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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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处不怕孤独-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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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为了掩人耳目,别说贴身助理啊,沈茂恨不得把童瞳变成他的项链,见天挂在脖子上,让她在自己眼皮下面晃悠。

童瞳刚要发飙,就见霍朗用一副倨傲到欠揍的表情对她不冷不热的叫了一声,“嫂子,加班辛苦了。”

沈茂扬唇一笑,到底是懂得做市场的人,见人说人话,见鬼念咒符。

他叫霍朗一起去吃饭,被回绝。霍朗不能走,因为他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人,正在苦大仇深的为他画头像和桌面壁纸。

怡然自得的将修长的双腿交叠在茶几上,慢条斯理的喝着速溶咖啡,大腿上摆着一本翻开的设计杂志,手臂搭在沙发靠背,指尖有节奏的轻敲,显然,霍朗这是心情好到了出奇。

只要看到巫阮阮一副不情愿的嘟嘴模样,霍朗就心情特别好。

阮阮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脑,在数位板上快速的勾勒着,她的背后,是马路对面的高耸大厦,辉映着地面与天空的各色流光,衬得她安静温婉,短发比最初相识时长了一点,圆领的鲜红毛衣衬得她白希剔透,胸口还印着巨大的卡通小熊,一点也不像二十六七岁的已婚妇女,不看那圆滚滚的肚子,就是一个高中生。

他放下咖啡杯,随手将杂志一扔,插着口袋散漫走到她身后,看了一眼电脑屏幕,眉头一拧,在她后脑狠狠戳了一把,“你腿那么短!还这么粗!”

巫阮阮觉得他特别不懂艺术,Q版的人物形象都这么可爱,难道要给他画一个包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后下面画一双修长笔直又僵硬的大腿?踩高跷似的?

况且她觉得她已经把Q版霍朗画的十分英明神武,玉树临风了,她扭过头,有些委屈的望着他,“我腿就这么短,这么粗……”17894553

“我不瞎。”

“……”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这么不情愿我要开始怀疑你的人品有问题了,我那20多万的套装……”

巫阮阮再一次,画的心甘情愿,画的甘之如饴。

“还有,我不要Q版,一脸痴呆样,看起来没智商,给我画漫画里那种。”

“噢……”巫阮阮无奈又不敢反抗,觉得自己就是残喘在资本阶级下的奴隶,刚要动手删除,霍朗一把按住她的手腕,“保存,我要给沈茂看看SI的招来的一群什么牛马蛇神,画成这幅德行。”

“我的手绘能力是平面组里最好的。”她仰头,继续用委屈的神情望着他,“真的,不骗你,我6岁就开始学画画了。”

“原来是天赋不高。”他恍然大悟的点头。

“是你太吹毛求疵了,我叫巫阮阮,不叫达芬奇……”阮阮小声的抗议着,声音柔软到让人忍不住多说一句狠话。

霍朗靠坐在她面前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好半天,慢悠悠的开口,“吹毛求疵……我在美国长大的,成语学的不精啊,吹谁的毛?你的毛?我怎么记得,你没毛呢?”

“你才没毛……”巫阮阮的手腕一僵,脸色瞬间涨红,耳朵尖都变成了粉色,她抬起脸,睫毛小蒲扇一样微微颤着,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他在说自己没毛啊!他看过自己没毛啊!她是身不由己的没了毛啊!他还给自己上了三四天的药啊……这回连解释都不需要了,不过,他一个堂堂副总兼市场总监,怎么能这么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耍流氓?

霍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声音低沉华丽到不费吹灰之力就撩拨动别人心里的弦,“你确定吗?嗯?”

阮阮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烧一样的滚烫,她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已经和身上的毛衣成了一个色系,尴尬至极,咬了咬下唇没说话。

“问你呢,你确定我没有毛吗?”

“我怎么知道……”她害羞的低下头,半饷突然抬头,“为什么要说这个,别说了,霍总,我给你画,你别欺负我……”

“噢,对”他驴唇不对马嘴的顿悟着点头,“这事和我的毛没关系,咱们说的是你没有毛。”

不对的呀,咱们说的是你吹毛求疵,和我的毛你的毛都没关系,她摇摇头,“不对!”

他立刻打断,“怎么不对,你就是没有毛,睁着眼睛说瞎话,你脱裤子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有没有,自欺欺人必自食其果,你没毛,巫阮阮没毛,我可以作证。”

阮阮小脸红的快滴出血来了,下巴一扬,一副‘你为什么要来地球,快回去吧’的表情,眼神到位,气势却越来越弱,最后完全被收服在霍总强大霸气的流氓气质下,“你证明不了的,我……应经开始长毛了……”

088:刚好我也离过婚

恋爱经历少之甚少的霍总,耍起流氓却是相当的得心应手,巫阮阮面对他,不是被欺压致死,就是被羞愧致死。

阮阮是在困得脑袋不断在桌面磕头时,才得到了霍总的赦免,终于得以释放。

霍朗用手指弹了弹她的耳朵尖,阮阮从瞌睡中迷糊着转醒,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稀里糊涂的拎着包下了车往家走,直到进了楼道,才发现霍朗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霍总,这么晚了你还要上去喝茶吗?”她还迷糊着,满脸疑惑的问道。

“我在你家里从来连碗茶叶渣滓都没见到过。”他犀利指出她的待客不足之处。

阮阮打了一个哈欠,“那你等我买回来茶叶,您再来呗。”

霍朗淡然轻瞥,沉声开口,“等不及了。”1d6OA。

老旧昏暗的楼梯口,墙壁已经被时光剥落成十分丑陋的模样,鹅黄的小灯嵌在棚顶,因为电路愈发老旧电压不稳,而微微发颤,不够明亮,但足以照清人像,阮阮的水蓝色的外套,因为覆上一层微黄,而变成了浅水的绿,背光而立,她温婉的神眸好似夜里一颗散着微光的明珠,差一丢丢就成清新的白荷,也差一丢丢就成初绽的绿水春波牡丹,那一丢丢,便是她比那扎在水里土里呆滞的植物们,多了一丝生气。

那句‘等不及了’,原本只是霍朗随口而说的调侃,但现在看来,似乎已然成了事实。爱氓甚终在。

阮阮借着暗黄的灯光,抬手看了看时间,抿了抿唇,声音柔柔的说,“那我现在去买茶叶,超市还没关门。”

霍朗长腿横跨半步,站到她的面前,倨傲的睥睨,双手插着口袋,看似不可一世。

这个男人极其耀眼,在这破败逼仄的小走廊里,他的高大挺拔英气逼人,好似王者入境一样,定格成一幅复古气息十足、浓墨重彩的油画。

巫阮阮又不是刀枪不入,面对霍朗这样超越一切武器穿透力的神眸,深深的害羞了一把,她不敢直视霍朗,只是垂着眼睛盯着他的一粒扣西装上的黑色菱形纽扣,钻石切割一样的造型,这过分的华丽,就如同他的人一样,她声音儒儒的,“霍总……”17900800

“嗯……”他将尾音拉的颇长,漫不经心的应着。

“茶……”

“茶你个头!头盖骨里装的是猪脑吗你?”

阮阮委屈的抬眼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挨训,明明就说了一个字,就一个字也能让他抓住自己智商的把柄吗?

“我脑袋又怎么了……是你要喝茶,又不是我。”

他向前迈一步,顶着她的肚子尖,沉声反问,“我什么时候要喝茶了?我那句话说要喝茶了?你脑子里一天天都在意淫些什么东西?”

阮阮想了想,霍朗是没说过,全是她一厢情愿的理解,她挺了一下肚子,撞在霍朗身上把自己弹的退后一步,“什么意淫!霍总你知道意淫是什么意思吗?我那个最多叫臆想,中文差还乱说话,像个老流氓……”

霍朗猛一抬手,拧着她的脸蛋,手感好到就像捏住一块煮好的蛋白,滑腻的险些溜走,阮阮婴儿肥的脸蛋被他抻出奇怪的形状,她呜咽一声,牢牢攥住他的手腕,哀怨的望着他。

“你说谁老?去掉老!”

阮阮被她扯着脸,口齿不清的遵从上级领导的指示,“牛氓……”

他扯着不放,目光却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巫阮阮,如果你喜欢一个男人,会主动表白吗?”

阮阮抱着他的手腕,非常痛苦的点了点头,“应该会的。”

“那你准备让我等到什么时候?”他松开手指,突然间力道几近温柔的在她被自己捏红的脸颊上轻抚两下。

巫阮阮眨了眨眼,面对他的自信不知所措,心跳漏了半拍,支支吾吾半天,声音小的快要听不清,“霍总……别消遣我了。”

“我非常严肃认真,说你喜欢我,我就给你一个做我女朋友的机会。”

阮阮险些没站住脚,扶了一把走廊不干不净的扶手,有些不敢置信,这么高高在上的男人也会主动告白,她一直觉得霍朗就算喜欢谁,也不过是向外抛出诱饵,等着鱼儿自己上钩,钻进他的嘴里,大鱼嗷呜一口吞掉小鱼。

半天得不到她的回答,霍朗微微弯下腰身,极近的四目相望,黑色围巾的尾穗垂在阮阮圆滚滚的肚子上,他像一场不可抵挡的飓风,呼啸着从她的眼吹进她的心,他用前所未有的平和与温柔对她说,“巫阮阮,其实我的衬衫钮扣早就补好,我的套装也处理干净,我的钱我的卡也从来没丢过,我知道这些东西一样一样的叠加,你可能永远也还不起,如果一个三十岁的大男人,试图用这样无耻而蹩脚的方式对他一见钟情却心有所属的女人永远的纠缠下去,现在,你能理解他的亟不可待了吗?”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拦住她的腰肢,将她的圆滚滚的腹部紧贴向自己,“我不介意你离过婚,我也离过,我不介意你有孩子,刚好我没有,我也不介意你智商是负值,一个家里,不需要有两个天才,如果你刚好也不介意我离过婚,不介意我没小孩子,不介意我能弥补你的低智商,不如,我们就在一起。”

心里好像有冰川崩塌的声音,镂空防盗门不断的渗着冷风,他的发丝被整齐固定,她的却轻轻荡在脸颊,阮阮摇头,后脑在他的掌心轻轻蹭过,“霍总,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朗蹙眉,这是她第二次问出这句话,显然她要问的不是‘你知不知道我是巫阮阮’,他目如点漆,深不见底,反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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