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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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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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伸手去抢,霍朗利落的挑高手臂,在她面前做了一个还给她的假动作之后顺利的揣进了自己的休闲裤口袋。

安燃叫来老板,扔下三十块钱,推着婴儿车在霍朗的臂膀上拍了一把,“我们出去说。”

中国名企Otai总裁及友人在德遭到非法分子的劫持,一人死亡一人轻伤。

安燃平静的向他陈述了一遍刚刚他看到的新闻。

霍朗并没有安燃想象中的那么惊讶,只是眯了眯眼睛,稍稍偏了一下头,“一人死亡?谁死亡了?霍霆吗?”

阮阮忽然抬起头,一脸的不敢置信,“霍总,你怎么……能盼着是霍霆?就算你们之间有天大的仇恨,霍霆也是你的亲弟弟呀,这世界上你就一个弟弟啊!”

“用你提醒?闭嘴!”霍朗冷冷瞪着她,他只是问问是不是霍霆,又没说非得是霍霆,他怎么就那么看不上巫阮阮只要一提到霍霆就变了脸色的样子。

阮阮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直接从他的口袋里掏自己的手机,这次霍朗没再拦着,可霍霆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她的额头上冒了细密的汗珠,她不仅仅想知道到底受伤的和死亡的是谁,还要知道她的大女儿呢呢的安危,她有没有卷入这场劫持里,如果有的话,那么小,连遇到危险时尖叫声都无法发出的呢呢,没有妈妈的陪伴会不会吓坏,就算她没有卷入劫持事件,那么霍霆的,霍霆的安危又会给呢呢造成怎样的伤害。

她希望霍霆是平安的,孟东是平安的,呢呢也是平安。

虽然霍霆曾经伤害过她,可那伤害绝对不足矣要阮阮以希望他去死而作为代价。

她开始打孟东的号码,倒是能打通,可一直处在通话中。

“我想去趟绮云山,不知道霍家人有没有他们的消息。”阮阮抓住霍朗的手臂有些为难的要求到。

“我……”霍朗抿着唇,眉心重重的攒着,那川字眉心中好似有天大的不痛快,“不想去……”

阮阮有些失望的放弃,霍朗却在她垂下手腕的瞬间牢牢牵住,“我可以在门外等你。”

安燃开车,霍朗抱着喃喃和阮阮坐在后座,心乱如麻。

因为不知道那个死亡的人到底是谁,也因为越发的靠近那个他早已经忘了模样的亲妈。

他甚至不能确定,如果那个女人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还能不能一眼认出她。

一路上除了安燃说了几句安慰的话,霍朗只字未发。

阮阮继续试图拨通孟东的电话,可一切都是徒劳,她想知道自己女儿的安危,想知道那个薄凉的男人是否安好,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在这一刻竟变得如此艰难。

霍家的大门是镂空的雕花铁艺,站在外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里面的一切,保护那充满异域风情的别墅,可以看见里面正在擦车的司机,大概是春暖花开的原因,还有园丁在修理那些经过一整个冬日之后,变得有些张牙舞爪的矮树枝蔓,还有镶嵌着金色琉璃的木门,敞开着一扇。

阮阮转头看向抱着孩子的霍朗,“我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

霍朗没有向安燃一样对那别墅大肆打量,而是低着头用手指轻轻弹着喃喃圆圆的脸蛋,听到阮阮的话时,也只是稍稍抬了下眼皮,淡淡的应允一声,“嗯。”

207:女人们的心理博弈

巫阮阮都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日子没回到过这里,这座漂亮的洋楼里曾经载满了自己往后这一生都无法超越的美好,第一个爱人,第一段婚姻,第一个宝宝,第一次拥有完整的家,一切的一切都看似坚不可摧,可危险的浪潮真正汹涌而上时,她才明白,这小楼里的一切,不过是美丽的沙雕,一拍即散。悫鹉琻晓

霍家的老司机出来给她迎门,还恭敬的叫了一声少奶奶,阮阮委婉的更正道,“叫我阮阮就行,更亲切一点。”

真正的少奶奶,就住在这别墅里,她只是“前”少奶奶,人有过气物有过期,她就是过气的那一个。

“阿青呢?”她问司机。

“阿青和少爷去德国了,少爷说,带着阿青能照看呢呢。”

阮阮点头,霍霆的想法是对的,就是不知道电视里所谓的与他同行的友人,是不是阿青。

“新闻里的事,你知道了吗?” 她又问。

“新闻?”司机不解,阮阮摇摇头,进了霍家的大门。

产后的于笑又恢复到了她曾经的漂亮模样,身上的连衣裙色彩艳丽至极,好似一只翩翩的蝴蝶停在枝头,黑色的长发被轻轻撩到身后。

可是她的喘息稍稍有些急,巫阮阮当然不会知道,在她听到佣人通报说巫阮阮来那一刻,于笑用怎样电光火石的速度脱了她的宫廷睡衣,换上这身最新款的连衣裙,并且飞快的梳理开自己的长发,才能最终以这样完美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看到阮阮那一身素净的白色娃娃衫,于笑忽然觉得自己不战而胜。

她下巴微微扬起,骄傲的像一只孔雀从楼梯走下来,走到阮阮面前,忽然笑的明媚,“好久不见呀,阮阮姐!”

巫阮阮面无表情的略过她,向楼上看去,“阿姨在吗?”

“在,在看她的大孙子。”于笑笑着回答,转身对正在厨房的佣人说道,“阿云,上次那个锡兰红茶,泡来给这个你没见过面的‘前少奶奶’来尝尝。”

于笑莞尔一笑,亲昵的在她的手臂上握了握,“这红茶味道可好,除了霍家你还哪儿去喝味道这么好的茶,是我老公的好朋友去斯里兰卡度假的时候,特地为我们带回来的。”

巫阮阮真有些看不懂于笑,她和霍霆是夫妻,整天嚷着吵着觉得全世界的女人都在窥视她老公的这么一个女人,丈夫在国外发生了那么大一件事,她还能兴致勃勃的对别人炫耀红茶。

别说是一罐子茶,就是一罐子钻石,那也抵不过一个女人丈夫的命!

“我不是来喝茶的。”阮阮淡漠的拒绝了她,“新闻你看了吗?霍霆他们在国外出了意外你总该知道吧?霍霆或者大使馆有联络过你们吗?”

“噢。”于笑脸上的笑意立马收起,就像翻牌子一样迅速,连个过渡的嘴脸都没有,“你女儿还活着,不用着急。”

“那霍霆呢?他们去了几个人?听说阿青也去了德国。新闻上说有人受伤有人死亡,谁受伤,谁死亡?他们现在安全了吗?为什么要劫持他们?是劫财还是别有目的?如果只是劫财为什么会受伤死亡?”阮阮一股脑儿的扔出大堆问题,她心里的疑问远远不止这么少,多到不能一下子从她嘴里挤出来。

于笑好似听到多么可笑的笑话一样,眼梢挑的高高的,看着她,“阮阮姐,你难道没有听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八个字吗?你听我说,”她按住阮阮的肩膀将她推到客厅的沙发上,“在德国的那个男人,他是我老公,我的老公,对你来说,那就是别人家的老公,再说你不有男朋友吗?惦记别人家的老公,还找到别人家里来惦记,可不是本分女人该做的。这本分的女人呢,就不应该吃着碗里的看着盘子里的,说白了,做人不能老活在梦里,该醒的时候,眯着眼睛,也躲不开现实。”

阮阮刚要说话,于笑忽然轻轻捂住自己的嘴,一脸惊讶的看着阮阮的脚下,“你看,我都忘记让你换鞋了,茶几下面这块地毯可是霍霆专门为我换的,弄脏了我会心疼,你稍等一下啊,阮阮姐。”她快走了几步在门口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粉色的印花棉布拖鞋,放到了阮阮的脚边,“换上吧,要我帮忙吗?”

两杯热茶升着袅袅热气,精致的骨瓷茶杯是孔雀尾的造型,阮阮见过这杯子,一只要将近两万块,对于于笑这个从小就长在富贵家庭里的小孩来说,两万块买个杯子也没什么不能接受,还不如她买二斤进口樱桃费劲。

贵是贵,也就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

可她今天来不是陪她闲话家常,听她揶揄嘲讽,也不是来替她鉴赏茶杯的,她要知道,霍霆与呢呢,到底怎么样。

阮阮低头瞥了一眼那双印着双C标志的居家拖鞋,站起来坐到单人位的沙发里,远离了于笑,“不换了,我问完话就要走了。”

于笑放在孔雀尾上的指尖收回,靠进沙发里,面带微笑道,“住了好几年的别墅也没把你乡下人的习惯改过来呢,没有佣人伺候,进门连鞋都不想换了,不过不想就不想,来者皆是客。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也不急着走,来一趟又是地铁又是公交还要爬山,应该很累,晚上就留在这里,晚餐我让人做的丰盛一点,出了霍家,再想吃这么好的,就要自己花钱了。我知道你们拿薪水的,很辛苦。”

这客厅里除了阮阮就只剩沙发茶几水晶灯,也不知道于笑这唱的是哪出戏,又是唱给谁看,或者这就是于笑的职业病,情到浓处戏自来。

“你看起来,心情很好。”阮阮弯着嘴角礼貌的朝她笑笑,“你那么爱你的老公,如果他有事,你现在一定没有了谈笑风生的心思,知道他很好,我女儿很好,我就放心多了。”

阮阮站起来,作势要走,身上的娃娃裙前后翘着,和女神一样漂亮的于笑相比,她更多的是小家碧玉的温婉气质,“我还想问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霍霆的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在德国的临时号码,孟东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毕竟我女儿也算半个当事人,她还小,我想了解她的情况,至于你的老公,毕竟我和他曾经夫妻一场,我问问他的情况也算正常,这并不是旧情复燃的前兆,最多,算我这个人,太善良。”

于笑很少见这样的阮阮,在她的印象里巫阮阮一直是小绵羊,除了会在逼急了说上几句解气的狠话,便只剩哭哭啼啼,永远只会躲在男人的怀里充当一个小鸟依人的角色。

她真不知道,那个软绵绵的巫阮阮,和现在这个冷静自持的巫阮阮,到底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是不是没了男人的依靠,她自己也可以坚硬起来?

而且巫阮阮,似乎没有她平时看起那么笨,她还知道自己能谈笑风生就是霍霆安然无恙,没有把脑子慌乱成一团浆糊。

于笑低声笑了笑,笑声清脆如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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