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宠-匪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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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匪满-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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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轻轻扬起嘴角,灿烂四射,倾国倾城:“我们继续!”
  
  人人都知道九王爷美貌天下第一,人人都知道九王爷从不会笑。可没人知道笑起来的九王爷,可以如此感染人心。
  
  短暂的安静后,人群再度沸腾,亢奋,癫狂起来。鼓乐声起,欢乐今宵。
  
  漆黑夜幕中,一紫一黑两人并肩而立,皆绣四爪龙纹。
  “老九行为乖张,想不到这廉姬过之而无不及。”
  “呵呵,孤王倒觉得十分有趣。这廉姬明明美若女中龙舞,姿色丝毫不逊于当年的澜妃,才情斐然,身手不凡,却不惜在众人面前自毁容貌,花样百出,闻所未闻,想必是个异族女子,不知老九到哪里挖回这么个珍宝。二皇兄,你觉得呢?”
  “太子殿下见解独特,只是若再不回去,父皇恐怕要四处寻找了。”
  “呵,孤王更没想到,二皇兄也有此兴致深夜游园。”
 


疲于应付

  “姐姐,你那跳的是什么舞?”宇文煞与廉宠相对坐在小圆桌上,一边吃着“自助餐”,一边享受“烛光晚宴”。
  “街舞!”
  “街舞?”
  “嗯,顾名思义,就是街头上跳的舞,我老家那里大部分人都会,听见音乐,何时何地都能跳。还可以斗舞赌钱。”廉宠眼珠朝上缅怀了一下:“高中时零用钱都是这么挣来的……”
  宇文煞似懂非懂,正想当好奇宝宝,迎上她杀气四射的目光,明显警告自己不许再问,立刻乖乖住嘴。瞄着廉宠面前的酒杯,问道:
  “姐姐,难得除夕,我可以喝酒么?”
  “你今年和明年的额度都被你自己昨天喝光了。”廉宠凉凉应道。
  宇文煞泪奔,为什么自昨天以后,姐姐变得好可怕,不再成天宝贝亲宝贝抱,待他越来越像对张经阖一样。这两日凶他的次数比过去几个月加起来都多。遂故意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道: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宝贝了?”
  “呢?”
  “姐姐现在好凶~是不是因为昨天在君子阁宝贝亲……唔……”
  
  廉宠飞扑过去一把捂住宇文煞的嘴,直到确定他不会再说些不该说的话才松开手。可眼前化身宇宙超级无敌可爱小正太的某人仍含情脉脉“我见犹怜”地盯着自己,她立刻溃不成军,只得抱住他的粉嫩脸蛋一阵乱啵:
  “宝贝乖,我最喜欢宝贝了。”
  
  以张经阖玉嬷嬷李颦儿为首一众宫人立刻非礼勿视,心底默念:“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宇文煞奸计得逞,整晚都乐呵呵地,跟屁虫一样紧紧粘着廉宠,一刻不离。
  
  子夜,宫人们收拾残局,宇文煞、廉宠抱着暖炉坐在后院里,皇宫依旧灯火通明。
  没有任何电视节目,干巴巴熬通宵,廉宠光想想都觉得度日如年。本来她提议打麻将,但这个守夜似乎是很庄重的事情,虽然他们平时很配合自己,但面对传统强大的力量仍选择将她无情抛弃。
  
  唉,往年这个时候,她和怜应该还在舞会抽疯,然后烂醉如泥让怜抗回家,或者和怜一起烂醉如泥横尸街头……自记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没有怜的除夕。
  心头突然一酸,她到这里多久了?每日与宝贝玩得乐不思蜀,竟未发现时光匆匆。她原本从未担心自己回不去,此刻第一次慌了神,快四个月了,她到底还要在这个世界呆多久?
  
  不知不觉间她吹起了故乡的原风景,这是老师最喜欢的曲子,也是她和怜最喜欢的曲子,还记得每次郊游,他们三人都会排成一列,老师在前怜在后,三人一起吹口哨迈大步,所有行李都让老师背着,她和怜这两个逆徒跟在背后互殴……
  忽然被抱入一个单薄的怀抱,廉宠略微失神地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幽深双眸。
  “姐姐,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有那么一瞬间,宇文煞觉得眼前人会突然消失,忍不住紧紧抱住她,翁声翁气,略带哭腔。这首曲子他听过,自然也知道典故,她在想家,想离开他。
  廉宠感伤地拍了拍他的背。若她回去后,这孩子是不是又会变成以前那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今天是除夕,家家团圆的节日,她不该伤他的心,可总有一天,她会深深伤害他。是不是,应该稍微拉开两人的距离了……
  
  隔日,宇文煞将普通铁矿试练成功的殇月龙牙交付廉宠,却不甚令人满意。她亦明白此事不能急,指出其中一些缺点,让工匠们重造,自己先将就用这把劣质品。孰料和宇文煞、张经阖过招个两三天便刃口断裂,但仍令他们大开眼界。
  
  时光荏苒,转眼即逝。
  鸡鸣而起,与宇文煞洗漱早餐,送他至门口,回去补觉。
  宇文煞下课返府,指点他练武两个时辰。
  晚餐后一起做功课,日落就寝。
  如无事,呼三奴四仆,或麻将,或“杀人”,或喝酒。
  廉宠的生活过得像流水帐。看日月循环,她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多了,深藏内心的焦灼渐渐浮露——这样下去,她是不是得一辈子呆在这里?
  
  不知何时,一双略微冰冷的手滑入她衣衫内握住胸前玲珑,廉宠向内侧移了移,轻轻拨开。不一会儿,那双手又渐渐袭来,同样的姿势,她再次挥开,反手捏住他的手腕置于背后,即将回归沉睡前,身后的热源欺近紧贴,挣脱本已松懈的钳锢,死死捉住那对小兔,廉宠猛然睁开双眼,睡意全无。
  小心翼翼地回头试探他的呼吸,确定是他睡着后无意识的动作,她尽量放轻力道将他手指一根一根扣开,迅速滚向里侧,将被子下压挡在两人中间,他不满地挥了挥,翻转身背对自己不再动静。
  
  不是第一次了,连她都不确定他到底是故意还是睡着后无心之举,只是以前她总是迷迷糊糊掰开几次又睡过去,还有好几次压根懒得管,可今夜彻底醒转,发了一身虚汗。
  
  自从除夕那次接吻后,他们之间便越来越不正常。
  
  宇文煞以前睡觉都会穿单衣,现在却毫无顾忌裸上身抱着自己睡觉;以前她洗澡时,他会自动避讳,现在却专爱挑那种时候找她;中午提前回家,他也不会像以前恶作剧捉弄睡觉的她,反而坐在一旁盯着她入神。
  一次两次,她可以满不在乎,甚至还有心情去同情当年的怜,不知道他有没有像这样被自己无意识非礼过,可是,宇文煞真得越来越不对劲了……
  
  那睡前的“家人之吻”,他越亲越慢,一攫住她嘴唇便不肯放开,她简直都不愿意主动亲他了,但若不亲,又显得心虚,这种朦胧一旦扯开,岂非更尴尬?
  或许出于保护心理,睡觉时都是她睡外侧他睡内侧,不知何时起,他开始坚持让她睡里面。今早起床,她眯眼半坐穿衣,他却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她疯狂说服自己——他是撒娇,可天地良心,那怎么可能是撒娇!他那眼神就差没直接扑倒她了!
  
  这里不是21世纪,也不是美国,她不能再假装大家和她一样的想法。
  或许最初,她根本就是把她和怜的相处方式转嫁到宇文煞身上,把她对亲人的思念一厢情愿毫不负责地寄托到他身上。
  可宇文煞毕竟不是怜,他们之间不可能像她和怜一样!
  
  她的朋友Christophe,国际知名心理医生,一直不肯相信她和怜不是情侣。
  他说像她这样的孤儿,父母关爱缺失,恰好五六岁左右,不到青春叛逆期,又已经有对自己成长被别人赞许的需要。特别容易对比自己大,又很照顾她的楚怜产生爱烈屈拉情结情节。
  她和楚怜自幼一起睡觉一起生活,异性之间荷尔蒙分泌也极易导致彼此互生情愫情不自禁。更何况他俩还都属于典型的异性磁铁。 
  事实胜于雄辩,她还曾嘲笑过Christophe不专业,可此时回想,她以她和怜的个案经验来处理和宇文煞的关系,才是大错特错!
  
  Christophe所说的荷尔蒙分泌和俄迪浦斯情结,全部发生了! 
  
  廉宠思绪一片混杂,无法假装没事人一样继续躺在这里,扣紧衣领她想越过他落荒而逃,却被一双手臂猛然拦截轰然压倒。
  “姐姐,你去哪里?”
  宇文煞双眼惺忪,迷蒙问道,身子自然倒匐,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捣乱。
  廉宠哑然,有口难开。
  怎么说,说你他妈的耍流氓把我给吓跑了?
  向来雷厉风行的自己一旦对着这个孩子就格外优柔寡断,难道真是天下一物降一物?
  
  “我,我落枕,想睡外面,换个方向……”廉宠,你真是个窝囊废!!!
  “我帮你揉揉。”他迷迷糊糊又要入睡,手却绕过她脖子按摩起来。
  没辙,她只得继续睡觉。半梦半醒间,按摩她脖子的手时缓时疾,有时渐渐停歇,突然又动起来,她意识不清觉得他好辛苦,将手拿开让他自己睡,可过不了一会儿,他的手又摸索到她脖子上按摩,一夜不止。
  第二日,宇文煞没舍得喊醒她,而他刚离开,廉宠便自动醒转。
  虽然自己也弄不清楚下半夜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却笃定他真的给“落枕”的自己揉了一晚上脖子,连睡着后手都没停过。
  
  那感觉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怅惘……
  
  转眼已至夏季,宇文煞十二岁生辰即将来临,依大炤习俗,皇子十二岁后便须娶妻设府独立。
  廉宠近来在处理宇文煞的事情上,有些精力交瘁。她曾经故作不经意想提分开睡,稍有那个意思,宇文煞立刻垮脸,一副天真无邪心理受创的正太样,令她欲言又止,一拖再拖。
  总算拖到他设府娶妻。
  
  昨日宇文煞带回来的消息,皇帝已经下旨在容明街设府,待七月廿五他十二岁生辰后迎娶右相商尘珙嫡女商尘梓纨为王妃,大婚与迁府在同一日。
  廉宠闻言如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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