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酔金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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酔金銮-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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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适才跳下水搞得湿漉漉的黑发垂落腰间,也掠过自己脸颊,冰凉入骨说不出的舒服。紧紧拥抱住自己的身体和自己身高相仿,偏偏在坚韧背后隐藏着女性特有的柔软,十分舒服。

  司徒凤盏眯起眼睛,顺便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一阵阵檀香入鼻,沁人心扉。

  「幸好我来了,要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办?太好了……太好了……幸好老天对我不薄。」

  反复重复的苍白语言充分显露出了繁流的担心,以及隐藏在担心背后的爱意。

  这段话泄漏了太多太多隐藏的情感,聪明绝顶如司徒凤盏怎么可能不清楚对方的心意?不知道听谁说过,爱情正如突如其来的灾难,想避也避不了。这么说抱住自己不停发抖的繁流是爱上自己了?

  不会吧?

  脑中刚掠过这种想法,口中也轻轻「嗯」了一声,原先还紧紧抱住自己的女人放佛大梦初醒一般,慌张地将自己推开。

  这下子又是意料之外的举动,司徒凤盏「唉」了一声,身子随着她推顺理成章地向后倒去,甚至可以说是软软的躺在草地上。

  完全被水浸湿的后背可以敏感地感觉到草扎入肌肤的感觉。他皱起眉,正要撑起身子,却不料下移的视线对上了繁流充满复杂情感的眼睛。

  那是一种包含了愤怒却又夹带着什么特殊情感的表情,严格说起来,很想是一头饿了十几天的野兽遇到豪华美味大餐时的表情。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身上,本来就嫌麻烦而直接穿着内衫跳下了池子,此刻月白布料因为水的润湿紧紧贴在身上,使得肌肤若隐若现,着实比裸体还要煽情。

  大概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看到穿着若隐若现衬衫的美女反应一个样子。呃——她应该不会狼性大发就在这里将自己就地正法了吧?

  难得有贞操危机感的司徒凤盏脑袋中刚转过这个想法,就看到繁流将身上黑色长跑脱下来,露出里面月牙摆的内衫——

  「这个……我虽然不反对啦,但是多少还是有些道德感和罪恶感的——」

  话还没说完,那件绣着盘龙图案的外袍就丢到自己身上。

  「穿上!」

  恢复了冷漠强调的声音有些扎耳,司徒凤盏吐吐舌头,对于自己刚才那种龌龊思想稍微有些忏悔,但是还是乖乖把衣服套上。

  嗯,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自己本来就比一般男子娇小一些,而面前的繁流身高也和自己那世界的女模特儿差不多,所以衣服还算合身。

  不过这种鬼衣服要怎么穿啊?面对这种早就作古多年的衣服,别说穿了,就连摸一下都很稀罕,所以不会穿很正常是不是?

  司徒凤盏理所当然的给自己找借口,手忙脚乱的动作看得一旁的繁流都不耐烦起来。

  「你怎么这么笨?」

  冷声丢下来这么一句,随后看不过去的某人走上前来,帮他把衣服拉好,带子系上。看她不怎么生疏的动作,司徒凤盏吐吐舌头,打趣起来。

  「呐,说起来你好熟练哦,按理说做皇帝不是有很多人服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吗?你穿起衣服来怎么会这么熟练哩?」

  「多看自然就会了,朕又不是那么笨的人。」

  到这时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身为一国之君,居然为个男人穿衣?繁流脸色难看地将那个被侍候的舒舒服服的家伙推到一边,随后向前走去。

  自己真是好大的面子哦,司徒凤盏笑眯了眼睛,看看身上已经差不多穿好的衣服,开心的跟在皇上身边向前走去。

  只见长而黑的直发在眼前随着身子摆动划出优美弧度,上面跳跃的水珠在阳光反射下闪出七色光辉。她的后背挺得笔直,步子迈的大而快,虽然举动果断干脆,但是还是不折不扣的女性。

  融合了男性英气以及女性隐藏性媚态的组合体哦!

  司徒凤盏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随着前方繁流的步子一跳一跳的,发出的声音耳朵都听得到。

  幸好这家伙是女儿国的皇上,也幸好是自己遇到了她。

  跟在生平第一次觉得有趣的女子身后慢慢走着,司徒凤盏浑然不知道自己心情的变化。

  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萌发的小小爱苗,在莫名其妙的契机且主人浑然不觉的情况下发芽生长,一点一点展现出属于它的生机以及美丽。 
 

桃子 2005…05…23 11:19 
第四章

  「皇上,老臣查过了,这个月的十五,正是今年最好的吉日,在那天迎娶皇夫娘娘是最合适的了。」

  捏住纸张的手指随着苍老声音的响起颤了一下,繁流抬起一双冷漠的眼哞,看着地上匍匐的老妇,良久沉默不语。

  「皇上,怎么了?」

  察觉到了气氛的压抑凝重,前丞相跪坐在殿上,大胆地昂起头来看着龙椅上一向冷峻的君王。

  繁流缓缓放下手中所持的奏章,怔怔地出了一会儿神,似乎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那个可以说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既是臣子又是恩师的老人,则从她的表情揣测出让西梁国最杰出的帝王如此烦恼的原因。

  「皇上,你的弱点就是太过宅心仁厚了。」

  对于这神来的一语,繁流怔了怔,随后掩饰自己心情一般的垂下眼帘。

  「事实上,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老臣和老臣的夫君在成亲之前素未谋面,可以说完全是陌生人,但是我们现在也是恩爱非常。所以皇上大可不用担心皇夫的事情,只管顺应天意和民意完成大婚即可。」

  这样可以吗?

  刚刚想到这个问题,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司徒凤盏满是慌张的脸。那个从天上落下来,对着完全未知世界还能为笑的人,唯独在说到「炼楼」的时候却紧张地几乎哭出来。这么看起来,那个「炼楼」岂非比他自己还重要?

  自己当时甩了他一耳光,为的就是让他认清楚他现在身处的状况。他贵为一国皇夫,居然去想别的女人,为别的女人惊慌失措,完全不把夫德当一回事,实在是——太过分了。

  自己认为只是打一个耳光实在是太轻太轻了,却不料第二天去看他有没有反省的时候,换来的却是投水自尽?

  他真的那么喜欢那个叫「炼楼」的人吗?

  有着这样重视的人,怎么可能接受可以说是素不相识的自己?

  尽管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等了他将近二十年,为了他迟迟没有立正室,甚至是想生育只属于他的皇女。

  从刚懂事起就一直在听关于上天派下的男子的事情,对这样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他不知道是怎么就爱上了,这一点在看到他从天而降的瞬间更是难以忽略。

  从小到打,之所以那么努力地想要得到帝位,也仅仅是因为可以娶她为皇夫。

  而现在呢?

  是要枉顾他的意愿强行侵占了他的人,还是站在一边祝福他和「炼楼」?

  「这……让我再想想……」繁流扶住额头,那里一跳一跳的痛,好难受。

  「可是皇上……」

  「够了,我说我要想一想!」

  猛然挑搞的声音让前丞相的声音徒然消失,繁流着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抬起头来,道歉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老臣微微一笑,向来也知道她的心情,拱手行礼,在即将离开大殿的瞬间突然想起一事。

  「皇上,关于皇夫的事情,请您留意三王爷。」

  流葶?

  「臣恐怕三王爷对皇夫娘娘她……」

  皱紧眉,不是不知道那个对只要是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格外执著的妹妹抱着怎样的心态,繁流将拳头握得更紧,随后缓缓回应对方的疑问。

  「这个不足为虑,我已经加派人手守在他身边,向来也不会出什么事。」

  「既然如此,那老臣就先行告退了。」

  看着前丞相缓缓后退的身影,仿佛在心上压上新的大石一般,繁流觉得全身无力。国家的事、感情的事、自己的事,当然还有皇夫的事,就好像是无法去除的巨石,硬生生堵住前进的道路,一片迷茫。

  事情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繁流心中盘算着各式各样的答案,却始终找不到最正确的一个。

  「来人。」

  烦躁地合上面前的奏折,繁流步下台阶,随着内侍们推开大门的瞬间,一道侧目的光芒直射进来稍微有些昏暗的大殿,也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摆驾腾云宫。」

  「为什么那么多人?我明明记得前两天根本没有侍卫站在那里的啊!」

  此时隐藏在一片绿意之中的腾云宫中,那位让西梁国皇上坐立难安的准皇夫大人正歪瘫在太师椅上,一副又烦又热的模样只差没在额头刻上「我很无聊」四个字了。

  「皇夫娘娘,请不要拉您身上的衣服。」

  「皇夫娘娘,请不要这样做,有损您的形象。」

  「皇夫娘娘,请不要……」

  和胆小如鹌鹑的宫男们截然不同的男性宫廷礼仪师摆着一副高傲的姿态,以严苛的语言教导这显然没有教养也懒得有教养的皇夫,以防止大婚的时候出差错。

  虽然明白这一点,也明白皇上的苦心,更明白这是那些宫男们的职业道德以及该做的事,但是司徒凤盏就是很不爽。

  简直可以说是不爽到了极点!

  好啦,他承认是这个该死的、快要把人身上所有水分榨干的鬼天气,让他心情极度恶劣,但是最主要的原因还不是这点。

  自从那次被误会是自杀之后,司徒凤盏所住的地方就被数不清的女兵们团团包围,这也就算了,起码那些女人还是很有礼貌地站在门外,但是随后派来指点他礼仪的这些男人们,真是让他烦到了极点。

  虽然说被大女人主义的家伙压在底下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也不是像费英昂那样奉行大男人主义,但是如果对自己做事行为皆不满,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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