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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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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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霆……养的,这是什么品种的疯狗,到处咬人。”他话说的慢条斯理,悠哉的就像在闲适的品着功夫茶。

霍朗是何其聪明的一个男人,他见过多少人,谈过多少生意,人有千万种嘴脸,他至少是看过百万种,他太懂得怎么看穿一个人,如何用自己的钝处去冲击别人的软肋,就比如此刻,他看懂了孟东不过是佯装稳妥的主,其实冲动易怒,这种人,你和他硬碰硬,他吵你喷一股怒火,你让他拳头打在海绵,他能一股火把自己烧了。

孟东瞪了他半晌,连深吸的一口气都被气的发抖,他一摆手,“我不是来和你吵架,我只是想和你谈谈你和霍霆的问题。”

“我和霍霆有什么问题?你是干什么的?他妈?他爸?他儿子?护犊子?老子?多管闲事?不自量力?”

孟东笑了笑,双手插进口袋,用舌尖顶住嘴角,“老子***是他男人!”

霍朗一挑眉,转身回到长椅上坐下,二郎腿一翘,“谈吧,我偶尔也挺八卦的,说说你……是怎么以你现在这个姿色成功的作为第三者插足进他的家庭,拆散了他们情比金坚的两夫妻。”

孟东刚想说,老子这国色天姿怎么就不能当一名成功第三者,却突然一怔,霍朗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霍霆结婚了,也知道霍霆离婚了,还知道霍霆夫妻两人情比金坚,也知道他们分开是有第三者!?

于笑是怀了孕没错,可是霍霆从来没对外人说过他离婚再婚这事,就他和于笑的婚事,他也从来没正面和于长星谈过,连个像样的登门拜访都没有,那霍朗,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连霍霆的个人感情都打探的清清楚楚,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别说鬼不信他没有目的,鬼起码还算有智商,是连狗都不信啊!

孟东从大衣里摸出香烟和火机,递出一支给霍朗。

霍朗瞥了一眼他的手指,“ 我不吸烟。”

待到孟东自己点燃,深吸了一口之后,他又继续说道,“吸烟短命的,你不觉得,再糙的男人,也该懂得惜命,有命赚钱没命花是人生一大悲剧,你该戒烟的,脱离了孟家,举步维艰,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还不想尽办法长命百岁……”

孟东夹着烟的手腕,抖了抖,缓缓抬头,眉头微蹙,迎上的,是霍朗那一副不屑的挑衅。

这人,他什么都知道。

而霍霆,却一无所知。

“你有多恨霍霆?”

我有多恨霍霆?有多恨?我不知道,恨这东西,无法估量,可能深千丈,重千金,也可能一巴掌,一句话,就支离破碎。

可我从来,根本,就没想去恨他,去恨霍家的每一个人。因为爱恨情仇,总会把我与那些不想沾染半点关系的人,维系在一起。

一阵暖风吹过,霍朗微微眯起眼睛,关于他曾经在中国这片土地上,唯一仅有的印象再次翻江倒海的呼啸而来,他在细雨里叫着妈妈,等来的不是母爱的难以割舍,而是因为一声婴儿的哭啼而转身离开的背影。

他云淡风轻的开口,“如果你能让时光倒流,能让我父亲起死回生,我就能回答你刚才的问题。”

“你这个拒绝回答的方式,丝毫不给我留追问的余地。”

“我做很多事情,都不留余地,不是不会留,是我不想留。”

“美国生活那么艰难么?活了半辈子还把你逼回来,你这一口地道的京片子是怎么回事,应该一张嘴就中英文搅合成一锅八宝粥吧,不打无防备的仗,是吗?“

霍朗低声笑了笑,“我还会唱京剧,你要听一段吗?”

“你会拿走原来属于你的东西吗?”

霍朗脸上的笑意慢慢收敛,微微侧脸,目光冷然,“你也知道,那些东西,原来是属于我的,物归原主,理所应当。”

孟东弹掉烟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怎么办,我孟东,这辈子除了跟霍霆讲道理,我基本就是个无赖,”他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霍朗,夹着烟的手指,对着他的方向轻轻一点,“我看得出来,你很有种,很聪明,很犀利,也可以很不要命,但是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拿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可以,如果你敢抢走原本属于霍霆的东西,我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舌锋如火潮水相扑,你敢抢走他一星半点,我让你百万千万偿还,既然你了解过我,就不肖我多废口舌,我孟东活成今天这幅德行,就是因为我不在乎这条烂命,你想玩什么,我都可以奉陪到底,别忘了,就算我现在享受快意恩仇,老子也他妈是孟家的人,我活着,孟家可以放任不管,我死了,孟家会让你生不如死!”

霍朗安静的听完他的威胁,缓缓站起身,懒洋洋的瞥了一眼远处,再瞥回来,满眼的不屑,与孟东相比,是天壤之别的淡漠,他微微觑着一只眼,稍稍扎了一下嘴,“你太轻敌了,孟东,霍霆的一切,之所以还属于他,是因为我根本就不屑,如果我想抢,十个孟家,100个孟东,也拦不住,你觉得你可以为霍霆冲锋陷阵?”他抬手在孟东的肩上拍了拍,告别老友一般,脸上带着从容的笑意,“那你得先看看,你的对手,是否已经练就了——刀枪不入。”

孟东刚要开口,霍朗突然一抬手,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好似想到了格外好笑的事情,眼底笑意深浓,继续自顾的说完自己的话,“还有啊,你在外面以霍霆的男人自居,他知道吗?”

“……”

————————

巫阮阮做了很长一个梦,梦里她觉得自己这一觉睡的舒坦至极,一睁眼,满目的柔白,薄纱帘在窗口随着微风轻轻荡漾,日光倾斜满室,穿过窗棂,在地毯,墙面,划出整齐的光线轮廓,人要站进去,就轻易被那冷暖交替的光线切割。

于笑站在她的门口,明眸皓齿、巧笑嫣兮的朝她打招呼,“阮阮姐,前两天是我太狭隘了,误会你和霍霆了,还动手打了你,虽然很疼,但是你不会生气的,对吧?”她笑着往前走了两步,站在她床边,一身清爽的小碎花,衬得人格外清丽,眸子明亮亮的,闪烁着,“阮阮姐,我不该误会你和霍霆的,你看你,已经是被他睡烂的货,是他穿够的破鞋,霍霆那么高贵的男人,怎么还会再捡起来你呢?对不对?”

阮阮推开了于笑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掌,那指甲华丽的有些晃眼,“管不着你的老公,整天到别人家里来闹事,你叫于笑,一定是因为太可笑了。”

于笑也不生气,这次干脆坐到她身边,手掌再一次放到了阮阮的肚子上,好像连喃喃都感知到了什么,在她肚子里狠狠的踹了于笑两脚。

“阮阮姐,我是真心给你道歉啊,也是真心记挂你的身体,单身带着孩子,多不容易,要不,就别生了吧,我就给你喝杯水,你睡一觉,再起来就一身轻松,不好吗?”

于笑咯咯笑,声音风铃一样好听,转身朝病房外喊,“安茜!”

阮阮猛的推开于笑,坐起来向床头躲去,抓起床头的花瓶愤愤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床头的护士铃怎么都按不响,霍朗也不在,“你们两个坏女人,出去!你们也是当妈妈的人,怎么不给小孩子积德!”

安茜凄楚一笑,“阮阮姐,我当不了妈妈了,你忘记了?你陪我一起吧,喝掉,然后睡一觉,你就懂我的痛苦了。”

“我懂你奶奶!”她一气之下,喊出了童瞳常挂在嘴边的话,猛的挥出手里的瓷花瓶,嘭的一声撞在安茜手里的玻璃杯上……

“巫阮阮!”

阮阮的双手被人在空中抓住,猛的拉起,她大口大口的喘气,看着午后安静的平方,和满眼不解的霍朗,唉妈,是噩梦……

“霍总……”她扑进霍朗的怀里,感受他安抚在自己背上的温热大掌,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身体都在微微发颤,霍朗的吻细碎的落在她的耳侧,她抬起头,搂上他的肩膀,从未如此主动的追吻过去。

霍朗微微一愣,她现在就像一只,试图去抢他嘴里食物的小燕子……

132:你这不是耍无赖吗?

难得一次,她是主动的,这种向他寻求庇护和温暖的讨吻,终于消除了他对这恋情最后那么一丝的不确定。

他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巫阮阮无意识的对他主动靠近,因为趋近自己所爱,是人类的本能。

他温柔的手掌从她的背脊滑到耳侧,在她的发鬓轻轻揉了揉,耐心的回应她的索取,渐渐由被动转化为主动。

她的气息短促,似乎还没能从刚刚的噩梦里彻底抽离,他将手臂收紧,以星火燎原之势将这个吻加深,疯狂的扫夺,霸道深入,就连一个吻,都华丽到让她无法招架。

阮阮搂在他肩上的手臂开始失去力气,像娃娃一样软绵绵的垂在他的胸口,紧张而短促的呼吸开始变得没有规律,她挣了挣,想要离开,好好的换上一口新鲜空气,可是霍朗似乎就像贪婪上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急迫的就像恨不得马上将她拆之入腹,她退,他进,她躲,他寻,待这个缠绵热烈的长吻彻底结束的时候,巫阮阮的唇就像熟透了的红樱桃,连唇角的皮肤,都成了粉色。

霍朗目光深沉,轻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丝晴欲欲起的暗哑,“做噩梦了?”

阮阮垂下睫毛,模样有些委屈,“真的有好多人,不想我把喃喃安全的带到这个世界上,她多无辜,那么多人想她看都来不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离开,她只是一个小孩子,她能伤害谁碍谁的眼呢?我真想不明白……”

霍朗的手掌轻柔的落在她肚子上,“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你能想明白的事情本来就不多,何况就算你想明白了,以你的智商,也不见得能改变,你阻止不了践人发疯,就像你阻止不了狗,见了肉骨头会摇尾巴,见了陌生人会乱吠,你能做的,要么是给它一块骨头,要么,是拍它一块砖头。本质上的东西,是改变不了了,因为你没办法把自己降低到狗的档次,去了解体会,它为什么见了别人啃过的东西撒欢,为什么不分善恶青白的乱咬人。”他勾起手指在她肚子上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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