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祖都是以正统的信仰来建立的,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不知道。”
“是代表着我们不能没有宗教,神的存在不论是否真实,我们都得相信那是必然的,因为人就是为了信仰而活的。”
“那只是弱者的藉口吧?”
“如果你这样想也罢,但是我认为当年神权的时代终将再现。”
“那又和此次圣月来访有什么关系呢?”
对于好像有轻度的老人痴呆以及过度的神存理念者,银羽实在不想再说下去。对于自己祖都的宗教,银羽并不是觉得一文不值,但对于逃避已知的现实,他却不是很拿手。虽然贵为“圣剑骑士团”,但他想守护的是人们,而不是教廷强调的神权。
“只要能将这世界中最具有能力的‘敌基督’解决,那这世界将会认可天主教再次当权。”
“这是不可能的!那次事件的教训还不够吗?”
“呵呵呵!当年是我们计划不周详,这次我们已有万全的准备,相信世人必定会知道圣月的恶行。”
“但愿是真的。”
不管银羽的反讥,司令自顾自的说着。
“我们会像千年前的老祖宗一样,将一些罪名加在他之上,用来引出真正的罪行。”
“你以为我堂堂圣剑骑士会为这种事效命吗?”
一听这句毫无羞耻心的话,银羽不禁勃然大怒。
“我们一开始就没指望你,对我……不,是对祖都来说,你所做的已经够了。”
说完,司令不知是下了什么讯号,突然间一群机动装甲兵手持着“夸克步枪·改”冲了进来。
“还真是‘好奇心可以杀死猫’,早知道不问就没事了。”
“你想耍嘴皮子随便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你很荣幸的将成为一颗带领圣月走向死亡的棋子。”
“是女王还是城堡?”
银羽说着将手移到胸前的十字架上,但这个小动作却被在场八名士兵已举枪的大动作制止了。
“希望你能乖乖的合作。”
“没办法,我只好乖乖的当一个士兵了。”
见到此局面只好举起手做势投降,但当其中一位士兵要将他铐上手铐正要带走时……
“虽是小兵,但我可是过了河的弃子。”
说完银羽奋力地往窗外一跳,他随着四散的玻璃碎片一起从高达七十五层的大楼上跌了下去。因为手被强化金属做的手铐反靠着,银羽无法自由召唤圣十字剑,因此只得任由自己往下掉。
“看来小丑该下台了。”
正当他打算放弃时,从黑暗中倏地飞出一大块黑影将他包起来……
“喔……好想吐喔!”
“风音你还好吗?”
“一点也不好……恶……”
来到伊甸的第二天,众人在饭店中无所事事的闲晃半天后,就由伊甸的另一名接待官以专车送大家来到港口坐快艇上“诺亚”,而风音正在和晕船的体质搏斗。
“为什么要搭船去坐船?”
“因为这里的港口太小,‘诺亚’无法驶进来。”
虽然“诺亚”是号称伊甸最大的船,但实际上却仍是从别国以高价买进的。因为使用的“磁单极”的技术,因此整艘船是浮在海面上,但伊甸却无可以长久停靠此船的港口,于是只好放在海上了。
“喔!那就是了。”
快艇行驶了没多久,一艘约有五十层楼高、一点五公里长的大船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就是‘诺亚’?”
“一个装满了‘禽兽’的方舟。”
圣月讥讽地说着,丝毫没考虑到自己也是旅客之一。
“风音快点上船,应该就不会想吐了。”
光矢向风音建议着,因为船上装了规定配备的“低周波中和装置”,使得引起晕船的频率无法影响众人。
“咦?真的好多了!”
一上了船风音便立刻恢复了活力,并在船上跳来跳去,而此时大家也都上了船。
“这船会驶向巴比伦,预计十二个小时后抵达,而宴会是在一个小时后。”
接待使者用机械化的口吻说着,并将各个房间的电子卡分给了众人。
“请自由使用房间的东西,恕我失陪了。”
“等一下。”
“有事吗?”
对于圣月的发问,接待使者显得有些紧张。
“贩卖部在哪?”
“……在十楼一整层。”
“是吗?谢了。还有……请问银羽在哪?”
突如奇来的发问,使得他身体一震,但随即调整了呼吸故坐镇定。
“这……很抱歉,我并不清楚。”
说完,使者便像是要逃离圣月的视线般快步的走向走到尽头。
“欸、欸!银羽到底是去哪里了?”
全无一点危机意识的风音问着众人这个无法断言的问题。
“可能死在……”
正想说下去的圣月,但却因晓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不再说下去。
“什么?死……?”
就算风音再迟钝,听到“死”这个字也会有感觉的。只见她头低了下来,已经做好“大哭一场”的准备了。
“没有啦!他是说‘是在’不是‘死在’。”
舞赶紧出来打圆场,因为大家都知道,这小妮子一但胡闹起来,恐怕连这艘“诺亚”都会翻覆,那时可就有一堆“畜生”要死了。
“是在?是在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在虚数海海底……”
像是玩上瘾的圣月又要讲出风凉话时,晓揪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活腻了对不对?”
“我不说了!对不起!”
确定了圣月不再说下去后,晓才放下了抓住他的手。
“也许他在船上的某一处也说不定。”
虽然舞这样安慰风音,但众人心里明白,若是银羽在船上,那恐怕绝对不是在什么头等客房之类的地方,就可能性而言,去地下储藏室反而比较有可能找到他,但谁也没说穿。
“真的?那我去找他。”
说完,风音便带着刚恢复的开朗神情,踏着轻盈的脚步,向走廊的另一端走去了。
确定了风音已经走远,众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圣月,现在该如何?”
“即便是银羽不在,这次的事件依然会进行。现在我们只好等待敌人的下一步棋了。”
“也罢,反正主动攻击我也不大习惯,敌人亮牌前先去享受一下这里的设施也不错。”
晓无所谓地说着。于是众人便分开各自行动。
两人在和大家分开后,来到了“诺亚”的甲板上。与其说是甲板,倒不如说是一个广场,这个场地的大小足以媲美伊甸的“弥赛亚纪念公园”广场。虽然纪念价值没有那里高,但这般的景致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哇……好美的夕阳。”
这位和夕阳相形之下也丝毫不会逊色的美丽少女指着海平面的那端,闪着红色光芒的落日。只见海面上倒映着相同颜色的波纹,随着海风的吹拂,落日的影子也像是被摇动般的晃动着。而被落日余晖染色的海面,就像是水晶杯中摇曳的美酒,让人心醉。
即使是晓这种艺术涵养不高的人,见到这样的景致,也不由自主的发出赞叹。
“这里风景真不像是伊甸该有的。”
在叹息风景之余,也抱怨着这种风景却给伊甸独享。
“自然是不会挑人赋予恩慈的。”
“可是如此美的事物,却被人类不断的破坏。”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围栏前,依着栏杆静静地享受着海风的拍打。
“好久没有这样悠闲了。自从那日起,我再也没有宁静的享受这一切。”
“仔细想想,这里还是敌方阵营呢!”
“也对。”
两人相视一笑。当转过身再向夕阳望去时,舞将身体向晓靠去。
晓仍像往常般的不知所措,连将手放在她肩上的勇气也没有。这情形要被圣月看到了,八成又会说:“比小学生还没情调”之类的话。
“两位好亲热啊!”
一句不怀好意的辞语,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浪漫气氛。
“有事吗?”
看着刚才发话的人,晓不客气地问着。
只见,那名男子年约二十岁,身穿了时下最流行的衣物,包裹着他下流的恶意。而脖子上又乱七八糟的带了几串项练,在他身后的“两只”跟班大致上也穿的差不多,只是又多了一种奴才的气质。
“没什么,想和你交交朋友。”
只见他完全无视于晓的存在,直接就将手伸向舞……
“放肆!”
在那只挂满练子的手离她十五公分时舞便将“它”拍开,晓之所以没出手,主要是因舞竟用“放肆”这两字使他呆了一下,这种古语通常一般的人士不太会用的。
“啊!我怎么用了这种辞语?”
“大概是以前的习惯吧。”
“是吗?可能是吧。”
无视于这位“名牌衣架”的存在,舞开始和晓讨论起了辞语用法来。
“可恶!我可是‘允财天高等大学’的研究生喔!”
“看得出来。”
“允财天高等大学”向来以难考入闻名,而且在政府“明智”的政策之下,能顺利考入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有能力的高材生,二是家里有钱的低能儿,连国际的报纸也用“选钱与能”来“夸奖”这所学校。而舞所说的“看得出来”,指的自然是“钱”而不是“能”了。
只要钱够,连当一位“荣誉博士”也很容易。
“舞,别说了。”
并不想在开战前惹事的晓,于是拉着舞走开,但对方很明显的是想惹事。
当晓走过“名牌衣架”的身边时,它将脚伸出想绊倒晓,但……
“啊……啊!”
晓不但没被绊倒,而且用脚跟朝着他的脚背重重踩下去。“喀啦”一声后,男子抱着脚倒在地上。
“抱歉!”
论气度并不像光矢或圣月一般的宽宏大量的晓,决定给眼前这位“生物”一点教训。他生存原则之一便是“人来犯我,杀无赦”。当然,这是千年之前的事了。此时是由别人先动手,因此不算是自己惹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