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气财神(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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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寄秋)-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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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出的爱就像东流水,无法溯源而上。

    只有大海的怀换能容纳她的痴情。

    可是,海是无情的,瞬间吞役她的爱,冷漠地回绝她的呼唤,一阵大浪扑涌,随即恢复原来的平静无波,看不见它的绝情。

    “你的爱对我而言是负担,我的心很窄,只能容得下一个人。”才分开一会,他就想念起她尖酸的冷调。

    “她对你真的有这么重要?”

    应嘲风的眼中闪过一抹柔意。“我爱她,欢欢是我生命中唯一爱过的姑娘。”

    “唯一是吧!那我算什么,自作多情的傻子?”沈静依忍不往低吼。

    “自古多情总为无情伤,你把心错放在我身上,苦的是你自己。”他从未给过她幻想。

    他不否认师妹有张绝世的美颜,她温柔婉约、楚楚动人,是善于持家的妻子人选。

    但心不由己,他就是无法爱上她,以致辜负她的痴心。

    在习武期中,他尽量不和她牵扯太多,一半是心有所属,另一半是不愿耽误她终身,所以他以冷漠相待,期望她能及时醒悟,另寻感情寄托。

    情字难解,他无能为力救她脱身。

    沈静依突然抓住他的手。“师兄,我不要求名份,你让我跟着你吧!”

    “不要作践自己,以你的美好,多得是选择的机会,执着一份无望是死巷。”

    “我不在乎,我早困死在自己的网中,无力挣脱。”她趴在他后背轻泣。

    除了莫迎欢,应嘲风不喜欢有其他女子贴着,他表情十分严肃地转过身推开她一臂之距。

    对于她的泪,不见怜措之色。

    “你不在乎,我在乎,好不容易才来得心爱之八点头下嫁,我不想因为你的缘故旁生枝节,坏了我的姻缘。”

    “你……你好自私,枉我爹将毕生绝学传于你,你是这样回报他的女儿,好叫人心寒。”

    她还是爱他的自私。沈静依悲哀地想着。

    应嘲风冷冷地一睨。“我是自私,你何尝不是如此?”

    “我没有。我甚至连名份都舍弃,只要你一丝丝的怜爱而已,你怎能鄙视我的真心?”她没有。

    “你是自私,明知我不爱你还自私地要求我分你一点爱,你自私地想和我妻子抢丈夫,自私地破坏我的情感,自私地以为你只会满足那一点点怜爱……”

    他丝毫不留情面地继续说:“而且还以无私为名来掠夺一切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比自私的人更自私,因为你以爱当武器来攻击你所爱的人。”

    这一番无情至极的冷言,让沈静依为之一恸,原本千穿百孔的心更加不堪,不支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即倒。

    她的爱在他眼里竟成一种勒索!

    一直以来,她藏在暗处爱他,只因为成全他的贪静,个愿去打扰。

    如今,这份爱却变成负担。

    沈静依反问,她自私吗?

    是的,她自私。

    她根本不想与人共同拥有他的心,退一步的无私是为了拥有全部的他,让所谓的无私把他的人和心一起带走,不分给分人。

    心,不能切割。

    自私的她想要获得完整的心,因此故作无私。

    “你好残忍,为何要戳被我仅有的希望?”

    应嘲风冷漠地回道:“化脓的伤口必须切开,不然它永远好不了。”

    “好痛,你知道吗?”她的心快被撕裂了。

    “天下没有不痛的伤口,剧痛之后便能痊愈。”

    “可能吗?”沈静依笑得凄美。

    爱得深,伤得重,她要用多少青春才能修补破碎的心?

    “我要你的祝福。”应嘲风真诚地看看她。

    沈静依怆然地抬头凝望,眼角挂着两行泪。“我做不到,师兄,你在凌迟我的心。”

    “我言至于此,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我绝不是你的最终。”该说的都说了,他已经仁尽义至。

    一说完,应嘲风转身离开,无视她哭倒在地的悲容。

    不知哭了多久,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抚上沈静依的背。

    “可怜的孩子,那种负心汉不值得你为他掉一滴泪。”张大婶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悲起来。

    “张大婶,我……我真的不如莫小姐吗?”她需要一点肯定。

    “胡说,你长得比她美上十倍,是应庄主眼睛瞎了,才会看不见你的好。”她是偏袒了些。

    泪眼婆娑的沈静依嘴角有抹苦涩。“如果没有莫小姐,师兄会爱我吧!”

    她的无心之语,却听人有心人之耳。

    张大婶失去一个女儿,她不想再失去一个视若亲儿的痴情女,于是心中起了歹念。

    “乖,你放心,不会有人抢你的心上人,我会帮你的。”

    张大婶的喃喃自语听不进沈静依的心,她正用泛血的鲜红悲悼自己的多情。

    情,最伤人的。

    “小姐,你怎么老是不听劝,随便带个人进来。”秋婉儿不赞同地叹了一口气。

    就算眼前的男孩与笑痴少爷年岁相差无几,但这是姑娘家的闺阁,怎好允许外人随意进出。

    一向随护在侧的祈山二怪若无召唤,亦不敢轻易跨进那道分隔线,顶多在房门口听候差遣,比这位妄为任性的小姐还守礼。

    她讲得口干舌燥,小姐是听若未闻,依然我行我素,实在叫人气馁。

    “婉儿呀!婉儿。我记得你还小我一岁,怎么眼角长了纹,小鱼儿在那游来游去,好不惬意?”莫迎欢调侃着她。

    秋婉儿埋怨地一瞪。“这是谁造成我的早衰,始作俑者还说看风凉话。”

    “是你自个太像小老太婆,芝麻绿豆般的小事都斤斤计较,比我小气财神还小气。”

    烦恼皆因想不透,才会老得快。

    她就看得开,不会往小事的牛角里头钻,这样才是成大事的人。

    “小姐,你总是歪理一大堆,奴婢甘败下风。”她是辩不过小姐的传牙俐齿。

    争不过就自唤奴婢,老套!莫迎欢冷眼她一眼,“来认识你未来姑爷新收的徒弟。蓝眼,打声招呼。”

    “蓝眼?”

    “徒弟?”

    两人都有点意见地瞪着她。

    莫迎欢笑笑地朝喇札·巴特勾勾指头,他换上干衣服清爽多了,不再像个湿淋淋的小雏鸡。

    “他叫喇札·巴特,来自波斯。”

    波斯?!

    被婉儿这才仔细地打量他,那双深邃的蓝眸清得十分迷人,五官倒是看不出和中原人有何差别,难怪她没注意到他的不同。

    “他是蓝眼。”

    “没错。现在你该知我的用意了吧!”莫迎欢朝一脸忧虑的秋婉儿眨眨眼。

    “唉!你在找麻烦。”秋婉儿觉得无奈。

    莫迎欢无所谓地拨拨算盘珠子。“佛曰:我不久地狱,谁入地狱。”

    “你……没救了。”

    前些日子有个外来和尚至扬州城传教,盖了间名叫教堂的奇怪房舍,鼓励人们接受新知,驳斥神明的崇拜,不知顺应民心而引起众怒。

    旧有的信仰哪能轻易推翻?偏激的百姓对那些白皮肤、黄头发的异族人产生排斥,不顾官府的法令私下猎杀。

    连带着一些来中原经商的外地人,也遭受无妄之灾的波及,不知不觉客死异乡。

    由于是外族人的关系,官府大多不愿插手管这等事,以免招来民怨,出了事就由衙役把尸首送往那个教堂去处理,平添不少冤魂。

    小姐生性古怪爱把惹麻烦,才会将他纳入羽翼之下保护他的性命。

    可又担心自己能力不足,因此拖了个替死鬼下水,更加确保他的安全无虞,实在够奸诈。

    “小蓝眼,这是我的契约丫环秋婉儿,以后你就叫她婉儿姐姐。”

    喇札·巴特鼻子一皱。“我不叫小蓝眼啦!人家有名有姓。”

    “蓝眼睛的,你在抗议我不该多事教你一命吗?”她眼一扫,指责他过河拆桥。

    “我……我不是。”他嗫嚅地抿抿唇。

    莫迎欢口气一变,哀怨地说道:“不能怪你忘恩负义,毕竟波斯是野蛮国家,哪会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

    “我……我没有……”

    “唉!你不用解释,我了解风俗民情不同,不会强迫你来报答我的大恩大德,这全是我慈悲心泛滥。”她自顾自地说着。

    “我……”

    “我只是觉得叫蓝眼比较亲切,你要是不高兴我们把你当成自己人,以后找会节制点。”

    “呃!这个……”喇札·巴特不知所措地苦着一张脸。

    一旁的秋腕儿忍不往低叹,小姐又在“欺负”老实人,故意用一大串似是而非的大道理来混淆他的良心,乱了他的思路,造成他愧疚的心态来达到目的。

    尽管小姐说得口沫拨横飞、天花乱坠,好像终于妥协了其实并不然。

    她只说节制点,可没说要改口哦!

    “就这么呢!蓝眼,说说你的冤屈吧!”

    “冤……冤屈?”他一时反应不及,被搞糊涂了。

    “小姐的意思是指,你为何会流落至此。”秋婉儿见他一脸的迷惑,柔声“翻译”。

    一提到这码事,喇札·巴特鼻头酸酸地揉揉眼睛。

    “我爹带着我和姐姐以及奴仆来中原做生意,他是个珠宝商……”

    喇札·巴特红着眼,娓娓道来半个月前发生的憾事——

    他们一行人驾着马车路经扬州城外的一座小山山脚,听说山中有土匪出没,特别请了两位保镖随行,以期护住身家财物。

    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心上路,大刺刺地在朗朗晴天策马过山,一点都没有危机意识。不知早在他们一上渡头口已被土匪探子相中。

    等到了山下,数以百计的土匪从树丛窜出,将他们的车队团团围住,手中挥舞着大刀利斧朝他们威胁着。

    保镖根本难敌土匪的围攻,在慌乱之际,他爹将他们姐弟两人送上其中一辆马车,抽鞭摔打马背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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