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二少(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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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蛋二少(寄秋)-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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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有……三天没碰过你了,恩情未报有愧于心呀!”全为了解山根镇的毒,两人独处的时候少之又少。

    冷玉邪禁欲三年没碰过女人,一旦开了荤,怀中又是自己深爱的女人,教他回头茹素是太为难了,而且和雾儿行云雨之情,带给他无止境的快乐和满足。他想夜夜拥她入怀,终宵与之缠绵。

    “三天就受不了,那我怀孕生产时禁欲期更久,你不就乘机打打野食了吗?”男人,情欲动物。龙雾真受不了他。

    “我才不会碰你以外的女子。你是我的雾儿、我的惟一、我的最爱、我的生命……”他充满感情的说着情语。

    她寒毛都竖起来了。“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快进城了。”羞不羞,大男人还说肉麻话。

    听第一次是感动,第二次是窝心,第三次第四次到第几次,那就是拿肉麻当有趣。他说得起劲,她听得麻木。

    ※※※

    一入庄,冷玉邪就发现一些异样,并不是指张挂喜幛红灯笼,而是指含着不满、怨恨的眼光,对象是他,而且不在少数。

    但他们看向龙雾的表情一如往常,尊敬且畏惧,非常两极化的情绪。

    “你是不是得罪很多人?”龙雾好笑的看着马夫头一扭,视若无睹的只问候她。

    他指指自己。“我得罪人?!他们不得罪我就该庆幸了。”谁才是主子?一个个板起脸孔给他脸色瞧。

    “天生为恶的脸,人见人避。”她觉得此符咒真好用,生人自动退避三舍。

    “好嘛!我长了张恶人脸,只有我的雾儿不嫌弃。”冷玉邪嘴角挂着媚笑,心里骂着这群不长眼的下属。

    “我怎么能嫌弃……债务人的脸,我还打算要你做马做牛,一辈子拖车犁田呢!”

    又有个老奴走过,斜眼一扫的只向龙雾点头问安,不当她身边有人。

    “安叔,我这么大的人将在这里,你本会觉得挡了路吗?”他怎能受此屈辱,当然要力争“主”权。

    安叔故作老眼昏花的眯起眼。“哦?原来是二少爷呀!我还以为咱们庄里几时多了堆牛粪。”

    牛粪?!龙雾在心底笑开了,脸上显不出一丝波动。

    有人可不高兴了。“我是牛粪?!安叔,我几时得罪过你?”他今日若不说个分明绝不罢休。

    自己不过出了趟远门追妻,一回庄世事全变,他成了众人眼中的……牛粪这这这……太教人匪夷所思了。

    “你无能。”安叔不屑道。都是二少爷,害他连老本都输光了。

    “我无能?”冷玉邪诧异的圆目一瞠。“此话怎讲,我到底做了何种无能之事,令你不屑一顾?

    安叔看看她再看看二少爷,一脸鄙夷的说:“去问问云总管和向当家的。”

    云?景天?“问他们?为什么?”他觉得愈来愈迷离了。

    安叔手一挥。“哎呀!不要再问我,反正就是你无能。”话说完,便一副他该羞愧的摇着头走远。

    “过街的老鼠还有人喊打,你却连老鼠都不如,人家连打你一拳都嫌厌恶。”龙雾只能致上深深的同情。

    冷玉邪苦思不解的上了愁色。“你说说看,我到底是踩了他家老猫的尾巴,还是吃了他家的牛眼?”怎么一个个臭着脸,好似自己欠了多大的债未还。

    “想知道答案?”见他点点头她说,“去问云和景天吧!他们一定知情。”

    冷玉邪左拳用力击向右掌心。“该死,别让我发现他们在搞鬼,否则我非剥了他们的皮下酒。”

    龙雾安慰的拍拍他的手臂。“少说大话了,一个是琉璃的夫婿,一个是我的姊妹,你一个也不能动。”

    “哪骂上两句也行。”不骂个祖宗八代抬不起头见人,他不甘心。

    她无限同情的轻叹。“只要你有本事骂赢他们。”

    他们一个舌利如刀,一个毒似蛇蝎,他得穿上盔甲应战,才能得保全尸而返。

    ※※※

    “这幢房子是我的,请付路费。”两颗骰子在一张纸上滚动,红白棋子互相移动。

    “哈!命运,快快看你的下场吧!”他才不信她的运气老是这么好。

    莲指轻掀。“捉贼有功,赏金一百两。”她掌心向上翻。“拿来。”

    唉——好背哦!他不甘愿的取出百两银票。“耶!机会,这下我要翻身了。”手一翻。“抢人菜头,入狱。”

    “真是不幸呀!十张机会里就那么一张拘捕令也被你抽中,是不是上完茅坑忘了净手?”

    “少说风凉话,是不是你使阴,不然我不会一路背到底。”他觉得一定是她使诈。

    眼看荷包渐瘦,他是疼在心头。

    “骰子没灌铅,牌是你洗的,两个人四只眼盯着,请问我怎么使阴要诈?”没风度的男人,赌品不良。

    “这……”他无话可说。

    当冷玉邪怒气冲冲的冲进来,就是看到这一幕。

    两人相对似在对奕,却又不太像的摆了一堆筹码,一旁还坐着位含笑品茗的美少妇,怎么看都是优闲无争的太平日子。

    “你们可真有雅兴呀!”他看不懂他们在玩啥把戏,只是一张划着格子,写上街名、地名的黄纸。

    向景天头不抬眼不掀的说道:“回来了,辛苦,请后室休息奉茶。”他正在做生死搏斗,没空理会这个“大罪人”。

    请后室奉茶?当他是收帐的管事吗?“向——景——天。”

    冷玉邪的怒吼终于引起龙云的注意力。“大恩人,一路辛苦了,请坐。”

    她的注意力也只是手一摆,一个请坐的手势而已。

    “两位,还真是客气呀!小生在下我受宠若惊。”他大掌一下,桌面弹了弹,乱了棋面。

    龙云淡眉轻挤,把乱掉的棋子拎回来重新摆好。

    “你的火气可真大,待会儿赢了钱,我再分点红给你上醉花楼,找个姑娘去去火。”

    欲火上升容易伤身,发泄发泄就没事了。看她多为他着想。

    “龙云,你当我是什么?”冷玉邪觉得这两个人是一狼一狈,狼狈为奸。

    当什么?很简单。她讪讪的说:“那方面没吃饱的饿狼,见着了骨头就啃。”不然干么在面粉堆找碴。

    “我是饿狼?”他忍不住提高嗓门。

    龙云将一根食指轻放唇心。“嘘——别说那么大声,我们自己人知道就好。”真是的,又不是多有颜面的事,说得人尽皆知,果然是欲求不满。

    “唉……冷二少是狼中之狼,的确是名副其实的‘美誉’。”向景天落井下石。看他一脸铁青的模样就值得倾家荡产。

    “你们两个太过分了。琉璃,把你相公带回房,免得我错手杀了他,害你提早当寡妇。”

    “二哥。”冷琉璃只是抿着嘴笑。

    “你唤琉璃妹妹也没用,他们两个已经病入膏肓,等着抬棺下葬日。”龙雾悻悻然的说道。

    两军对峙,最忌动气,冷玉邪就是犯了兵家大忌。

    “雾,你不公平哦!怎么可以帮外人对付自家姊妹。”嗯!不一样了,喜色带上眉梢。龙云发觉到她的不同。

    “哦?是这样吗?”龙雾淡淡的括括衣衫上的素花。“是谁点了我穴,还摇着手绢说我一路顺风。”

    啊!翻起旧帐了。“那是小妹一时糊涂了,错把狼人当良人,委屈你了。”

    龙云可是一点悔意也没有,就算时光倒流她还是会如法炮制,她不相信两人之间没起化学反应。

    “你也知道委屈呀?放心吧!云妹妹——姊姊我会好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知“恩”不报枉为人。

    “不……不用客气了。”她的声音终于出现了抖音。“自己姊妹嘛!自相残杀盯是有违门规。”

    “原来你眼中还有门规嘛!我当你智慧倒退一千三百多年。”龙雾见她总算表现出点怕色,看来还有点“余”智。

    烟、霞、云、雾各有其令人害怕的手腕,难怪龙云怕龙雾反噬她一口。

    “雾儿,别跟他们扯太多。我问你们两位‘大哥’。‘大姊’是怎么办事的?”

    “又怎么了?”

    两人不耐烦的回答,忙着数银票。

    “天啊——我真不敢相信,你们用银票当筹码玩大富翁!”若不细察,龙雾还真会被他们蒙过去了。他们居然把二十世纪的大富翁游戏移转成古代大富翁赌博,还玩真的。

    冷玉邪忍不住翻白眼,将她拉在身侧。“雾儿,先等我跟他们算完帐,你再来扯什么翁的。”

    “算帐?!”他才有一屁股帐等着人来清呢!向景天不服的说:“冷公子呀!欠债可是你耶!”还敢跟他算帐,不知谁比较吃亏。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一脸他有罪的样子。“为什么外面的人说我的未婚妻在庄内,而且住在香园。”冷玉邪提出疑问。

    “喔——那件事啊——”

    “对,就是那件事。”

    两人懒懒的张口,“关我屁事。”

    “你们两个太过分,要不是你们大嘴巴,我怎么会跑出个未婚妻。”两人的态度恶劣到他想吐血。

    向景天不甘被抹黑,长臂一勾,勾着他的脖子问:“是你捎信回来要成亲的?

    “没错。”

    “成亲应该有个新娘子?”

    “当然。

    “那成亲前,新娘子该住在离你最近的香园对不只对?”

    “对。

    向景天狡猾的手一紧。“那请问冷二少,我做错了什么事?值得你发火。”

    “这……我……”好像没错。咦?又被他给拐了。“我可不可以问一问,谁是我的未婚妻?”冷玉邪想,总该有名有姓才有风波起。

    “司徒雪。”

    “司徒雪?谁是司徒雪呀?”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可是没什么印象。

    龙云看似轻巧的拍了他一下,震得他手臂一麻。“不会吧!你连自己老婆的名字都不清楚。”果然有蹊跷,这下叮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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