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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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匪满-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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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他们用。”
  “好……”廉宠又有些迷糊了,螓首蠕动,突然又改口:“哦,不行,我还有个哥哥……”
  哥哥?宇文煞大眼猛睁,她和她哥哥,和男人像那样亲吻?不行,绝对不准!以前他管不着,不过既然她又来了,那她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恶霸的独占欲油然而生,猛然抓住她的腰晃动道:“不准,世界上你就能那样亲我!不准!姐姐~~”撒娇中带着无赖任性。
  廉宠被他摇得头晕,哭笑不得应付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别摇了!”心里却想,怜根本不在这个世界,想亲都找不到人。
  “不许反悔!”他认真盯住眼前迷迷糊糊的女人,不甘心地掐了掐她的腰。
  “好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廉宠瞌睡都快被摇醒了,没好气地拧住他粉嫩脸颊一阵乱搓,发现无论怎么挤压那脸蛋都是如此可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宇文煞本来性格高傲孤僻,此刻被廉宠如此戏弄,却一点都气不起来,反而胸口涨得满满的,从未有过的开心,也学她样子要拧她。
  孰料廉宠早有准备,左闪右躲,身手敏捷,他一点便宜都吃不到,反倒被她掐成了猪头,只得使出必杀技,嘴一嘟,抬起水汪汪大眼可怜兮兮地对着她放电,廉宠这个女色狼boss立遭fd,晕头转向由着他撒娇胡来。
  两人胡闹够了,倦意顿起,双双拥抱,酣然入睡。
  这一夜,宇文煞做了个人生第一个美梦。具体梦里做了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只深深记得,梦里全是他的姐姐。
  
  折腾太晚,廉宠睡了个大懒觉,晌午时分才醒过来。
  醒来发现宇文煞居然还在被窝里和她竞相比赛谁更懒,神志不清了一会儿,开始推攘他:
  “你不是说你今天要去和那个什么什么大人学骑马射箭么?”
  宇文煞昨晚被她压得胳膊发麻,翻来覆去到大半夜才睡着,半梦半醒间脾气恶劣道:“本王不去也没人管。”
  
  这么小就开始旷课了!?
  廉宠一个扎子翻起,伸脚就向他踹去:“起来起来!”
  “该死!本王杀了你!”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神志迷糊的宇文煞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和谁说话,,朦胧间操起一旁宝剑便挥了过去。
  
  大清晨,九皇子寝宫上演了一场全武行。
  
  全武行的结果,自然是宇文煞被揍到鼻青脸肿。
  清醒过来的他,惴惴不安站在门口,手抚门扉张望里面被张经阖玉嬷嬷李颦儿奋力阻拦纠缠,暴跳如雷的母老虎。
  “你了不起啊,这么小就开始逃课了!你们别拦着我,兔崽子,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让开,我告诉你们,就是你们太宠他,他才会这个样子……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你以为你是谁啊……靠,我数三声,你们再不闪开,我连你们一起揍!”
  “三!”张经阖朝宇文煞拼命使眼色,让他快跑。
  “二!”李颦儿眼泪汪汪,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真的有人敢打九殿下,真的有人打了九殿下,这个姐姐好凶好可怕!
  “一!”
  
  “姐姐。”
  在廉宠动手之前,宇文煞低头老实移到她面前,缓缓靠近,俊美小脸胀得通红,低声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放手!”廉宠恶狠狠瞪着八爪鱼般粘她身上的三人,恨铁不成钢暗骂,真是一群“奴颜婢膝”的愚忠奴才!
  众人颤巍巍放手。廉宠整了整衣服,冷冷盯了宇文煞一眼:“跟我去书房。”
  
  在母老虎坐镇下,宇文煞老老实实把他该有的功课整理了一分课程表上交,由廉宠亲自督促。今天的事无法弥补,他便被她扫地出门去给中郎将杨大人登门道歉去了。
  
  待宇文煞走后,廉宠方静下心来,突然觉得心肝乱颤,一阵乱囧,愁肠百结。
  她完了……
  其一,这种母性本能上身,她的角色扮演悲摧地走向了虎姑婆——虽然她一直都很虎,但以往好歹是虎妞!看看她现在的样子……她才二九年华,不要当妈啊!!!!
  其二,她的这种反应,简直和当初收拾她旷课的楚怜一模一样,她是可爱的如花少女,她是宝贝可以倾心交谈的温柔大方好姐姐,她不要被楚怜上身!
  不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要——!!!!!!!!!
  
  曜彰二十四年冬,炤都泰阳学界最被人津津乐道的大新闻,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怪事:那个不学无术,叛逆孤僻,无人敢管的九皇子,突然变得勤学好问,孜孜不倦,从不迟到,绝不早退,尊师重道,恭敬守礼起来。翰林院大学士更逢人便说:九皇子呀,那真是天赋异禀,聪慧敏悟,学经注文,屡有奇思妙想呀!
  
  “这是九王的文章?”
  南书房内上座,少年身着寓意太子身份的紫色九龙云纹锦衣,头发一丝不苟,以金珞成束髻冠,桃花眼风流天然,雍容华贵。
  傅太傅满面欣然,情不自禁背诵:
  “凡用兵之法,将受命于君,合军聚众,交和而舍,莫难于军争。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后人发,先人至,此知迂直之计者也。军争为利,军争为危。举军而争利,则不及,委军而争利,则辎重捐。是故卷甲而趋,日夜不处,倍道兼行,百里而争利,则擒三将军,劲者先,疲者后,其法十一而至;五十里而争利,则蹶上将军,其法半至;三十里而争利,则三分之二至。是故军无辎重则亡,无粮食则亡,无委积则亡。故不知诸侯之谋者,不能豫交;不知山林、险阻、沮泽之形者,不能行军;不用乡导者,不能得地利。故兵以诈立,以利动,以分和为变者也。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悬权而动。先知迂直之计者胜,此军争之法也。”
  
  诵罢连拍三掌,激动之情溢于言表:“妙,妙,妙啊!九殿下真乃百年一见的军策奇才!将来于征战之事,必得心应手,前途不可限量!”
  太子烨如玉俊颜冷光沉淀,不动声色将此篇收于袖中。
  “太子,您……”傅太傅讶然,今日给各皇子授兵法,皇子们的卷宗都要上表皇上御阅,太子这是意欲何为?
  “昔旧炤宣宗,历永嘉朝,遇事韬晦,群居游处,未尝有言。九王根弱,强嗣环绕,更应避锋芒,远是非,方为立身之道。”
  傅太傅一生,刚正有余,圆滑不足,闻言方显愧色,他与宁学士险以人言夭杀未来大炤安邦定国之将才。
  
 

人间凶器

  冬日暖暖,日上三竿,廉宠方万般不情愿离开温暖被窝,在李颦儿伺候下洗漱着衣。
  颦儿是玉嬷嬷安排来专门服侍她的。小姑娘出落得水灵清秀,比玉笛年轻时还要美貌,廉宠十分疼爱。颦儿也是自小听廉宠的光辉事迹长大,本就崇拜不已,见她又如此亲切,自然喜欢得要命。
  
  为起到表率作用,这些日子她也经受着非人摧残,每天跟宇文煞一起起床,一起早餐,送子学堂守门扉,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她这夜猫子如今也闻鸡起舞,日落而寝了!悲摧阿悲摧阿!
  因此,当宇文煞离开后,她人生第一大事便是狂补回笼觉。
  
  宇文煞一般傍晚回宫,见面后就开始喋喋不休跟她说今天的功课。
  经史子集如此博大精深,廉宠就算古典文学、历史文献双硕士,在这堆博学大儒面前,那就是半吊子。唯恐误人子弟,她一般都乖乖听着,可听到有些她觉得很妖的地方,总忍不住问问。孰料问倒了宇文煞,这小子第二天便跑去问宁大学士,逼得人家大学士通宵达旦苦思冥想,突然灵光乍现茅塞顿开,后来出了篇表注,一时引为经典。宁大学士便将宇文煞视作得意门生,赞他见解犀利,初现一家风范。
  这可是宇文煞从小到大第一次得到先生称赞,回来美得呢!从此她遭殃了,他非拖着她和他一起学,晚上回来装模作样倒给她当起了先生。天知道廉宠被这些经史子集搞得都想高呼:“子啊,救救我吧!”
  凡事有两面,好的一面呢,这倒养成了这小子善问善思的好习惯,毕竟,尽信书不如无书嘛。
  有了这次教训,当某天宇文煞抱着一道几何题苦思冥想时,廉宠便当看不到默默走开。
  开玩笑,宇文煞这十万个为什么小孩,如果她用现代数理工具教他,还不被他逼死!她知道1+1=2,可1+1为什么等于2,这解释起来不是要她小命吗?还要转化为他们的通用语言。
  靠,她现在和古人对话那么顺溜已经很不容易了,老天不带这么折腾人的。
  好在宇文煞确实天资聪慧,又是倔牛脾气,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往往她刚心软,他就想法子算出来了。于是,廉宠有幸保留了一项杀手锏作为不传之学。
  
  有时宇文煞下午没课,回宫第一件事必然冲进寝房跳上大床把她拖起来。
  手段之毒辣阴狠……好吧好吧她承认,这小子是有样学样,把她早上摧残他的招数照搬一通,还屡有创新。
  今天把她被子抱走冻醒她;明天一个千斤坐压到她肚子上,五脏六腑都差点吐出来。这些日子在她精心照料下,这小子作息正常,吃用以时,锻炼加强,哪还是刚见面瘦骨嶙峋风吹鸡蛋壳一吹就破样子,壮实多了。
  但身体长了这厮心智没长,手脚全无轻重,她含辛茹苦栽培祖国的花朵,现在却被花朵摧残阿!
  总之,一言难尽!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近来宇文煞行踪诡异。下午回来后居然不骚扰她。她也不太在意。
  这日李颦儿为她洗漱毕,她瞄眼见给他做的书包已经挂在墙上,便随口问道:“宝贝人呢?”
  “王爷在练功房呢。”
  “练功房?”廉宠顿时精神抖擞,“他这些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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