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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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典心)-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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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怎样?这是消防演习吗?」

「不要吵,这个比消防演习好玩多了!」

讨论声不断传来,成大业拿起扩音器,冲着王大伟问:「说,当年把向柔跟我的事拿来打赌,还收取赌金的人是谁?」

「呃,是、是我……」王大伟在众目睽睽下,只能乖乖认罪。他苦着脸,挤出几声干笑,还不忘辩解。「不过,那是我年轻不懂事,人都有年轻的时候嘛。」

「把物证也拿过来。」成大业再度下令。

绰号黑狗的阿忠,从怀里拿出一本簿子,往云梯上扔去。成大业顺手接住,直接递给向柔。

「这是我们昨天『消防演习』时,在他家里搜出的帐本,镇上的每对情侣,都曾被他拿来设赌局,乘机捞上一票。」这下子人证物证俱全,她总该相信了吧!

向柔接过帐本,随手翻了几页,就见某页被特地黏上显眼的黄色贴纸,上头就写着两人的名字,清楚记载着当年她与他的赌盘,以及密密麻麻的下注者与金额。

她还是不信,把帐本扔回去。

「这种本子,你伪造多少都行,里头的纪录,说不定是你找人在这几天内写的。」

这女人真难搞!

成大业叹了口气,无奈的再次转身,拿起扩音器,开口再问众人:「亲爱的乡亲父老,麻烦一下,曾跟王大伟下注的人请举手。」

只见挤在大街上的人,竟然有八成以上,都纷纷举起手来,甚至还包括了向爸爸向妈妈,以及欣欣。

向荣挑眉,无言的看着妻子。

欣欣略缩双肩,垂下小脑袋,怯怯的说道:「呃,我、我是赌小柔会赢的啦。」

成大业回身,看着脸色复杂的向柔,放下扩音器,脸上笑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慎重。

「我当年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我想要吻你,才会走漏风声,让王大伟有机可乘,设了赌局。」他看着她,再度重申。「但是,我真的是无辜的。」

「你无辜?」向柔抓紧了窗台,眼里仍有疑色。「那天在医院里,我明明就亲眼看到,你那些狐群狗党掏钱给你,还有个女人削苹果给你吃。」最后一句话,可酸得呛人,饱含了积存八年的醋意。

「就和你说那全是误会啊!」成大业也火了,搭在云梯车的栏杆上,朝着她怒吼道。「妈的,我那时被向荣揍得下巴脱臼,连话都说不出来,能吃苹果才有鬼啦!」

「可是我——」

「向荣!」成大业打断她,回身抓起扩音器,冲着楼下的向荣问:「是你送我去医院的,你说,我那时是不是下巴脱臼了?」

每一颗脑袋都转了方向,朝向荣看去,等着他宣布证词。

只见他双臂环在胸前,表情似笑非笑,慢慢点了点头。

「张医生,当年是你替我主治的,你怎么说?」成大业透过扩音器再问。

「嗯,患者的确是下巴脱臼没错。」只见站在向荣身旁,那位已经退休的老医生回答,还扬了扬手中的病历。「我连当年的病历都带来了。」

人群里又传来一声呼喊。

「嫂子嫂子,你说是那个染红头发的吗?」一个抱着三岁娃儿的女子,在原地跳啊跳,用力挥手认罪。「那是我啊!」

向柔认出,那女子叫陈晓玲,住在镇西,个性十分直爽,几年前就嫁给黑龙,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

「你真的误会了,成哥真的没有拿你打赌啦!」阿玲怀抱着女儿,笑着喊道。「成哥老是使唤我家阿龙,那一天,我看成哥难得被人打得这么惨,才故意拿苹果逗他的,他是真的下巴脱臼,半句话都吭不出来,你误会了啦!」

「对啊,老大对你是真心的!」

「是啊,他对你的心意,比山高、比海深啦!」

「我可以用自己的儿子来发誓!」站在一旁的黑龙,举高怀里的婴儿,小娃儿的胖腿在空中直踢,乐得格格直笑,以为是要玩抛高的游戏。

昔日那票狐群狗党,全都凑齐了,过了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他们自然而然就收敛了脾气,安分守己的结婚生子,过着平静的日子。只是,听到昔日老大有找,仍旧义不容辞,全部跳出来助阵。

下头的人们,一句接一句,全在帮着成大业说话,向柔抿着唇,虽然有些动摇,却仍放不下心头疑虑。

「他们都是你的人,自然会帮你说话。」

「胡说!」

「是吗?」她轻哼了一声,朝下喊道:「我问你们,他是不是处男?」

楼下众人喧哗的声音太大,没听清楚她喊了些什么,只顾着猛点头。少根筋的龙龙与忠狗,还异口同声,很响亮的大喊。

「是!」

「妈的,她都不是处女了,我怎么会是处男?!」成大业气得拿起扩音器,朝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头上丢去。

这一声大吼,倒是响亮又清楚,在场的人们,全都听得一清二楚,众人又是一阵哗然。

向柔又羞又窘,气得伸手抓起床边闹钟,就往成大业身上丢。

他连忙低头,因为动作过大,整座云梯车都在晃动,摇来摆去半晌才稳下来。他低咒着抬头,却见向柔又要关窗,急忙伸手去挡。

「好吧,我承认,我一开始是为了你的美色,才会——」一记直拳,把他打回云梯车里。

那一拳挥得太过用力,丝薄睡衣的肩带,滴溜溜的滑下粉肩,暴露出一片雪嫩肌肤,下头的男人们瞪大眼睛,发出赞叹的惊呼。成大业连忙爬起来,用高大的身躯遮住外泄春光,回身咆哮:「不准看!」

警告完,他刚回过身,谁知迎面又是一拳。

「妈的,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吗?」他捣着鼻子跳了起来,冲着她大吼。「我后来是真的爱上你啊!」

向柔气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记左勾拳挥了过去!

这一次,他总算侧身闪过她的拳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怒声咆哮着。「该死!你还不明白吗?我改邪归正,全都是为了你,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

「我全都不满意!」她用力想抽回手,却抽不回来。

「全部吗?」

他额冒青筋,气得头顶冒烟。

「对,就是全部!」

「骗鬼!」他低头再闪,把她右手也抓住,怒目冲口就道:「上礼物拜五晚上,你不是对我的——」

的什么?

在那万分之一秒,众人无比好奇,面红耳赤的向柔却一拳把成大业嘴里剩下的话全给打掉,免得他泄漏更多限制级的言词。

他被打得眼冒金星,松开对她左拳的箝制,没想到她恼羞成怒,竟然左右开弓,隔着窗台对他猛挥拳头。

「女人,你够了!我警告你,你——」

又是一记左勾拳直击他的右脸,正中目标。

成大业被打得火了,咬牙忍痛,硬挨了她一记右拳,闪电般抓住她的手,然后强抬起打上石膏的左脚,硬是跨过窗台,爬进她房里,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有效的阻止她所有攻击。

「放开我!」向柔在他身下用力挣扎,却挣不开他庞大的身躯,气得尖叫出声。「滚出去!」

「休想!」他双手箝住她的手,压着她吼回去。「妈的,我都说好几次我是无辜的了,也说了我爱你了,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相信?」

「你拿出证据来啊!」

「人证全在外头,你不全都看到、听到了?你还要看什么鬼证据?」

「他们都是你的人,根本不公正!」她火冒三丈的直吼。

妈的!

成大业全身僵硬,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怒火四迸的黑眸,看着身下那气得面红耳赤,却依然风情万种的女人。

半晌之后,他猛然松手起身,沮丧的坐在床边,双手用力抓扒黑发。

他已经黔驴技穷,真的是没辙了!

从上个星期开始,他打了无数通电话,找到所有能找到的人,用尽了一切办法,就是要证明给她看,他真的是无辜的,谁知道这个女人却还是不信。

向柔诧异的起身,没想到他会突然松手。那黝黑的俊容上,浮现绝望的神色,触得她心中一抽,一时千头万绪涌上心头,几次想要开口赶人,喉头却又干涩得吐不出半个字。

室内沉寂半晌,双手撑额的成大业,突然闷声开口。

「我还有物证。」

「物证?」

「妈的,这实在太娘娘腔了!」他咒骂一句,抬起头来,咬牙慎重警告。「我告诉你,你要是跟别人提起的话,我是不会承认的!」

可恶,原本他是不想让她知道的,但这次再没搞定,恐怕她一辈子都不会相信他!

向柔满脸狐疑,却看见他突然起身,从腰后的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手帕,满脸不情愿的递到她眼前来。

「这是什么?」这算是什么物证?

他咬紧牙关,神色窘迫,像是拿出这条手帕,比要他的命更难过。

「手帕,」他咬咬牙,终于咽下男性自尊。「你的手帕!」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惊天炸雷,让向柔陡然僵住了。

那的确是她的手帕。

她认得手帕上的花纹,更认得手帕的角落,那个她亲自绣上的英文缩写。她记得这条手帕,早在高一升高二的那个暑假,为他止血后就不见踪影了,原本以为,他该是随手扔了,却万万没想到,他会保留到如今。

「你、你一直带着?」她讶然开口,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

成大业黝黑的脸,竟然红得像是火灾警报的响铃。

「不行吗?」他眯眼闷哼。

「你这十年来,一直都随身带着吗?」瞧他方才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向柔忍不住再问。

「你不爽啊!」成大业一张脸比火还烫,有些恼羞成怒。

向柔眨眨眼,看看那条已经被洗得很旧的手帕,再看看眼前这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粗大的指尖拎着那条手帕,显得不协调到极点。

他竟然随身带着这条手帕十年。

十年——十年——他随身带了十年——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女人的手帕,带了十年……

一股热气咕噜噜的滚上喉间,她双肩颤抖,下一秒钟再也忍耐不祝笑声滚出红唇,还愈笑愈大声。

可恶,他就知道!

成大业万分不爽的眯眼抱胸,见她还是笑个不停,笑到整个人都趴倒在床上了,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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