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诱敌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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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诱敌深入-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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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生前,我能记事伊始,给我妈的形象定义就是剽悍,强势,不服输。我有生之年目睹她哭,统共也只有三次而已。
    我妈总说我没良心,其实,对于她这个评价,我深以为然。如果我三观正常良心未泯,大抵是无法做到从知道她有外遇开始,一忍就忍了十年。
    现在想起来,我也着实佩服我自己的忍耐力,以至于我无动于衷那么多年,她也开始肆无忌惮的直接把人往家里领,我爸在外工作长年累月不在家,这人盘踞在我家里,比我爸还清楚我家里的情况。
    比如,连我都不一定能摸到的东西,他却可以轻车熟路的找到,完后面慈心善的递给我,我还要强颜欢笑的跟他说声谢谢。这感觉,真酸爽。
    对于我妈,我目前不想多说,我无法定义我对她的感情,是爱大于恨还是恨大于爱。
    我的性子,说简单点,就一个字:懒。
    我总是懒得去思考问题,懒得去面对现状,懒得去纠结想不通的问题。以至于对于我妈外遇这件事,我也是用来惯常的态度,懒得去管。
    然后,我的思想就自动自发地形成了一种奇怪的模式,总认为她的人生应该由她自己去走,感情的事我插手不了,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不能因为她是我妈我就强迫她去迎合我的生活。
    #####
    我摇着蒲扇,躲在树荫下瞌着眼皮偷看从树叶间漫下来的阳光,这种悠闲的时候,思绪就会不停的翻飞。重生来的这五年,我一空闲下来就会想,我这梦是不是做的太长了点。
    “照照,来,帮我和面。”奶奶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我慢慢收回45度明媚忧伤的视线,有些无奈。两岁那年,我借着我妈很奶奶闹翻的机会,哭闹着死活要跟奶奶过,因为我知道那一年,是我不幸生活的开始。
    在我生前,我母亲就不止一次告诉过我,我两岁时,奶奶跟她要当初买房的两万块钱,家里一刻吵的不得安宁,我妈堵了口气,直接干脆的卖了房子得了四万,把两万块钱还了奶奶后,带着我和父亲出来单过。
    那时,家里还很穷,我母亲带着我搬到了她工作地方要到的员工房,左右不过二十平米,一张床一个柜子,另起了一个小灶台,摆得满满堂堂,连在过道里转身都颇费力气。也许是穷日子磨人性,母亲自此和奶奶几年之内再不往来。
    父亲夹在中间,为此吵得架何止一两回。有次吵狠了,父亲直接收拾了东西要离家,硬是被左邻右舍拦了下来,那之后日子便不再圆满。
    平静一年过后,父亲因工作能力显著被调到外地当经理,而后,甚少归家。我一年能见到他的次数,扳着手指都能数过来。
    对父亲的感情,比起对母亲的,更加微妙。
    我能感受到的,也只剩血缘。
    也就是从父亲在外工作之后,我才开始认识母亲那个相好,据我观察,他们两是旧识,大概是儿时玩伴或者同学这一类的身份。
    大概在我六七岁时,我第一次见他,好像是穿着西装笔挺,瘦瘦高高,鼻梁上架着一只银边框玻璃眼睛,气质清雅。客观来说,确实是比我父亲要耐看的多。
    后来,我大了些,见到他就愈加频繁,而他,也愈加破败。据我妈零星透出来的口风,意思是他原本是教师,然后不干了,开了家公司,可惜没干成,破产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我妈对他还真是真爱,就连他破产了都没有跟他一刀两断。对此我也不知道该哭该笑,只能说,□□真伟大。
    夜凉如水,夏日高树上的蝉鸣这会也算歇着了,鸡鸣狗叫什么的也消停不少,明月当空,繁星点点,农家特有的静谧在这一刻一显无疑。
    我悠闲地晃着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爷爷聊天,果然还是小时候好,尽管生活不如意,做长辈的也不会让小孩子感到不适。
    爷爷从荷包里掏了袋话梅出来,抓了一把给我,问我:“照照啊,你以后长大想干什么啊?”
    我想起前世我十八岁时,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最害怕的就是家庭聚会,七大姑八大姨们永远不会过时的话题就是“你家孩子怎么怎么样?”,每次妈妈回到家必定会数落我一番,偏偏每次都那几句话,“你看看人家的小孩多有出息……”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奇特的生物,叫做——别人家的孩子。
    其实,我也是有过梦想的,在我小时候,港剧还特别盛行的年代,我想当一名跟电视里一样帅气的女警,特别有范的跟别人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后来,好像是上到初一了,懂得臭美了,我就想当一名服装设计师,可是这个梦想也没持续多久,再往后越来越大,好像就忘了有梦想这回事了。
    现在在问我这种问题,我一时半会儿还真答不上来,但是目标还是有的!
    “我要当个有钱人,出任CEO,迎娶高富帅,带着家人奔小康!”
    爷爷:呼噜呼噜呼噜噜。
    喂,好歹尊重下我行不行。
    我打个哈欠,也开始迷迷糊糊地打瞌睡,眼眸半睁半眯,耳边是爷爷已经打响的轻微呼噜声,闲适间猛然一声狗吠,我吓了一跳,打了激灵,逮眼就条件反射的去看门口。
    因为在乡下这种土狗都护家护的厉害,一旦有陌生人来,狗就会猛叫,哪怕它上一秒还在睡觉。比起城市里那些比人还要娇生惯养的狗,这土狗不要实用太多。只可惜,在狗的世界里也是看脸混的。
    我不耐烦地引颈向门口望去,铁门前的杂草小道上隐约走来一人,他穿着白衬衫,简单的牛仔裤运动鞋,肩上还挎着旅行包,黑发逆光,浑身清冷淡然的气质不由让我多看了两眼。待他走至铁门前,我才看清不过是一半大的孩子。
    他先是礼貌敲了敲门,才走进来,盯着我注视了几秒,眉间微微蹙了一下,问道:“请问这里有庄姓人家吗?”
    我点了点头。
    他似乎松了口气,“请问在哪里?”
    我指了指自己,“在这里,我家就是。”
    我瞅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庞,清俊的不像话,颜嫩地好想上去掐一掐,我笑眯眯地补充:“小朋友,你有什么事嘛?”
    他眉间微动,眼神在我身上逗留片刻,不可置信地反问:“小朋友?”
    额,一看见萌萌哒的小朋友就暴露出怪阿姨本性怎么破!
    我急中生智,“爷爷,有人找你。”
    爷爷:呼噜呼噜呼噜。
    我:……
    他:……
    他静默半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微微俯下身,音质清冽,同我说:“你好,庄照照。”
    他:……
    他静默半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微微俯下身,音质清冽,同我说:“你好,庄照照。”

  ☆、第3章 裴渡

(三)
    厨房内悠悠荡荡地挂着一个小灯泡,陈年老旧的橘黄灯晕打在屋子里,显得杂乱的厨房更加破败。而这并不算柔和的灯光照在那少年白皙清秀的脸上,竟沿着他稚气未脱的脸庞镀上一层金边样的光晕,平添一分暖意来。
    我踮着脚双手撑在桌上打量他,他竟然认识我?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无。
    他正巧也在看我,沉静地眸子里酝着点点笑意,而那黝黑的眸子里比笑意更深的,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这种莫名地熟悉感,毫无来由地汹涌而来,记忆像是被什么贯穿一样,一瞬间就模糊了起来。
    爷爷倒了杯水递给他,“孩子,你是谁啊,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家?”
    他双手接过杯盏,态度恭歉,这种对长辈的礼貌,显然是经过良好的家世熏陶出来的。
    “受人之托。”他抿了口水,惜字如金地简单陈述,“我来这里是因为学校组织的下乡活动,邻居家的爷爷说这里有户庄姓人家是他昔日好友,托我带点东西来给他好友。”
    我撇撇嘴,心想着:瞎掰!
    爷爷却是一怔,“你邻居家的爷爷?”
    “恩,他叫陈功。”
    爷爷箍着我的手臂蓦然一紧,语气里竟有些难得的兴奋,“陈功?军区步兵营十八班的陈功?”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点头,还有模有样地从背包里翻出一盒深绿色铁罐来,上面正儿八经地划了几个大字:铁观音。
    “陈爷爷说您老爱品茶,这是他从好友那里挖来的上好铁观音,知道我要来这里,托了我带点来给您。”他顿了顿,“陈爷爷说这里通讯不方便,联系不到您,若我这次能来寻到您,待回去了告知他,他有时间也会来看望您。”
    爷爷接过茶叶罐,爱不释手,眼角的皱纹都因笑的太夸张而皱在一起。
    虽然我不晓得这小屁孩是从哪冒出来的,这成不成功爷爷又是哪位,但看爷爷这激动地不能言语的表情,应该也是确有其人。
    “哈哈哈哈,好好好,那个,孩子,这么晚了,你要不就先在这住下吧。”爷爷眼睛黏在茶叶罐上舍不得移一下目光,随口客气道。
    我巴巴地跳下桌,奔到门口,帮他先开了门,就等着他婉言拒绝后赶紧滚蛋。
    谁知,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连起身的意思都没有,目光游移到我身上,停了片刻后,很不客气地应了下来,“好。”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绊死在门槛上。
    奶奶看来也是知道那位成功爷爷的,并没有表示出太多惊讶的样子,而是吩咐我领这个孩子去客厅歇息。我有些不情不愿,对于爷爷奶奶这种没有防范意识的做法,实在是不苟同。
    兴许是我生前受新闻网络什么的荼毒太深,人心不古这观念有些根深蒂固。
    而乡下人,热情好客是天性,这里有着最原始质朴的一家亲的想法。我来时太短,还不能融会贯通。
    我把他领到客厅,其实也不算什么客厅,只是一间面积比较大的屋子,放了沙发后有些空旷,爷爷就另置了一张床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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