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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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最远的距离-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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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曦又叹:“我跟你说吧,大人的事咱们少管。你知道我们这次怎么回来这么早?说起来气死人!这次回去,奶奶问老爸要的生活费比往年都多,还要老爸替小叔还债,又不是正名公道的债,是赌输的钱。老妈气得很,先是不肯,后来看小叔可怜,又看我堂弟都没钱交学费了,只得答应。奶奶乐得眉花眼笑,终于舍得给我跟他们一样多的红包了。唉!说到红包气死人。好了好了,今天不提。初一那晚,大家都高兴,除了我妈。奶奶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小叔拼命给老爸敬酒,婶婶又殷勤不得了。老爸得意的要命,好了,乐极生悲!把偷给奶奶私房钱的事说漏了。老妈当时脸就紫了,装都装不起来,老爸吓得要命,别人也紧张,高兴了一半不欢而散。老妈一下桌子就去收拾东西,老爸跟着赔不是,真是‘茫茫如漏网之鱼,惶惶如丧家之犬’。”
  苏哲听她如此形容林蔚天,忍不住要笑,忙伸手端茶杯遮住嘴。
  “老妈死活不理他,又叫我收拾东西。老爸没办法,便跟我诉苦,我还生气呢。本来我们辛辛苦苦存一点钱也不容易,奶奶对我们那样,从不替我们着想,他倒孝顺得很,还存私房钱给她。真是气死人!我也不理他。第二天一早,奶奶跑过来又塞红包给我。我还奇怪,她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给了一个还给一个。打开看竟是250,她哪能给我这么多?再说这个数不是骂人嘛!后来一想,八成是老爸给她五百,她舍不得全还回来,折了一半。我便要给老妈,老妈还不要,叫我给老爸去。我又给老爸,他还怪我怎么拿奶奶的钱。你说我冤不冤?更可气的还在后头。老爸也面如土色跟我们回来,上车时非把我挤一边,要和老妈坐一排。哎哟,那两个多小时,就听他吱咕吱咕的没完没了,一会儿赔礼,一会儿道歉,一会儿发誓,一会儿自责。我邻座听着都偷笑,弄得我一点儿面子也没有。好了,等下车了,他一个人拎着行李下车,我看老妈也不帮他嘛,心想我也站老妈这一边吧。再说他做这种事也真叫人生气。谁知没走两步,老妈回头说:‘哎,你这小孩怎么这么懒,也不帮你爸拎东西?’我没办法,只得上前接了一个,她也要拎一个,你猜我爸怎么说,他笑得跟献媚的猫似的,先对我妈说:“哎呀,这两天你累坏了,不能拎不能拎。’又喊我:‘你妈坐车颠了骨头,还是你来拎这一个吧。’喝!她累什么了,菩萨一样供着,还没我做的事多呢;她坐车颠骨头,难道我是坐飞机回来的?我拎着两个大行李跟着他们走,累死了!你看你看,手上印子还在呢。今天早上一起来,老爸便拿着那二百五十块要给老妈买衣服,还说饭也在外面吃,还不带我,你说气人不气人?早知道我还自己揣着呢,白挨他的骂,他倒拿了去献殷勤!真叫我看不上眼!想想气得胃疼,饭都不想吃。”
  苏哲忙拉她手看,似乎真有道勒痕,便说:“不值得生气。我爸还打我呢,他们好在还不动手。”又说:“他们也真是好玩的很。你说我妈不怪他了,但在我面前说话又苦唧唧的,弄得人不好受;但到了我爸那儿,又不知她会什么样儿,倒把我折腾死了。白挨一个嘴巴子。”
  林曦看看他的脸:“咱们别管他们的事,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比小孩办家家也不如,弄得我们两头为难,白操心,一不小心他们好了,让我们受夹背气。”
  苏哲赞同:“可不是?”
  忽听方毅的声音:“谁受夹背气了?”两人抬头,见方毅笑笑的过来。
  苏哲忙问:“你不是打牌吗?输了?”
  方毅笑道:“我能输?这种小牌简直是雕虫小技。我把他们都灌成青蛙了。他们不敢打了。”又笑:“你们几天没见?悄悄话说不完了?”
  林曦白他一眼:“什么悄悄话?我们是苦命人互相安慰!”
  方毅听着要笑,又睁大眼睛,做洗耳倾听状。
  林曦道:“我可没心情再说一遍,你要听,叫他告诉你。”说着起身往洗手间去。
  方毅便问苏哲怎么回事,苏哲简单说一遍。方毅先是好笑,后又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晚饭五点就开始了,陆远一盘一盘的上热炒,吃得众人绝口称赞。
  信水的脸也好看了,趁他送菜的空儿飞两个微笑给他,把个陆远忙得更起劲儿。
  苏哲只准备红酒和饮料,信水觉得不过瘾,又买了白酒来。苏哲方毅都不喝,任信水怎么激也不行,那个叫戎兵的便一人喝了半瓶,剩下的信水和那四个男生分了。
  林曦学了乖,只喝白开水,苏哲倒不过意,拿自己的红酒给她小小的抿了两口。
  上完最后一道玉米鸭皮羹,陆远才坐下来吃点剩菜。
  信水看陆远忙了三十多道菜,且色香味全,替自己大争面子,当下端了一杯红酒来,亲自喂陆远喝下,又亲昵的在他脸上贴了贴,引得众人一片哄闹。
  方毅低声对苏哲笑:“看看,这一点就够了。陆大傻子死而不悔。看来还是水姑娘的道行高,也没见谁能对你这样的。”
  苏哲便道:“我哪能比得上她,连你也比不上,到如今也没个人能像KK那样死心塌地。”
  方毅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戎兵看着不痛快,要另开白酒敬陆远。
  陆远正色说:“今天我是来给信水做生日菜的,不喝酒。”
  戎兵道:“因为你做得好,我要替信水谢谢你。”
  陆远回:“信水刚才谢过了,我领过她的心意。”
  戎兵还是不依。
  陆远便望向信水:“我不会喝酒,但你要我喝我是会喝的。”
  信水看这两人叫上劲儿了,遂接过酒杯,笑道:“是为我做生日大家才到一起,今天又高兴,那我这个寿星就多喝一点儿。谢谢大家赏脸过来,谢谢苏哲借地方,谢谢戎兵买面条,也谢谢陆远做菜。”说罢分两口饮尽,又向众人团团一鞠躬:“下面我来切蛋糕,大家排队排队。”
  苏哲看着方毅微笑,看一眼陆远摇摇头。
  方毅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又点点头。

  探艳

  林曦九点半才到家,怕林蔚天又要唠叨,便不让苏哲上楼。她进了家,林蔚天忙迎上来,也不问为什么这么晚回来,只问吃了没,一边要去热汤。林曦憋着气说不吃了,一边洗漱要睡觉,连秦怡也不理。
  第二天,她又一早出来,帮着苏哲收拾屋子,晚上吃完了才回家。
  第三天是方毅请吃豆腐鱼,又晚上才回来。
  林蔚天气得在背后抱怨苏哲要把他女儿拐走了。秦怡便说:“还不是平时你惯得没样子。你看看,连我都不理,一点规矩也没有。”林蔚天不好跟她辩,只在心里懊恼。秦怡多少也有点拉不下脸来说林曦,便随她去。
  初六这天,秦怡叮嘱林蔚天去市场多买些菜,林蔚天奇怪,秦怡便说:“明天我调休。马上曦子要开学了,咱们也请那帮小朋友吃顿饭,年都拜过了,咱们也得表示表示。”
  林蔚天也正为林曦的态度沮丧,今听要请吃饭,想想倒也是一个好机会,遂一早出去,买了满满的一篮回来。
  晚上林曦回家,林蔚天忙告之请吃饭之事。林曦看看真是弄了不少菜,倒有些不好意思。秦怡看看她,顺口问问这两天的行踪。林曦一一说了,渐渐也就亲近起来。
  次日饭后,来了一位家长拜年,林蔚天秦怡在外陪着说话,苏哲方毅便退到林曦房间。
  乘林曦没进来的空儿,方毅嘱咐苏哲:“晚上咱们早点走,你别到时又说个没完。”苏哲点头。
  方毅便看林曦的书桌,见摆着三毛的散文,随手翻翻,觉得无趣,放下,又去开抽屉。
  苏哲想拦:“你别毛手毛脚的,她讨厌人家乱翻东西。”
  方毅不理,拎出一张卡片来,打开看看,再递给苏哲:“你瞧瞧,有点意思。”
  苏哲见笔迹娟秀,似正楷,端端正正的八个字:“岁月静好,心境明澈。”不觉点点头,笑:“是有点意思。”再看方毅又找出一封信,忙凑上去看。
  林曦给客人倒好茶,端着水果盘进来,见那两人挤在一起看什么,不停的低笑,她忙放下东西抢上去。
  方毅忙将信往苏哲手里一塞:“你拿着。”一边从座位上起来,躲到苏哲身后。
  苏哲便说:“是他翻出来的,不关我的事。”
  林曦认出是晓宣的信,有些脸红,低叫:“那你还看什么?一丘之貉。”
  苏哲笑辩:“他是主谋,我只能算从犯。”
  方毅大笑:“听他瞎说。是他要看你有没情书,自己不好意思找,托我找的。”
  苏哲伸手打过去:“胡说八道。”
  方毅举手反击:“你还不承认了!”
  林曦听他们大呼小叫,忙回身关上房门,一边轻轻踱脚。
  苏哲方毅互相对嘘了一声,忍不住又低低的笑。
  林曦板起脸:“有什么好笑的?不能写信啊!”
  方毅站直身子,将手放在胸前,低唱:“真-的-好-想-你,我-在-夜-里-呼-唤-黎-明……”
  晓宣的信既满腹委屈又情意绵绵,信尾正是那句。林曦咬着牙笑,抓起一只长毛大兔子,冲上去没头没脑的打他。
  方毅一手抱头,一手拉苏哲做掩护:“你也有份,别躲着。”
  林曦怕声音大了外面听见,两下便停了手。
  方毅便笑:“你看看,是他了你就不打,就欺负我。”
  林曦干脆气他:“怎么样?我偏不打他,气死你!”
  方毅苦起脸:“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也不怕我伤心自杀去。”
  林曦笑起来:“马上叫KK来,一点正经也没有,真不知她怎么受得了。”
  苏哲笑:“他在KK面前是老爷,KK有什么受不了?”
  方毅也笑:“我不那样,她就不喜欢了。譬如他,若不是这样,谁还稀罕?”说着,手指着苏哲的脸。
  苏哲“啪”的打下来:“你动不动扯我干嘛?你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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