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最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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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5]最远的距离-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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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信说说?要他们别欺负他去?这不行!明摆着是惦着他,苏哲肯定生气,不定原本不想去的,这下反而要去了;
  那就不说,当没这回事?但万一方毅不服气白当了“三陪”,肯定要去他那儿赚回来;
  要不给康永写封信?要他小心些?可就算写了,他能小心到哪儿去?而万一苏哲方毅根本不去呢?这不是造谣生事嘛?
  林曦想来想去,忽觉心乱如麻,上面说什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正发呆,忽听有人提她的名字,她一凛,忙抬眼看,一边竖起耳朵细听,原来是程浩宁,正说着卡片的事。
  她心里不悦:这人真可恨!我的人,他烦的哪门子心?再想他是为上官薇跟她作对,更不痛快!我还想替秋荻出气呢,遂笑回:“这个是我宣传部的事,不劳程部费心,不出三天,我们会去解决好!”
  程浩宁笑:“那就好!万一再像今天这样,被咬了就麻烦了!”
  林曦不动声色,依旧笑:“程部这话说得不好!姜部今天受伤是舍己救人,祁秋离怎么能和姜部相提并论?而鲁蓓是意外生病,没法子的事,范纤好好的,怎么会咬人?本来就有矛盾,程部再不注意些说话,只怕乱上添乱!”
  严隽本就着恼程浩宁外扬家丑,再听林曦如此反驳,忙拿眼睛去瞅他,示意他闭嘴。
  董植左右看看,问:“那刚才的安排大家有没有意见?”
  林曦见严隽直看着她,心想我一个字都没听见!遂装没看见,一边等别人的反应。
  好一会儿,下面三三两两有人点头,她遂也跟着点。
  待出来,严隽靠着她走,问:“你听没听?董植提议你去各女生班做宣传,你怎么答应了?”
  林曦一惊:“他叫我去做宣传?做什么宣传?”
  严隽“咦”一声,望着她不说话。
  林曦忙以手抚额:“我的病还没好,头疼……”又抱怨:“你怎么也不替我挡挡?”
  严隽回:“我怎么没挡?你都不推,我还好一个劲儿的挡?最后我一直看着你,就是叫你推,我好再挡,你倒好,不理我,还跟着别人点头!”
  林曦心里一片哀嚎,脸上还不能太放,只得问:“他叫我宣传什么?”
  严隽看着她摇头:“还能宣传什么?当然是团结、友谊、男女生和平共处!”
  林曦苦笑连连,无话可说。
  严隽凝神想想,道:“得拉一个团委的人进来,这事不能全扛在我们肩上。你回去考虑考虑,看谁合适,到时我问董植要人。”又道:“祁秋离那事你赶快处理掉,别再添乱子!”
  林曦见他严容厉色,言语决断,一派领袖之风,当下不多话,点头而去。
  近晚,秋荻来寻林曦:“我倒想起个事,不知管不管用?”
  林曦叫她快说。
  秋荻道:“我们那儿有个规矩,同一个生日不好过两次的,不吉利……”林曦灵机一动,将手一拍:“对了!”也顾不上谢,急急去寻祁秋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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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战

  这两日,看着鲁蓓的事,祁秋离心里也发毛,但他素来自负,反显得更傲气冲天。
  为生日的事,他跟本班女生也闹得一片僵,因半数女生唯卞小丽马首是瞻,他得罪了卞小丽,自是成了女生公敌。在教室里,女生们要么不想跟他说话,要么不敢跟他说话,而男生们素来因他是一流人才而敬而远之,他本身又清高得很,不屑随便与人交往;如此来,便是形影相吊,独来独往。
  卞小丽与他对峙两日,见他居然一点儿不跌软,反而更肃杀决绝、冷然不顾,心里倒有些悔意。
  这天吃了晚饭,她便坐到祁秋离的旁座,把玩着他的钢笔,想等他过来回旋回旋。
  祁秋离一进教室,就觉气氛有些异常,女生们偷偷的看,神情光怪陆离;男生们隐隐的笑,似要看戏听曲;再看卞小丽坐他座位旁,他遂径直向前,冷声道:“请你放下我的钢笔!”
  卞小丽抬脸见他到了,便微微一笑:“这么凶干什么?给你就是!”一边起身,一边将钢笔慢慢的递到他面前。
  那祁秋离却不立即接,反倒从口袋里摸出一块手帕,抖开了,遮着手,握住那个钢笔,抽回,转身往教室后的垃圾篓去,距有三四步时,一扬手,连手帕带钢笔一齐砸进去;而后回来,直看着卞小丽,声音更冷:“请你不要再碰我的任何物品!”
  卞小丽的脸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由青成紫,几乎没人色,最后一拍桌子,挥袖而去。
  祁秋离眼皮也不抬,悠然坐下,伸手拿过课本,自看他的书。
  林曦到了丁医窗口,请同学代叫祁秋离。
  祁秋离听见声音,起身过来,张口问:“什么事?”声音如寒玉玄冰,冷气逼人。
  林曦只觉怒火中烧,恨不得照着他脸劈一掌才好,她轻吸一口气,竟慢慢微笑:“借步到阳台。”
  林曦尽量放软口气,缓缓道:“我找到一个好的借口,明天咱们一起去,你把前一张卡片带着,就说……”
  祁秋离冷冷打断:“我不去!”说完把脸一扬,倒摆个视死如归的表情。
  林曦恨得紧握双拳,指甲都欠进肉里,她直盯着他,再压不住怒气,脸上渐渐成风雨欲来之势。
  祁秋离瞥她一眼,不理,下巴抬得更高。
  林曦瞅着,怒极反笑,便道:“好!好!你厉害!你不是想当宣传部长的!好!我让给你!明天我辞职,让你直升!”说罢,就往楼梯口走。
  祁秋离哼的一笑:“你不用激我!没用的!”
  林曦停住脚,回身站定,笑颜如花:“祁秋离,我不妨告诉你你接任后的两件大事是什么,让你先做个准备,也不枉我们共事一场。第一么,你赶紧处理你的卡片事件;第二么,全校的女生班等着你去做宣传报告,课题是团结、友谊、男女生和平共处。呵,我才疏学浅!我推位让贤!你可千万得顶住!走了!”
  祁秋离看她直往四楼去,一会儿就没了影儿,再细想她的话,忽觉找不着北。
  林曦翻着内护看,竟还看得津津有味,遂自己夸奖自己:内力深厚、丹田如海,成为绝顶高手指日可待!
  忽觉刘巧文附耳过来:“你的副部长在外面!”
  她顿了顿,放下书,走到他面前微笑:“有何指教?”
  从丁护出来,林曦忽觉一股笑意按压不住,遂微微上扬嘴角。
  祁秋离一直暗中观察她,今看她笑,倒觉有些挂不住脸,但又说不出;想摆个冷峻的样子,又维持不住;正发恨,就听她道:“你去跟其楷郦宛说说,下午咱们抽空再碰个头。下面那件才是棘手事。”
  秋离看她神情端正,一点儿笑形也没有,反要疑惑刚才是否看错了,听她又道:“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万事万物,皆有存在的意义。再不好的事,多换几个角度看看,就好了!”说完也不理他,自顾自走了。
  祁秋离倒怔半晌,反复回味,有些豁然开朗似的。
  林曦正想回教室,见严隽从楼梯上下来:“我正找你。”她遂跟着他往学生会办公室去。
  进了门,严隽随意坐了靠前的一张桌子,又示意林曦坐:“我给你个信息。丁护设了一个小组帮助姜烺,包括洗衣服、打热水,听说连碗也要帮着洗……”
  林曦立时说:“就要他!”
  严隽点头,又问:“还要什么?”
  林曦便笑:“还要劳动劳动常骐。”
  严隽跟着笑:“没问题!”
  林曦问:“听说鲁蓓的父母来了,学校怎么说?”
  严隽沉吟一下,慢慢道:“学习压力大,建议休学……”
  林曦半晌不出声。
  严隽又叹:“要是都像你这个性就好了……”
  林曦想笑,又没笑出来。
  秋荻看林曦神情轻松不少,遂笑问:“妥了?”
  林曦叹:“小事妥了,大事还没妥!”想想不好诉苦,是自己自讨苦吃,于人何干?遂又叹:“要是当初不那么逞能好胜就好了!”
  秋荻不解,等着她说。林曦便将要做宣传的事一说,又将要姜烺协作的事一说。
  秋荻便笑:“难怪人说吃亏是福,一点儿不错。呵!你看你,用人时后悔!”
  林曦瞅着她不乐,忽想起她一直对姜烺不错,没准儿姜烺能卖她的面子,遂笑:“我不是想着改过自新嘛。我要看看他去,你陪我吧!”
  秋荻倒好笑:“我去算什么呢?八竿子打不着的。”忽想起一事,忙道:“对了,上回的那个药膏还没用完,你正好拿去给他,做个好人情。”
  林曦大喜,又笑:“已经给你了,就是你的,你跟我一起去给他吧!”又百般纠缠。
  秋荻无法,只得去宿舍拿了那盒药膏,陪她去找姜烺。
  姜烺正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忽见那两人上来,直往他这儿走,都笑眯眯的。
  他忙站起来,脸上有点发紧。
  林曦便笑:“我们来看看你好些没有?那天看着挺吓人的,校医有没说会留疤?”
  姜烺忙道:“会的,不过不要紧……”眼睛只看着她,似不敢往旁边移。
  林曦便挽住秋荻的胳膊,冲他笑:“秋荻有盒好的药膏,专门治疤的,送过来给你试试。”说着盯着他的脸一眨不眨。
  就见姜烺略移了视线朝秋荻,先看一下,避开,随即忍不住似的,又看回来,眼神有点眩。
  秋荻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微微笑着说:“给你,每次涂薄薄的一层就行。”
  姜烺先伸右手接,伸到一半,似觉得太难看,忙又缩回去,改伸左手。
  林曦看着好笑,便不掩饰。
  姜烺脸上忽的起了一层红,但还是清晰的说声“谢谢”,后紧紧握着那个盒子,将手插进衣袋里。
  往教室走的空儿,林曦低笑不绝,又跟秋荻俯耳:“我发誓,他肯定拼命的在摸那个盒子。带着伊人的体温呀!”
  秋荻先啼笑皆非,后假意嗔恼:“我一去还去坏了,反倒让你得个笑料。看以后我帮不帮你!”
  林曦忙笑:“哎哟!我哪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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