剑有异常力量,就带着剑到某处躲了起来,预谋危害岛上的安全?用那把剑的怪异力量一定 可以故意隐蔽住自己所在的地方吧?”
  “请不要若有其事地说出这些毫无根据的话!那个少年为何要这么做?难道说他危害到岛上,会得到什么好处吗?为何你会突然这样怀疑呢?”
  “他是从大陆来的,不是吗?只有剑之祭司稍微知道一点他的过去,我们却完全不了解他的过去。如果说没有证据可以怀疑他,那又有什么依据可以让我们相信他?我们实在是无从判 断!”
  他说完之后,自信满满地转过头去,却看到奈武普利温站了起来,对他说:
  “很简单,你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我?”
  虽然是短短一句话,但在这一瞬间,代表剑之祭司的象征“雷之符文”却碰触到他的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虽然不是故意发出声响,但是这声音却非常清楚地传到了所有坐在大礼堂里的人耳中。
  “嗯,咳嗯,那个,剑之祭司大人……您没有必要因为达夫南这个少年是您带回来的,就揽为您的责任。您似乎太过想要证明没有选错那个孩子。其实祭司大人也偶尔会看错人,祭司大人您不必卷入这件事……”
  “不,不是这样的。”
  奈武普利温用冰冷的目光盯着对方,接着说道:
  “我很了解达夫南的为人。斐尔勒仕修道士,如果依你的标准,认定那个孩子很坏的话,那么你也是被局限在那个圈子里,脱离不了关系。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 奈武普利温说到这里,很恰当地把话打住了。省略没说的话,谁都料想得到是什么。不等斐尔勒仕反驳,戴斯弗伊娜静静地开口说道:
  “请就此停止无益的争论。月女王是不容许我们在结论之外做太多讨论的。为缩小议论方向,在此先说出本祭司的意见。”
  她放开原本用手拄着的权杖,随即,权杖就这么直立在地上的圆圈中央。
  “至今会一直沿着许多山峦寻找达夫南的原因,乃是因为达夫南失踪当时,教导达夫南圣歌的伊索蕾瞬间感受到同步知觉,是如同失足跌落到深处的感觉。在教导圣歌过程中,老师和学生之间会感觉共有,这种事以前经常发生,我们对此应该是不需置疑的。然而,我们寻遍附近山底下也找不到他的踪迹。甚至使用魔法也无法找到。他会是到哪里去了呢?我认为解开这个问题的钥匙乃是他所带着的剑。”
  一直站着的奈武普利温霍地转头瞪着戴斯弗伊娜。斐尔勒仕修道士则是一副“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连其他人也似乎很惊讶地骚动起来。而坐在奈武普利温旁边的头箍之祭司默勒费乌思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那把剑在达夫南来岛上之前就已经是他的东西。从一开始,我就感受到那把剑内部潜藏着一股强大力量。虽然无法得知力量之好坏,但可知的是,它一直在等待机会出来。不过,令人惊讶的的,达夫南长时间带着那样的剑却能一直平安无事。”
  “关于那把剑,我知道的比较多!那只不过是这孩子在大陆所属的那个家族里代代相传的传家宝!”
  戴斯弗伊娜不做回答,只是稍微低下了眼睛。如此喊着的当事者奈武普利温感觉内心一阵焦躁,对戴斯弗伊娜投以恳求的目光。
  在长久被孤立的月岛上,并没有人知道关于冬霜剑与寒雪甲——也就是冬雪神兵——的事。即使在大陆生活了几年的奈武普利温,能够说得出来的也只不过是些片面的事。不过,亲眼看到冬霜剑就知道这绝不是一把单纯的宝剑。光是以其外表显现出来的特质,便能感受到一股无法掌控、看不到的威胁感。
  身为剑之祭司的他能够感受到存在于剑中的那股危险力量,更何况是精通魔法与预言的权杖 之祭司,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股力量?不过,戴斯弗伊娜至今都一直不把它当作问题,甚至 还一直予以隐瞒。
  但是她现在已经不想再隐瞒下去了?
  “剑之祭司说的话没错。不管怎样,这东西是个古物,对我们这些巡礼者而言,是个不可知的未知物。我只知道,那把剑具有力量可以穿越到重叠在我们世界之上的异空间。我先就这一点做个解释。那个孩子不会是到了异空间?如果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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