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秋-抹情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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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抹情茉莉-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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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对象是他爱恋十多年的女子,禁欲是一则童话故事。

〃啊!大哥,你别压着我。〃白茉莉死命的推拒,潜藏心中的恶魔又浮上眼前。

〃叫我的名字。〃白向伦轻咬她柔细的肩。

〃大……大哥……〃她的焦距起了迷雾。

她立刻纠正,〃向伦。〃

心中黑色的洞愈裂愈大,白茉莉脱口道:〃向……向伦,不!不要,我好怕。〃

她猛然的哭出声,黑色的游涡几乎要她将卷入深不见底的黑洞,一张熟悉却猥琐的涎相凑近她,向她伸出令人作呕的魔掌。

不,她真的受不了,她必须封锁所有的思路。

白茉莉的举止缩回十来岁的小女孩,眼神中惊骇的恐惧十分明显,皮肤急速地降温,冰凉如霜。

如此明显的转变,令低头吸吮粉色蓓蕾的白向伦立即停止动作,一手抚摸她失去温度的额头,另一手按住她挣扎的肩头。

〃茉莉乖,我停手了,别怕、别怕。〃他轻声地哄着她,性趣全散。

〃不要呀!爸爸,我会怕,爸……爸……〃她的声音模糊不清,似在低泣。

白向伦很用心的去听,却始终抓不住其中的含意。

无可奈何之下他只有赌一赌,用深情的吻去驱走她不安定的恐惧感,温柔疼惜地轻轻挑动她的粉色小舌,一点一滴用爱唤醒她的神智。

也许是他的真情感动上苍,使她晦暗的世界逐渐远离,背负在身上的枷锁微微松动,回复了三十一岁的智力。

感觉他的舌头在她口内挑动,她很自然的回应,不小心碰掉他的眼镜,才神灵一清的推开他。

〃大哥。〃

〃向伦。〃他再次纠正。

〃我……〃她有些恋上他的吻。

不想再一次灭火的白向伦将她包得密不透风,慎重地抱她坐在大腿上,非常认真地凝望她绯红的脸蛋。

〃告诉我,是谁伤害过你?〃他一直以为是她内向个性使然,可是这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没…没有。〃白茉莉回答得很牵强。

〃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不许逃避。〃

在那清澈的黑眸中,她看到自己心中的魔鬼!〃不要逼我,我很好。〃

〃不,你不好,你的眼中有无尽的罪恶感,我要进人你的心。〃他深知,化脓的伤口不切开,永远也痊愈不了。

是吗?罪恶感。

是的,她有罪,所以不配拥有幸福,一辈子以恐惧来赎罪。

〃我的心很黑暗,不要让它染污你圣洁的灵魂。〃下地狱,她一人独往即可。

〃错了,我并不圣洁,我有一颗邪恶的心,需要茉莉的洁白净化。〃是他偏装得太高贵。

这些年来,为了给她一个完美的形象,他戴上平光眼镜掩饰眼底的精厉之光,妥善地收藏好狂狷戾气,只怕吓坏她的单纯。

可是十几年过去了,他由一个陌生人渐渐融人她的生活中,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习惯。

结果,只是一个习惯。

大哥的角色扮演得太入戏,他是得到比其他男子更多的相处机会,赢得她敬重的光圈,然而却走不进她的内心世界。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拥有这份满足,但是,他变贪心了,想占有全部的她,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遗漏,就是她。

有时害羞和排拒男人是一种自我保护色,而他自认是最爱她的男人,竟和平常人一样看不穿她表面下的惊涛骇浪。

以前得不到她的爱是粗心,今后这样的错绝不再犯。

他要当刽子手手上的刀,残忍地撕开她最深层的恐惧,狠心拉出黑暗的她。

那是一种救赎。

白向伦直挑核心问:〃你曾被强暴过吗?〃

闻言,白茉莉双手抱胸,身子抖如风中落叶。〃没有。〃

〃强暴未遂?〃

她的头好沉。〃不要问我好不好?我什么都不清楚,我只想安静的过日子。〃

〃猥亵?精神凌虐?还是被无情的抛弃过?〃他不知道哪一件最叫她难以承受。

〃你为什么要逼我?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活下去的代价为何总付不尽?〃她气愤的大喊。

〃那就说出来,没人会看不起你,我会永远保护你。〃他心痛呀!

〃紫苑也说过这句话,可是她最后还是自私的离开我,为了她的情伤。〃不,她不再相信任何人。

她知道!?白向伦略感惊讶,他强调,〃我不同,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对你绝不离弃。〃

〃紫苑也重信诺,但她背信了。〃

白向伦痛到骨髓,他被紫苑害惨了。〃你若不说,我就去问紫苑。〃

〃她不会告诉你,我相信她。〃这点她有自信,紫苑不会出卖朋友。

〃你肯定?〃

她淌着泪抓紧毛毯。〃你到底想逼出什么,非要我满身鲜血地摊开吗?〃

〃真相。一个让你推开我的事实。〃

〃不后悔?〃她闭上眼睛微颤。

〃不。〃

深吸口气,白茉莉冷静却无助的说道:〃我曾受过某人长时间性骚扰。〃

他的眼露出想杀人的光芒,〃谁?〃

〃一个长辈。〃

〃现在在哪儿?〃

〃地狱吧!我想。〃

他惊诧的问:〃你是说……死了?〃

〃是的。〃

〃而他阴魂不散,至今仍干扰你的正常作息?〃他握紧拳头。

白向伦的心口在呐喊,他没有想像中的不在乎。

此刻的他有杀人的冲动,想将伤害她的人拖出来鞭尸、刘骨扬灰,要用令人栗然的残酷手段凌虐逝世已久的魂魄,永世受炼火之苦。

她是他捧在掌心的宝贝呵!怎能看着她受尽折磨而不报复。

〃傻丫头,你何必活得那么痛苦,试着相信我好吗?你的愧疚是多余的,他该死。〃

白茉莉微微一惊,不敢正视他愤恨的脸。〃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你先把……衣服穿好。〃

〃茉莉————〃他不高兴地低唤一声。

〃大哥,我们拖太久了。〃

他惩罚地叩她脑袋。〃叫我的名字。〃

〃人家不习惯嘛!〃

〃不习惯都上了床,要是习惯不连孩子都蹦出来叫爸爸。〃白向伦冷笑地威胁着。

〃你太夸张了……〃

〃嗯————〃他的脸冷冷一沉。

说实在话,她怕恶人。〃好嘛、好嘛!我叫就是。〃

〃快点,别让我等得不耐烦。〃

〃向……向伦。〃

〃不行,太小声。〃他颇有微言。

〃向伦。〃白茉莉提高了音量。

〃不行,没有感情,好像在唤死人。〃

〃你好挑剔,我……我叫就是了,向————伦,向伦。〃她好怕他板起脸训人。

这种怕和以前那种惧怕不同,比较没有惊栗感,不过仍有威迫性,叫人不由自主的听从。

〃有进步,多叫几声。〃他发现原来的自我才制得住她。

白茉莉起了顽皮心。〃向伦、向伦、向伦、向伦……向伦

趁他陶醉之际,她坏心地用力一堆,包着毛毯跳下床,头也不回地奔向自己的房间,留下一串串银铃似的清脆笑声。

〃这丫头……〃他揉腰的手骤然一顿。〃她刚才笑了?〃

而且是发自内心的笑声。

白向伦彻底的领悟,他以前的做法真是错得离谱,再温驯的猫一样有爪子,何况她身边的四位好友都不是等闲之辈。

猫无法被驯养,它的天性存着叛逆,不管猫主人多么用心的呵护,打造一个生金的无菌室,当它不高兴时还是会伸出爪子。

唯有以强大的力量对抗,再配合适时的放任,才有机会得到窝心的信任。

〃唉,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太糊涂了。〃平白浪费了十几年时光去扮上帝。

光着身子走到衣橱,不意踩到金边眼镜,他弯下腰抬起,轻轻的一甩,毫不可惜地抛向垃圾桶。

他就是他,不再是一个自创的影子。

绝对的狂狷、绝对的霸情,镜中的地眼神凌厉,浑身散发危险的吸引力,准备狩猎她甜美的处女血液。

他邪恶地舔舔后,露出魅惑的笑。

那朵小白花呵!



☆☆☆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白家夫妻悠闲的喝着养生茶,他们已经用完佣人准备的西式早餐,有些不解地频频往楼梯口望去。

小俩口真爱磨蹭,他们已经完全放缓步调去配合,甚至打了电话去请半天假,只为儿女的终身大事忙,略尽棉薄之力,可他们还迟迟不现身。

〃这两个孩子太不像话,让咱们两个长辈干耗着。〃白耘生望着墙上的钟。

〃亏你一大把年纪还沉不住气,想抱孙子就有耐心点,也许他们正在努力呢!〃身边好久没有婴儿啼闹声,怪寂寞的。

不管事业成功与否,人到了一定年龄,儿女已届适婚期,总想着儿孙绕膝的天伦图,鲜有例外。

何娴芝在外是呼风唤雨的广告界强人,回到家仍是位传统母亲,巴望着儿女有个好归宿,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一代接一代,了却心头事。

〃你喔!一张嘴没遮拦,给外人听了倒笑话我们为老不尊。〃白耘生点点她的头。儿孙自有儿孙福,老话一句。

〃要打官腔随你,公正严明的牌子挂在你身上是相得益彰。〃

他呵呵的大笑,〃老婆,你言重了。〃

〃我哪重了,三十年来维持标准体格,反倒你多了个啤酒肚。〃何娴芝优雅的拢拢发。

两夫妻虽都五十出头,可是驻颜有术,注重养生保健,看起来像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夫妻。

丈夫风度翩翩、温文儒雅,成熟男人的表徵每每吸引不少花儿竟相投杯送抱,若是定力差点,他的儿子就不止一个,到处有小公馆敞门相待,享不尽艳福。

而妻子妖媚高雅,风姿绰约,皮肤细得吹弹可破,连一条小细纹都不忍出现,破坏完美的肌色,和女儿走在一起像她大姐,不时引来狂蜂浪蝶的追逐。

他们夫妻情坚,彼此信任,婚姻品质才保持十数年不变,如同初识般甜蜜。

〃可你还是爱死我了。〃白耘生摸摸有点肥肉的腹部,心想该做做运动。

〃现在换谁不老实,小心你的法官形象破灭,少女芳心拾不完整。〃那些女人喔!老男人也抢着要。

她偶尔吃吃小醋在所难免,谁叫自己嫁了个出色老公。

白耘生万分得意的握起妻子的手。〃野花野草再美再香,也胜不过你的小指一根。〃

〃说了十几年甜言蜜语还不腻呀!可以出本书了。〃不过女人就是爱听,何娴芝的笑甜到心坎里。

〃对你永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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